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的四周目生活》岭南北极熊

26、公路救援

　　电话接通的瞬间，不二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樫村先生，您好，我是泽田弘树的朋友，不二周助。有件事我必须跟您说，弘树之前跟我联系过，他说他被人控制了，您现在知道他的处境吗？”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死寂，只有电流轻微的滋滋声在空气中回荡。下一秒，一道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惶，甚至有些变调的声音骤然传来：“什么？”

　　樫村忠彬此刻正在办公室，双手操控电脑键盘，左边肩膀和头之间夹着一部手机。听到 “被控制” 三个字时，他浑身一僵。他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来，椅子腿在光滑的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惊得门外的都探头看了一眼。他双手紧紧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指腹甚至将手机外壳捏得微微变形。原本沉稳的面容此刻布满了震惊，瞳孔骤然收缩，嘴唇哆嗦着，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声音里满是慌乱：“什么…… 被控制？不二同学，你再说一遍，弘树他…… 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他有没有说自己在哪？”

　　“您竟然也不知道详情吗？不用着急，我现在就要前往美国，等我查清楚会给您消息的。” 他可不是逞强的人，能拉帮手当然要多拉帮手。

　　“好的，我有个朋友也在美国，我把他的电话给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联系他。”

　　没多久，不二就收到了一条简讯：【工藤优作，电话：*******】

　　回复了 “收到” 之后，不二就着手登机了。

　　在飞机上，他就开始构思要怎么救人。在已知弘树的父亲健在，并且没有失联的情况下，所谓的收养关系就有待考究了。为了避免弘树受到伤害，还是得先把人救出来再说。

　　无论是报警还是打官司，都要先确保弘树的安全。

　　一下飞机，他就用他们的加密语言给弘树发信息，说自己到美国了，让弘树确保自身安全，等他来。

　　正在码代码的弘树看到突然出现的加密符，眼皮动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回复了一声 “好”，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工作。

　　原本不安的心瞬间安定下来，他突然有点想哭 —— 明明两人年纪差不多，不二却格外可靠。

　　不二一下飞机，就找到了工藤优作，开始制定营救弘树的计划。

　　“樫村先生试试联系弘树，记得录音，这会是未来打官司抢抚养权的证据。” 不二托着下巴说，“我会联系弘树，让他想办法外出，有人监视也无所谓，我可以通过诺亚方舟确定弘树的位置，到时候在路上直接抢人。”

　　工藤夫妇对这 “法外狂徒” 般的方案有些无语。虽然他们也不算完全守法的公民，但一个初二学生能想出这套流程，总让人觉得有黑手党的味道。

　　“还有什么补充吗？” 不二抬头问三个大人。

　　“有个问题，路上抢人这个环节，谁去执行？” 工藤优作问道。

　　不二指了指自己：“当然是我。”

　　“你打算怎么抢？”

　　“只要他们进入我的视线范围，到时候我会开机车逼停他们；再具体点，就是用枪打破轮胎。等车里的人出来，我就打他们的手脚，让他们失去行动力，之后直接把弘树带上我的车，任务就结束了。有问题吗？” 不二觉得自己这个计划挺可行。

　　工藤优作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实在无法脑补出来。

　　“好的，事不宜迟，我们开始行动吧。” 不二打开电脑，立刻开始操作。

　　工藤优作顿时有些急了：怎么突然就开始行动了？还有一堆问题没解决呢！机车，他们家有；武器，他们也有。可这孩子难道打算顶着自己这张脸去干 “法外狂徒” 的事？

　　“请问你在干什么？”

　　“去黑市□□和机车，顺便定制一个面具。” 不二一心二用，一边回复工藤优作的问话，一边在暗网上和卖家谈购买需求。

　　“面具就不用准备了，我会易容。至于枪……” 工藤有希子开口了，她觉得要是他们夫妻再不说话，这孩子明天恐怕就要直接行动了。

　　“那好吧，面具就不买了。” 不二那边已经谈妥了交易，接下来开始给弘树传信息：【三天后想办法出门，我会在路上接走你。】

　　弘树这次没有回复信息。不二暂时住在工藤家，直到他买的枪支弹药全部到齐。工藤有希子给他易容时，他还顺便学了点易容的基础操作，打算之后自己研究，深入掌握这门手艺。

　　三天后，不二订购的枪支已经到位，他给弘树发了一条信息：【行动开始】

　　显示屏的蓝光映在弘树的指尖，他故意放慢了敲击键盘的速度，让一行代码在屏幕上停留三秒才消失 —— 余光里，养父的皮鞋尖正停在实验室门口的阴影里。

　　他攥紧手里的参数对照表，指腹蹭过 “电容型号” 那栏的铅笔标记，才起身转向门口。小小的身子站得笔直，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分，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辛德勒先生。”

　　辛德勒皱着眉走近，目光扫过屏幕上停滞的进度条：“又出问题了？”

　　“是电容的问题。” 弘树把对照表递过去，指尖点在 “稳定性误差” 那行数据上，“现在用的这批型号，运算时会有 0.3 秒的延迟，‘诺亚方舟’的逻辑校验通不过。我查了三家供应商，只有皇后区的‘Tech Pro’有符合参数的军工级货。”

　　他顿了顿，抬头时眼底带着点十岁孩子特有的无措，却又精准地说出关键信息：“刚才给老板打电话，他说只剩 3 个了，今天不拿就会被硅谷那边的公司订走。要是等下一批，至少要一周，调试进度……”

　　话没说完就被辛德勒打断，对方的手指在对照表上敲了敲，语气不耐烦却没起疑心：“让助理去买。”

　　弘树的指尖轻轻蜷了蜷，声音压得更轻，带着点怯生生的坚持：“上次助理买错过型号，烧了一块主板。这种电容要当场测容抗值，差 0.1 微法都不行，只有我…… 能核对准确。”

　　他垂着眼，没敢看辛德勒的表情，只听见对方沉默了几秒，最终吐出一句：“让保镖跟着，两小时内必须回来。”

　　弘树攥着对照表的手悄悄松了点，低声应道：“好。”

　　【诺亚方舟已出发】收到弘树的信息，不二打开手机开始追踪，戴上耳机、装备好武器，跨上改装过的机车，和工藤夫妇道别。

　　机车车头的手机支架上，屏幕显示的红点离自己越来越近，不二戴上黑色头盔。当一辆轿车经过他身边时，他立刻锁定了目标。

　　城郊公路的路灯隔得很远，昏黄的光线里，黑色轿车平稳行驶。泽田弘树缩在后座，眼角始终没离开窗外 —— 后视镜里，那辆黑色机车像一道幽灵，始终跟在车后百米处。副驾的保镖突然回头，眼神冷得像冰。

　　泽田弘树立刻垂眸，指尖却悄悄攥紧了衣服。就在这时，机车引擎声骤然拔高，如一道黑色闪电窜到轿车左侧。骑手戴着全黑头盔，左手稳稳操控车把，右手飞快摸出一枚炸弹，精准贴在司机侧的车门上，随即猛轰油门，机车瞬间窜出数十米。

　　“那是什么？！” 后座保镖刚吼出声，巨响便震得空气发颤。车门被炸得变形外翻，火光裹着热浪扑向车窗，轿车失控地往路边冲去。泽田弘树死死抓住前座靠背，看着后视镜里的机车在火光中猛地拧动车把，车身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竟直接掉头冲了回来。

　　副驾保镖气急败坏，扒着破碎的车窗探身出去，举枪就朝机车瞄准。不等他扣下扳机，骑手突然偏头，借着机车后视镜精准锁定目标，左手依旧稳握油门，右手闪电般摸出腰间的手枪，反手向后一扣扳机 ——“砰” 的一声，子弹正中保镖手腕，手枪 “哐当” 一声掉在公路上。

　　后座另一名保镖见状，立刻推开车门就要下车。骑手却不慌不忙，操控机车在公路上灵活穿梭，又开了两枪精准打掉对方的武器。随即猛踩刹车，机车稳稳停在轿车旁，骑手利落地翻身下车，头盔下露出的眉眼带着几分冷冽。不等保镖扑上来，他侧身避开攻击，手肘狠狠撞向对方胸口，又顺势一记手刀劈在保镖后颈，那人瞬间瘫倒在地。另一名受伤的保镖刚要挣扎，也被他一脚踹中膝盖，紧接着一记锁喉，几秒内便失去了意识。

　　骑手快步走到后座，拉开变形的车门，对还在发愣的泽田弘树伸出手：“快，上车。” 泽田弘树反应过来，立刻抓住他的手，踉跄着爬上机车后座。骑手给他戴上头盔，先摸出一枚炸弹扔向失控的轿车，随即拧动车把：“抓紧了。”

　　引擎轰鸣声再次响起，机车如离弦之箭般窜出。身后，轿车被第二声爆炸吞噬，火光染红了半边夜空。泽田弘树紧紧抱着骑手的腰，感受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后视镜里的火光越来越远，那颗悬了一路的心，终于稍稍落定。

　　不二打通电话，对方秒接，他开口说：“任务完成。”

　　不二把车开到路边，示意弘树下车，然后里里外外给弘树搜了一遍身，把找到的定位器拿出来，随手扔到一辆卡车的车尾。接着让弘树把身上的衣服全脱掉扔掉，换上他准备好的新衣服。

　　不二又开车在外面绕了几圈，确定没有被跟踪后，才开回工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