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妖怪的小姑娘》小白脸很黑

21、暴露

　　从回到小院开始夏尔就一直眼巴巴地盯着冯夏，明明说好的回来告诉她，现在却在那里装哑巴。
　　冯夏被夏尔委屈巴巴的表情看得哭笑不得：“之前只是我的猜测，等牛奶回来，我确认一些信息之后就告诉你。”

　　牛奶今天没有跟着夏尔在一起可不是因为想偷懒，而是有了一个更重要的任务——暗中打探贺府。
　　夏尔和冯夏在明处，妖怪在暗，难免有时候会有些疏忽。
　　牛奶猫的身形正好可以帮他们在暗中打探一些不易发现的消息，反正贺府里跑一只猫也不是多奇怪的事情。

　　“喵～”
　　正说着牛奶，它就回来了。
　　牛奶一看房里没有其他人，便直接开口了：“喵的，累死我了，这贺府真大。”
　　冯夏：“辛苦了，不知道我拜托你的事怎么样了。”

　　之前从四姨娘的院子里出来后，冯夏便在院子门口悄悄留了一道印记给牛奶。这是之前说好的，他们会在可疑的地方留下标记，好让牛奶留意一下那里。

　　牛奶竖起尾巴，在桌上踱了几步，“之前不是说捉到妖怪之后，贺府会有重赏吗？那是不是该有我的份？”
　　“自然是应该的。”

　　夏尔已经看出牛奶“不怀好意”了，不过她现在只想看戏。这冯夏捉妖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个时候就这么呆呢？被捉弄了几次了，还是这么老实。

　　“银子呢，我也用不上。但是，想听消息，得拿小鱼干来换。”牛奶顶着毛茸茸的脸说出的话却一点儿也不可爱。
　　“这...”
　　“我有，我有！我可以借给你。”夏尔立马打断了冯夏还没说出口的话。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在牛奶的得寸进尺和冯夏完全为负的讨价还价下，牛奶得到了五十条小鱼干作为报酬。
　　夏尔再次在自己的小本本上写下了：冯夏今日欠我五十条小鱼干。

　　“说吧说吧。”夏尔端过一盘瓜子开始催牛奶。
　　看完了热闹就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了。

　　“呵。”女人，牛奶一跃跳到了窗台上，把爪子往怀里一揣，一副准备打盹儿的样子，“冯夏先说吧，我累了。”

　　夏尔从善如流地抱着瓜子转向冯夏：“四夫人那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你为什么要要牛奶留意那里呀？”
　　冯夏倒了杯茶推给夏尔才开始说：“那位四夫人并没有什么异样，我想要让牛奶留意的是她女儿和那条狗。”
　　“贺云秀？”
　　“对。你想一下今天贺云秀是怎么进来的。”
　　夏尔认真的想了一会儿，还是不明白冯夏的意思，于是老实地摇了摇头。她爹说了，不懂就要问，千万不能不懂装懂。
　　“看她今日进屋后的神情，她并不像是知道四夫人房里有人。那么大白天的她为什么要慌慌张张地跑进她母亲的卧房里呢？”冯夏慢慢引导着夏尔回忆在四姨娘院中发生的事情。
　　“她不是看到翠竹在院子里吗？可能是怕有人欺负四夫人？”
　　“你想想翠竹和四夫人相处时的情形，翠竹也就是在言语上没那么恭敬而已，毕竟是贺府的姨娘，一个丫鬟还没那么大的胆子。”

　　“所以你觉得贺云秀不是因为担心四夫人被人欺负才莽撞地冲进卧房里的？那么是有人指引她过去，那个人是？妖怪！”
　　“聪明，一点就通。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还需要牛奶帮我验证一下。”
　　“那妖怪是谁啊？”夏尔想不出来，急的又从盘子里抓了一把瓜子开始嗑。
　　现在她面前的瓜子壳已经快堆成一座小山了。
　　看着跟个小仓鼠一样咔吱咔吱嗑瓜子嗑个不停的夏尔，冯夏忍不住劝道：“少吃点吧，这东西吃多了容易上火，难受。”
　　“不行，我想问题的时候，嘴就停不下来。”

　　“其实我也不是一开始就直接怀疑贺云秀的，刚才说的那些只是我那会儿推敲了一番之后的猜测。”为了不让夏尔上火，冯夏准备将他目前的推测都告诉夏尔，“引起我注意的是贺云秀的那条狗。”
　　“那只小黄狗？”夏尔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对，在四夫人说出我们是捉妖师以后，它一直打量着我们，看的我很不舒服。虽然说狗通人性，但那种似人一般的眼神除了牛奶之外我只在另一个看似只是普通动物的身上见过。还记得之前在山里牛奶捉的那只兔子吗？这狗和那只兔子很像，它们的眼神都会说话。所以我便开始怀疑它可能不只是一条普通的狗。之后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它出现的时间，它其实是比贺云秀早一步进卧房的。比起是担心她母亲被欺负了，贺云秀更像是跟着狗进来的。”

　　“所以贺云秀也是妖怪的同谋？她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娘亲？”夏尔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些，但又有了更多的疑问。
　　“或许她是真的不知道。她一进房间里的表情更像是怕被责骂，是看见我们之后她才变得充满了攻击力。再加上她当时有点气喘吁吁的样子，更像是一路追着那只狗过来的。”
　　比起冯夏推测夏尔更佩服他的观察力：“你为什么每个人的表情都看得那么清楚！你还是人吗？”
　　“......我当时也只是粗略一看，只是觉得不对劲以后又开始慢慢回忆推敲的。”
　　好嘛，记忆力更变态。
　　冯夏接着说：“不过这些毕竟还都只是我的猜测，还需要牛奶帮忙证实。”

　　“牛奶～来讲故事啦～”夏尔拉长了声音对着窗台上的小毛球深情呼唤着。
　　“别叫了！来了来了。”牛奶被夏尔喊得激起了一身“猫”皮疙瘩，“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冯夏他都猜的差不多了。”

　　四姨娘小院
　　牛奶在贺府里溜了一圈儿，路过这里的时候看到了冯夏留下的印记，便跳上了小院的屋顶，开始查看有什么值得冯夏注意的事情。
　　牛奶仔仔细细地在屋顶上巡查了几圈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不过人有失手，马有乱蹄嘛，它还是可以理解冯夏的。

　　一大早就在贺府转了一圈，又挨着探查了一遍这个小院里的每个角落。牛奶趴在屋顶的瓦片上准备晒会儿太阳，就听到屋子里的姑娘在训斥着些什么。
　　牛奶抖了抖耳朵，真是睡个午觉都不得清净。反正睡不着了，就顺着听了一耳朵，原来是小姑娘在教训自己的宠物。

　　“大黄，你以后可再不能像今天这样乱跑了啊。你说你跑哪儿不好，还非得跑去我娘的卧房，幸亏我娘当时忙着照顾那两个道长，不然咱两都得挨骂。”贺云秀摸着小黄狗的脑袋一个劲儿地说着，“你乖乖在我房里呆着不许再乱跑了哦，我去看看我娘亲。”
　　“汪！”
　　“嘘，也不许叫。不然被我娘想起来早上的事情就不好了。”
　　贺云秀说完便出去了。

　　牛奶还想着终于可以安静的歇一会儿了，突然就感到了一丝妖气。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牛奶依然一动不动地卧在屋顶上，悄悄探查着妖气的来源。

　　居然就是贺云秀闺房里的大黄身上传来的，它正在缓慢地运功，不时露出痛苦的表情，好像是在疗伤。
　　要是之前遇到妖怪身上没有妖气，牛奶或许还会有疑惑。但在经历了野猪妖和它兔子媳妇的事儿之后，牛奶已经见怪不怪了。

　　趁着贺云秀带着大黄去吃饭的时候，牛奶才小心翼翼地从小院离开。

　　小心使得万年船，大黄会暴露身份就是太不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