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极其远》okinaga

27、没有情趣

　　秦律看陆奇远开车还能晃神，猛地给了他一巴掌：“大佬，看路啊！我钱还没挣够我不想死啊。”

　　陆奇远赶紧回过神，专心开车，说了句：“抱歉。”

　　秦律明明知道刚才陆奇远为了什么分的心，此刻又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问陆奇远：“你竟然知道这个事，了不得，你到底怎么知道的？我有点好奇，说说啊。”

　　陆奇远没理他，觉得秦律和陈凌峰那个小基佬差不多德行——烦人！

　　秦律看得出他的心烦，循循诱导地说：“看你这样肯定憋很久了，没事，你跟我倾诉倾诉，我给你开导开导。我告诉你，这种事越憋越难受，说出来就好了，真的。”

　　陆奇远：“……”

　　“这有什么好好奇的？”陆奇远把音响打开，试图转移注意力：“你闲的吗？你要真闲多去看看你那群大学生，你上回提的那个什么采集数据算法他们能写出来吗？”

　　秦律手疾眼快地又把音响关了：“不是，晚点再提那个，我就想了解了解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事的，你不是连刘悦过生日都不送礼物的吗？”

　　陆奇远像被点了引线，一下子暴躁起来：“这和刘悦过生日又有什么关系？！”

　　秦律：“有啊！当时整个系都知道，你俩在一起第一年，你连生日都不给她过。”

　　陆奇远：“放屁！这事我俩说好的好吧，我早跟她说过我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过生日而已，她平常要什么我都能给买，想要就提，干什么非得生日那天？”

　　秦律想了想：“可能为了仪式感？”

　　陆奇远：“可能吧，反正我没有。”

　　“……等等。”秦律不敢相信地问他：“难道你们就没过过什么节日？”

　　陆奇远：“那也不至于，反正她想过的时候跟我说，我有空就跟她过了。”

　　秦律：“那她要是没说呢？”

　　陆奇远：“那就不过。我对这种节日又没什么感觉，也就过年还行吧，其他的对我都一样。像你这样的，觉得生活非得有什么仪式感，那就有吧，我也不反对。但是你们好歹也得尊重一下我这种没有的吧？我不在意这些东西，不是因为不喜欢她，而是因为这些不是我喜欢她的方式而已，她如果想要这种方式也行，我也愿意为她做这些，前提是得跟我说。”

　　秦律觉得陆奇远说的有点道理，又有点不可理喻：“不是，你也太没意思了吧？刘悦当初好歹也那么受欢迎，谁不是上赶着给她当备胎给她过节日搞活动的？怎么就你这么牛逼，还得让人亲自给你提这个？你怎么追的她啊？”

　　陆奇远沉默一会，说：“那你还想要我怎么办？我不擅长搞这些，但如果她想，只要她跟我说，我就愿意为她做，这还不够吗？这些我明明白白追她的时候就这么说的。”

　　秦律：“……她向你提和你主动去做，是不一样的吧。你也太没情趣了吧？”

　　陆奇远笑了起来：“我一直对情趣、浪漫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如果她是喜欢吃哪家餐厅，我二话不说就会带她去。她要是喜欢个什么东西，我毫无怨言也都愿意给她买。可如果是为了区区仪式感让我主动去做这些，我还是挺不乐意的。但只要她开口跟我说她喜欢，我能做到的都会满足她。过日子又不是做生意，我不喜欢去互相揣测爱人的心思，何必呢？”

　　秦律：“我觉得不行，如果刘悦喜欢的就是这种主动呢？喜欢你主动去关心她，喜欢你主动去为她做这些事？”

　　陆奇远：“那就跟我提。关心我肯定会关心，那是我女朋友，以后还可能会是老婆，怎么可能不关心？只是关心的方式不一样而已，难免会有让她觉得我没做到，遗漏疏忽的时候。我只是想让她知道，这种时候与其自己难受闹别扭，不如直接跟我说。”

　　秦律：“如果开不了口呢？已经因为你难受了，还得给你提一句你才会上来关心？兄弟，你是不是有点自私啊？”

　　到公司楼下了，陆奇远把车停在路边，停稳以后才说了句淡淡说了一句：“是啊，所以这么多年不还是分了。”

　　秦律只好把话题又绕回来：“那沈修呢？”

　　陆奇远没有直接说，他反问秦律：“他真的表现得很明显？”

　　他们下了车，秦律先想了想才说道：“怎么说，我看着是挺明显的，他对着我和对着你态度明显不一样。”

　　陆奇远：“难道不是因为今天你跟他是第一次见面？”

　　秦律：“不至于吧，况且我一提刘悦跟你的事，我看他都有点难受的样子。”

　　陆奇远：“在我看来他就是吃饱困了而已。”

　　秦律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眼瞎吧？”

　　陆奇远：“……”

　　陆奇远没好气地催促他：“你要来拿什么，快点去拿。”

　　“拿本书，等着，很快。”秦律果然很快，没一会就拿着本书回来了：“我再看看，给那帮学生讲讲。”

　　他接着又问：“你到底发没发现？”

　　陆奇远有点烦躁，走到外面开始抽烟：“有也没有，别人告诉我的。”

　　秦律：“别人？”

　　陆奇远：“我三年前才回来，跟他共同的朋友也不多，只有一些还留在这的初高中的同学，偶尔聚聚。有的人都成了家生小孩了，他们都和我一样，不会往这方面想。顶多觉得他跟我关系比较好而已，我俩读书的时候就关系好，所以没什么。”

　　“他以前就对你有意思？”秦律打断了他，自顾自下了结论，震惊道：“不是吧，那都多少年了……”

　　陆奇远糟心地看他一眼，秦律闭了嘴。

　　陆奇远：“也不知道撞的哪门子邪，以前一直没人觉得不对劲，也没人跟我提这个。结果今年先是一个快结婚的小姑娘找我出来，我还以为她看上沈修了，没想到是看上我俩的事。后来我弟也跟我提过。”

　　秦律：“你弟？”

　　陆奇远痛快地把陈凌峰说出来：“一毛还没长齐的小基佬，跟你一样，吃几顿饭就看出来了。”

　　“不不不……”秦律想起他那段浪荡岁月，晃着他那身腱子肉自证清白：“我以前虽然男的女的都可以，现在还是比较喜欢女的……”

　　陆奇远掀起眼皮看他，也皮笑肉不笑：“哦，是吗，那你真的好棒棒哦亲。”

　　秦律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陆奇远没说话。

　　他现在大概也能明白，沈修估计本来就对他没抱什么期待，只要一天不说破，那就一天还是朋友。

　　他又何尝不是一样？一开始的那股愤怒，不就是担心会由于这段感情而毁了他俩交情的迁怒罢了。可现如今沈修如了他的愿，一如既往地待在朋友这个安全区，既不想向他迈出一步，更不想迈向别人。这让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生出了点心疼的恻隐之心。

　　秦律毕竟混过千八百情场，看他这样沉默，也明白过来他在纠结什么。

　　秦律渐渐冷了脸色，像是也想起了什么，直白尖锐地嘲讽陆奇远：

　　“你要是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