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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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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翠娜拿着那罐白鲜香精,心情颇感沉重,她在权衡去不甚友好的斯莱特林找人和找小天狼星哪个不那么痛苦。
好吧,卡翠娜做出了选择,小天狼星还是有输的时候的。
她在课间走到小天狼星桌旁,后者潇洒地瘫在椅子上,一点都没有起身的意思,好大不乐意地抬眼问:“莫罗?什么事?”
“你弟弟,叫雷古勒斯?”
小天狼星侧脸对着卡翠娜,眼里有些茫然,显然不知道她和雷古勒斯能扯上什么关系,点点头。
“你能把这个还给他吗?”卡翠娜把罐子推到他眼前。
小天狼星瞄一眼罐子,没心没肺地一笑,说:“不能。”
旁边的詹姆.波特傻笑一声道:“你还有弟弟?没听说啊?”
“谢谢你莫罗”,他漫不经心地把目光从罐子移到卡翠娜脸上,“我都快忘了他了。”
算了吧,算了吧,卡翠娜微笑着劝自己莫动气。
“他是斯莱特林的找球手,”詹姆插嘴道,“你可以在他们训练的时候找他。”言毕向卡翠娜眨了眨眼。
“啊,是那个!”安娜兴奋地指着远处的半空中的一个人影。
卡翠娜坐着窗边,无精打采地顺着安娜指着的方向看去,听见稀稀拉拉传来的几声击球声。
“他看起来真像小天狼星!”安娜贴在窗户上,兴致勃勃。
其实近看不那么像。卡翠娜想着。
“你怎么都不理我?”安娜叉腰,回头瞪卡翠娜。
卡翠娜扬了扬手中的羽毛笔,此刻一切尽在不言中。
安娜叹了口气,哼了一声又趴到窗上:“他叫什么来着?雷古勒斯?”
“是。”卡翠娜眼前浮现出一双灰色的眼睛,里面燃着一团火。
“他是最帅的一个。”安娜感叹道。
“哈?”卡翠娜又向远方训练的斯莱特林望去。
一群队员里雷古勒斯瘦削敏捷的身影是那么显眼,他就连骑在飞天扫帚上都那么优雅。
“这根本看不清脸啊。”
安娜对此嗤之以鼻:“我说的是整个人,整个人!”
不过很快安娜就失去了对最帅的斯莱特林队员的兴趣,她收拾好书包对依旧坐着的卡翠娜丢下一句:“我在床边比较有灵感。”
卡翠娜三心二意地写完作业,边卷起抗议的羊皮纸,边向窗外望去,暮色茫茫,他还在。卡翠娜想着也不会太久了吧,收拾好东西,慢慢向训练场走去。
只有雷古勒斯一个人了。卡翠娜像根柱子一样,手捧着白鲜香精,伸长脖子仰望,天边被人撒了一把星星。终于,那个身影开始下落。卡翠娜都快喜极而泣了,她小跑着奔向雷古勒斯。
显然雷古勒斯看见有人急切地向自己跑来,他扶着扫帚,抬手擦去脸上的汗水。
“嗨!”卡翠娜喜出望外地打招呼。
“你来找我?”雷古勒斯看上去有些惊喜,明知故问。
“谢谢你!”卡翠娜虔诚地递上罐子,满心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回去干什么都好。
“啊,”他接过,“我都不记得了。”
二人结伴而行,分手前雷古勒斯站定,与卡翠娜面对面。
卡翠娜打破沉默,开口道别:“再……”
“我在等你告诉我你的名字。”雷古勒斯斩钉截铁地打断,略微低头,灰色的眼睛直视卡翠娜。
卡翠娜陡然有些不安,说:“抱歉,忘了。我叫卡翠娜.莫罗。”
下一次与雷古勒斯的相遇发生地十分突然。
卡翠娜那时正边和同学们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边走过长长的走廊。一边是一整排同样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肖像画,另一边是擦得干干净净的巨大玻璃窗。
“嗨。”
直到卡翠娜听到略有些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看见和一群斯莱特林一起慢慢走来的雷古勒斯看着自己,她这才确定他是在和自己说话。
“你好。”卡翠娜略感狐疑。
“你会去看魁地奇吗?”
二人的交谈在两群人的吵闹中几乎低不可闻。
卡翠娜一笑,说:“有任何人会不去吗?”
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看见雷古勒斯的嘴角浮现出一个了然于胸的笑容。
整个赛场被四大学院填满,人声鼎沸,双方球员入场。
穿着银绿战袍的斯莱特林队员此刻调动出了他们全部的傲慢与不善。雷古勒斯骨子里的高傲令他成为个中翘楚,他没有有意轻视你,他是根本看不见你。在这一点上他甚至做的比他哥更加出类拔萃。如果说小天狼星的高傲多多少少还带着点年少任性的意味,那么雷古勒斯的高傲就是深入骨髓,融入血液,浑然天成。
一声哨响,比赛开始。
斯莱特林的击球手一个恶意犯规,狠狠撞向赫奇帕奇瘦弱的追球手。
安娜是个特别容易被感染的人,在一旁激动地上窜下跳,冲着卡翠娜嚷嚷:“三秒钟,就三秒钟!他们就遵守了三秒钟规则!”
“安娜,我长眼睛了。”
“好!”安娜完全没有听进卡翠娜的话,激动地一跃而起。
“赫奇帕奇得分!十比零领先斯莱特林!”
比赛被一次次的冲撞,口角与得分推向高潮。
雷古勒斯像个局外人一样,只有斯莱特林得分时会挥拳庆祝,其他的一切喧闹和他似乎都没有关系。
卡翠娜都快被震聋了,恨不得捂着耳朵看比赛,她看见那个瘦削敏捷的少年一圈圈搜寻着赛场的每一个角落。
“嗨!”忽然有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可以想象,他喊得很大声,但还是几乎被成百上千的观众发出的声响淹没。
卡翠娜回头,看见挤在一堆赫奇帕奇中那张英俊得发光的脸,狐疑不已:“哈?”
似乎是为了让卡翠娜听见,后排的小天狼星俯下身,伸手搂住她的肩膀。
“干嘛!”卡翠娜感觉自己半个身子都僵硬了,但这个动作对于四年的同学来说也还算过得去。
此刻卡翠娜多想安娜能帮帮自己,但后者全神贯注于比赛,可能被揍成猪头都不会转头。
“我就是想问,”全场这一秒齐声惊呼,小天狼星顺势凑过来,双手搂住卡翠娜的肩膀,“亲你一下你介意吗?”
这个动作就过于亲密了,卡翠娜张牙舞爪地挣扎,吼道:“非常!”
欢呼声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卡翠娜看见小天狼星笑得特别开心,一脸小孩子恶作剧得逞的样子。她回头,发现其他队员已经开始降速,落地,而雷古勒斯正握着扑腾着的金色飞贼飞向对面银绿相间的看台,接受属于他的欢呼。
两天之后,卡翠娜上草药课时走过那片大大的草坪,她看见一群学生三三两两坐在一起,雷古勒斯一个人坐在树下,读着一本厚厚的书。
走过他时,卡翠娜停下脚步,说:“嗨,恭喜你。”
雷古勒斯看上去非常不想抬头,他至少眨了两次眼,才缓缓地将视线移到卡翠娜脸身上。阳光透过枝叶洒下,光与影在他的身上交织成一副复杂的图案,使他看起来如登王座,威仪万分。
他冷淡而敷衍地笑了笑,说:“谢谢。”
很明显他不想和卡翠娜多说一句话,所以卡翠娜毫不犹豫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