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检察遇上郑警官》清致_ZY

5、第 5 章

　　小年轻都被撒出去摸排了，郑秀晶把老赵提溜进办公室：“赵队，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
　　“你这个小家伙！”老赵熟练的翻出个一次性纸杯，当起了烟灰缸，“别叫我赵队啦，就叫老赵吧，虽然一开始对你这个空降的大队长不服气，又是个年轻人，但是那天林科也跟我打招呼了。没两把刷子，省厅也不会把你放到这儿。刚刚还真要你说着了，本来我还没想到，但是说到去年扫黄打非，我还真有个想法。”
　　“我们局没有那么闲，去年扫黄打非肯定是因为有线报？”
　　“嘿，我就喜欢你这聪明劲，是有线报，说是城中村有个团伙，专门组织强迫□□。”
　　“什么？！”同样是女人，今天看到尸检报告的时候，郑秀晶已经很气愤了，老赵又兜出这么一个线报，尽管明白可能没有联系，但是心里的怒火却是越来越盛。
　　老赵安抚似的拍了拍郑秀晶的肩膀：“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不要因为愤怒而影响自己的分析和判断。”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老赵满意地看着郑大队平缓下来的呼吸，继续说：“而且那些妇女大部分是被拐卖的。线报就提供了这么多，消息来源倒是可靠，但是我们去抓的时候，没有抓到，连线人都失踪了，最后抓的不过是小鱼小虾，反倒是赌窝捣毁了不少。”
　　“老赵你的意思是？”
　　“尸源没线索。”
　　“失踪人口也对不上，所以你怀疑有关联？”
　　“我是这么个想法，但是这样一来，案情就很严重了，我也没底，所以先跟你说一下。”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的确是个思路，先看看他们摸排的情况，如果真的有□□窝点，不妨走访一下国道上的货车司机。”
　　“哈哈哈哈哈我的郑队啊，你还真是经验丰富！”老赵笑了起来，郑秀晶很不满的瞪了一眼，瞪的对方赶紧闭嘴，不小心被烟呛到，咳了好几声：“那个郑队啊，咳咳，我去国道摸排了，先走先走！”

　　五天了，尸源毫无线索，画像发布出去了，仿佛石沉大海，似乎这里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摸排情况也一直不乐观，郑秀晶有点焦躁，无奈之下只能用笨办法。
　　办公室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六点半，郑秀晶的手机响了起来，陌生号码？接起了电话，熟悉的声音：“小秀晶啊，是我，今晚是不是要加班？”
　　听出来人，想了一下自己似乎的确没有存对方的号码，摸了摸鼻子：“嗯，案情有点头绪了，今晚要看录像。”
　　“没吃饭吧？你等着，我待会给你送晚饭过去。”
　　“不用麻烦，我晚上吃…”
　　“又吃泡面？你姐知道了非杀了我不可！等着哈，很快！”随即，电话挂断了。
　　郑秀妍的杀伤力有这么大，不过有个妹控属性的姐姐也挺好的。郑秀晶腹诽道。
　　一个小时之后，一个人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公安局辅楼。
　　“你怎么知道我办公室在这里？”郑秀晶一边接过饭盒，一边把林允儿让进了办公室。
　　“我又不傻，刑警大队有案子就没日没夜的加班，肯定不可能在主楼上啊，再说这灯火通明的，那刑警大队牌子还挂在那呢。”林允儿撇撇嘴，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
　　看录像看的眼都要瞎了的郑秀晶懒得跟她斗嘴，抱着饭盒坐到办公桌后，准备吃饭。看到她兴致不高甚至有点萎靡的样子，林允儿乖乖住了嘴，往她对面的椅子上一坐，很没形象地瘫着，然后摸出了一包烟。看到她抽烟，郑秀晶刚想瞪一眼过去，发现是在办公室，刑警大队可不缺老烟枪，于是默默收起眼神，打开饭盒。
　　“林允儿，你在哪叫的外卖？”郑秀晶一边往嘴里塞着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
　　“外卖你个大头鬼！”林允儿跳了起来，丝毫没注意烟灰掉到了衣领上， “都是我自己做的！点外卖我还要给你把黄瓜挑出来，多麻烦！哦，我差点忘了！”说完冲出了办公室。
　　郑秀晶一边吃着饭一边奇怪对方怎么知道自己不吃黄瓜，后来想想家姐对黄瓜过敏比自己还要厉害，也就释然了。
　　林允儿拎着一个包又回到办公室：“喏，估摸着你们要通宵了，这盒是宵夜，微波炉热一下就行，这是我从家里拿来的茶叶，你喝这个，你们那茶跟树叶似的，喝了不舒服，早晚凉，给你带了件厚外套，充电器也给你带来了，还有，以后充电别在房间门口，我进你房间的时候差点被绊倒摔死。”
　　“你进我房间了？”
　　“废话，不然我怎么拿的衣服。”
　　“哦。”
　　“快吃，饭要凉了。”说话间，林允儿拿起郑秀晶的杯子出去重新泡了杯新茶，顺手给自己也泡了一杯。
　　吃完饭的郑大队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接过茶杯忍不住开口：“你送饭还带茶杯？”
　　“我车上的，顺便看看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你？”
　　“检察院也办案的好不好，再说我可是前辈，你经验未必有我丰富。说说吧，看的什么录像，要找什么？”
　　“国道边的监控，想看看城中村那边有没有…”
　　“哦，拉客打炮的啊，这个我熟。”林允儿熟稔的接过话头，郑秀晶一口茶没顺下去，差点呛到：你熟？你丫是不是没事就去找野鸡？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检察院怎么变成这样？
　　我们的林科可没有注意到郑队那变幻莫测的表情，拖着椅子一屁股坐在郑秀晶身边，发现鼠标被对方隔开了，仗着胳膊长，直接从背后绕过去握住鼠标，于是郑大队就被林科长圈在了怀里。
　　啪啪啪点了几下：“你看，现在夜路时间有规定，白天交管也会在路上查，没生意白天根本不开张，都要傍晚才上班。基本时间是晚饭左右，很多货车司机会选择吃饭顺带做点，或者12点到2点，这时候一般就是做点什么然后直接休息，第二天一早再上路的。你只要看这几个时间点就好，一天24小时看下来你有那个时间精力吗？诶？不对啊，怎么是这个机位？等下啊。林允儿又打开了其他几个监控录像，挨个看过去，终于敲定了倒数第二个。喏，看这个，你们是为了找窝点，刚刚那个监控角度是看得清货车牌照，那是交管罚款用的视角，看，这个角度是斜对着城中村的，可以看到货车也能看到拉客的人，你们要找人就看这个就好了，体态特征会更清晰。”说完，丢开鼠标，得意洋洋地看着郑秀晶，“怎么样，专家视角。”
　　没好气的丢了一个白眼过去，但是不得不承认确实是非常有效果，相当有经验了，嘴硬的郑大队嘟囔了一句“老司机”，就投入到看录像中，林允儿又点了根烟，冷不丁又收到一个白眼：“就知道抽烟！”还没回过神，突然看到监控上的人，林允儿伸出手就去按了暂停。
　　“嗯，怎么了？”用眼过度又翻了白眼，导致郑秀晶疯狂眨眼减缓酸涩感。
　　“这小子从操旧业了？”林允儿哼了一声。
　　郑秀晶回过头看着监控画面，往前拖了一点点，又开始播放，林允儿说的人出现在国道边，招呼了一个货车司机，然后带着司机有点拐地往城中村里走。等等，走路有点跛脚！“这个人你认识？”郑秀晶突然兴奋了起来，指着这个人问道。
　　“嗯，去我们那儿喝过茶，他跛脚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诶？怎么跟你们还扯上关系？”
　　“知道你怎么空降过来的？”
　　“听说是前任出事了？”
　　“嗯，被我们反贪局弄进去的，外围调查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家伙，外号马四，城中村里也算有名的混混头子，你的前任落马是因为做了这帮子东西的保护伞，收了不少好处，黑白颠倒的事也做了不少，当时为了取证，把马四也请去喝茶了。这小子嘴还挺硬，你知道行贿也够上刑的，这家伙不知道是怕兜出自己的案底还是什么，愣是扛了三套广播体操都没交，就这样把脚弄伤了，后来怕麻烦，就做了个交易，他指证大队长受贿，我们不深究其他问题，临了弄了个缓刑就让他囫囵出来了。”
　　“你们检察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国家机器本来就是暴力机关，都是乌鸦就别比黑了。”
　　“他可能跟这个案子有关。”
　　“啧啧，想要什么，说吧。”
　　“全部资料。”
　　“郑秀晶你胃口真大！得，明天，明天上班我去弄，有一部分在材料起诉的时候移交法院了，我让李大法官给你再找找，行吧？”
　　“行，明天中午下班前我要看到。”
　　“郑大队！我又不是你的下属！时间很紧，我们也是有保密措施的好不好？这玩意要审批！”
　　“审批权在你自己手上。”
　　“你！好吧好吧！我尽量，法院那边我不敢保证。”
　　“成交。”
　　“送饭居然送出任务来了，你倒好，跟我一点都不客气的。”
　　“我姐说，跟你这个玩滑板摔进沟里的人不用客气。”
　　“雾草！郑秀妍怎么连这种事都说！这能怪我吗，我就看一妹子背影挺不错，转到正面一看吓得我都懵了！”林允儿咬牙切齿，一脸悲愤。
　　看着时间不早了，走访摸排的也快回来开情况交流会了，郑秀晶赶忙让林允儿先回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抬头对一直嘟囔的人说了句谢谢。满脸无奈的人瞬间笑的跟…鳄鱼一样：“哎呀不用客气，你自己注意身体，我先走了。”麻溜的上车点火，一骑绝尘。
　　果然郑秀妍没有骗我，这家伙比以前还要好哄，完全不用客气。郑秀晶看着变脸王欢快地开车走了，突然认同了家姐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