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皇上赐名 ...
-
华灯初上，该到场的人也陆陆续续地来了。直到一声高喊“皇上、皇后及众位娘娘驾到”这中秋夜宴也真正开始了。
皇上一身明黄，携着皇后和其他几位妃子一同出现在宴席末端。宴席之上的所有人早已起身行礼，山呼万岁。而皇上、皇后和娘娘们就在两旁的呼声中缓缓走向上座，直至坐定方才说声免礼，威仪十足。大家谢恩后才一一坐定。我和另外三位千金按照身家依次坐于最靠近上位的地方。诸位皇子就坐在我们对面，再而下才是其他官员。这种荣宠想来也是第一次为之，官员之中不乏满怀疑问窃窃私语的。
皇上开口说了几句中秋佳节、一同赏月等等的话后便宣布开宴。宫娥、太监们便开始上菜上酒，丝竹管乐之声也慢慢飘扬开来。起初众人还不太放得开，但在皇上举杯一同饮了几杯后，席间也就渐渐热络起来。我对这些应酬并不感兴趣，也无人主动愿意与一个六岁稚儿交谈，故而只有一个人静静地吃着。好在我这次把小翠带来了，她知道我只吃素食，不沾荤腥，都帮我一一挑好装入小碟。否则我还不知得多麻烦。想来当时救她也不过是想在府中给自己立个威，可她却一直感恩在心，尽心服侍。我这两年还真多亏了她的照顾。
“皇上，臣妾听说子涵最近又习得一首新曲，不妨让她乘机表演一下吧?”皇后突然开口道。
“是吗？那就赶紧弹给舅舅听听吧！”皇上不乏兴致地看着自己的亲外甥女说。
夏子涵听后很开心，立即站至场中，对这皇上俏皮地说道：“舅舅放心，子涵什么时候让舅舅失望过？”说罢就开始一本正经地弹奏起来。虽然只有六岁，但是琴技已经很是不错，想来的确有些天赋。而相貌也秉承了其父母的优点，今后一定是一个绝色美女。
一曲终了，席上一篇赞扬之声。皇上、皇后也点头称赞。夏子涵一脸骄傲地谢了恩，转身坐回席上。
“适才小女抛砖引玉，几位大人不妨也让令嫒一展才艺嘛！”平津侯看准时机插上一句。
“是啊，烟儿你还不上来把前几日跳给姑妈看的‘蝶舞’跳给大家看？”惠妃向来不甘示弱。
继而一曲“蝶舞”便绚丽登场。不过说实话，毕竟只是个小孩，身姿再曼妙比不得大人，即使跳的再用心也跳不出其中的韵味。玉妃在后宫打拼多年，难道这点都没想到？反而叫林烟来跳这舞，一时之间我还真猜不透她的心思。
舞曲结束。我看向父亲，他没有看我只是轻微地摇了摇头。我见状便继续吃着小翠为我挑好的食物。
果然，之后惠妃便开口让徐巾帼表演。这徐巾帼不愧是江门虎女，一身大红的骑马装穿的是英姿飒爽。而她的表演也不似其他。竟是耍一套鞭子。且耍的极好，让看者无不喝彩。
都表演完了，席间渐渐安静。我感觉的到所有的目光都在看向我，而我却仍旧吃着小翠为我挑好的素食。
“右相千金不准备献技吗？”平津侯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听罢这才放下筷子，站起身走入了场中。
“臣女叩见皇上、皇后及诸位娘娘。”我向上座的皇上和后妃们跪拜行礼道。
“平身吧。你有何才艺要献上啊？”皇上温和地看着我说。
“回皇上，臣女并不像三位千金一样有那么好的才艺，怕让皇上扫兴故而没有准备表演。” 我看着皇上平静地回答着。
“哦？难道右相没有请先生教你学点什么？”皇上好奇地问着。
“回皇上，家父已为我请过五位有名的先生。可是，臣女资质驽钝只些微识得几个字，会背一篇《女诫》而已。还因此气走了五位先生。”
皇上听完哈哈一笑说：“无妨。朕当年也曾气走好几位太傅，这才得到了魏太傅这样的恩师。他日等你遇到一个好先生，必将有所成。”
“臣女谢皇上吉言。今后必当更加向学。”
“恩。”皇上满意的说：“朕适才看你只吃水果和糕点，可是因为觉得宫中的菜不好吃？”
“宫中御膳乃世间美味之所在，臣女岂敢嫌弃。只因臣女生来只着白衣，吃素食，这才辜负了皇上的恩典。还望皇上恕罪。”
“原来如此。你不说朕倒没注意，你这身白衣式样奇特，可是有什么讲究？”
“回皇上，臣女平日在家只着普通白衣。今日赴宴，父亲怕太过素净有所唐突，就命人重新做了一件。只在其中加了些银线，并无什么讲究。”
“这衣服既高贵又不失素雅，与你很配。”说完，皇上沉吟片刻又道：“朕做了一首诗，送你如何？”
也不等我回答便开始吟诵起来：
羽衣即悠然，氏贵出名门。
风华已绝代，姿容亦倾城。
堪称为仙子，当是入凡尘。
皇天若不妒，后来终有成。
“儿臣谢父皇赐名。今后儿臣定当倍加努力，不负父皇所望。”我听完诗便跪谢皇恩，丝毫不理会我这番话在席间产生的影响。
“好！好！”皇上听完我的话一连说好，最后方才正声道：“朕下旨为羽氏之女赐名悠然，封为太子妃，择日入住东储宫。”
“儿臣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叩谢了皇恩。
此时有心之人便已明了，那首诗不仅含了名字，更是一首藏头诗，每句诗的第一个字合起来刚好是——羽氏风华堪当皇后。
自此这中秋夜宴也算圆满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皇上赐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