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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纨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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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纨绔。
容雅狐疑的瞥了一眼容瑾,总觉得今天他有些奇怪。难不成自己进门第一天就过来就为了说这事?
未免也……
不过到底是好事,容雅也没细问,她中午还跟姨母说起这个呢。
“轻晩一块来吧,人多可热闹了。”容雅再次邀请她。
容瑾在旁边使劲点头。
轻晩:“……”
她不想去呀,她都要回家了。
“可是,我要回家了。”她只有这样一个借口了。
“我跟姨母说晚几天回去也没关系的,你难得来一次,多认识几个新朋友也好呀。”容雅说道。
“可……”
容雅看了过来,努力游说:“晚几天再走也没关系的,西山不常去的,里面还有汗血宝马呢,很珍贵的,平日里都不让我们碰的。”
“汗血宝马?”
“是呀,就是那种一出汗就跟流血似的。很珍贵的。”
容雅越说越起劲,西山本是皇家的狩猎场,只有本来就是给皇室用的,皇上朝政忙碌,一年也难得去上几次,大好地方空着确实浪费,慢慢的也就不那么拘束了。
西山狩猎场里还养着好些珍贵的宝马呢,不去太可惜了。
轻晩不想去的,她不会骑马,去了只会给大家增添笑话。
表哥的仕途正盛,难保西山那里有不喜欢他的人,要是因为自己而让表哥惹上麻烦,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去玩玩吧,见见世面也好。”薛承看着轻晩为难的样子,开解道,“不用紧张,明天我跟姨妈说,她肯定愿意的。”
容雅跟容瑾殷切的看着她,就等着她点头了。
ε=(ο`*)))唉……
轻晩叹口气,都这样了,她不去也没有办法了。
不敢看容氏姐弟,脑袋都快要垂到了地上,声若蚊蝇的嗯了一声。她现在就开始紧张了,万一自己给表哥丢脸了可怎么办。
见她终于在大庭广众之下点头去了,容瑾笑的很开心,抱了抱姐姐容雅的胳膊,很快就又分开,姐姐如今已经嫁人了,虽然他们关系不错,但是这种亲密的动作是不能再做了,姐夫不会介意,府里的人也要传出笑话了。
容瑾把带来的礼物带给了容雅。
这是他送给容雅跟薛承的新婚礼物,宫里的人虽说大家都是亲戚,情如手足,可是这么多年下来,真正对她最好的,只有容雅了。
容瑾很能聊,在大家都缄默的时候,他一人唱起了一台戏,一会问容雅这个,一会又问问薛承那个,偶尔也会问起绯城的事情。
她胆战心惊的回答。
觉得拘束,一点也没有平日的自在。
她害怕自己说错话,更害怕容瑾认出她来。
乞巧节那天,她就不该出去的。
容瑾在府里待了没一会就准备走了,这毕竟是驸马府,弟弟总是待着,传出去总是不好的。
阿瑶洗了水果端了出来,是荔枝。
轻晩想走的,但是她瞄见了是荔枝,又走不动了,这种水果实在是太少见了,以往在家里,她要好久好久才能吃到荔枝。
公主出嫁,这些奢侈的东西反而在府里是常见的东西了。
“快尝尝吧,用冰块冰镇过了,肯定很凉爽可口。”容雅往轻晩手里塞了几颗,笑的眉眼弯弯。
几个人的眼睛都望向她,她有些囧迫,第一次吃东西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荔枝犹如千斤重,她坐在椅子上,葱白的手指小心的剥开荔枝放到嘴里。
甜丝丝的,肉质很甜 。
轻晩笑起来,“很甜。”
容雅笑了笑,见她很喜欢吃的样子,干脆把整个盘子都给了轻晩,“喜欢吃的话就都拿着,冰镇过的很甜,可以放很久,晚上闷热,吃几个解解暑也好。”
轻晩“啊”了一声,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一句真甜,容雅就把整个盘子给了她。轻晩咬着唇,可是,她哪里好意思把盘子都端走。
再说了这里这么多人,她要是真端走了,那像什么话。
“谢谢公主,我吃这些就留够了,晚上不能吃太多。”不敢看容雅的脸,把剩下的几颗荔枝捏紧在掌心里,朝容雅福了福身,回房了。
容雅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好像说什么都不对的样子。薛承倒是没往他们这边看,低声吩咐丫鬟小心府里的烛火,驱逐虫蚊的熏香要小心些。
容雅看着容瑾,用眼神问他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刚刚轻晩好像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容瑾摇摇头,她什么也没说错。
在府里待了一会容瑾就走了,说是今日有些乏了,想早些回去休息,容雅也懒得留他,她没好意思说自己也有些困了,要是她也说困的话,容瑾保准会问到底的。
她很了解容瑾。
容雅吩咐阿瑶去厨房叮嘱做几碗凉汤出来,送去雅阁小院,她也想去的,可是又害怕自己刚刚的话是不是说错了,怕自己现在去的话惹得人家烦。
于是她打算叫薛承去帮忙探一下她的口风。
薛承狐疑的看她一眼,“要去你就去呗,现在时间还早,可以跟她多聊聊的。”
容雅犹豫了一下,“我倒是想去,我担心妹妹不愿意跟我多聊,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她刚刚直接把盘子都给了轻晩,是不是显得自己像是故意的似的。她感觉自己有些冤,明明只是一句很正常的话呀,但是她感觉轻晩就是生气了。“我刚刚给她荔枝的时候,我感觉她生气了,也不看我,就走了,她肯定是生我的气了,你帮我去问问,要是真的生气了,你就帮我说些好话好不好。”
薛承上下盯着自己的新婚小娘子,满脸的焦急,她刚刚说了些什么他倒是没听清,只是现在一看到她,满脑子都是一些旖旎的思想。
昨夜洞房的滋味太美好,他有些想早些休息了。
薛承随口应付容雅,“她哪有那么小气,不过几颗荔枝而已,她犯不着因为这些吃的跟她嫂子置气,不过她心思细腻,明日说些好听的哄哄便是了。”薛承一边说着,手却不由自主的扶上了容雅的纤腰。
他的手刚扶上去的时候,容雅便察觉到了,昨夜的感觉一一浮上心头,俏脸一红,忍不住娇嗔道,“我再说轻晩呢,你在胡闹些什么。”
薛承难得的不依不饶,直接伸手一使劲,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两个人极其亲密的靠在一起,薛承盯着她红似血的脸轻笑道。“我也在说很正经的事情。”
容雅嗔怪道,“你这个人以前可不这样,以前正经的很,咱们刚认识那会,我跟你打招呼你都目不斜视,生怕多看我一眼的,怎么现在又抱我抱的那么紧,我想起这个就有点生气。”
薛承低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时候他刚当上状元,京城里的一切都不太熟悉,党/派间的纷争他只是在刚到京城的时候听说过,朝堂里一个人也不认识,怕自己多说一句就会为自己引来麻烦。
当然,她那时候对自己的示好他真的以为是故意来试探的,他目不斜视,把自己的情感掩饰的很好。
只是后来哪里晓得,这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会被自己娶回来。如今已经名正言顺了,再说了,夫妻之间不做些亲密的事情,那怎么可能呢。
正当行使丈夫的基本权利,他还是懂的。
薛承凑近容雅的耳边,盯着她白/嫩的耳垂瞧,越看越欣喜,忍不住凑近吻了一下她的耳朵,容雅一下子没躲闪开来,耳朵立马就红了,挣脱开他的怀抱,声音都软了下来。
“你做什么呢,姨母姨丈出来看见了可怎么办。”
在长辈们面前做这些亲密的动作,她不敢想,今早没起来就已经很让她过意不去了,如今在想被他们瞧见的话,恐怕这辈子都不敢抬头和他们说话了。
薛承喜欢看自己小妻子这幅面红耳赤娇羞的样子,“看见了才好,早些给咱们家开枝散叶,姨母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笑话你。”
一听这个,容雅立刻羞的满脸通红,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再说什么,此刻全在躲避他那满口胡话里。“你不许说了,你要是再说的话,可不准你进屋了。”
薛承无奈低叹道,“这才新婚第一天就被新娘子赶出了房门,这要是传出去,你让我这个大理寺卿怎么办,怕是要被人耻笑了。”
容雅低低的笑,“活该,谁叫你胡乱说话的。”
薛承纠正她的话里的毛病,“这话对别人说才是胡乱说话,可是你是我的夫人,这话就叫夫妻情趣。旁人管不着。”
轰……
容雅的脸彻底红透了,她哪里听过薛承说过如此放/浪的话,就算是昨晚,那也是两个人躲在被窝里说的,如今在客厅里都敢说这些话,这要是被旁人给听见了,那可怎么办,尤其是外面还有阿瑶守着呢,这要让她怎么见人呀。一把推开薛承,拿手绢捂着脸转身就跑了。
容雅走了,屋子里恢复了安静。
薛承脸上的笑意逐渐淡了下来,他望着门外,眼神逐渐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