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1 ...
-
“快来看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托尼兴奋地把琪娅娜扯到训练室试新训练器材时，冬兵刚刚适应好了新的机械臂。谁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精力去搞他那些层出不穷的创作。
“这是什么？”
自发地换上了自己习惯的战斗服白练之后，琪娅娜一头雾水地站在了托尼的“特别”训练室里。这个房间不在，但四周的墙壁上都布满了各种感应小圆片。正对面则是一个……网球发球机？
“是专门为你准备的训练装置。”托尼兴致勃勃地说着：“规则是，拦住白色的球，躲过黑色的球——可以使用空间能力。”
“这么简单？”琪娅娜双手插腰瞪大了眼睛，随手就接住了一个白球，把它抛到了篮子里。
“相当简单。”托尼不置可否：“贾维斯，普通模式，让我们的骑士小姐领会一下。”
“的好，Sir。”
伴随阗贾维斯的回答，面前的发球机动了起来，开始一个一个向她发射黑白小球。一开始，速度还称得上轻松，琪娅娜甚至没有使用瞬移，就可以轻松应对。慢慢的，投球的范围变大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越来越没有规律。琪娅娜不得不开始不停地靠瞬移在不大的房间里游移。
“我临时想出的主意。”托尼得意地对前来围观的双胞胎和史蒂夫以及冬兵解释：“运用了一些小原理，黑球被接接触过一次后再触到地板或墙壁会产生电流计数，白球则相反——很适合她练习她控制不好的虚数化。”
“看上去的确很不错。”虽然没听懂原理，但旺达对训练本身很有兴趣：“我一会儿也试试。”
“可惜除非把它们加速到光速，对我来说都太慢了。”皮特罗故作遗憾地耸了耸肩。
“你小子还是先老实练练近战吧！”托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又开始和旺达探讨：“如果是你的话可以换一个方式，尝试让白球都不落地且不碰到黑球，而让黑球落地。因为你的红色能量很可能不被判定为接触。”
这会儿琪娅娜已经应付得很吃力了，已经被好几个黑球打中，白球也漏掉了不少。终于，贾维斯停止了这场训练。
“呼——累死本小姐了。”琪娅娜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摊坐在地上。
“十五分钟，程度是普通，总计漏掉三十七个白球，被黑球砸中了十九次。”贾维斯慢幽幽地总结道：“再接再厉，琪娅娜小姐。”
“什么，漏掉了那么多吗？”琪娅娜震惊了：“我不相信——肯定是本小姐看花了的原因。”
“这个原因已经相当致命了，女孩。”托尼正色说着，指使从旁边伸出的机械手清理掉地面上的小球：“这还只是普通程度，我还设了困难和地狱模式，你的反应是远超一般人没错，但还远远不够呢！”
冬兵走进了训练室，递了瓶矿泉水过去：“这个训练不错，你可以多练习一下。”
“我知道。”琪娅娜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水下去，又接过冬兵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别以为本小姐会被区区一个小训练程序吓倒，本小姐以前的战斗测评评级可向来都是A。”
“你们是怎么做战斗测评的？”托尼好奇地问。
“虚拟对手呀！”琪娅娜一看托尼眼里燃起的求知欲，赶紧摆摆手：“不不不，你别问我细节，我什么也不知道。”
“噢……好吧。”托尼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真想知道另一个世界的文明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虚拟对手……”
“天才真可怕。”琪娅娜扁了扁嘴，站在训练室外的马可西莫夫兄妹一齐点头表示认可。
“托尼有时候就是这样。”史蒂夫无奈地笑着摇摇头，而后又话峰一转，看向了托尼：“不过我更关心的是……托尼，你什么时候准备好的这个装置？昨晚又熬夜了？”
托尼的神色立刻有些不自在了，而在他开口胡诌前，贾维斯开口作出了回答：“Sir昨晚有些失眠，于是在实验室赶工了一夜，才将这个专用训练室与巴恩斯中士的手臂一起做好。”
“通宵？”琪娅娜立刻瞪圆了眼睛：“你是怪物吗？”
“既然睡不着，不如干点有意义的事情。”托尼放弃挣扎耸了耸肩，甚至威胁起了贾维斯：“老贾，过分了，有你这么出卖主人的吗？我要把你捐给纽约市政厅！”
我只是担心您的身体健康，Sir。“智能管家声音相当诚恳：“希望您好能为了身体多睡一会儿，就算您好是无所不能的钢铁侠也需要休息，Sir。”
“托尼，你不能再熬夜了。”史蒂夫也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去休息一下，别让霍华德和玛莉娅担心。”
“我才不会让他们担心，你这上了年纪就爱唠叨个不停的老冰棍！”本来神色刚软化一点的托尼听见史蒂夫的话，立刻不乐意了，气哼哼地说。
“托尼，神州有句话叫‘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就是说要优先确定身体好才行！”琪娅娜也说道，符华班长说过那么多有道理的古话，就数这句可以用来当她好吃赖床时的托辞，记得字正腔圆，十分熟悉：“你身体素质又不咋好，要好好休息呀！”
“怎么你们突然就开始一起围攻我了！”托尼被一只老冰棍一个老管家和一个小姑娘训着，内心十分懵逼：“这不是重点好吗？”
史蒂夫还想说什么，却被琪娅娜打断了。小姑娘一手插腰，一手打了个响指：“少废话了，旺达，上！”
旺达配合地抬起手，熟悉的红色能量在指间跳动：“斯塔克先生，如果你执意觉得现在睡不着，我可以帮你做个好梦。”
托尼看着语气还算温和，脸上不带一丝开玩笑的意味的红发女孩，求生欲极强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现在突然就觉得有点困了……”
托尼被“劝”去休息之后，琪娅娜去简单洗衣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旺达已经结束了训练，回到了房间。
“咦？旺达？”好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问道：“我洗了十五分钟吗？这么快？”
“没有，我摔了一跤。”旺达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地上小球太多了。”
“哦——”琪娅娜一下子便明白了。那个训练室是托尼专为她准备的，即要训练她虚数化的能力，当然不会考虑她站在地上会不会踩上小球滑倒，但旺达就不一样了，她怎么说也是得站在地上的：“没事吧？有没有摔着哪？”
“没事，我用能量撑着了。”旺达说道：“但小球全掉下来了。”
“噗。”想像了一下一大堆小球从天上雨一样淋下来的画面，琪娅娜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笑我。”旺达佯装生气的模样，伸手戳了戳她的头：“不帮你吹头发了哟？”
“嘿嘿嘿。”琪娅娜一边笑一边吐了吐舌头，转身在床边背对着旺达盘腿坐下：“那我就不客气啦！”
“唉！”旺达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拿出了电吹风，用自己的能力将琪娅娜的白发撩起来，打开来慢慢吹。
“不过话说，我也算正式加入了复仇者吧？”琪娅娜对身后的人说道：“那什么，你都劝我加入了，你和皮特罗不加入吗？”
旺达手上动作没停，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答道：“这不一样，琪娅娜，巴恩斯一定会加入复仇者的，所以你加入复仇者也很正常，至于我们……我们是变种人，社会对我们并不友好。”
“……可是为什么呀？”琪娅娜万分不解：“你看，你有特殊能力，我也有特殊能力。皮特罗有特殊能力，索尔也有，就算和普通人不一样，但你和我……总是差不多的吧？”
旺达犹豫了片刻，反问：“琪娅娜你为什么加入复仇者？”
琪娅娜被问得一愣，然后茫然地摇摇头：“其实没什么原因啊……我想可能是为了拯救世界，打击九头蛇？”说完她又自己否认道：“不对不对，九头蛇我不加入复仇者也能打呀？”
半晌之后，少女终于一捶拳：“我知道了，大概是为了那个什么，对，同伴，是为了同伴！”
“我们有X战警。”旺达说道。
“这不一样的吧？”琪娅娜眨了眨眼：“就像X战警一样，复仇者也是一个队伍，比如说我和温特出生入死的同伴，但要是他的机械臂坏了，我们谁也没法修，九头蛇现在基地也不要了，又躲了起来，就凭我和温特，谁知道要找多久呢？”
“这一点，你不加入复仇者，他们也会帮忙的！”旺达却指出：“斯塔克虽然嘴里不说，实际上还是做了那么多，再说，这个合作对他们而言也很划得来。”
“不不不，不是合作。”琪娅娜慌忙打断她。自己却又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沮丧地一垂头：“好吧，我没话说了。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加入复仇者了。”
旺达没有再说话，继续给面前的少女吹头。
又过了一会儿，琪娅娜突然很小声地喃喃道：“可是……就是为了羁绊吧。”
“羁绊？”因为她说得太小声，旺达只得停下了吹风，问：“什么羁绊？”
“我……希望在这个世界留下羁绊，留下值得，可以留恋的东西……”琪娅娜却埋着头，依旧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低喃：“可以……可以……”
“琪娅娜？琪……琪娅娜？”敏锐的女巫立刻查觉到了朋友情绪的不对劲，忍不住焦急起来，推了推琪娅娜：“醒醒，醒……”
琪娅娜抬起了头，湛蓝的双眼空洞而无神地望向了她，一瞬间，一种近乎死人般的绝望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吓得旺达连忙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避免被影响。她轻声地，继续说道：“可是，我原本的羁绊呢？我的……同伴……”
“全部……都……忘记了……”她声音越来越小。
“琪娅娜！”旺达吓坏了，一巴掌用力地拍了琪娅娜的后脑勺，竟直接把琪娅娜拍得一头栽进了被子里。
“嗷……”琪亚娜立刻发出一声叫唤，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一脸懵逼地看向了旺达：“干，干什么啊，旺达你打我做什么？”
“你……”旺达还没有缓过劲儿来，定定地盯着她：“不记得了？”
琪娅娜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子，却怎么也想不起刚刚发生了什么，只好老老实实向旺达求饶：“呃……抱歉旺达，我刚刚好像走神了一下，你说了什么吗？能不能再说一遍？”
“……”旺达犹豫了片刻，壮着胆子用能力试探了一下，却发现那令人胆寒的绝望已经无影无踪，眼前的还是那个活泼的，傻乎乎的琪娅娜。
那是什么？她思考着，难道也是“崩坏”带来的影响吗？
不，不像，崩坏的影响令琪娅娜暴躁、焦虑，让她说话做事的方式有了巨大的改变，但这股绝望与悲伤不同。
这种至深的绝望、悲伤，唯有亲历过的人才会有。
“旺达？”一直没得到回答的琪娅娜困惑地叫了一声。
“……”旺达打定了主意：“刚才……”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旺达！旺达！”皮特罗慌忙的喊声从门外传来：“贾维斯说有神盾局的人带着变种人探测器过来，已经进电梯了，快出来！我们去信号屏闭室躲一下！”
旺达刚打开门，便被皮特罗一把横抱起来，不由分说就溜了。琪娅娜到底没能听成旺达想说的话，只好自己拿起电吹风把头发吹了个半干，随手扎了个松散的马尾，就套好衣服上楼去了。
“贾维斯，托尼呢？”她没乘电梯，干脆走了楼梯。还好，复仇者大厦即使是楼梯间也装着音响和摄像头。
“Sir在睡觉。”贾维斯斯回答：“考虑到这是Sir 四十三小时以来头一次入睡，我没有叫醒他，需要我叫醒他吗？”
“不不不，让他睡吧！”琪娅娜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托尼的身体也太脆弱了，真的。”
“琪娅娜小姐，我不建议您现在去大厅。”贾维斯说道：“现在队长和巴恩斯中士正在下面与神盾局的科尔森特工交涉，您现在过去也许会让事态变得更加复杂。”
琪娅娜却听都没听那最后半句话：“什么，温特也在那边？不行，神盾局的人肯定没安好心，我一定得去看看。”
“不用太担心，琪娅娜小姐，他们……”
“还有，贾维斯，科尔森特工是谁？是好人吗？”
贾维斯:……
巴恩斯中士，我尽力了。
作者有话说第43章 4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