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皇后区在下雨》我见诸君多有病

73、番外2

　　同居后的生活简直太幸福了，你能懂每天清晨起床来到餐厅就有热腾腾的早餐的幸福吗？

　　不，你不懂

　　单身狗的你们怎么会懂通过开放式厨房在明媚的晨光中看女友背影的感觉呢？

　　黑色长发上披着金色的阳光，刀具在案板上留下细细碎碎的声响，还有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清脆弹音，他可以尽情的凑过去，从艾米丽身后去抱她，把头搁在她的肩窝里一偏头就可以闻她发尾残留的洗发水的香气。

　　“早餐是粥哦，还有吐司煎蛋焗豆子，你喜欢的橄榄菜没有了，晚上回家的时候你买还是我买？”大约是被他拱有点烦了，艾米丽转过身按住他不安分的脑袋，“别蹭了，好痒。”

　　“谁买都一样，你好好闻啊。”彼得深吸一口气甩了甩头逃脱她的掌控，换了一边继续蹭。真的好香啊。

　　“不要蹭了真的痒，你是不是该去剪头发了？嗯？”艾米丽被他拱的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她放下了锅铲，专心抵抗他，她力气好小，推搡起来都没什么感觉，彼得想配合着躲闪两下意思意思都办不到。
　　“又要剪头发了吗？我上个月才剪了啊～”他说着然后手上开始去挠艾米丽的肚子，这是他偶然间发现的，艾米丽很怕痒，尤其是腹部，哪怕隔着衣服只要手搭上去了她就收不住的弯下腰弓成一只虾米。

　　他可真是.......好喜欢看害羞的艾米丽啊。

　　“男孩子头发长的快，一个月哈，一个月剪一次是正常的，彼得～停止，别、别闹了，你别这样啊哈哈哈哈，住手啊不许闹了。”她软绵绵的呵斥着他，身体却极为诚实的倒了下去，他轻轻松松的伸臂接着她，然后另一只手继续闹。“早安吻呢？”他俯下身子讨要着自己的福利

　　“先放开我我再考虑考……唔，”你个坏小子！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彼得已经低下头自己来拿每日福利了。

　　唇齿相接，他濡湿的舌尖重重地舔了她的唇像猫儿舔鱼那样，她半是恼怒半是羞赧眼含春水的瞪他，他就又舔了一口，更用力的用自己的嘴碾压她花朵一样的唇甚至还叼住她的唇瓣翻来覆去的啃噬，尖尖的虎牙坏心的去磨对方的软肉，直到她忍不住张开嘴，他就可以亲吻的更深，搅弄的她的舌根发出水声。

　　让她的口腔里充满了他的味道，橙子味

　　“喜欢我的新牙膏吗？”这是一个颇欲的亲吻，彼得喜欢极了。

　　回答他的是艾米丽无可奈何的叹气，“你下回能不能换一个方式来告诉我呢？好了，去吃饭啊啊啊啊，闹完了吧。”她的脸颊泛起好看的玫瑰色，声音也是被欺负后的有气无力。

　　“再不吃饭你要迟到了！”
　　“才不会，我咻的一下就到学校了。”
　　“低调点啊小男孩，你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彼得·帕克就是蜘蛛侠吗？”
　　“我很低调。”
　　“……”信你有鬼了

　　开心的事情多到数都数不清，不开心的事也会出现。比如，比如这一件。

　　自从彼得搬过来跟我一起住以后，我就跟他坦白了我的过去，我跟他讲了我是谁，我和环球集团的关系，我和程明烨的纠葛，彼得听完后的反应很平淡，这出乎了我的意料但也让我安心。我更加确信他就是对的人，他是终结我不幸的句号。

　　很难想象，我几乎把我过去的人生都掀开来了，但，也只是几乎。

　　我还是保留了某些事情没有告诉他，这并非我故意隐瞒，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是，只是，只是，只是我自己没有办法张开嘴，真的张不开嘴。话在嘴边滚了三滚，变成岩浆一样的存在，顺着喉咙烫到我心肝脾胃肾，我说不出口。我以为我会一直把这件事压在心底最深的地方，当作我的秘密。可是人生啊，就是喜欢开玩笑。

　　我做梦都想不到，我会在这样一种混乱、狼狈的情况下，把我最后的伤疤揭下来给彼得看。

　　那本来是一个很寻常的夜晚，彼得出去巡街了，我因为头疼就在家里睡觉。其实当时我是发了烧，但是我自己不知道，以为是看店太累了所以大意了。

　　我睡的昏昏沉沉的时候，听见悉悉嗦嗦的开窗声音，彼得有钥匙，不会走窗户的，而我家又在高层上，所以我很快判断出大概是进贼了。

　　我真的是发烧烧的昏头了，完全忘了家里有警报，如果是陌生人闯进来的话警报是回响的。所以，这是我犯的第一个错误。接下来我就要犯第二个错误了。

　　愚蠢的我想都没想就从抽屉里拿出手|枪，光着脚，悄悄的走进了客厅，眼冒金星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宽广的后背影影绰绰的在书柜旁晃悠，他猫着腰端起桌子上的水杯正要喝水的时候，我手|枪上膛的声音惊动了他

　　“不许动！”我拿着枪对准了他的后背

　　只要打到他后背，让他失去行动能力，我就可以报警了。强烈的晕眩感让我放弃了瞄头的打算。

　　“你醒了？”歹徒嗯了一声回头，熟稔的跟我对话

　　如果我是带脑子就该反应过来，这是跟我关系亲密的人才会用的语气，而会用这种语气的人，只有……

　　可是很抱歉，我没带脑子。

　　抑或者是带了脑子但是身体跟不上大脑的反应了

　　月光下，我看见一张狰狞的面具映入我眼睛里，窗外一闪而过的闪电咔嚓一声照的客厅一瞬间雪白，我是如此清晰的看见了那张面具，这张拥有咸蛋超人眼睛的面具和我记忆中的那张面具完美重叠起来，勾起了我最深的恐惧

　　我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有那张狰狞可怖的……面具和阴森邪气的笑声

　　“艾米丽，你醒了啊。”他还在向我靠近，我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滴答、滴答、滴答
　　滴答

　　“别过来”
　　“别过来”
　　“不许过来”

　　“艾米丽？”

　　“不——许——靠——近——我。”我抖的像个筛子，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手指动了动，
　　子弹打碎东西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是那么乍耳，我打完那一枪就失控的抱头蹲了下去。再也不管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你们这些畜生。”
　　“不许靠近我，人渣，畜生，你们这些渣滓，你们不是人……不是人。”

　　我痛苦的蜷在地上，耳边全是那些人发出的得意的狞笑，还有女童细幼的哭声

　　【我好疼啊姐姐，好疼啊。】

　　“茉莉。”你还疼吗？

　　我发出做梦一样的呓语，天崩地裂。

　　一双温暖的手把我从地上抱起来，抱进怀里，他抚摸着我的后背，“怎么了？你没事吧？艾米丽，别怕，别怕，我在呢，我在呢。”我仰着脸，看见的还是那张面具，我彻底发疯了，在他怀里又踢又抓，
　　“走开，不许碰我！你走开啊，不许动我，不许动我！！！！”
　　被我抓的这个人吓坏了，他撕下了面具，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是我啊艾米丽，我是彼得，你怎么了？不害怕不害怕哦，我在呢。”他亲吻着我的额头，然后亲吻我的眉心，亲吻我的鼻尖，亲吻我的脸颊，最后亲吻我的手指

　　我被驯服了

　　他像哄孩子一样，轻声细语的跟我说话：“看着我，我是彼得。”

　　我僵着身体死死瞪着他好半晌，才认出来他。

　　“彼得？”我的语气充满了怀疑，神经质一样的自然自语，“是，是彼得。”

　　霎时间泪如雨下

　　我在彼得宽阔温暖的胸膛里哭到快昏厥，他不知所措的摸着我的脊椎，一下一下的抚摸我。这温柔就是毒品，腐蚀干净我残存的理智

　　我一定面目可憎极了，现在回忆我都不知道我是以什么样的姿态说出这句话的

　　我凶狠的扳过彼得的身体，跨在他腰上，像个无可救药的瘾君子一样咬上了他的嘴唇

　　我说：“抱我，抱紧我。”
　　“啊？”
　　“如果你爱我，就抱紧我。”

　　这个亲吻没有任何技巧，横冲直撞，没有章法。我亲过他的嘴，吻过他的下巴，还有他的喉咙，最后亲吻他心脏处的肌肤，听着他跳动的心，摸着他有力的脉搏，我的眼泪滴落在他的眼睑上。他慌乱的眨眼睛，“艾米丽，你干什么？”

　　我捂住他的眼睛，俯下身的同时撕开了自己的衣服。

　　心里破了的那个窟窿怎么也堵不上

　　窗外狂风暴雨，噼里啪啦砸在窗户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那一夜混乱到极致

　　后半夜一切归于平静，我躺在地毯上身上盖着彼得给我拿来的被子，

　　“你到底怎么了，艾米丽？”他的手摸到我光洁赤|裸的后背，我条件反射地哆嗦了一下，即使那些丑陋的疤痕不复存在了，可是我知道，那里以前有多少的伤。

　　“我跟你讲过我被绑架过是吗彼得？”

　　“……讲过。”

　　“我没有跟你讲过跟我一起被绑架的还有一个小女孩，那个孩子叫molly，她6岁多，金发蓝眼，漂亮极了。我们一起呆在看不见天日的地下室，每一天都被那些，都被那些绑匪毒打。16岁以前我从来不知道人的身体原来是那么脆弱的存在，原来凭借着一双拳头，就可以把我打到求饶都喊不出来，我不知道，皮带抽到人身上的疼，是扎到骨头里的疼，我更不知道原来昏过去是一件很奢侈很幸福的事情。劫匪里有人是虐童癖，接下来的事我不说你也能想得到了，茉莉，茉莉她，她。”讲到一半，我就说不出口了

　　我深呼吸，艰难的开口：“本来如果程明烨及时给了钱，我们是会被放走的。因为女孩家已经在筹钱了，阴差阳错吧，程明烨这笔钱没有来，反而有人出双倍的价格买我的命，劫匪们商量了一下，觉得既然是要灭口了，那么茉莉家给不给钱也没什么意义了，万一有生还者报警指认的话他们太危险，所以，他们决定把茉莉也杀了，在赎金到账以后。”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出钱买自己一条命还有茉莉的命，绑匪要的价格，我多出他三倍，这么高昂的数字终于打动了那群渣滓，钱到账以后，绑匪们把我和茉莉推到河边上，他们说接下来我们俩听天由命了，初春的河水真凉啊，掉进河里的时候，我听见岸上有人放枪。我拉着茉莉的手一刻也不敢放，后来我们上了岸，巡逻的警察发现了我们，我们得救了，我再去看茉莉发现她已经死了，身体都凉透了。警察翻过她的身体我才看见她后背中了一枪，整个背都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我当时根本不相信她死了，我答应过她要带她回家，我发誓我会保护她的，她怎么会死呢？她那么小，她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呢，她怎么能死，我比她大那么多，我应该保护好她的啊，我怎么，我怎么能让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死在我面前呢？”

　　“艾米丽。”彼得试图打断我，但是没有成功

　　我语无伦次的继续说：“我，我为什么活了下来，她才应该活着啊，我怎么没有保护好她呢？”
　　“我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呢？”
　　“她一直喊我姐姐，她特别乖，彼得，她真的特别乖，特别乖。”我反反复复的强调，有点魔怔的意思。

　　“艾米丽。别说了，你病了，你需要休息，明天再说吧。”他劝道
　　“我病了吗？”
　　“你发烧了，别说了，这些事我们以后再说，你先好好休息。”

　　那一天我最后的印象就是彼得抱着我，然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过来以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我也从地毯上转移到床上了。
　　彼得似乎一直守在我身边，见我醒了便摸了摸我的头，：“不烧了，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我虚弱的点点头，大脑缓慢的开始转动，然后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你昨天发烧了，一直说胡话，还把心里的压力都说出来了，说出来就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他亲亲我眼睛，也不嫌弃我还在生病

　　“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你心里的负担那么重，真是对不起，你以前不跟我谈恋爱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怕我也会向茉莉一样死了是吗？艾米丽，你真是。”彼得叹气，“那不是你的错，你真是太傻了。”

　　我知道那不是我的错，可是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去那么想

　　“绑匪带着面具是吗？我早该想到的，你应该告诉我的，我保证以后我不会在家里带面具了。”他这样对我说

　　“我知道你在努力克服恐惧，我不逼你，我们一起努力。”

　　“谢谢你，小男孩。”我碰了碰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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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两章番外吧，都是很零碎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