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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交了朋友，然后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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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然而德拉科脸红并不是因为海森斯胡诌的害羞。
看着妹妹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蹭到自己想结交的人面前，两个人相谈甚欢——该死，他们到底有什么好谈的！
德拉科没好气地感受到一阵不受重视的烦躁。
然后事情就朝着令人惊讶的方向发展了。在他开口狂喷毒液之前，哈利波特居然主动伸出了他的手。
“可以交个朋友吗？我是哈利，哈利·波特。”
德拉科吃惊地皱了皱眉，不由自主地用上了他傲慢的、拖长了的语调，看着那只手。“即使是哈利波特，如果你是想泡我妹妹的话——”
“我想我明白你妹妹为什么说你不擅长交朋友了，”哈利叹了口气，但是没有把手放下来，“你太多疑了，我真的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我不需要你帮忙！”德拉科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海森斯，“这么爱多管闲事，祝你被分到格兰芬多！”
海森斯心里哀叫一声——爸，我真没想到你小时候居然这么带不动！
好吧，虽然长大了也一样，该死的典型的斯莱特林。
“格兰芬多？”哈利疑惑地歪了歪头，“那是什么？”
“是霍格沃茨根据人的性格划分的其中一个学院，”海森斯悄悄和哈利讲，“一共有四个，‘喜欢你就要勇敢说出来’格兰芬多、‘喜欢你就要和你从诗词歌赋讨论到人生哲学’拉文克劳、‘喜欢你就要亲手给你烤小饼干’赫奇帕奇、还有就是我哥这种，典型的‘喜欢你就要骂你宁愿被你误解成嘲讽也不愿意被人看出他是在关心你’斯莱特林。”
“四大学院的人只是表达喜欢的方式不一样罢了，其他没有什么区别。”海森斯拍拍哈利的肩膀，窃笑了一下，“我们家家风以含蓄为主，所以哥哥才不能忍受我去格兰芬多。”
“原来如此。”哈利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看着德拉科，重新露出一个笑容来。
“真的不愿意和我做朋友吗，德拉科？”
“别这么叫我！”德拉科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很恨地看了一眼海森斯，“行吧，既然你……”
他看起来非常不情不愿地握住了那只瘦小的手。
“你好——等会儿，你这手怎么回事？”
他皱着眉头把哈利的手翻到自己眼前。
哈利不安地缩了缩，似乎想要挣脱。
“别动！”德拉科命令道，“让我看看……”
接着，他倒吸一口凉气。
“你在做仆人的活计！瞧瞧你的手！还有你的衣服……你的眼镜！”
他每说一句话都皱一次眉头。“你确定你是哈利·波特？H－a－r－r－y，P－o－t－t－e－r？”
海森斯捂住脸，她觉得她这个情商低的哥很明显每一句话都在往人心窝里插刀。但是出乎意料地，哈利并没有反驳，也没有生气，甚至很习以为常地点点头，“哦，是的。不过，如果我以前就知道我是个巫师的话我可能会用魔法偷个懒——哎哟！”
德拉科猛地抓住了哈利的手臂。
“不知道自己是个巫师？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哈利缓慢地眨着眼睛，“我从小在姨夫家长大，他们都是麻瓜，而且很不幸，他们都挺排斥魔法的。”
“所以他们就——这样对你？”德拉科用挑剔的眼光打量着哈利不合身的衣服和瘦小的体型，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对麻瓜的愤怒和鄙夷。
“是啊……不过，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哈利试图安慰他的新朋友，“至少我会做很多家务，即使学校离家很远我也能保证生活完全能自理。”
“霍格沃茨不需要你生活自理！我们是学生！不是仆人！”德拉科拽着哈利的手转头走出长袍店，完全忘记了纳西莎跟他说过要他们在这里等她。
哈利不安地看了海森斯一眼，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了德拉科。海森斯冲他咧嘴笑了笑，自己也跳下脚凳，跟在他们后面。
“嘿哈利！有新袍子了？”一个大块头出现在门口，手里举着两支冰激凌，有些吃惊地看着和哈利手挽手的男孩，“你是——”
“您好，我们是马尔福，您是学校的老师吗？”海森斯有礼貌地开口，虽然她已经知道他是谁了。而德拉科继续往前走着，显然没心情跟谁搭话。
海格皱起眉头，“马尔福？”
“他们挺友好的，海格。”哈利回头冲他一笑，“别担心我。”
“哈利，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我想我至少应该提醒你一下——马尔福一家可是黑巫师。”
哈利茫然道：“那是什么？”
“是会使用黑魔法的巫师，”海森斯插嘴道。由于她在马尔福家长大，她并不觉得黑魔法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东西，但是她知道现在这么说显然不太合适。因此她只是说：“以前用过，并不代表现在也会这么做。时代不同了，教授。马尔福家永远知道如何选择正确。”
海格看了她一眼。也许因为她叫了“教授”，所以语气便软下来了一点儿：“你还小呢，姑娘。顺便说一句——我可不是什么教授，叫我海格就行了。”
“海格。”小女孩儿开心地笑起来。
海格还举着冰激凌，有些局促地看了看马尔福兄妹。
“抱歉，冰激凌不太够，我没想到……”
“没关系，我们可以自己去买，”海森斯指指哈利，调皮地一笑，“您再不递给他，冰激凌就要化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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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今天还是你的生日？”
当四个人吃着冰激凌漫步在对角巷时，海格提出要送哈利一份生日礼物，德拉科便又炸了。
哈利笑着安慰他这个炸毛的朋友，令人惊奇的是他好像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喂海森斯，你兜里还有几个加隆？”德拉科不置可否，只是扭头去看他妹妹。
“两个。还有十几个西可——妈妈不让我带太多钱，”海森斯翻着衣兜，顺口回答。关于“妹妹”的记忆和身份她已经可以很好驾驭了。
“没用。”德拉科烦躁地看着他身上五个金加隆，很明显比海森斯好不了多少，“七个加隆够干什么的？”
“实际上，七个加隆能买很多很多东西了，”海格警惕地看着他们手中的钱币，“你们可不要沾染上老马尔福的习惯。”
“我爸爸什么习惯？”德拉科反驳道，“你又怎么能知道我要送什么？七个加隆买一些穷酸的糖果当然是够了，可是我打算送他世界上最好的娱乐——一把飞天扫帚！”
海格瞪大眼睛：“嘿，一年级学生不能带飞天扫帚！”
“可是没说一年级学生不能拥有一把呀，海格。”海森斯笑着接话，“我哥哥最喜欢魁地奇了，哈利说不定也会喜欢的。”
“呃——对不起？”哈利惴惴不安地看了他们一眼，似乎拿不准该不该发问，“什么是魁地奇？”
“梅林保佑我不用见到那些麻瓜！要不然我一准成为一个杀人犯！”德拉科嚷嚷着，一马当先冲进旁边一家店里。
海格似乎想赞同地点点头，但是他控制住了自己，赶紧摇摇头。
“魁地奇是巫师世界很流行的一项运动，有很多球，很多人，进球得分——”海森斯试图解释，然而失败了，“——算了规则太复杂了我也不太懂，而且比起在空中经历心惊肉跳，我还是喜欢安安静静看书。”
哈利若有所思。
“喔，有点像麻瓜的足球？”
海森斯歪了歪头，“足球是什么？”
“和你说的魁地奇差不多，不过他们只有一个球。”
海森斯很感兴趣：“一个球？那他们这么多人够分吗？会不会打得头破血流？会有人受伤吗？”
“有时候会？”哈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大多数时候还好。”
“真没想到有一天我的妹妹会对麻瓜运动感兴趣，海森斯，我以为你已经堕落到极点了，”德拉科没好气地从商店里走出来，不情愿地塞给哈利一堆糖果、一盒巫师棋、一盒高布石和其他一些小玩意儿。
“给，先拿着这些，那把飞天扫帚算我欠你的。”
哈利吃惊地长大了嘴巴。
“不——真的不用！德拉科，这些已经够多了！”
“我说给你就拿着，”德拉科以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对他说：“我简直没法相信你以前到底是怎么过的。”
“谢谢，德拉科。”
哈利喃喃地说着感谢的话，然后出人意料地——冲上去拥抱了他一下。
“谢谢。”
海森斯发誓她看到德拉科的耳尖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