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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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史蒂夫商议后，托尼当天下午就开了新闻发布会，宣布琪娅娜和冬兵加入复仇者联盟。
赶在这个时间点上宣布的原因很简单。一方面琪娅娜的高调亮相已经在网络上攒下了良好的评价——不得不说，有时候颜值真的可以掩盖一切，加上比起看起来就很暴力的其他复仇者们，琪娅娜的战斗方式看上去优雅又“温和”，没有造成任何其它破坏，也让吃瓜群众对她好感不低。在这个基础上，避重就轻地披露一些冬兵在九头蛇时的任务记录，大肆宣传一下詹姆思·巴恩斯在九头蛇对他的残忍折磨，再诚实地公布逃离九头蛇后一个多月的流浪生涯里他和琪娅娜是如何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一堆九头蛇基地，就轻松地在舆论方面解决了这位身份尴尬的英雄，再发布一个公开道歉视频，OK，万事大吉。
至于公开道歉视频嘛……
很快，斯塔克用一个“私人”账号上传的，内含这位出乎意料高的颜值的独臂英雄把一头中长发扎起来的样子，以及好奇又懵逼地不小心误入了一次镜，然后被队长拎出去的琪娅娜的伪“花絮”视频，获得了当日仅次于“白皇后”视频的点击量。
吃瓜群众纷纷表示，巴恩斯中士这么惨，又这么帅，就算了吧，让他在复仇者那里将功补过。女王陛下反差萌真是太可爱了，我xx磕爆……
对于‘自己居然有了粉丝’相当惊讶的冬兵和发现有琪娅娜误入的视频效果非同一般的好之后一脸“居然还有这种操作”的史蒂夫都对托尼表示佩服。
托尼则是相当屁臭地开了瓶红酒：“这不是废话，老冰棍们，斯塔克从来都是媒体的宠儿。”
“当然，我知道。”史蒂夫顺着托尼的话微笑道：“无论是你还是霍平德，你们都一样优秀。”
“一样，哼哼……”托尼哼了两声，不说话了。
与此同时，尼克·弗瑞也收到了来自娜塔莎特工的任务汇报。
对琪娅娜的测评。
“虚数化、瞬移、较短距传送、控制电场、气流、火焰还有加速细胞衰老，还能召唤一种名叫‘崩坏兽’的东西，可以凭空造出装甲。”
弗瑞将薄薄的几张文件砸在了桌上。
娜塔莎及少有带回这样一些模糊信息的时候。但他知道，这并非娜塔莎的错，要么是对方太难搞，装傻白甜装得连娜塔莎都能骗过，要么是根本无法用数据详细测算她的实力。
而至于她的性格，娜塔莎对这个孩子给出的评价是勇敢而天真，头脑简单，正直善良。
还提到了她和冬日战士之间超越友情的感情。
……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女，由九头蛇从冰原里挖出来，先后跟变种人以及一直神秘得令人置疑它是否存在的法师组织扯上了关系，现在又以“白骑士”的代号，由托尼斯塔克高调宣布加入了复仇者。这一系列事情本来就过于魔幻，加上那些多变的、强大的能力……
她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她从哪里来？她的目的是什么？她会做什么？
她太过神秘了，偏偏又很难调查——那段网红视频他看了。吃瓜群众看见的是帅气的女王范，他却看到了一个像浩克那样不可被激怒的存在，倘若真正惹怒了她，那么他们要面对的就决不仅是娜塔莎描述的善良又天真的女孩了。
从旁路调查也很难，弗瑞不相信斯塔克和队长会不知道娜塔莎将把这些情报告诉她。就算他们测定过琪娅娜的能力数值也不会告诉娜塔莎，更何况……测出班纳博士的能力数值，和测出洛克的能力数值，这是两码事。
至于变种人那边……与琪娅娜有接触的是以X教授为首的X学院，虽然比起万磁王的兄弟会，他们是相当低调的一派，基本上不插手与变种人无关的事件。但和他们进行官方谈判依旧比登天还难，这一派人不仅不能软来，也别想硬来，再加上心灵宝石落在了那位有强大心灵能力的X教授手里……
问出了情报也能给脑成不知道啊！
弗瑞皱紧了眉头。
十分不妙，相当不妙，这个小丫头控制不了可能会搞出大事，偏偏是控制不住的人。
还有关于上次尸体的情报……
深思良久，弗瑞从桌上拿起了电话。
“是我。告诉他们，立刻停止对S-01的所有研究，将其冰冻起来，暂时封存。以及……”
“通知科尔森来我办公室一趟。”
当天夜晚。
托尼一个人坐在他的办公室内，灯都熄灭了，只有人工智能贾维斯的核心程序光团，像一颗巨大蓝色宝石那样发着光。
“sir？”贾维斯有着一口纯正的英伦腔：“您看上去不是很好，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做的吗？”
“贾维斯……”托尼揉了揉眉心，躺靠在扶手椅上，声音里带着疲倦：“不用，我很好。”
“您在烦恼什么吗？Sir？”贾维斯贴心的问道。
“no，令我烦恼的事总是很多。”托尼调笑道，语气却不那么轻松：“好在这件事处理得蛮不错。”
控制舆论，收买报社，在网络上引导风向，以及那些不能交给外人经手资料该公布哪些，如何修饰，如何美化。
没人会知道他做了多少，除了他的贾维斯。而这其中很大一部分来源于他的父亲霍华德所教给他的东西。
——斯塔克向来是媒体的宠儿，他喜欢标新立异，喜欢出人意料，且毫不在意舆论会如何评价自己。
但这些事情不同了。
“有些时候老头子说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不得不说。”他叹息一声：“是吧？”
“霍华德先生的建议往往是经验之谈，Sir。”贾维斯十分诚实地回答：“也许您可以多加采纳。”
“……”托尼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窗外的夜空。
“您有心率波动有些，需要我……”
“不老贾，不用，停下。”托尼听也不听就否决了，然后长叹一声，撑着扶手站起来，慢慢走到窗边。
父亲，霍华德，父亲……
他把手贴在玻璃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内心平静了一些。
“Sir……”
“别说话，贾维斯，让我安静一会儿。”托尼打断了智能管家的话。
“……Yes,Sir。”贾维斯有些委屈似的安静了下来。
托尼干脆就地坐下了。
他在烦恼？他当然在。这种烦恼从昨天起就开始纠缠他，以噩梦、以幻听、以PTSD。还好，没有贾维斯以外的人发现。
昨天弗瑞的到访，可以算是在冬兵和琪娅娜问题上，复仇者们给出的强硬表态。可就如弗瑞从视频里看出了琪娅娜的危险性，他从这次表态中看见的，是史蒂夫的态度。
他忍不住想到，如果当初那两个神秘的女孩没有出现呢？如果霍华德和马莉娅真的死在那个任务中呢？如果……
如果是那样，什么也无法让他原谅冬兵，而他同样看出来了，即便那件事发生了，也无法让史蒂夫改变袒护的行为。
那会是什么样呢？
战斗？分裂？在复仇者内部打个你死我活？
这根本就是不可避免的裂痕。
就在他胡思乱想个不停时，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了他的脖了上，托尼吓得差点跳起来。
“诺。”端着那冰凉玻璃杯的琪娅娜手却十分稳：“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你这坏女孩。贾维斯，怎么不告诉我？”托尼接过女孩递过来的玻璃杯，里面盛着黄橙橙的橙汁：“果汁？”
“您让我安静的，sir。”贾维斯十分委屈地回答。
“我只是想上楼拿点果汁。”琪娅娜耸了耸肩：“你没开灯，我以为没人，就直接穿上来了，我想你不介意喝点什么？”
“好吧，好吧。”托尼抿了一口甜橙汁，砸了咂嘴：“谁教你这么和成年人搭话的，以及我更想喝点酒。”
“上次只有你一个人因为醉宿而头疼了一天之后，史蒂夫就禁止我跟你喝酒了。”琪娅娜调皮地眨眨眼，将自己的杯子凑过去和托尼的碰了碰，嘻嘻笑道：“冰果汁也不错。”
“别理那个老冰棍，他那就是因为血清的原因再也没法喝醉了，所以嫉妒我们这些还能醉生梦死一遭的人。”托尼哼了一声：“酒是男人最好的伴侣。”然后又意识到自己身边有一个女孩，赶紧改口：“当然，对女士也一样。”
“我老爸教我喝酒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所以你大半夜不睡，在这儿做什么？”琪娅娜懒得理他这些弯弯绕绕，直白地问。
“那你大半夜不睡又跑上楼来做什么？”托尼反问。
“我作噩梦了。”琪娅娜十分坦诚：“我梦到我老爸了，有点睡不着，上楼的找吃的。”
托尼无语地看着她。
“这么看本小姐做什么？”琪娅娜喝完了自己的果汁，然后大大咧咧地往地板上一躺：“我说，你别误会，不要有什么烦恼都说给本小姐听啊，反正你说了我也听不懂，安慰不来的。你们这些人啊，就是喜欢把问题复杂化，我脑子没你们好使，自然也没那么多烦心事咯！”
说着她还伸手指捅捅托尼的腰：“别想那么多，大叔。虽然本小姐不是能搞懂你在苦恼什么的人，但你可以给别人讲啊？比如说贾维斯。”
“贾维斯更不会明白了。”托尼翻了个白眼，截住了琪娅娜的手，心想这孩子是有多自以为是以为自己会把烦恼都告诉她。
“你不说怎么知道？”琪娅娜反驳：“贾维斯可比本小姐聪明多啦！”
“……这倒是实话。”托尼无奈地吐槽道。
“喂！”琪娅娜坐起来，冲他比划了两下小拳头。
托尼看着琪娅娜气鼓鼓的表情，以及那看上去没什么力气，实际上对他这种人来说属于“我这一拳下去你可能会死”的范畴的拳头，忍不住觉得有点可爱，心中那些堆在一起的烦闷也散了一些，不再压得他喘不过气。
该说什么呢？傻人有傻福？笨蛋运气都不会太差？
但像这样一个直白又简单的女孩，确实没介会不喜欢她吧？
他伸手揉了把对方的头发：“你是个幸运的小笨蛋。”
“你再这样我真的要打人了！”琪娅娜挥开了他的手，假装用力地比出手刀在托尼头上比划两下，然后气哼哼地一溜烟儿地消失了。
托尼则坐了好半天，才舒了口气。
“老贾？”
“Yes Sir？”
“来吧，我们聊聊。”
作者有话说第41章 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