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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花花三 ...

  •   花妈妈附和:“他长得像镶金边的,却是个骄病鬼。”

      墨九君拍了拍惊堂木,打断了他们的闲话,道:“那姑娘身在何处,姓甚名谁,可否上堂为自己辩解。”

      花妈妈叹息:“花花被富家公子救上岸时便奄奄一息,刚我去她家看她了,好好的一个姑娘现在面色惨白如同鬼魅,只能躺在床上连床都下不。”

      柴子然侧头看向花妈妈:“你说富家公子消失后,出现在一女子身旁,与那女子一起嘲讽张花花,那女子是谁?”

      花妈妈咬牙道:“是朱屠夫家的朱珠小贱蹄子。”

      墨九君道:“传一干人证上堂。”大堂上几个彪悍的衙役立刻雄赳赳地去捉人。

      花妈妈掩面道:“县太爷,你们可一定要给我们花花做主啊!她虽然是我花花楼的头牌,可她向来是个洁身自好、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我花花楼虽然打开大门做生意,可从来也不会逼迫姑娘们,若是她们不愿意接客,我也不会强让她们接的。”

      墨九君觉得她烦躁,摆了摆手。一衙役拿着粗手绢去堵了她的嘴,让她泪汪汪地无声地呆着。

      柴子然见她想拿开粗手绢道:“你最好不要乱动,否则……”默看了眼墨九君,提醒道:“我们苏虞县的县太爷可不是爱开玩笑之人啊!”

      花妈妈只得把手放下,眼眸频频看向敞开的公堂大门,眼里含着愤恨,恨不得把那些害花花姑娘的浑人通通抓了浸猪笼。

      约莫过了一炷香,拿着杀猪刀的朱屠夫被一个彪悍的衙役拖上大堂,他手里还拿着一块未切完的猪肉,皱眉:“怎么回事儿?”

      墨九君拍了下惊堂木,怒目而视:“公堂之上,禁止喧哗。”

      朱屠夫惺惺然地闭嘴,老老实实跪地,瞪了眼身旁抽抽搭搭的花花楼老鸨,皱眉:“县太爷,冤枉啊!”杀猪刀指着老鸨,一张线条硬朗的汉子脸扭曲了几下:“大人请莫要相信花老鸨的话,我们家朱珠是苏虞县最好最漂亮文采最出众的姑娘,怎么可能胡乱抢了张花花救的病人,一定是张花花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花妈妈气道:“杀猪的,你还要不要脸,你们家阿女年纪也不小了,为什么不议亲,苏虞县无人不知,不就是眼神高,心气儿高,要攀高枝。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傻乎乎的金龟,还不得赶紧冲上去。你放心,我们家花花不屑于这样的白眼狼……”

      “你闭嘴。”一道怒吼从衙外传来,一个不逊色于苏虞县衙役般彪悍的壮男踱步而来,身穿浅玄色华服,双手负在身后,眸里精光四射,虎背熊腰,赫然就是那位被人救上岸的金龟富家公子。

      柴子然惊讶道:“金鑫。”真是冤家路窄!不,应该是,真是祸不单行。这小子定是上门寻仇来的,结果没到苏虞县,便被人给劫了。果真是老天有眼。

      金鑫浓眉怒目瞪向柴子然,见这是墨九君的地盘,心有不忿却不能不顾及到对方身份,朝墨九君作揖:“九君公子好。”

      墨九君点头:“不知金鑫公子为何忽然来本官管辖的苏虞县做客?”

      金鑫脸色不太好看:“我的事想必九君公子已经知晓,既然此地是九君公子的地方,还让九君公子给我一个公道。”

      柴子然笑道:“听闻金鑫公子文武双全,怎么被几个小山贼给打劫了,呵呵呵呵呵呵呵。”

      金鑫脸色铁青:“九君公子,你们的子然师爷也太不讲究规矩了,我们说话哪里有他插嘴的份上。”

      柴子然仿佛听不到金鑫在贬低他,十分有涵养地坐回自己的椅子,翘起二郎腿,笑眯眯地盯着他,如同看一只爱蹿上蹿下的跳梁小丑。

      金鑫肚子已有一团火,墨九君火上浇油道:“子然师爷虽是我苏虞县的师爷,给本官当的差,可他父亲乃是当今圣上亲封的开国将军,他兄长乃是圣上封赏的信悟侯,作为国之栋梁的后人。本官觉得师爷在公堂上插嘴于情于理都十分地妥当。不知金鑫公子觉得哪里不妥。”

      金鑫重重地哼了哼,恶狠狠地刮了眼柴子然,后者的笑仍是云淡风轻,悠然自乐,把他气得够呛。

      一旁跪地的花妈妈惊讶异常,呆呆地看着抠门吝啬的柴子然:“原来子然公子竟有如此来历,花妈妈真真是眼拙了。”

      柴子然咧嘴一笑,大言不惭道:“不仅仅是你,很多人都是眼拙的。”笑眯眯地看了眼金鑫,又把他气了气。

      金鑫不敢动墨九君,动不了柴子然,为了挽回颜面眼眸瞥向花妈妈:“你个老鸨真是可恨之极,竟然胡说八道,诬蔑我和朱珠的声誉。”裤腿被人轻戳了戳,他低头看见朱屠户泪眼汪汪好不可怜,忙扶起救命恩人的阿爹,一脚踹向隔壁端跪的花老鸨,气道:“下贱的老妇,你竟敢胡言乱语。”

      金鑫是练武之人,这一脚丝毫没有顾忌对方是个普通人,一下脚就用了八成的力道,把花妈妈踹得滚了几个圈,捂着肚子呜呜直哭。

      柴子然忙扶起身旁的花妈妈,怒瞪他:“金鑫,你怎么踢人?”

      金鑫不屑道:“如此肮脏的老畜生,根本不是人。”

      “你……”

      柴子然欲再骂,墨九君猛地一拍惊堂木,皱眉:“金鑫,公堂之上不得动私刑,你当着本官的面竟敢随意辱骂踢打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妇人,是置朝廷律法于不顾,还是当本官这个苏虞县令是摆设。”

      柴子然扶起花妈妈,挑了挑眉梢:“我看他两者皆不是,不过是趁自己老子鸿门将军不在这里,耍耍威风罢了。”

      金鑫最怕自己老子,也最恨被人说他怕老子,恼羞成怒只想一掌劈了柴子然。墨九君又拍了拍惊堂木,道:“你打了花花楼的老鸨,还想打本官的师爷,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真当本官怕了你金鑫不成。”

      花妈妈捂住肚子哭哭啼啼,闻言这里三个人都大有来头,心一横咬破了手指擦在嘴角,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翻了两个白眼哭啼道:“民妇求求青天大老爷给我们家的花花做主啊!这个孩子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太心善,白白救了人还让人欺负,冤啊!”

      柴子然见金鑫眼神犀利,把花妈妈护在身后,低声道:“你少说两句,你老命还要不要啦!”花妈妈闻言,当即不敢哭啼,默默地擦拭眼眶,可怜兮兮的。

      “请县太爷、子然师爷听朱珠一言。”从衙外走来一个亭亭婀娜的女子,身穿白色纱裙,貌如清水白莲,迎面走来楚楚动人。

      金鑫难看的脸色看到朱珠后,收敛起暴躁的脾气,轻走到她身旁。朱屠夫见自家阿女貌美如花,还得了个富贵有权的公子庇护,心与有荣焉,兴高采烈地站在她身旁:“朱珠,你怎么来了?身体不好就在家里歇着,不要随便出门。”

      朱珠扶了扶阿爹的手,走上前朝墨九君盈盈一拜:“民女朱珠拜见县太爷。”

      墨九君略点了点头,问:“此事如何,你当一五一十说清楚。”

      朱珠眸光轻盈如水,飘了眼金鑫,从容不迫道:“几日前,正逢民女阿娘的忌日,民女独自一人前去祭拜,忽听蜿蜒错落的山道上一阵马蹄,民女好奇心驱使便前去查看一番,只见一匹火红火红的烈马发了狂一般冲入苏虞江,江水虽不急缓,可烈马沉入江中并没有浮上岸,岸上一个年轻的公子在江中被缓缓地冲起。我便拿起身旁的竹篙,救了他。”

      金鑫看着朱珠的眸光隐含欣喜与感激,朱珠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鼓舞,继续道:“我阿爹对民女管教甚严,平日里不允许民女与陌生男子来往,民女既担心公子,又怕被阿爹责骂,便把陌生的男子放置在河伯家里。我尽职尽责照顾陌生公子,待他醒来。”含羞带怯地看了眼金鑫。

      金鑫动容道:“朱珠,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

      柴子然适逢地插嘴:“所以你以身相许了。”嘻嘻笑道:“朱珠姑娘方才提到朱屠夫对你管教甚严,可我们县太爷新官上任时,朱屠夫倒是很着急你的终身大事,公堂之上还不忘给你说亲。”

      朱珠神色依然淡然,不见丝毫的慌张。朱屠夫道:“那日是我着急了,我家朱珠年纪也不小了,我一听说新来的县太爷未有婚配还是个有钱有权的公子,便不顾我阿女意愿,随口胡诌。”

      朱珠笑道:“阿爹是担心朱珠嫁不出去,故此给朱珠相看相看县太爷,谁知郎无心妾无意,让县太爷和子然公子见笑了。”说完,便柔柔地行了一礼。

      她虽出身于市井屠夫家,但模样清纯,举止有度,大方得体,难免让人怀疑花妈妈所言真假。张妈妈冷笑道:“你果真跟你那贱人阿娘一样,爱装模作样,欺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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