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律化娜拯救世界》芝橙

7、006

　　在纽约的复仇者大厦顶层，复仇者们正在开一个简短的小会。
　　“他们的行踪很诡异，从来不做长时间停留，偶尔又会突然绕路，选择目标也从来不是优选——这可能是一种高明的反侦察行为，他们绕圈子，走监控破损老旧的小路，还会传送——甚至还给车子喷漆！这让我们推测路线非常困难，贾维斯也只能给出几个推测。”托尼指着他面前的投影，立体的地图上画出了一条金色的路线，还有好几个红插。“很遗憾。”他耸耸肩，“我们两次都猜错了，万幸那个卤蛋只觉得我们是在打击九头蛇。”
　　“我只能说，据我所知，神盾局现在忙着内部排查，来不及管他们。”一旁的鹰眼克林特道：“太刺激了，前任局长居然是九头蛇，弗瑞估计能气得不戴眼罩去开会，而且他自己就是皮尔斯提拔的。”
　　红发美女娜塔莎则是将目光投向了眉头紧锁的美国队长，担忧地问：“队长，你确定那是你七十年前的战友吗？只凭那半分钟的监控？”
　　他们在追查途中得到的最清晰的一段监控，那个前九头蛇武器被几个人摔到了路边上，挂掉了口罩，然后操起枪干掉了三个冲上来的九头蛇，再一枪崩了左前方的监控——这是唯一一段拍清晰了他脸的监控，托白发女孩粗暴断电的“福”，保存了大量冬兵资料的基地里大部分信息都损失了，那一层也被全部炸掉。
　　“是。”史蒂夫语气沉重：“那是巴基，我最好的兄弟。”
　　“这是个坏消息，队长。”班纳用手指点着桌面：“如果你没认错，那他应是一名二战英雄，但现在，他是臭名昭著的冬日战士。”
　　九头蛇的杀手，性质不言而喻。
　　“不管怎么样，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托尼咳嗽两声，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好消息是根据之前娜塔莎对白发女孩的性格推断，这些策划与她冲动鲁莽大相径庭，所以我大胆地推测这另一个老冰棍并非完全被控制，甚至，这些行动都是由他在主导。”
　　【冬兵:……说来你可能不信，你到现在为止找不到我们可能还真是因为KK的不着调。】
　　娜塔莎一愣，刚想提醒在九头蛇的洗脑下，杀手也能完成这样的计划，但看见队长眼里燃起的希望，又把话吞回了肚里。
　　“那不太好的消息呢？”史蒂夫克制着喜悦问。
　　“不太好……哦，好吧，现在这个消息变了。”托尼先是一顿，然后咧嘴露出一个笑来，“那就是贾维斯刚刚发现了他们搞出的响动，战机两分钟之内就能起飞，而你这个老冰棍还没换上你的制服。”
　　史蒂夫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的。
　　“谢谢你，托尼，我立刻去。”
　　托尼看着大胸甜心的背影，傲娇地撇撇嘴做出一副嫌弃的神情，“呃……老年的表达方式，真受不了。”

　　托尼开着昆式战机把娜塔莎和史蒂夫载去了那个地点。只是在基地的上空，就可以听见接连不断的枪声。
　　“我扫描了这栋建筑内的生命，他们两个分开了，小姑娘在楼上，你的老朋友在一楼。”托尼说着，已经把操控飞机交给了贾维斯，开始穿戴他的自动化装甲。“我们从正门进去，打九头蛇要紧。”
　　“我去楼上找那个女孩。”娜塔莎伸展了一下身子。“几楼？”
　　“三楼，老贾？”托尼说道，人工智能的声音立刻响起。“娜塔莎小姐，你可以现在从机翼跳到三楼，已悬停在最近位置。”
　　“了解。”红发美女婉尔一笑，干脆利落地顺着机翼跳了进去。
　　托尼和史蒂夫也立刻从门口进入了这个基地。托尼把周遭扫描了一番，冷笑一声“陷阱，呵，九头蛇对他们的武器真够了解。”
　　“什么意思？”史蒂夫一盾牌撞开一个从地上爬起来的残兵，快步向里走去。
　　“这是一个陷阱，针对对他们两个，九头蛇成功预判了他们的行动。”托尼解释道：“所以估计他们是遇上麻烦了。”
　　说完，他喷气浮到了半空中，向里飞去。史蒂夫也直接改为用跑的，很快他们就看见了正在和一群人缠斗的冬兵。
　　“巴基！”史蒂夫立刻喊了一声，冲上去帮忙。
　　冬兵瞥了他一眼，金属臂一挥，继续他自己的战斗。
　　有了美国队长和钢铁侠的帮忙，战斗立刻轻松了不少，史蒂夫挤到了冬兵旁边，深情地看着七十年不见的好友：“巴基……”
　　谁知冬兵十分冷漠地向他甩了个九头蛇：“Who the holl is Bucky？”
　　史蒂夫:？？？
　　“巴基，你不记得我了吗？”他锲而不舍，一盾牌锤爆了那个被扔过来的九头蛇继续说道，“我是史蒂夫，那个布鲁林克的混蛋豆芽菜啊！”
　　一边儿的托尼听得眼皮一跳，立刻吐嘈道：“别怪我打断，Cap，你哪半毛钱像个豆芽菜了？”
　　冬兵这次理都没理他，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楼梯，抬枪一阵扫射，准备往那边去，托尼立刻意识到这一点，飞过去挡住了他的去路：“嘿，兄弟，不准备多聊几句吗？”
　　冬兵警惕地握紧了枪，正好一小队九头蛇又冲了过来，才没有出现自己人的擦枪走火。
　　“你是詹线斯·布坎南·巴恩斯！”史蒂夫继续说道：“以前是咆哮突击队的一员，我们曾经并肩作战！”
　　那边的冬兵动作僵了一瞬，这让史蒂夫看到了希望：“巴基，你还记得吗？布鲁克林，军队，红骷髅？”
　　冬兵默不作声地继续锤九头蛇，他的子弹已经不多了，对于已经近身了的敌人干脆抄起枪托简单粗暴地爆头，动作里透着一股子烦躁。
　　这一波敌人清得差不多了，史蒂夫立刻向冬兵靠了过去，他可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巴基，我……”
　　“够了！！！”冬兵突然大吼一声，将枪口对准了史蒂夫。托尼刚用掌心炮把场上最后一个站着的九头蛇轰倒，就看见这一幕，而史蒂夫甚至没有把挂牌护在胸前，立刻吓得将掌心炮对准了冬兵：“哇哦，哇哦，你冷静点，士兵。”
　　“托尼！”史蒂夫出声制止了托尼用掌心炮控制住冬兵的打算，他看向了冬兵，那双他曾无缘熟悉的灰绿色眼中充满痛苦和迷茫，他放缓语速试图让气氛变得缓和一些：“巴基，放松些，我不会和你打的。”
　　冬兵把枪口收了一点，用右手抱住了头。“别说了……”
　　“巴基，我是史蒂夫，史蒂夫·罗杰斯，你还记得吗？”史蒂夫开始慢慢向冬兵靠近。可偏偏这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拉环响，他一回头，就看见一颗手榴弹在不远处炸开。冲击波将三人都震倒，冬兵离得最远，正在被震到了一个门口，很快爬起来向基地更深处跑去。
　　“巴基！”史蒂夫正想追，却又看见门口冲进来的九头蛇。
　　“该死，怎么没完没了！”托尼骂了一句：“队长，你去追他，这里交给我！”
　　“可……”史蒂夫望了一眼没完没了的敌人。
　　“要是他和那个会传送的女孩汇合，再想找到他们就麻烦了！”托尼打断他的话，“九头蛇这些玩意儿总不会比齐瑞塔人难搞！”
　　“……谢了。”史蒂夫不再多说，扭头追了过去，跑了没几步，就看见一个大厅连着几个不同的走廊。
　　“最右边，队长！他们回合了！”娜塔莎站在三楼的栏杆旁向下喊：“我马上下来，你先追过去！”
　　史蒂夫喊了一句小心，匆匆追了过去。就在那个走廊的尽头，被放下的少女已经打开了传送门。
　　“巴基！”他喊了一声，停下了脚步，隔着十米左右看着冬兵。
　　正要踏入传送门的冬兵停下了，缓缓回头，他身边的少女奇怪问问叫了他一声：“温特？”
　　冬兵站在原地，停顿了很久。史蒂夫也没有动，就静静地注视着他，双方都没有一点要攻击的意思。
　　“温特？你是想起什么了吗？”白发少女也没有催促，而是担忧地拍拍冬兵的胳膊，又扭过头来看着史蒂夫：“你认识他吗？美国队长？”
　　冬兵看了她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缓慢转过身，用犹豫的目光扫了史蒂夫两眼，试探性地叫：“……史蒂夫？”
　　史蒂夫一喜：“你想起来了？”
　　“……不。”冬兵痛苦地摇摇头，像是想把什么糟糕的东西从脑子里甩出去，“我想不起来……”
　　“没事，放松点温特，别着急……”白发少女放缓音调安慰道，这让史蒂夫意识到他们之前对少女的定性存在偏差。那女孩湛蓝的眼里分明满是担忧，一点不像是一个控制者，倒像是一个朋友。
　　但史蒂夫暂时没花工夫多想，他开始不动声色地向两人靠去：“巴基，我……”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还有托尼大喊队长的声音。冬兵猛地抬起头，方才流露出的脆弱一下子被压下了，他灰绿的眼中闪过一丝歉意，他抿了下嘴唇，小声说了句：“抱歉……”
　　“不，巴基，等等！”史蒂夫心头一紧，立刻冲过去，但冬兵已经一把抱过少女扑进了传送门，他只抓到了一片虚空，失去重心跌在地上。
　　托尼和娜塔莎这才从门口进来。
　　“他们走了？”托尼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走了。”史蒂夫站起身，长叹口气：“他们走了。”
　　“好吧，很遗憾，我不想打扰你伤感。”托尼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但我想你得先把他们俩的事儿放一放。”
　　史蒂夫看向他。
　　“刚刚贾维斯汇报了布鲁斯和克林特的发现，他们从九头蛇文件里发现了一些不……不太好的东西。”托尼打开面罩：“你知道‘洞察计划’吗？”
　　“这简直糟透了。”门口的红发美人接口道。
　　“也没那么糟。”托尼撇撇嘴，“至少我们提前知道了。”
　　“那我们就能阻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