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虚像篇】09.Duang ...

  •   09.
      擦边球假车注意
      您的好友真•好爸爸•全职保姆•燃锅正主•活真香•老范不姓范上线了

      诗歌由【异常】与【异常】攥写与传教,这是名为【异常】的神明的引领,在一切混乱之前无法公开

      *可公开的情报
      《启示录•【异常】》
      攥写:【异常】
      传教:【异常】
      chapter【异常】
      “那位被神爱着的少年并不知道,被神抛弃的女孩儿将要制造变革,时间是第五声枪响之前。”

      (【异常】不是名字啦)

      -△-

      林东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摩挲固体的外形,指尖有一点点发凉,实际上是金属的错,它全把冰冷传导了过来。

      有好几次叶默差点凉透了,靠着异于常人的细胞分裂再慢慢慢慢恢复。

      她脑内的血不断向上涌,震的头痛。她不知道这次打开她老板的门会有什么结果。

      直到叶默无声扯扯她的衣角,林东才反应过来她的眼神有所好转,至少不再是一副要死不得的模样。

      “来,”叶默几乎不张嘴地说,“踩在彼此的影子里,这是门钥匙。集中精神。”

      林东恍惚一下,影子,影子——她张开嘴,但是不知道想说什么,不知道想问什么。影子,影子——光的直射意味着什么呢?

      林东动动手指,最后顺时针扭了下去。

      又是那种溺亡的感觉,那种窒息感。仿佛所有的肺泡都被含有氧气的液体挤压,气泡顺着呼吸系统漂浮而出,鼻腔里却全是游泳馆的消毒水味,唠阔痛。

      接着是入骨的寒冷,像是无数把小小的刀,戳中名为皮肤的感受器又对继续深入感受到无力的疲惫。林东微微喘息,有点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她一直有幻听的表现,现在,她听到不成篇的诵经。

      后来寒冷拟态成了实体,拥挤也是,低温之中能清楚的感受到他人的呼吸,莫名的慵懒。林东在最前面,只感觉到有不知名的屏障挡在面前,漆黑不见五指。

      等到江清淮嚷嚷着闪耀登场,狭小的空间瞬间爆炸。

      爱疯果然都是垃圾。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并非被迫关押在闭塞的角落里,林东的确该改改推卸责任的坏毛病。

      真是臭脾气,她仍有时间感喟。

      上一次是通风口,这一次是冰箱冷冻室,男人的嘴果然是骗人的鬼。公寓主人并不是没脑子的人,冷冻室里并没有储存食物用的抽屉,否则变成马蜂窝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往肚里咽。

      然后林东后悔了,白芷背靠着她重重摔来,江清淮顾着保护命悬一线的伤员变得小心许多甚至一惊一乍了一路——这都不是最要紧的,林东真的后悔了——她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公寓的落地窗很大,正对着窗户有很普通的家具,但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苏言燃的安全屋和此人的办公室是一个布局:办公桌和老板椅放在最里,没有绿色盆栽,总有某种都市爱情的常见装饰在夜间释放大量致命的二氧化碳,每年爱花老人室内中毒不在少数。不同的是这里没有多到积灰的书柜,也没有密密麻麻的禁书,只是在沙发上有一面靠墙,以几块木板简单地拼凑起来的小小书架,也不是晦涩难懂的外星文字,是地球人的语种。

      安全屋没有厨房,只是有类似吧台的结构设计,倚在冰箱附近,同样躲在角落,好像多见不得人似的。值得奇怪的是,凡是能坐下来的地方,触手可及的部位都放着或多或少的大部头书,有几本没有书名,也不知道看不看的完。

      这些都是题外话,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苏言燃is watching you。

      这绝对是有史以来最尴尬的一幕,林东在死亡的边缘反复试探,大鹏展翅。

      眼前的人披散着头发,无精打采地耷拉在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他背对着她,只穿了薄薄的衬衫,几乎快要全部褪下来了,大腿上什么也没有,在视线范围内若隐若现,月光下的皮肤有点发灰,象征着死物。领带懒洋洋地耷拉在一旁,这时候手套也就成了一种情趣。

      他居然是在下面的那个,这就触及到林东的知识盲区了。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这个体位很考验受方的臂力,至少林东是这么看的。目前男人被按在办公桌上两臂伸直支撑身体大部分重量,同时膝盖弯曲,大腿根被另一双手的主人轻轻向上托了一点,手心下面无辜的文件或是起草被压出无规律的褶皱,他微微抬着脖子,好让恋人用牙齿帮他慢慢解开同样纯黑的圆形纽扣,看样子小两口刚要准备少儿不宜闲情逸致,这波子敢死队就来□□。

      真•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林东本想冷漠.jpg的回头,才发现剩下三个人心有灵犀一点通,面对着大开的冰箱门兴致勃勃玩起挑战不可能之冰箱凶铃。

      林东目瞪狗呆地注视着叶默一边不断咳血一边尝试自我修复,右手捂住伤口笑容满面如临春风。

      林东耳朵陡然发烫,于是别过头,余光却还是看着那粘糊糊的两个人,好像双方并不在意林东审视他们GAY里GAY气的目光,手的主人左手环住千岁老人的腰,啃咬了一下弱势群体的脖子。苏言燃没有语言,没有抗议,他咬的有点深,于是便用手指带以抱怨意味地敲敲桌子,嘴唇贴上那人额头。

      林东听到叶默把什么喷了出来,的确是喷,压得太久,血污淌了一地。

      林东先用手抹了把脸,轻轻咳嗽一声,接着抬头,然后看见苦命鸳鸯双双看向自己。

      林东呆愣半晌,欲言又止,为啥看她?

      白芷看不下去,把低能儿的头掰过来,压低声音:“你老看人家干嘛?就那么好奇别人穿裤子?”

      不知道是不是多心,白芷的语气里有点醋意。

      安静死了,除了皮带搭扣扣上的声音刺耳至极。

      江清淮把叶默平放在地上,叶默疲惫地合上眼。

      这时候林东偷偷地看了一眼中指上有同款戒指的陌生男子,他要再比苏言燃个头高一点点,骨架也不小(或许是苏言燃骨架有点不协调的原因,一米八出头肩却不是很宽,林东刚刚发现这片新大陆),鼻梁很高,嘴唇薄薄的,穿军装,这是个白人。

      林东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为什么国企会有外来引进人才,元芳你怎么看?

      苏言燃扯扯外套,将近三个月林东头一次见他穿外套,接着林东发现外套的主人不是他。

      叶默视线死,伤口比起十分钟前似乎毫无起色。

      江清淮连指带划描述了叶默受伤的全过程,没少添油加醋。

      长相年轻的延尉拂过叶默的额头,慢慢下滑,表情没什么变化,半晌才说:“不是魔法伤害,多久了?”

      “十分钟。”

      “嗯,血止住了。”苏言燃脸上带笑,似乎对一切并不在意,林东缩缩脖子。然后他向右侧看过去,以另一种语种说道:“这有点复杂。”

      男人走路没有声音,以至于林东始终没有察觉。他本是和恋人一样单膝跪在地上,现在站起来,“我去拿。”

      林东庆幸自己有同声翻译。

      白芷看着延尉,一会儿说:“是物理攻击,怎么现在才止住血?”

      “那要问医生了,没几楼下去就是医疗机构,工伤右不耽搁。”

      脚步声渐进,男人从写字台抽屉里取出小小一瓶液体,径直倒在叶默身上,后者的影子瞬间由凝固状态产生形变,被倾倒到的部位仿佛经历诸多苦难,四处的影子模糊晃动两三下挣扎逃窜,因此异种把右手比做手枪,朝着升出地面的影子指过去。

      林东一下子听到真的枪响。

      五发,不多不少。

      被击中的地板上有小小的,密密的凹痕,黑黝黝的,只要靠近就会被一下子吞噬,无影无踪。也是五个,没有一个走丢。

      这里发生了一起谋杀。

      “完事儿了。”苏言燃语气依旧轻快。

      白芷反应过来,招呼一旁愣愣的女装大佬把重新开始咳血的叶默横扛起来,“给个定位。”

      “伤疗外科。”他正正领子,门便自己打了开来,取代原本楼梯的位置。

      林东跟上几位老人,走之前礼貌地带上了门。

      透过门隙,她看见那位异乡人友好地冲她点点头,忽然感动。

      她羡慕这种纯粹的感情。

      这不是荒淫,成年人之间从来没有郎情妾意,如同春风与日光般的浪漫只存在于可以放肆哭泣的青春。

      所以林东甘愿当个小孩子。

      看到戒指的时候,林东其实呆滞了那么一会儿,接着心底泛起淡淡的妒忌,像蠹虫吞食书籍的扉页,咔吱作响但极其微弱。

      她渴望爱,但她并不知道爱。如果单单解释为心脉加速也未免太过苍白,这种朦胧的感情对于林东是奢侈品。

      刚开始她凭借血亲的失败观测爱,值得庆幸的是她没有经历蝴蝶破茧而出的屠杀,是的,她连受害者的三要素都不具备。她没有被屠杀的资本,她也是可怜的。

      所以理所应当,当长久失意的猎人看到同行轻而易举地获取桀骜不驯的猎物时,猎人震撼,随即嫉妒油然而生。

      而正巧林东证实了一点,苏言燃的背上,顺着脊骨有一道陈旧的疤痕,有点仄歪,就好似把背部切割开来抽出骨骼一样。

      她也看见异乡人搂住他腰,经过疤痕的部位刻意抬高了小臂,避免他吃痛。

      他们的私生活林东暂时还不想管,自然也没有义务管。但是一想起来好久不见的零好像仍暗恋着苏言燃且对这一切肯定知情,林东只想说贵圈真乱。
      真是荒唐。

      林东摇头,夜色已至。

      她看着昏昏欲睡的青年值班护士像是刚看到印象派的教堂画师一样尖叫,然后跑开。

      随后医生赶来,眼球布满血丝。林东看向钟表,他们中的大多数已经连续工作超过二十四小时,但是人的贪欲并不满足于基本的医疗服务,和周扒皮有异曲同工之处。

      林东走开,上楼,她这回走着去,这很冒险,意味着她要一口气爬二十楼。

      员工宿舍条件不错,包吃包住包WIFI,现代人不会觉得寂寞。

      除了宿舍对面是一排闲人免进的的工作区,透明的玻璃墙壁的那一头,还有几个职员在鞠躬尽瘁。

      林东站了一会儿,手机开始振动。

      她不爱开响铃,说真的实在太吵,总有软件关不掉悬浮窗。

      林东滑动屏幕,白芷给她发了消息。

      白纸:回去了?

      林东往宿处走,低头回复,看着自己给白芷的备注突然觉得好笑极了。

      她打了很多东西,迟疑片刻又全部删掉。如此轮回几次她也烦了,也走到了房间的门口。许久不见,冰冷的女声响起,法克仍然是她的家人。

      把我放进垃圾堆,是合并同类项。

      有一刹那林东不敢开门,这是后遗症,病因是她自幼欣赏摔门而去的艺术。

      最后她打了一个嗯字作回复,推开了门。

      第二天叶默的身体好转了许多,某个精致的都市丽人捧着一盆食蝇草被前者用床头柜砸了。

      江清淮心里苦,但江清淮不说。

      “我们得再试一次。”叶默还是在躺在病床上打生理盐水时这么说的。

      “你最好是在开玩笑。”

      “不,我没有。”

      林东哀嚎。

      第二天晚上叶默“越狱”了,她拔掉针头的样子看着就疼。实际上经过两天一夜细胞分裂足以恢复过来。

      月黑风高夜,单车上路天。

      四个人准备好平面镜成像所需的准备工具,然后开始游戏。

      林东是在游戏开始之后才回想起来,自己还没有问再生父母食人魔是什么。

      林东规规矩矩做人,老老实实跑步,最终又一次迷失了白芷的影子。与上次不同,这次她回头,房间里有四个扭曲的黑色人影,五官蜷成一团,呈吊死鬼的样子,仿佛有无形的麻绳让他们脱离了地面。黑发长期缺少清洗,比西弗勒斯教授还要油腻,就那样硬硬的搭在脸上。

      林东脑海里掠过串词:duang duang,是头发的特效……

      她退后,踩到硬质材料,此时低头,棉花填充的假人手映入眼帘。

      林东沉默,看向屋顶,密密麻麻布满了上吊用的绳套,格局和第六病室的装潢相差甚远。

      什么鬼鬼屋,林东暗暗想到。

      她走近,才发现四个假人是被扒了衣服的商场模特,呆若木鸡。

      林东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正巧照在一副棺材上,昏暗的红色灯光从塑料棺材里突兀地照射出来……最尴尬的是,棺材上有条塑胶假蛇,自己咬着自己的身体,我咬我自己。

      智障东西。

      林东环视四周,门就在不远处,闪烁着绿光的安全通道几个大字充满了原谅的气息,自♂由的味道,违和感满满。

      林东走过去,紧接着看见面前的另一个假人。它立在那儿不动,原因可能是脚底涂了502,身上是破旧的小丑服,染上后现代主义的红色斑块倒显得有板有眼。最让林东眼前一亮的是小丑戴着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猪头面具,就像是刚从猪脸上扒下来的一样——林东眉毛一扬,不予评价。

      林东把手机往下照过去,猪头小丑的左手里有一把充气锤子。

      所以这个鬼屋到底有都穷?林东的脸上一阵变化,然后转身离开。

      林东走出鬼屋,月亮仍是满月。

      猪头小丑目送林东离开,如同发条玩偶般一下一下移动着头颅,直到林东彻底消失在鬼屋的出口。

      小丑从高处走下来,不相配的过膝袜已经染上别的颜色,花纹变得异常模糊。她取下猪头面罩,或者说把猪的脸从自己的少女面孔上完完整整地撕下来。

      几秒钟内线头从小丑的皮肤之下挣脱出来,脸上的血管因为破裂而流出泊泊的鲜血。而在猪头面罩的后面,小丑拥有一张完美的面容,娃娃的面容上是与年龄不符的冷漠,一红一黑两块菱形崭新漆料因为卸下一层皮而被抹花。

      少女开口,如果林东听见了,就会知道这是在学校的平行世界中开始时她听见的忠告的声源。

      “游戏开始。”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