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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无名蛋糕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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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逝啊,你这又是什么鬼,你是被色大叔□□了么”“哈~哎呦~放松,放松啊,草莓草莓,baka,人家要草莓啦~”矢吹凉仁无奈的看了一眼倚在门上衬衫大敞,发型比鸟巢还要拉风的,传闻中的战无不胜的所谓草莓大律师,不对,是面瘫大律师慕鹿逝,这人是怎么做到如此表里不如一的呢,这是自己作为他的超级大亲友,也无法解答的问题,过了好一会儿,倚在门上人才算是彻底清醒,“咦~仁啊,快做饭啦,你想饿死你的超级大亲友吗,你的亲友我可是要迟到喽,你都一点不担心人家的吗”“真是服了你了,快去洗脸刷牙,有草莓蛋糕哦,你…”话没说完,某大律师在听到草莓蛋糕四个字的时候就如小狼狗般的冲进浴室,望着冲出的背影,矢吹凉仁摇摇头,宠溺的笑了笑,自顾自的说了句“谢谢你啊,逝”。
呆坐在餐桌前,矢吹回忆飘到18年前的时候,26岁的自己只有八岁,而逝只有五岁,看着被自己无意伤到的眼前的孩子,矢吹凉仁的眼睛里充满了水汽与恐惧,那孩子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仁下意识想去扶,那孩子却突然大吼“走啊,我让你走啊,我是自己受伤的,知道了么,跟谁都不要说,闭嘴”恍惚间,对上了那孩子的赤色双眸,落荒而逃,后来看见白衣叔叔,拿着刀子割那孩子的腰际,腰际旁流出的一滩黑色的血水,而那孩子,却依然不哭不叫仍在喃喃不清道“对不起,是我自己不小心”自己才突然明白,眼前的人是在为自己脱罪,一时之间愧疚向自己袭来,白衣叔叔在和那孩子的家人说话“恐怕他这一辈子都不能再像正常的孩子那样活蹦乱跳了,好生养着吧”自己惊讶到说不出话,不争气的哭了。回到现在,矢吹凉仁望了望眼前已经收拾好了的逝,比当年还要好看,浅蜜色的皮肤,巧夺天工的柳叶眉,棱角分明却线条柔和的下巴,红棕色的双瞳如被碧水漂过一般,瞳孔时不时像猫咪一样骤然放大和收缩,不凶狠却可爱,总是带有一抹妖冶味道的双唇和性感的长颈很是相配,加上一头只有后半部分披肩的微烫长发,矢吹盯着眼前散发着禁欲系萌宠气息的男人,出了神,又想到了以前的事情,男人看到这蹙了眉,却不动声色的吃完了亲友仁为自己专门制作的"超级好吃的"草莓蛋糕,逝在矢吹凉仁的下巴上大大的亲了一口,三吻落在矢吹凉仁的胡茬上“呐,呐,baka仁的下巴又好看,又好吃哦~”慕鹿逝故意奶声奶气的说着,引来矢吹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暖暖的,逝永远都看透了自己,永远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永远都是为自己好,所以就选择用这种方式来安慰了吧。“仁啊,我去上班喽~,开店了啦~,喊他们通通起来做蛋糕~,我走了哈~”“嗯嗯嗯,知道了,路上小心,开车慢点,唉,二十三岁的人了还跟小孩似的”边说着边开了店,这是一家没有名字的蛋糕店,店面不小不大,市中心,两层足150平,而店面没有名字,这其中缘由,恐怕也只有店主矢吹自己才明了,矢吹想起了五年前的逝,那时候的自己退了学,逝才十八岁刚刚步入大学一年级,每天没日没夜,跑腿打官司,那时候的逝,刚刚名声大噪,打赢了一场被喻为不可能胜诉的官司,扔给当时一无所有的自己一把钥匙,一个房产证“首付我付了哦,不是白给的哦,我要当大股东,吃一辈子免费的草莓蛋糕”矢吹红了眼圈,狠狠的点了点头,矢吹凉仁知道那绝对是慕鹿逝全部的积蓄。五年来,从自己白手起家,摸爬滚打,四处碰壁,到现在拥有了上市贸易公司,闯出了自己的一番天地,逝一直陪在自己左右,支持着自己,给予着自己最大的帮助,给了自己最大的支撑,没有慕鹿逝就没有今天的矢吹凉仁,比起做公司所谓的董事长,矢吹更喜欢偷闲里偶尔开着蛋糕店,“逝他哥,客人要彩虹蛋糕两层,你可千万别忘了做”“放心吧仁,忘不了!”被称为逝他哥的樱桃渝之万憨厚的笑了笑,“我说樱桃你以前不都是喊我矢吹家那臭小子,现在也喜欢喊仁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
矢吹却望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出了神,丽丽达依旧坐在,靠窗的那个座位,看见这样的矢吹,轻轻的向樱桃招了招手“他还是这样么?”樱桃苦笑“他不一直都是这样么”“咦,你最近不是要办签售会了吗?怎么还有空来?”“樱桃渝之万,你是不是傻啊!”说完话看着一脸木讷,还带着委屈的樱桃,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的心,他怎么就这么不懂呢。“baka,怎么从来不见你家里的那位来这儿呀。”说话的正是毒舌的无业游民,江户川黎亮,比小麦色还要健康的黝黑皮肤,吊三角眼,一笑就咧开的西瓜嘴,不足1米75的身高加上微烫的头发,配上这一身吊儿郎当的西装,谈不上多好看,却别有一番味道,起码在慕鹿逝眼里别有一番味道,矢吹想到自己也已经有很久没有回所谓的那个家,却总是要回去看看的吧,不经意间苦笑。关了店,独自走在绿荫道上,摸了摸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又摸了摸左手,空落落的小指,心里一阵发酸,但他不能哭,他已经结婚了,已经习惯了,已经有五年没有见过那人的音容笑貌了,那人的声音微笑,哭泣,亲吻,温度,他想,很想很想,终是忍不住的哭了,哭倒在大街上,不顾来来往往行人的目光,这一幕尽入慕鹿逝眼底,不曾靠近,鼻头却也不禁酸了酸,又将眼角的泪拭去。“我回来了”屋子里的女人有些震惊继而恢复平静“嗯,我做好了饭,洗洗手快来吃吧”“嗯”饭桌上陷入了久久的沉默,“那个仁,你今天…”“逝还在等我,我得回去了”“嗯”女人有些许哽咽,在矢吹关门的一瞬间,女人终于忍不住,冲着矢吹凉仁离去的背影,无力的哭喊“不爱我为什么娶我?”矢吹凉仁在门外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回到店里,径直走向二楼,矢吹心里舒缓了一些,果然啊,自己还是更喜欢这里,感觉到腰上被人圈起“仁,你怎么才回来啊,我万一饿死了怎么办,你要还我命来~”矢吹凉仁会心一笑,“逝你是不是智商欠费了,你自己不会吃哦”“你特么居然敢嘲笑政府精英的智商,你是不想活了吧小子”慕鹿逝故意痞气地说着,“呦呦呦,逝,今天你这是有不想吃饭的意思啊”“我错了啊仁,我今天中午都没吃饭,你就行行好做点饭,可怜可怜我吧”“胃不好的人居然又不吃饭,你是不是想故意让我担心啊,别再让我知道有下一次”矢吹狠狠的戳了戳慕鹿逝的脑袋,“嘿嘿,那我以后不告诉你不就得了”“你…”矢吹一脸无奈,心里却暖了起来,恐怕只有逝,能为自己做到这般了吧,今天吃饭时的逝显得格外安静,“仁…”,“逝…”同时的脱口而出,更显尴尬,“仁啊,我明天有一桩很重要的案子,你知道的吧”“嗯,知道,怎么了?”“没怎么,我就是随口一提”矢吹挑了挑眉“怎么了?有什么事想连亲友都瞒着么?”“被告方的律师是,是龙”矢吹凉仁怔了怔只留下闷闷的一声“哦”挤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独自向卧室走去,逝轻轻推开卧室的门,昏暗的卧室,床上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的身影,心里被狠狠的抓了一下,走到床边,躺在那人的身边,看着天花板,轻声道“仁你很想他的吧,我也是呢,五年了,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还记得高中的时候,我和你,和纯一,放一还有小武,可都是胜运军团的一员,还记得我们最后一届的班主任,人可真好啊,活力十足的呢,被我们欺负的那么惨,却那么尽力的维护我们,那时候的龙总是拿着第一名,我和你的物理成绩,总是拖着平均分,高中毕业在冲绳的那一次,我第一次知道星星原来那么好看…”听到从被窝里传来隐隐抽泣的声音,逝伸手轻拥着被子中的人,轻轻的扶着矢吹的头发“baka仁,不要哭哦,亲友听了是会心疼的,乖,听话,听我的话,脱了衣服,我们睡觉好不好?”语气温柔的像是在哄强褓中的婴儿,直到听见怀中的人哭到无力的睡去,才轻手轻脚褪去矢吹的衣服,轻轻地拍打着矢吹的背脊,这一夜无眠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