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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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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杏一直有结巴的毛病,讲话磕磕绊绊的,好在这条路够长,到村口之时,她才讲完了这件事。
“意思是这车上还有个高热病人?!”安仁的声音中透露着焦急。
安仁年纪小,安杏说话又图简单,只以为姊姊遇到了得风寒的病人,帮忙带回来给爷爷医治。他是知道高热的可怕,前些日子,还听说邻村的小虎子因着一夜高烧没退,再醒过来,人就傻了。
“恩恩”
安杏听到安仁这样高声一道,心中忽然也急了。
“那姊姊我们要再快一点,可不能让病人给烧得痴傻了。”
说罢,安仁看了姊姊一眼,安杏也点点头,两人开始加劲推着木车。
回到安家,将木车一放,安杏便跑进去将安爷爷叫了出来,安仁在一旁解释。
安凤荣披上了棉衣,步入院子里,安仁帮忙拨了拨枯草,将那人露出来,须臾间,三人就已经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姊姊,你在何处遇到的这人,怎得如此臭。”
安仁说话间就用手捏住了鼻子,安杏也在一旁闭着气。到底是长辈而且经历的多,在这种味道下,安凤荣也只是皱着眉,开始替那人把脉,而后又看了看那人舌苔和眼球。
“安杏,你备水,让仁儿替他清洗一下。这般状况实在不利于病愈。待会儿,我把方子写纸上,你来屋里取,都是些常见的,家里有。这人既然是你捡回来的,那就由你照顾。”
安凤荣话闭,便转身徐徐向屋里走去。
安杏恍惚间,觉得爷爷好像有些生气,不知道为何,只好先按照爷爷说的办。
一旁的安仁还在嘟囔,“臭臭臭,我虽怜之处境,但恶其体肤之味。”
安杏听着安仁的抱怨,歉意地看了他一眼,本想摸摸他的头,安慰一下。然而,她刚抬手发现自己手上很脏,也就打消了念头。
“劳烦……弟弟……了”安杏朝着安仁抱歉地说道,歉意地笑了笑,便转身去烧水。
等到在灶房烧水,停下来站着不动,安杏才发现自己里衣都湿了,刚刚实在用太多力了。担心得风寒,安杏赶紧煮了两碗姜汤,自己喝了碗,给弟弟送去了一碗,并坚持让他先回屋换了衣服再给那人沐浴。
安家的有个澡桶是特别设计的,有几块板可以卸下来,这样就方便了老人进出。所以即使是安仁一个人也可以将一个青年安置进去,只是后面穿衣就极麻烦了。
得到了姊姊的歉意,安仁替病人洗澡也尽心,只是这人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穿衣实在太麻烦,特别是裤子极难穿上。这新衣物本是爷爷的,老人衣物以宽大柔和为主,最容易穿上。折腾了半天,安仁也只是帮那人穿上了里衣里裤,在外面给他盖了一层棉衣,便把他运了出去。
那边的安杏早已将药房里铺了床,等着安仁将木车推倒床前,便和安仁一同帮忙将那人挪到了床上。
药也是熬好了的,那人脸上都是胡须看不见嘴,人又躺着,极容易呛药,安杏只好往他脑后加靠枕,抬高他的脑袋,安仁又替他拨了拨胡须,露出了被高热烧得嘴唇发白的嘴巴。
本以为喂药特别难,谁知这人求生意识很浓,安杏的勺子碰到他的嘴,他便本能地开始咽药。一碗药下去,安杏才松了口气。爷爷的药她是信的,只要这人能喝,命肯定能保住,她的力气就没有白花。
安杏一直陪着病人到夜里三更,再一次喂药完,摸了摸他额头,已经退热了。早就让安仁回去睡觉了,年纪小,平时睡得早,困得也早。她打了个哈欠,也回屋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