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风夏的番外【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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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大事了？
如今战火方艾，这几年之间整个国家虽未达到百业俱兴，但百姓也已算是过上了安居乐业的日子。像渭安府这样海陆商贸往来繁多的城市，除了海盗侵袭，还能发生什么大事？
可从方才那阵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听来，这又明摆着是发生了什么攸关人命的事了，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命案？
饭桌旁封夏碧落四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问。
小厮大呼小叫着冲着厅堂这边跑了过来，管家见状抿了抿嘴，快步上前就给了他一个“爆头板栗”，斥责道：
“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
小厮骤然挨了管家这一下，两只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瞅着他，一脸委屈相，道：“真的是大事啊陈叔，咱渭安府一个衙役死了，是在开城门的时候，被周围一个小渔村过来的渔民发现的，早先被抬到了府衙，刚才大哭过去的就是那家属了，听说死的是当家的，只剩下了孤儿寡母的！”
管家还想斥责他要注意举止礼节，倒是碧落朝他摆了摆手，将小厮唤了过来，问道：
“死了个衙役的？怎么死的？”
被他这一问，小厮倒支吾了，他也就是冲到大街上向着那些跟着孤儿寡母一道上府衙的人问的，自己又没亲眼看到，怎么知道那人是怎么死的？
只见他眼珠子一转，心下想起那随行路人说的情况来，便向碧落等人回道：“老爷，那衙役怎么死的小的没打听到，不过小的倒听人家说，最近咱们渭安府周围的几个小渔村，倒是出了不少人命，死的跟早上发现的衙役一样，都是青壮男子。”
封夏闻言，眉间皱起了一道几可不察的纹路。像渭安府这样商贸往多繁多的港口城市，自是一处龙蛇混杂之地，一个这么大地方再怎么安宁，有时候还是会有那么几起人命案子的，但是渭安府周围那几个小渔村怎么会……
这事不需细想，也叫人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正思忖间，封夏的手上一暖，回神一看，原是他的娘子玖月正握着他的手，关切之意盈满眼中。想必是担心他又回想起以前战场的生死博杀了吧！明明自己的经历比他的回忆起来更难受……
思及此，封夏心中温暖，回握住玖月，笑意盈盈地眼中透露着让她不要担心的情愫。
正在封氏夫妇沉浸于彼此爱意绵绵之际，碧落十分煞风景地开口打断了这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
“封兄，这事看来可不太一般呐。”只见他眉间紧锁，用正儿八经的口气叹道。
封夏也是眉头轻皱，一付忧国忧民的模样问：“不知碧落兄对此事有何高见？”
这两个人……
洛吟霜与玖月不约而同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这两个人真是一刻也不消停，一看这两个假正经的模样，肚子里又不知道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碧落微笑，道：“高见不敢当，倒是听下人这么一说，心里倒有个疑惑，渭安府周围近来竟发生多起命案，不太合理。”
封夏点点头，他之前想到的就是这点。
渭安府因是港口城市而繁华，而它周围的小渔村人口较少，且彼此之间相距较远，村民尽皆是靠海吃饭，打鱼为生。这样的小村子民风淳朴，偶尔丢只鸡或少只鸭的，已经算得上是村中了不得的大事了，几时会发生人命关天这类的事情？而且还发生了“不少起”？
封夏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小厮马上就又插嘴道：“还死的都是青壮男人呢！”
话刚说完，管家就又一个爆栗敲过去。管教无方啊！这小兔崽子明天让他去柴房砍柴去，竟怎么教都那么不识礼，平白地在封大爷面前地给府上出丑！
经小厮说的又是一点，玖月倒是想到一些：“渔村一般都是靠这些青壮男子养家糊口，这些青壮年男子无异就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这些顶梁柱折了，那渔村可就乱了套。若是如此，又怎么可能消息到今天才传到呢？”
一旁的小厮张了张嘴，却又在瞥了一眼身旁的管家之后，又乖乖地阖上了。
玖月看状终是忍不住“噗哧”一笑，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封夏那么喜欢逗弄碧落及他府上的人，实在是……一个两个都是妙人啊！
“陈叔，就让他说下去吧。”洛吟霜无奈，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无论是封夏一对到府上来，或是碧落携她过去封府，彼此府上两位严谨异常的管家就会行为失常——给这两个闲下身来又闲不下心的家伙给整的。
小厮闻言，这才敢开口：“老爷夫人，这个消息小的倒是前两天就有所耳闻，只不过当时还不知道死的人多少，也没见多大动静而已。”
“那么说来，这衙役的死……”洛吟霜不禁做了个假设，“大概是与这渔村发生的命案脱不了干系了？”
话音未落，只见封夏一脸欣慰地看着她，貌似她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似的。惹得碧落给他丢了无数白眼。
洛吟霜哀怨地瞅了碧落一眼，默默的低头。碧落连忙在桌子底握住她的手，无声安抚着，脸上倒是一派正气昂然的神情，道：
“照这么看来，虽说我们不是这里的人，不过总是要在这里长期住下的，这样的大事我们不能坐视不管！”他说得义愤填膺，一旁的管家与小厮感动得无以复加。
好歹洛吟霜与他多年相处，倒是对这猫知根知底，明白他想的绝非他说的那么义正词严，就是不知道他冠冕堂皇的话语之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封夏倒是挺配合的点点，接着他的话继续道：“那是那是。”
“所以我认为，封兄与我应该发挥发挥余热，一道去府衙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封夏还是点着头。“不错不错，我也是做这想法。”
得，拐来拐去一说，居然是为了凑热闹。
洛吟霜与玖月无语望天，莫非之前太“操劳”的人，一旦闲下来，真的会染上那欠x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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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碧落与封夏是不是真的染上了“欠操”的毛病，这四个人还是一路浩浩荡荡地到了府衙。
虽然身已不在朝野，但毕竟碧落与封夏这两人，一个王爷、一个将军的身份摆在那里，府尹大人哪里敢怠慢？一听下人回报，他急得差点连官靴都忘了穿，便连忙赶到衙门门口迎接。
此时府衙已经不复晨间那般热闹，碧落等人进了府衙落了座之后，也不多客套，便向着府尹询问起晨间发现尸首那事。
府尹一听，心里可就纳闷了。不知道顶上这几位怎么就对这邪乎的事感兴趣了。不过他们既然问起，他自也不敢隐瞒，便向座上的碧落夫妇与封夏夫妇把事情娓娓道出：
“大约三日前，周围就有渔民上报县衙，近几天来有不少青壮年渔民出海捕鱼，一直未曾归返。县衙派了人去寻找了一天，在离海边不远的老林子里发现了几具尸体。那些失踪渔民的家眷随后去了县衙门辨认了下，皆是失踪渔民的……”，说到这里，府尹停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着用词，片刻之后才吐出了两个字，“遗骸。”
遗骸，虽然指的也是尸体，不过多数却是遍指骸骨。所以听到府尹用的不是“遗体”而是“遗骸”，若是近期死亡的尸体，尚未完全腐化成白骨，又何来遗骸之说？碧落与封夏等四人眼中皆尽是不解，却又不动声色，听着府尹继续说下去：
“渭安府周围六个小渔村，每个村不过十几户人家，这还不到十天就死了十多个人，案情还一点眉目都没有，县衙急报上来，下官便派了些捕快衙役前去帮忙。方才另一个衙役被下官召回，他证实了昨天晚上这名许姓衙役受令赶回来回报，哪知……”
听到这里，对事情也有个大概的了解，封夏沉吟了片刻，问道：“除了今晨的尸体，其他的都是海边的渔民么？”
府尹点了点头。“确是海边渔民，据召回的衙役回报，这些死者被杀的手法，与今朝发现的许衙役被害的手法一致。下官原以为是海寇入侵，可是今朝看到这名衙役的尸首之后，下官认为，用这样手法杀人的，不可能是海寇所为。”
难道这尸体有与众不同之处？
碧落站了起来，对府尹道：“既然如此，那么府尹大人就带着本王与封将军去看看那尸首吧。”
“这……”府尹为难地瞅了瞅洛吟霜与玖月，心中暗道，带你们两位爷过去是没什么，可是王妃与将军夫人这样娇滴滴的弱女子，那尸首死状恐怖，连来认尸的亲属都给吓得够呛了，万一把这两位娇客给吓着，那他哪担得起这个罪啊！
偏偏王爷与将军又不开口……唉，这两个不怜香惜玉的主，真是苦了两位美人了。府尹在心里腹诽着，又不敢开口逾矩，只带得着碧落几人到仵作停放尸首的地方。
许姓衙役的尸首还有待检验，故而没有让亲属认领回去。封夏近前轻轻掀开了蒙住尸体的白布，底下的尸体便呈现在众人眼前。
对于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看惯了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碧落、吟霜、封夏与玖月来说，眼前的尸体倒没什么可怕的，只是觉得十分诡异。
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段，才能让一个人死成这样？
作者有话说
第158章 风夏的番外【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