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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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回答响亮而干脆，引得大家发笑，叶竹脸上也泛起红晕。上菜前饭桌上的热络是少不了的，无非是一些家长里短，职业，年龄，人生规划。
叶竹双手握着玻璃杯，感受杯中传来的温度，看着杯中的茶叶一点点沉下去，听着耳边不加掩饰的爽朗笑意，笑意自内心绽开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有菜肴开始上桌，叶竹惊奇的发现这些菜来自五湖四海，工序的复杂程度也天差地别。
有以精细著名的鲁菜肉末海参、香酥鸡，也有香辣行天下的川菜鱼香肉丝、宫保鸡丁，以及浙菜苏菜徽菜等，八大菜系无不涉及。从简单的白面馒头到极为精细的黄焖鱼翅，菜品涉猎广泛而不杂乱。
叶竹原以为这将会是一次Z市菜的聚会，却不想，这般丰盛，汇集全国名菜，道道是精品。叶竹有些好奇，不动声色地用手肘顶了顶顾君斐，眼神扫了一圈桌上的菜。
顾君斐转头，只道了秘密二字，便继续为叶竹布菜。叶竹闻言鼓着腮帮子，不断咀嚼口中的菜肴，却又无可奈何，没办法，这个人让人生不起气来。
席间，天色逐渐亮起来，这场从凌晨开始的宴席却没有结束的意思。
顾君斐看叶竹吃的差不多了，浅笑转头，“喝那碗桂圆红枣汤了么？”
叶竹摇头，顾君斐递上盛好的桂圆红枣汤。
叶竹不明就里，还是依言喝了，汤中加了生姜，带着淡淡的姜的味道，不令人生厌，反而带着暖暖的香味。
叶竹放下碗，顾君斐拉起叶竹走出门外，踏过已经开始有融化趋势的雪地，推开小院里的一间不起眼的房门。屋内圆桌围坐，银丝皆已爬上发梢，其中顾君斐的祖父祖母俨然位列其中。
听到动静的老人们招呼着二人，顾君斐也不推辞，拉着叶竹到二老身边落座。众人看到这从小看大的小子带着个女娃娃过来，意思已经很是明显了。
其中一位落座于顾君斐身边的老首长开口，“阿斐啊，这是哪家女娃啊，不给你苏爷爷介绍介绍！”
顾君斐闻言展眉一笑，带着几分坚定几分温柔，“苏爷爷，这是叶竹，我女朋友。”
顾君斐话落，顾爷爷立马接话道，“我就说我有孙媳妇了，这苏老头子硬是不信，非要我喊你们过来，现在相信了！”
顾爷爷话落不仅是在座的爷爷们，连叶竹听着这孩子气的话语，忍俊不禁，真是老小孩啊！
顾奶奶看到叶竹的笑靥，也没了责怪顾爷爷的意思，只是微微瞪了顾爷爷一眼，责怪其急迫。
“小叶啊，到别理这个老头子，年纪一大把，还不如君斓呢！”顾奶奶亲昵开口，脸上挂着亲近的微笑，真切而又亲和。
“奶奶，叫我一一就好。”叶竹被顾奶奶的笑容感染，忍不住亲近。
顾奶奶连声应好，脸上的笑容更甚，看着顾爷爷的眼眸中恍若带着星光。
顾爷爷自然是不肯依，哼的一声，表达不满。叶竹连忙喊脆生生的喊了声“爷爷”。
二人从院落中走出已是八九点时分，零星飘落的雪花落在肩头，将这素净的岁月点缀的灵动生色。
车子在高速上不断向前，叶竹望着两边不断后退的景色，忍不住开口，“今天去的这是？”
顾君斐挑眉，话中带着调侃，“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你也看到了，这是爷爷们的一个聚会，至于为什么会有大厅那些人，就要细说了。”顾君斐注视眼前的路，却并不影响回答的速度。
“在解放后不同的人选择不同的去处，有像爷爷一样继续往前的，也有不少因在战争中落下病根而选择退隐养伤的，而这个院子是当时最后其中一位爷爷的院落，在这里，他们吃了最后一顿饭，而后各奔东西。”
“他们也曾约定，每年的正月初五，来到旧地，旧人相聚。这些年过去，这个约定并没有改变，只是，有些人年年赴约，有些人却逐渐没了音信。”
叶竹听得认真，隐约明其中的意思，还是忍不住会问，“那些没了音信的爷爷们是......”
“是，永久的离开了我们。”
“你不是疑惑那些丰盛的菜么”顾君斐左手撑着车窗，转头反问，“那是第一次分别宴的菜。”顾君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声音也并没有颤抖的迹象。
“至于后来大厅里的人，则是一些烈士或退伍军人的后代或亲人。”顾君斐缓慢补充。
后面的话，顾君斐并没有说完整，叶竹也猜的七七八八。来自五湖四海的军人么，在经过战火纷争的时期，在面临诀别生死相依的兄弟亲人们时，将自己家乡的美食与心头好都捧于大家面前。
回到城区已经是正午时分了，二人正准备去吃午饭，叶竹接到陈珂的电话，叶竹来不及打招呼就听到陈珂语气急切的话语，“一一，呜呜呜，我怀孕了。”
叶竹有些不敢置信，将手机音量调大，再次询问，语气很是谨慎，“阿珂，你再说一遍，你怎么了？”
“我，我，我怀孕了。”陈珂哭的打噎，咬词却是清晰异常。
“你在哪，我现在来找你。”叶竹语气有些急，口吻并不严厉，还有些许的温柔。
“好的，我现在过来。”叶竹挂了电话，面向顾君斐，报了个地名。
二人驱车前往，不就便到了约定的地点。
车一停稳叶竹便迫不及待地下了车，脚下生风，步履匆匆走进店里。叶竹一进包厢看到的就是陈珂与赵启明相拥在一起的场面。
叶竹在门口站定，感受到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真是脑阔疼。
在原地站了5分钟的叶竹实在是没有继续听他们互诉衷肠的想法，便开口打断，“二位这是打算这样地久天长下去？那我可就走了。”
陈珂似是大梦初醒般将赵启明推开，看向叶竹，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厉害，看的叶竹一阵心疼。
叶竹走过去，将陈珂拥在怀里，轻声安慰，眼神示意赵启明出去。赵启明心有不甘，却还是顺从的离开。
赵启明一离开，叶竹将陈珂摆正，语气严肃，“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