11、神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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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峰绮礼舀起盘子里最后一勺麻婆豆腐。
汤色火辣，口感亦然。
在他心满意足擦完嘴，正要向服务员结账的时候，餐馆的桌椅变成了教会的暗色长凳，而服务员小姐的脸变成了中年老男人的脸。
而他手中的钱夹变成沉甸甸的十字架。
啊……
这种情况……
“绮礼。”言峰璃正满意地打量他，尽管面容一如既往肃穆，但是言峰绮礼可以判断他身上的某种情绪……满意吗？
由于某种心理或者愿望得到满足而产生的充实感。
可是这种东西有意义吗？
即使是高洁的神父，即使是信仰坚定本身也具备足够判断力的代行者，同样会出现判断失误的情况。
——言峰绮礼认为自己并不值得。
“父亲。”
他配合地做出了回答。
言峰璃正的手掌翻开书页，其中一页停留在一篇写满字的介绍上：“你的课业学习非常优秀，进度比我想象的要快。”
这是言峰绮礼的十二岁。
【从已经明白愉悦真谛的男人眨眼回到毛没长齐的年纪。】
【不过这并不能阻止他寻找愉悦。】
【甚至这件事情本身就是非常有趣的改变，如果一件事情还没有苗头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它壮阔的结局，那么从源头摧毁它是一件无比伟大的事情。】
言峰绮礼暂时没有抛弃刻板而严谨的礼仪。
“父亲的教导非常正确。”
璃正点点头，同时条理清晰地指出他的错误和弊端。
绮礼有些心不在焉。
但是他的目光专注平静。
——他莫名地想起卫宫切嗣，那个以杀人为拯救的正义伙伴。
哈？这个时间点的卫宫在做什么呢？
【也许还是个流鼻涕的小屁孩。】
【好吧，虽然这样的形容是出于自己的私心，但是这个时间点的卫宫切嗣——全然没有将来魔术师杀手的风范。】
应该还是在与世隔绝的小岛上，过着类似【无忧无虑】的虚假生活。
“好了，绮礼，今天的祷告时间到了。”
绮礼走进狭小的祷告室，和绝大部分苦修士的生活一样，风格简朴而刻板。
这种死寂的封闭空间反而让他有种安宁。
在这样一个……绝对封闭的，神圣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容侵犯的地方，剖开自己的本貌，将人类本有的丑陋卑鄙的欲望放在空气里。
【真是令人兴奋。】
脑海里的“他”平静叙述，反倒让他的心脏微微抽搐。
绮礼翻开福音书，声音平淡地念诵起来。
但是他的指尖激动得颤抖。
【现在才开始慢慢地消化巨大的兴奋吗……】
“父的光辉与我同在。”
“心灵的净化是人格的升华。”
言峰绮礼闭上眼睛。
＊
切嗣的十二岁没有波澜起伏。
她甚至一度以为自己也许会继承父亲的魔术回路成为一个平凡的，既定道路上的魔术师……一板一眼的有迹可循的人生。
虽然生存空间有限。
——好吧，她承认她并不奢求成为“伟大的魔术师”这样的存在。
关于这点，她接受良好。
“切嗣！”这是如同galgame里环绕主角的各色存在。
切嗣拥有很多处于中二期的叛逆跟班，至于安奈尔是跟班之一。
在他们看来，拥有某种哲学般深沉思考思维的切嗣是非常适合推举为【首领】的，虽然切嗣思考的哲学问题和他们错的是世界的叛逆截然不同。
不过切嗣没有很大感触。
这个年纪上树掏鸟窝，狗憎人嫌，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所以切嗣非常耐心地等待安奈尔接下来的话。
“我想给你看个东西，我保证它非常乖巧。”安奈尔解释说，“在秘密基地里——”
结论是一只猫。
一只黑色的猫蜷缩在切嗣他们作为秘密基地的废弃工厂里，切嗣能够清楚地看见它的腿以扭曲的角度骨折，现在跳起来一瘸一拐。
切嗣感觉有什么不妙。
就像既定命运的轨迹里有东西被打碎。
她抱着安奈尔躲开了从后方刺来的尖锐爪子，在翻滚几圈后，看清袭击的怪物。
有尖牙利爪的丑陋人形怪物。
噗！
坚硬的黑色武器整个穿透怪物的脑颅，在它软软倒下后，切嗣才看清背后被完全遮挡的少年。
刻板的神父装，脖子上银制十字架闪闪发亮——和教堂里的那些家伙没有区别。
【区别只是危险度。】
切嗣不确定靠着石头，不确定在遮掩之下有没有被发现。
【是的，是什么东西被打破了。】
她这样想着。
说起来有些装神弄鬼，但是切嗣现在没有一丁半点怀疑。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神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