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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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娅娜直接开虚数化从楼上穿地而下的时候，正好听见托尼在讲：“这个机械臂大部分内容还使用的是九头蛇原装，不得不说，他们这方面的科技还是勉强过关的，虽然比起斯塔克还是差了不少。关结部位的灵活性我还需要研究一下，毕竟坚硬的金属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灵活，没关系，不出半个月你的手臂上就会打上Stark商标。那个小红星我看不顺眼很久了。唯一需要动点心思的是关于振金的性质balabala……”
“额……我是赶上了什么科谱讲座吗？”琪娅娜从天花板上伸出脑袋：“我回来的时候只看见了班纳，他说你们在楼下做训练来着。”
“的确是在做训练。”心理素质强大的托尼看着这堪称惊悚的一幕，镇定地指了指一旁已经报废了两个握力器的冬兵。“我只是随口给这些听不懂一点科学术语的家伙讲一点通俗易懂的原理。”
连通俗易懂的部分也听得一头雾水的其他人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这时冬兵终于放过了那些可怜的仪器，走到了琪娅娜下方张开了手臂，琪娅娜眼睛立刻一亮，“嘿”的一声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被冬兵接了个正着。
“谢啦温特！”琪娅娜嘻嘻一笑，从冬兵身上跳下来，又惊喜地抬起了他的新机械臂：“哇——你换新装备啦！”
冬兵点了点头，任由琪娅娜把他的新胳膊翻来覆去地看。
克林特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侧过身对娜塔耳语：“我记得琪娅娜是会飞的？为什么她可以随便飘在天花板上，跳下来却要人接着？”
娜塔莎回想起之前和少女交手时，琪娅娜翻身跳下阳台被冬兵抱着跑的情形，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呵……年轻人的浪漫。”
并没有听到他们谈话的琪娅娜对冬兵的新装备有了发现。
“居然是魂钢做的？”她戳了戳坚硬的小臂部分：“托尼，你这里有魂钢吗？！”
“什么魂钢？”托尼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女孩指的是他在金属臂非关节部分添加的振金：“哦……你叫它魂钢？这是振金，你知道振金吗？”
“不知道。”琪娅娜摇摇头：“不过我看这就是魂钢嘛，我老爸的天火圣裁就是这个做的，可以变大剑呢！”
“听上去你对它很了解？”托尼一下子来了兴趣：“能讲点什么吗？我觉得我只差一个小灵感了！”
“不不不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只是会用而已——”琪娅娜是万般不愿意去回忆那些枯燥无聊的理论课，但还是在托尼闪闪发光的大眼睛攻势下开始绞尽脑汁回想：“我想想……我隐约记得姬子有讲过，魂钢是什么什么文明纪元的……纳米级的小型……什么玩意儿来着？”
隐约记得上课讲过，清晰记得自己没听啊！
但托尼却没有因为她过分模糊的描述而吐糟，他皱起了眉头喃喃：“纳米……纳米级别……”紧接着，他眼中燃起了一股科学家特有的疯狂：“对啊！纳米级！还可以从纳米级来分解它！”
在琪娅娜懵逼的眼神中，托尼一下子跳起来，拍了一把琪娅娜：“好姑娘！”就匆匆走掉了。
琪娅娜目瞪口呆：“我、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他居然听懂了？！”
史蒂夫耸耸肩：“托尼确实是个天才，他也许真的就只需要一点点小灵感。”
“天才真可怕。”琪娅娜感慨万分。
接下来的时间，已经找到了训练室的琪娅娜理所当然地泡在了里面，和队长练，和克林特练，和娜塔莎练，看得皮特罗和旺达一边围观一边感叹琪娅娜草履虫般的生命力的执着。
毕竟在和娜塔莎来过一场高强度格斗后，半分钟就能跳起来去纠缠史蒂夫也是相当牛逼了。
“她是不会累吗？”皮特罗一边啃自己买回来的甜甜圈一边吐糟：“而且队长摔得真疼，他不会对女孩手下留情吧？”
“他没有。”旺达喝着果汁，冷静地评价：“队长把她摔地上的时候我感觉地板都在颤。”
皮特罗听到妹妹这么讲，忍不住侧头瞥了一眼沉默着观战的冬兵，又看向再次把琪娅娜打倒的史蒂夫，在心里赞叹着：不愧是正直队长，顶着好友十分阴沉的“冬日战士不同意”的目光也能一点不放水，我敬你是条汉子。
“队长当然不会手留情。”已经重新换上了常服的娜塔莎笑眯眯地走过来：“那孩子有很强的‘想要变强大’的欲望，这只会对她有帮助。”
旺达露出了费解的神情：“可是——为什么？我以为琪娅娜已经够强了，单从战斗力来说。为什么还要执着于强化自己的身体呢？”
“为了撩妹？”娜塔莎开了个玩笑，然后解释道：“第一次见面时，我问她为什么不用她的特殊能力，她说，不舍得对好看的小姐姐用……说真的，敢用好看来形容我的人不多啊！”
冬兵想起了这码事，叹了口气：“她不爱用她的能力……X教授劝过她很多次，现在才用得多了一些。”
“为什么？”皮特罗好奇地问：“我觉得她很酷丫！”
“……”冬兵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长叹一声，深沉地说：“可能是为了世界和平吧……”
旺达和皮特罗：……？？？
嘛玩意儿？？？
另一点让皮特罗感觉到了意外的是，复仇者们并不一起吃饭。娜塔莎在傍晚的时候离开了大厦，被启发了灵感的托尼和班纳一起泡实验室不出来，早上离开了的索尔还不知所踪，只有克林特和他们一起享用了队长亲手烹饪的晚饭。
哦……还有一个新朋友。
琪亚娜看着被史蒂夫一样样端上桌的饭菜，一般感慨美国队长居然是居家型好男人，一边把早上刚从斯特兰奇那里拿回来的团子叫了出来，然后顶着克林特，旺达和皮特罗懵逼的目光解释了它的身份。
“这就是那个幽灵？它的真实身份居然是一块无限宝石？”皮特罗哭笑不得地看着当初把自己吓得够呛，现在正毫无形象狼吞虎咽地吃着碗里的肉的团子，“我的天，它还真是去偷吃东西的吗？”
“……所以说神盾局就一直在研究这么一个小奶娃子？”已经有两个孩子的克林特看着团子那可爱的胖乎乎的脸，还有仿佛打出生就没吃饱过的狼吞虎咽的劲儿，老父亲的心都在抽痛，“讲真的，换我我也受不了啊。”
“说的也是……”琪亚娜耸耸肩，“不过这家伙相当没追求，你看看心灵宝石，之前我和查尔斯逼问它的时候它可是承认自己意图找到一个强大的宿主统治世界的。”
“……”头一次听说这事的史蒂夫目瞪口呆，“一个宝石的意识……想要统治世界？”
“谁知道呢？”琪亚娜看着只顾着吃根本没有在意他们在说什么的团子，叹了口气，“查尔斯猜测作为能扰乱人心的宝石，它也曾经受到过心灵强大的主人的影响，只是查尔斯还没厉害到可以直接读取宝石的记忆，它自己又说不清楚……但总之它现在已经很听话了，不要担心。”
旺达对这个小家伙也充满了好奇，她试着感受了一下团子的内心，发现它现在还真的——满脑子只想着吃。
“它可能是无限宝石里的稀有品种。”她点点头，总结道。
“话说，之前空间宝石说过……”冬兵想起了什么。
“她现在叫团子，是本小姐的使魔。”琪亚娜纠正。
“噢，团子。”冬兵点立刻改口，“它之前说过红骷髅还没有死……”
“what？”克林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那个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的老反派居然还没有死吗？”
“按空间……按团子的话，红骷髅从来都没有死，只是被送到了外星球，另一个无限宝石那里。”史蒂夫想起来了，“由于之前琪亚娜没有把团子的事情说出来的打算，我还没有跟别人说过——毕竟空间……团子再三保证现在红骷髅不会有任何危险，至少对于我们地球来说。”
“……就没有人打算给本小姐解释一下红骷髅是什么吗？”一脸懵逼的琪亚娜问道，“听上去像是某种并不强的反派。”
旁边的旺达和皮特罗一起点了点头。
史蒂夫无奈地看了三个小朋友一眼，解释道:“他是反派没错，还是个强化战士……好吧，也许在你们几个眼里确实算不上强大，但他确实曾经对世界造成了很大的威胁。”
尤其指琪亚娜和旺达。
冬兵的回答则要简练的多:“九头蛇就是他搞的。”
琪亚娜、旺达、皮特罗:……
“居然还是个boss……”琪亚娜咂咂嘴，“好吧，他居然是九头蛇的老大……”
“前老大，理论上来说他已经'过世'很久了。”克林特纠正，“现在九头蛇的老大是皮尔斯——还潜逃在外呢！”
“好吧，前老大。”琪亚娜撇撇嘴，“我说团子，你真的确定这种人没问题了？”
正在吃一个卷饼的团子抬起头，支支吾吾:“没问题，保证没问题……”
旺达在旁边冷静地指出:“刚刚它脑子里想的是:'完了她要是要我带她去找那个红不拉几的死鬼怎么办'。”
团子惊讶地张大了嘴，差点把卷饼给biaji一声掉桌上。
“你还能带我们去找红骷髅？”在场的三个成年男性瞪大了眼睛。
琪亚娜盲目分析:“不是没道理啊，它能把人送去，自然也能把我们送去咯……”
皮特罗则一把抱住了妹妹:“我的旺达最厉害了！”
旺达叹了口气，戳了戳哥哥的脑门。
突然被所有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团子慌忙吧唧吧唧吧唧吃掉了手中的卷饼，才可怜兮兮地求饶:“不不不，我真的不行，不行……我的能量大部分都被她吸收掉了，做不到了啊……”
旺达点了点头:“是真话。”
团子欲哭无泪，这是什么测谎仪啊！
等托尼终于从实验室被忍无可忍的史蒂夫在贾维斯的纵容下运用最高权限拖出来顺便了解了一下这个空间宝石团子之后……
“被研究了那么多年都没给人家吃过饭，神盾局也忒过分了。”同样被团子软萌无辜的样子俘获的托尼爸爸大手一挥，“明天想吃什么，烤肉怎么样？”
“……”团子保持着无限宝石最后一点尊严，没有立刻叫爸爸。
然后坚定地说:“吃什么都可以吗？你们想不想找其它无限宝石，没法直接送你们过去没关系，我可以给你们定位，灵魂宝石，和力量宝石我都知道。”
灵魂宝石和力量宝石:……
坑货！
到了晚上，旺达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困惑。
她不是个喜欢藏着揶着的人，但做为信任的朋友，她没有用她的心灵能力去窥探过琪娅娜的内心，而且……琪娅娜这么头脑简单的人（草履虫）的心灵有什么可看的呢？
于是她直接问了。
她问的时候，琪娅娜已经躺到了床上，团子也早就迷迷糊糊地钻回她胸口去了。少女愣了愣，回答道：“因为，因为这个能力很危险呀！”
旺达也爬上了床，她们俩的床挨得很近：“只是因为这个吗？”
“……好吧。”琪娅娜被旺达怀疑的语气问得心里发”虚，感慨道：“我也好想有旺达的女王气势……怎么今天一个二个都要我谈心。”
旺达侧过身去，看着琪娅娜：“所以是为什么？”
琪亚娜想了想，干脆掀开被子，光着脚两步跑到旺达床边，一下子钻了进去。
“喏，上次和芽衣躲在被窝里说悄悄说都是很久以前了呢！”她嘻嘻笑着对旺达说。
旺达被逗笑了，她和中旁边让一了些，和琪娅娜一起挤一个枕头——斯塔克大厦里的单人床，睡下两个人绰绰有余：“我只在很小的时候和皮特罗睡过一张床。”她低声说。
“嗯……那好吧，从哪里讲起呢？”琪娅娜眨了眨眼。
这是一个很长也很短的故事。
就时间而言，属于她，琪娅娜，K423的生命，实际上只有不到七年的时光。
第一个听到琪娅娜亲口把故事从头讲到尾的旺达，完全被这个故事给震憾了。
这一切残酷的事，就发生在她身边这个比她还要小上一些的女孩身上。可琪娅娜仍是一副天真的样子，没心没肺，傻乎乎的善良着，旺达自认绝对无法做到这一点，无论她还是皮特罗，都已经不可能再这么天真了。但琪亚娜所经历过的，远远比他们要多的多。
在绝望、痛苦与悔恨之中，那女孩仍有一颗月光般澄澈、纯粹的心啊！
“你没有恨过吗？”旺达问道。
“恨？也许吧。那个时候我都疯了啊……”琪娅娜摸了摸鼻子：“但后来，我是说，没疯着的时候……就觉得恨也没什么意思啊……”
她眨了眨眼睛，补充道：“我可能还是会恨那个幕后黑手吧？但其实……嗯，恨不会成为我的大部分情绪，比起报仇或者什么……我觉得更重要的还是当下那些事情吧？你看，你要是老只去恨着一个人，就会被冲昏了脑袋。冲昏脑袋是很可怕的，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美好，不能因为仇恨就忽略、甚至伤害它们呀！”
旺达愣住了。
“所以……”她组织着语言：“你不喜欢用你的能力，是因为怕冲昏头脑？”
“差不多……”琪娅娜语气感慨：“我第一次失控的时候……嗯，第二次失控更夸张，连世界都毁灭了呢……”
“但你那个时候救了我们……”旺达想到了在索科维亚的时候，少女为了救在场那些和她本不相干的人几乎力竭，也出现了精神方面的问题——这样的小细节查尔斯骗得过别人，可骗不过她和琴。
“嗯……我当时可能没想到这么多嘛……”琪亚娜吐吐舌头，“到了那种情况下不得不用嘛……”
还是这样，琪亚娜根本就没有搞明白，旺达不是在问她为什么要用能力，而是在问为什么要用能力去救他们。
旺达看着她傻呵呵的笑容颇为无奈，琪亚娜还真是傻的可爱。
这个问题就算问直白了也得不到什么不同的答案吧？
这时琪亚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旺达噗嗤一笑。
“睡吧。”她掖好被子，关上了灯。
“晚安旺达……”一旦困了就能睡得相当快的琪亚娜小声说着，没几分钟，呼吸就变得平稳而绵长。
“晚安，琪亚娜。”
作者有话说第35章 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