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叶恍恍（女尊）》谢阿曼

13、第 13 章

　　“阿言~”顾璇的小手慢慢探到谢言的腰间，试图去解开谢言的寝衣。

　　新房里的喜烛并未吹灭，在昏黄的烛光中谢言能清楚地看到顾璇轻颤的睫毛以及诱人的红唇，腰间传来的轻痒似挠在她心口似的，叫她越发难耐。

　　“阿璇！”谢言一把抓住顾璇的手腕，声音已有点发抖，她真怕自己化身为禽兽把顾璇给吃了，过了好一阵才将欲望克制住。这里女子的火气本来就旺，顾璇又是她喜欢的人，叫她如何受得住！

　　“嗯。”顾璇应了一声，手却想继续往里探。顾璇表面上看着淡定，内心却紧张得不行，一颗心砰砰直跳，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昨日晚间爹爹跟自己说的话：“谢医痴不在，这事恐怕没人教谢言……到时倘若她不懂，你还得主动些……”彼时何氏才将妻夫间床笫之事说与他道，两人均是低垂着头，两耳通红，一句话也要磕磕碰碰才说完。

　　“阿璇……”谢言发现她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想着顾璇年纪尚小，过早圆房会对身体不利，所以想着延迟点时间，可是这个时空的人并不这么认为，要知道这里男子十四岁成亲可是很正常的，而且即将结为连理的男女在正式成亲前还会接受来自亲人的“婚前教育”。

　　心里掂量着应该怎样说才好，谢言也是近来才发现顾璇极易害羞。顾璇如此热情，倘若她拒绝了，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待过些时日，咱们再要一个和你一样的宝宝好不好？”

　　这话说得委婉，顾璇又是个聪明伶俐的，他如何不懂！心道原来她是知道妻夫间的事的呀，转念又想到，她既懂，却是不愿意要自己……难过异常，顾璇起了小男人心思，将谢言推开了去，转身面向了里间。

　　谢言苍白而又无力的话语，他是半点不信的！

　　虽然谢言一直对顾璇很好，情窦初开时，顾璇就恋慕着谢言。但像任何一个新嫁的男子一样，嫁了人就是一辈子的事，顾璇也有对自己妻主的期盼，甚者，对自己未来的担忧。

　　“阿璇！”谢言一把捞过顾璇，将他重新禁锢在怀里，心却慌得厉害。顾璇挣扎了一下，见挣脱不了，也就索性不动了，却也不看谢言，睁着双眼，闷闷的不说话。

　　此时的谢言无比的庆幸她的力气比顾璇的大，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顾璇一样，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心。顾璇是她认可的人，谢言又怎能眼看着两人就这样离了心，只得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心才稍稍定了。

　　“你年纪还小，如果太早圆房……”谢言丝毫不敢松懈，就怕说得不清楚，顾璇不理她了，将危害一一细数给顾璇听，随后又举了各种例子，村里谁家某某某就是因为成亲太早然后就怎样了巴拉巴拉，如此这般说得口干舌燥，才等得顾璇抬起头来。

　　“你没哄我？”其实在谢言开始正色起来的时候顾璇就信了，谢言从小跟谢医痴研习医术，这方面她了解得比较多，想来定是不错的。谢言说的村里各家的事顾璇还是知道些的，但他还是想要听谢言亲口说完。

　　沐浴洗漱过后的顾璇洗去了脸上的胭脂，露出白皙的肌肤来，见顾璇脸上有了松豫的神色，谢言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才平静道：“不骗你。”

　　我还要和你白头到老呢。这话谢言只是默默放在了心里。

　　“嗯。”见谢言如是说，知道她是担心他，顾璇那一点点芥蒂也就消散了，心是更是比吃了蜜还甜。想到刚才大胆解谢言寝衣的动作，似乎太过主动了些……害羞不已的顾璇一把扯过被子盖过头顶，缩在被窝里不出来了。

　　看到顾璇此番模样，谢言有点担心，这天虽然比六月凉快些，躲在被窝里还是会闷坏了，只得将他从被窝里扒拉了出来，拂去他脸上凌乱的头发，轻手拍着他的背，说道：“别闷坏了，睡吧。”

　　顾璇闭着眼哼哼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微翘的嘴角泄露了他心情的愉悦。日间很是忙碌，这番又折腾了半宿，上下眼皮早已打得不可开交，如今靠在谢言怀里身心放松，不出半会，他就进入了甜甜的梦香。

　　侧耳听到顾璇平稳的呼吸声，谢言蹑手蹑脚下了床，到院子里冲了桶凉水，将身体擦干了，才回到房间继续搂着顾璇睡下了。

　　一宿无言。

　　#次日清晨谢言是被一阵鹅叫声醒的。

　　“咂咂咂，咂咂砸，啊咂咂砸……”大宝的叫声高昂而富有节奏感，似乎不把谢顾两人叫起是不会停止了。

　　一束日光穿过半开的窗户照射了进来，睁开惺忪的双眼，谢言眨眨眼好一会才适应了，觉得胸口闷闷的，低头一看，映入眼底的是一个乌黑的脑袋，顾璇八爪鱼似的半趴在她身上。

　　大宝在外边叫唤得欢，谢言有心想要起来，却又怕自己动作太大，将顾璇吵醒了，正要慢慢将顾璇腾开，不想顾璇也听到了大宝的叫声，悠悠转醒。

　　盯着谢言看了半晌，顾璇似乎才想起昨日他已和谢言成了亲的事来，咧开嘴笑道：“阿言，早~”

　　“阿璇，早安~”被顾璇的愉悦感染，谢言也笑了。

　　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甜甜笑着，如果忽略掉大宝的声音，这真是一个无比美妙的早晨。

　　门外的大宝听到房里有声响，等了半日却不见谢言出来，这典型的有了夫郎忘了“祖宗”啊，大宝很生气，很生气的大宝转换了骚扰方式。

　　鹅喙刮在门上的声音很是刺耳，谢言道：“你先睡会儿，我出去看看。”

　　“不早了，我也起吧。”顾璇瞄了眼天色，又看了看“摇摇欲坠”的门，担心道：“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许是饿了。”谢言对大宝了解得很，一餐不给吃的能做到天去，不紧不慢的穿着衣服，见着顾璇起来，便取过他的衣裳给他：“你饿了吗，我现在去做点吃的？”

　　顾璇接过谢言手中的衣裳道：“昨晚吃得有点多，现在还不饿。”谢家没有长辈在，顾璇也就不用敬茶，但新婚的第一顿吃的他却要亲自做的，他倾身凑到谢言跟前笑道：“待会尝尝我的手艺？”

　　顾璇眨巴着亮晶晶的双眼，一副献宝的样子，谢言神态自若帮他整理了下衣领，嘴角带上笑意，说道：“好。”

　　一阵窸窸窣窣过后，两人才穿戴整齐了，顾璇进隔间洗漱，谢言走出房间，伺候那祖宗去。

　　大宝歪着头看到谢言出来，马上退后几步，伸长了颈脖，转身，三步一停，两步一回头，从容不迫，像是刚刚叫得歇斯底里的鹅不是它似的。

　　鹅吃的是素食，大宝尤爱吃长在西山上的一种叫不出名字的青绿果子，谢言已有好一阵没上山采药了，那种果子自然没有，只得将一些谷物与切成半截的蔬菜和着水拌好了，放到大宝专用的大盆里，瞧着大宝吃了，又去喂了马洗了手，这才回到房里来。

　　谢言走后，大宝撒了欢似的冲出院门，沿着小道，奔向东河。

　　谢言重新回到房间的时候，顾璇已经洗漱好了，坐在梳妆台旁整理一头柔顺的发丝。

　　看到顾璇在梳理头发，男子的发式与女子不一样，谢言很是好奇，也不着急洗漱，走过去接过顾璇手中的梳子道：“这个怎么梳？”。

　　谢言饶有兴趣的样子，顾璇也提起了兴致，愿意当一个好好老师：“将两边的头发挽起来，不是，这样……哎，刚梳上去的又掉下来了……”

　　谢言帮忙的后果就是：顾璇的头发越来越乱。

　　顾璇的兴致再高也被磨灭了。

　　不忍打击谢言的积极性，顾璇想到谢言还没洗漱，只得委婉道：“阿言，你先去洗漱吧，洗漱完舒坦些。”

　　看到没帮上什么忙，谢言只得止了手，进了隔间。

　　谢言挺郁闷的，自己的头发也是自己梳理的呀，怎么没叫它老掉下来？她好歹也是个女生吧，怎么连头发都弄不好呢，人设没错啊……

　　要说这个真不怪谢言，自己梳理头发与帮别人本质上就不同。还有就是，女子的发式简单，男子的则多精致，样式也多样。说来也神奇，这里男女地位虽与中国古代不同，人文风俗却很是相似，只是主角换了而已。

　　女尊男卑的朝代，对女子宽容，对男子则苛刻许多。单就发式这一项说，女主外，因常年在外劳作，所以发式简单，日常头发多用方巾束发或用簪子固定，平时束起来就完事了，很是方便；男子在家相妻教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有充裕的时间整理妆容，脸上涂抹胭脂水粉，发上也会戴上钗簪步摇。长期以往，便形成了独特的文化风俗。

　　洗漱出来的谢言并未看到顾璇，循着香味来到了厨房：“做什么呢？”

　　“熬了淮山粥，待会再炒点小菜，早饭就好了。”顾璇道。淮山粥养胃，昨日吃了油腻的吃食又喝了酒，今早喝点粥再好不过。

　　见是如此，谢言也在一旁帮忙生火，见着顾璇围着锅台转，谢言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大兴也有女子不进厨房的说法，但谢言不把它当会事，做这些更是习惯了；顾璇也不是一个拘于礼节的人，与用“女子远庖厨”将谢言推出门外相比，他更乐意于跟谢言待在一起，而且还很自然地“使唤”起谢言来：

　　“火小点。”谢言抽出一根柴。

　　“切点葱。”长葱在水里洗个澡，搁在砧板上很快成了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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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谢、顾两人的共同努力下，香喷喷的早饭出锅。

　　“多吃些。” 顾璇虽在宠爱中长大，但是该学的一件不少，他原也爱吃，闲时最喜琢磨吃的，即使是粥也能做得香甜可口，谢言吃了一碗犹觉不饱又舀了一碗，见到顾璇碗里快空了，也顺手装满，还不忘往他碗里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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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顾璇：妻主总担心我吃不饱肿么办？
某阿曼：淡定，你吃不胖。
顾璇：这可是你说的（说完继续开吃）
未出场的包子“哇”一声大哭：“娘亲，我咋这么胖……”
某阿曼飘过：你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