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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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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先生。”一健硕男子打开办公室的门，走到正在摆弄松树盆景的高挑男子身边。
“怎么样？”杨先生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健硕男子犹豫片刻，开口将今天网络上的舆论方向告诉了对方。
听罢，杨先生手中的枝条被他折断，转身看向下属： “你怎么办事？”将断枝扔到垃圾桶，拿出手帕擦手。
顿了顿，健硕男子将今早海星鉴发声明的事告诉了对方。
“算了，既然是海星鉴出面，你也是无法。”走到办公室里的摇椅坐下，“现在要做的是，全身而退。”
弯腰，“是的，已经安排好了。”
“本作试探，若能将赵云澜拉下马定好，若失败，也罢。”杨先生按下遥控，悠然惆怅的戏曲蔓延而至，摇动椅子，闭眼摆手，“去吧。”
“是。”健硕男子应声退下。
“等一下，把那盆景给我扔了。”
健硕男子闻言，走到那颗断枝的盆景，他清楚记得杨先生之前是多喜欢这颗松树，现在……收回思绪，健硕男子捧着盆景向摇椅上的男子鞠躬，退出办公室。
离开办公室，男子打算将盆景拿回自己的公寓，突然间男子感到一阵胸闷，全身无力，手上的盆栽也因此跌落地面，花盆支离破碎，泥土满地。
男子捂着胸口，大口呼吸，很快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动剧烈，甚至要跳出胸腔似的。血管里的能量暴增，在他身体狂奔，青筋尽现。
瘫坐在地上，男子要紧牙关，冷汗直冒，意识游离。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响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在快要断线时，男子伸出爬满青筋的手将手机掏出，接通。
“阿强，你在工作吗？”电话那头传来一把甜美软糯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阿强觉得自己身上的痛苦消去几分，“没有。”
“阿强，你感冒吗？声音怎么怪怪的？”软糯的声音听出男子声音的异样，关心道。
阿强嘴角不禁勾起，对方的关心令他觉得温暖，“没事，可能工作累了，桃桃，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安抚对方，随即转移话题。
“哦，对了！阿强，我太高兴了！你待会儿快点去我微博看我的新专访，我之前不是出了一篇专访吗？我那篇专访过于主观，给我采访对象的家人带来了恶劣的影响，我现在改正了，我给他们澄清了，阿强你记得给我点赞转发，写好评。”
“好。”阿强溺宠道。
“还有，我告诉你啊BALABALA……”饶桃桃兴奋地在电话那头说个不停，直到她意识现在是男朋友工作时间，她这未免有点妨碍对方工作，便不好意思地跟对方说声抱歉，询问自己是否打扰到对方。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强觉得自己暴走的能量稍微平静，听及饶桃桃之言，微笑摇头，“没事，你说吧，我听着。”
“还是不要了，等你下班了，我们再聊吧。”虽然平时有点蛮不讲理，但饶桃桃还是识大体。
“好。”阿强温柔地等着对方挂电话，然后才将手机放回自己的口袋，扶墙站起，抬头，脸上的神色瞬间沉下。
一名妙龄女子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不知她听到多少。
阿强镇定地与女子对视，“你待会儿叫人将地上的盆栽收拾好。”说罢，迈脚离开，在与女子擦肩时，听得女子这般说：
“哥，先生不知道她吧？”
身影僵硬，阿强目光顿时充满警告，“你别在杨先生面前胡说八道。”
“别傻了哥，先生若知道她有份帮特调局，她的下场，你知道的。”女子目光平静如水地看向阿强。
阿强怒斥，“闭嘴！”深呼吸，让自己冷静片刻，看向女子，“杨先生那边，我自会解决，桃桃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扯上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罢，迈步离开。
目送男子离开，女子将视线落在地上的盆景，用脚尖踢踢。
普通的女孩，她曾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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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的舆论走势虽然与自己所想大相径庭，但不妨赵云澜进行他下一步计划。
他的拿手绝活：查案！
既然证明他是清白无辜，那么当初举报他的人手上的证据到底是从何而来，还有那个举报人也是很可疑，到底泼他脏水，力求他下马的人和β能量是否有关。
从这些问题入手，赵云澜率先打申请去海星鉴，要求调阅举报他的资料。
或许是海星鉴经过调查，证明赵云澜无辜，同样在怀疑这是否是恶意举报。或者是因为怀疑过赵云澜，有愧于他。不管如何，赵云澜很快就得到同意的答复。
调出资料，赵云澜发现，当时举报他的居然是潘家二公子，潘学毅。
这名字？赵云澜摸摸下巴，灵光一闪。
潘学礼，潘学毅。
他们有什么关系？
带着众多疑问，赵云澜决定和手下们前去潘家查个清楚，领着大庆和郭长城还有楚恕之来到潘家大宅。
映入他们眼帘的是白布飘扬。
不详的预感，爬上心头。
管家知道赵云澜众人来意之后并没有阻拦，而是愁容满面地告诉特调局众人，他们家潘老爷昨天半夜去世，现在大家都忙着处理潘老爷的丧事，需要赵云澜等人等候片刻，他们的夫人才能前来接见。
怎么办？当然是等。
来到会客室，待佣人离开后，赵云澜招手让大庆和郭长城两个混进吊唁的来宾，去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而他们就在原地等候。
兵分两路，赵云澜本来以为他们需要等很久，没想到大庆、郭长城两人前脚离开，潘夫人后脚就来到。
独自一人。
“有劳各位。”潘夫人神色默然与众人点头问好。
众人回礼，坐下。
坐在椅子上，潘夫人看向赵云澜，“赵局长。”
赵云澜略意外，笑未及眼底：“潘夫人认识赵某呀？”
潘夫人喝了口佣人端来的茶，轻声道：“我当然认识，因为是我叫我儿子去举报赵局长。”放下茶杯，看向赵云澜。
举手微动，示意因为听到潘夫人此番话而产生敌意的楚恕之放松，赵云澜微笑依然：“看来潘夫人今天有话要对赵某说。”
潘夫人闻言，盯着赵云澜：“我是有很多话要跟你说。”说完，拨了拨梳得井然有序的发丝，眉眼迷离，陷入回忆：“这一切要从前年末说起。”
那时潘松仁突然身患重病，药石无灵，眼看要不行了，潘松仁决定召集自己的儿女前来，给自己送终。
这送终就出事了，潘夫人第一次知道原来她多年来厮守的丈夫居然有那么多私生子。
是的，潘夫人就是潘松仁的糟糠之妻，虽然潘松仁比她大了整整一轮，但潘夫人当时还是选择嫁给了潘松仁，与对方共同创业，陪伴潘松几十年。
虽然一开始苦，但后来创业成功，苦尽甘来，本来是神仙眷侣的佳话，直到潘松仁的私生子出现，潘夫人才知道，她以为的几十年恩爱都是虚假的。
“你居然没有将他弄死？”楚恕之可笑地看着潘夫人。
赵云澜出声阻止： “哎！”
楚恕之耸耸肩，继续听故事。
看了一眼楚恕之，潘夫人勾起嘴角，“我想过，可我不能就此脏了自己的手。”
拿出手帕，拭擦根本不存在的泪水：“反正他当时也活不了多久，所以我让那些私生子进来，给他送终，本想着事后给他们每人几万打发他们，没想到，徒生骤变。”
潘松仁痊愈了，突然间，没有任何预兆，他突然就好了，既然没事，就不需要送终来私生子，潘松仁给他们一人三万，名曰路费，打发了想认祖归宗的几人。
有人不肯，他直接用暴力将人赶出去，还给那些人下通牒，若是不安分，他有办法让他们连生活都过不下去。
这风行雷厉的手法，不仅吓到那些私生子们，连和潘松仁相处几十年的潘夫人也是，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潘松仁。
虽然潘松仁拉着她的手告诉她，那些私生子只不过是他年轻时一时糊涂，因为富裕而想尝试其他女人滋味才出现的错误，他最爱的还是潘夫人，他的遗产也只有潘夫人的孩子能够继承。
话虽如此，但潘夫人从此以后对潘松仁的态度就是心冷和害怕。
大病一场的潘松仁脾气变得暴躁和残忍，只要不合他心意，他就责骂甚至动手。
哪怕是亲生儿子，也难逃。
不仅如此，潘松仁更是越来越胆大。自从潘夫人撞破了他某次与某模特苟且之后，他玩弄的女人就越来越多，把她们带到正规场合更不在话下。
潘夫人想过离婚，只是才提过一次，潘松仁就当着她的面亲手暴打自己的大儿子。
潘夫人害怕了，潘松仁不会对她怎么样，却会对她的亲人们下手，她退缩，她想着和潘松仁比命长，只是后来发生的事让她措不及手。
潘松仁差点就杀害和他苟且的女人，后来知道他们在尝试sm，可她在他眼里看到疯狂，看到杀意。
潘松仁想杀人，她能感觉到，后来她连续几次打断潘松仁与女人苟且，外界传她小心眼，没风度，说她妒忌心强，是恶婆娘。
她劝过自己，只要潘松仁手上有人命，离开他分分钟很容易，可她过不了自己的良心，人命啊。
直到上次她带保镖去堵潘松仁，却迟了，当时那两个女孩血淋淋地躺在床上，她还以为她们死了，幸好还有气，她想救她们，潘松仁发疯似地攻击她带来的保镖，她也受了点伤，就在这时，潘松仁脑中风了。
网上对她的传言，她也略有所闻。
“世人皆以为我是毒妇，残害情敌，导致自己的丈夫脑中风。”潘夫人扬起一抹冷笑，“人云亦云，世人皆不懂我。”
“我懂。”赵云澜想起自己前两天被谣言，看着潘夫人：“那感觉，真的一言难尽。”
潘夫人捂嘴笑出声，眼角带泪：“赵局长挺会安慰人。”用手帕拭擦泪水，潘夫人态度放软了许多。
接着将后来的事告诉赵云澜等人。
有一天，昏迷中的潘松仁忽然醒来，交给潘夫人一叠资料，命潘夫人指使一人带着资料去特调局举报赵云澜。
潘松仁的本意是随便让一名与潘家无关的人去举报。
她看过那些资料，都是潘松仁贿赂赵云澜的证据，还有一些赵云澜生活作风不检点的照片。
她查了一下，不是查赵云澜而是潘松仁，发现这些所谓的证据都是假的，她不明白为什么潘松仁要诬陷素不相识的赵云澜，但或许这是能光明正大离开潘松仁，也是能让自己儿子们脱离潘松仁控制的机会，砌词作假，污蔑公安人员，这罪名够入牢了吧？不够她也会动用自己的能力让它够！
所以她让自己的二儿子去举报，就是为了引来检察院的人，到时候她会摘出自己的儿子，让他不受影响。
最多委屈一下那个赵云澜。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精神奕奕的潘松仁突然暴毙身亡。
说完一切，潘夫人觉得一身轻松，看向赵云澜，“我知道的，就是这些。”
赵云澜既同情又佩服潘夫人，潘松仁娶了潘夫人，不珍惜，真是吃了狗屎。
不过，这样一来，线索又断了？赵云澜思考片刻，用怀中拿出一张照片，“潘夫人，能否请问一下，这人，你认识吗？”点点照片。
一眼认出照片上的年轻人，潘夫人点头，语气坦然：“他是潘松仁的私生子，这孩子我记得，他当时也是不肯离开的其中一人，他说他急需钱，他说他以后会还给我们。”
“那你们有借钱给他吗？”赵云澜问。
摇头，“没有。”
点头，赵云澜站起身伸出手：“谢谢你的口供，这对我们来说很有帮助。”
潘夫人站起身微微欠身，“希望你们能尽早破案。”
见状，赵云澜收回手，从容地回礼，随口道：“既然来了，我们也去送送潘老爷吧。”
怔了怔，潘夫人不理解却也不阻拦，“好的，我让管家带你们去。”
管家来到，发现少了两个人，“咦，赵局长，您不是带来三个人吗？”
赵云澜随即打哈哈，“他们去了厕所，咦，这么久了？他们肯定在这所大房子迷路了，管家先生你先带我们去送送潘老爷，然后再陪我们去找他们吧，走了，潘夫人。”与潘夫人道别。
楚恕之点头。
潘夫人微笑欠身目送两人离开。
吊唁完毕，赵云澜与大庆两人汇合，四人离开了潘家。
回到特调局，大庆和郭长城告诉赵云澜，前来吊唁的人里面没有潘松仁的大子，听说他生病住院了。
而且潘松仁的脾气很差，经常打骂佣人。
还好色。
赵云澜将两人打听到的信息与潘夫人的口供对比，看来潘夫人的口供是可信。
想罢，抬头看向在捣鼓的林静：“怎么样？有探测到能量吗？”
“还在弄。”林静头也不抬。
楚恕之站在实验室里，让林静将装在自己身上的能量探测器给卸下来，“我说，你下次如果不把它改成轻便型，休想我带它出去。”
大庆在旁偷笑。
郭长城傻笑地向楚恕之打气，“楚哥加油。”
“加油你的头啊！”瞪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