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御用大神》叶梵

2、二、抽疯还有后遗症

　　果然纸里包不住火，等不到周一，当天晚上关于人气天王段天翔和新晋小生郑宏因涉/毒而被警方带走的消息就铺天盖地上了各大媒体主要版面。
　　当然主要焦点还是集中在段天翔身上。段天王今年三十三，拍过不少电视剧，积累了人气后才转战大屏幕，去年、前年分别获得两个国际大奖提名，人气爆涨，片约不断，光他代言的知名品牌广告就有十来个，有一段时间屏幕街头几乎全是他的身影，成了优雅成熟男人的代名词，听说他明年还要参与一部好莱坞的大制作。突然冒出这样的负/面/消/息，轰动可想而知，片刻就有人算出因为他的出事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就超过2.5个亿。
　　相比之下郑宏作为新出道的菜鸟动静没那么大，但天涯、微博等地方都扒到他目前在接拍一部叫《汉长歌》的电视剧。
　　第二天一早制片主任和导演在开拍之前特意召集剧组开会，通报了这件事。主任叮嘱这件事交给宣传来处理，剧组人员未经许可一律不得接受媒体关于郑宏和他角色的相关采访，并告诫大家要珍惜羽毛，“黄/赌/毒”千万不能沾等等。
　　听说制片主任是退伍军人，叶嘉也觉得他开会的时候就特别有部队政委的范儿——但到结束主任也没提换演员的事儿，当然，只是一个男配角，也引不起大家的兴趣。
　　但明显林悦悦很不高兴，会还没开完就去打电话了，说拖戏影响进度和她后面的安排她作不了主，要去问经纪人。
　　今天还是两班人马同时进行，叶嘉跟着许晓洋出外景。说是外景，其实也在影视基地内部，离棚不远的仿汉街上，今天要拍许晓洋饰演的班勇骑马过市、少年时期被好友诳去青楼及被敌人派出的杀手闹市追杀的几场戏。
　　灯光、摄影早就到位，演员带妆上场，基本就没叶嘉什么事了，她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翻看许晓洋的剧本。
　　其实这部戏虽然起了个大气的名字，但不过是个放到东汉背景下的宫斗+宅斗的言情剧，算是时下比较流行的IP剧。女主是皇帝他爹的侍妾所生（皇帝不是先皇所生，是皇帝弟弟的儿子），因生母地位低贱所以一直倍受各位嫡出姐妹的欺侮，但女主冷静聪慧机智，于宅斗中脱颖而出，一步步混到在皇帝面前有话语权的长公主的地位；而男主则出身世家，是自小被宠爱放纵的幺儿，心高气傲却为人真挚善良，又有青春热血，一直向往将犯境的匈奴驱出汉境、保家卫国。一次次偶遇让男女主从误会到相亲相爱，他们面临的不止是男主前往战场带来的生离，更要面对朝中各方利益的阴谋阳谋，家人朋友的被牵连，至亲手足的背叛，上位者的取舍权衡，于是二人携手共同面对风雨，终于得偿所愿而后远循尘世……而叶嘉饰演的班婧，就是那个被男主班勇牵连而成了炮灰的妹妹。
　　虽说这是时下比较流行的大女主的戏，但作为毫无争议的男一号，这个剧本真心算是为许晓洋量身订制的。从清扬跳脱的任性少年，到敢于担当的正义男儿，从不识宫廷险恶的世家公子，到经历战争洗礼的看透朝堂腐朽的沧桑将军，几乎横跨了近二十年的时段，如果说前面许晓洋还可以本色演出的话，那后面的戏，则是在考验他的演技了。而从目前的拍摄效果来看，可以预见到此剧必然是许小生从偶像明星向实力演技派转型的良好开始。
　　相比之下，林悦悦虽然在剧中出场有绝对的优势，又有不少与女主有缘无份的男配的感情戏，但却是她一贯冷艳美人+心机御姐路线，角色在演技上没有什么太大突破，也难怪她十分不情愿给许晓洋当绿叶——当然，就她的片酬来讲，怎么也应该算是她的动力吧。
　　叶嘉目光顿在第三十二场戏上，叹了口气。
　　忽然眼前的光线被阴影遮了一半，叶嘉抬头，看见许晓洋已经到了她面前，赶紧合上剧本站起来。
　　少年穿着锦衣长袍，一副世家公子的打扮，愈发衬着他身材修长，眉目清俊，或许是还没从刚才的戏里走出来，此时他整个人都带了风流少年的洒脱飞扬，像个发光体一样光彩夺目。
　　叶嘉有点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生甚至大姐大妈会喜欢他了。人们总是不由会被赏心悦目而美好的事物所吸引，这样的许晓洋漂亮得肆意而张扬，却又清澈纯净。
　　见叶嘉的一反常态的看着自己，许晓阳笑得更加得意，一口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怎么？你不会才发现本公子风流倜傥、人见人爱吧？”他张了张手臂，“come on baby，快跳到男神怀里来吧。”
　　“哈哈！”叶嘉破功，实在不给许小生面子的白了他一眼。许晓洋的软肋就在这副笑脸上，他若不笑算得上是面瘫美少年，若微笑则是治愈系男生，但若大笑起来却立刻成萌呆系——不过这也算是许小生从阳光男孩到蛊惑仔到中二少年的自带演技切换系统。
　　“许老师，以后你别这样笑了行不？”叶嘉捂着脸又叹了口气，本来有点沉重的心情被他雷得有点凌乱，“让经纪人发现你能笑成这样，估计下回该找你演精分的角色了。”
　　“我还没演过这样的人呢，要不下回试试。”许小生居然一脸向往的样子，“下回你也还可以顺带演个女精神病人神马的。”
　　叶嘉瞬间无语，嘿嘿笑了两声赶紧把椅背上大衣递给他，“渴不渴，我给你倒水……”
　　“不用，正在重新布置背景，我坐会儿就过去。”许晓洋摇摇头，指指另一个折叠旅行椅，示意叶嘉也坐下来，“嘉嘉你今天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叶嘉愣了一下，原来他刚才是故意在逗她开心。只是这家伙大大咧咧惯了，突然这么细致体贴她还真有点不习惯。正发着呆，突然许晓洋手探到她额头上：“要是不舒服就先……”
　　“啪”的一声叶嘉下意识就打掉他的手，倒是把两人都吓了一跳。她有点尴尬地四下看了看才笑着说：“这四周全是人，麻烦你注意点儿影响。”
　　许晓洋讪讪收回手，默了下道：“那个……是不是昨天有人说什么了？”
　　叶嘉心说从进组第一天就有人传我跟你有什么了，您这迟钝的神经终于反应过来了啊：“你不知道我都快成你绯闻女友了。”
　　这回改许晓洋翻白眼儿给她了，但怎么看笑得都有点不怀好意：“你都成我‘亲妹妹’了，我关心你怎么了。”
　　叶嘉提起这个就有点郁闷，叹了口气才道：“其实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下。”
　　“什么事？”许晓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点紧张，难得正了脸色。
　　“跟你拍完这个戏，我不想干了。”
　　“为什么？”
　　叶嘉笑了笑，“我不能一辈子当你的助理，已经快一年了，我……”
　　“叶嘉，我知道凭你的演技才能当我助理是有点可惜，你看潘导也一直夸你戏感不错，其实只要想，随时可以签约我们公司，上回我经纪人也跟你提过……”许晓洋急急忙忙地说。
　　“你知道我就是觉得好玩才麻烦你帮我找角色演着玩儿，而且我哥也打电话催我回去了，我再不回去我估计他也该发飙了，到时候我哥要是真……”
　　这回许晓洋脸色真的变了，他一把抓住叶嘉的手：“他算什么你哥，你知道……”
　　“许晓洋！”叶嘉出声打断他，“当初咱们说好的，我的事你不许管，而且我也没跟你签长约，所以什么时候走都可以，说实话这段时间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对你的发展也并不好，你看这里有几个男艺人请女助理的，再这样下去……”
　　“嘉嘉，所以说这件事你并不是在跟我商量，而是已经决定了是吗？”许晓洋忽然觉得很沮丧，他抬手想去搓脸，又忽然想起自己还带着妆，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化妆助理在不远处喊，“许老师，要拍下一场了，赶紧过来补妆。”
　　许晓洋却站着没动：“可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我把你弄丢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你，”他又苦笑了一下，拉着她的手紧了紧，“可你又突然说要走，还说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事。嘉嘉，算我求你，你别这样……我，我很难过。”
　　叶嘉看着眼前那个一直阳光明媚的男生这样手足无措地样子，忽然很后悔，后悔自己一切都做得这么任性，不计后果。原来他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不在意，原来他所有的自责心痛珍爱都藏得那么深。
　　“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说，你快过去吧，别耽误拍戏。”叶嘉去推他，但许晓洋还是一动不动，看着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悲伤。她的心仿佛真切感受到了他的痛楚，竟也忍不住抽痛起来，她忽然伸手抱了抱许晓洋，“你知道，我从来都不怪你，晓洋。”她叹了口气，“只要你不怕我拖你后腿，我不走还不行吗？”
　　“真的？”许石柱的声音终于有了变化，一直僵硬的身体也渐渐柔软下来。
　　从他怀里挣出来，叶嘉顺势看看四周，还好，她本来为了找个避风的地方有意选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大家也都在忙碌着没人注意到他们这些小动作。
　　“真的，比金子还真。”见许晓洋眼眶却略有些发红，但神色已经恢复正常，叶嘉又把他往片场推，“许老师，您是我的男神，我对您的爱慕绝对天地可鉴，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她也故意逗他，一边推他一边像安抚小狗一样给他顺毛。可许小生明显高她不少，让她够他的姿势略显可笑。谁知许晓洋居然十分配合的低下头来，让她轻易摸到了他的头。
　　在她错愕的目光中，许宠物在衣袖里摸啊摸，终于摸出来一样东西递给她：“乖啊，这是男神奖励你给的。”
　　说着他投桃报李地也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头顶，然后风姿卓越地转身离开，一瞬间那风流倜傥的男主角又成功附体。
　　那竟是一支棒棒糖。叶嘉怔怔举着手里的东西，直到良久眼眶也渐渐红了。

　　“干嘛不回我的微信？”李妹妹用无比“哀怨”的口吻说着。
　　叶嘉赶紧去翻微信：“下午看他们拍戏看得太认真，没注意，也可能是我手机信号不好。”
　　“得了吧，我听说许小生今天被执行导演叫了N次NG，刘大叔都怒了，是不是？”
　　叶嘉叹了口气：“你怎么不去当云洞工作室，这耳听八方的技能这么浪费实在太可惜了。”
　　云洞工作室是国内一家很有名的专门跟踪和偷拍明星隐私爆八卦的机构。“谁说我不是啊，我兼职在这家工作室呢，某某人当第三者跟大明星开房、某某人玩车震，某某人跟券商勾结扰乱金融市场，某某人签阴阳合同偷税漏税，都是我爆料出来的哦。还有，嘉嘉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其实我还有一个低调的名字，叫‘朝阳区人民群众’……”李妹妹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地说。
　　叶嘉配合的表示吓了一跳的崇敬之情。
　　“真可惜现在微博把我们的号都封了，所以姐们儿不得不改行当场记了。”
　　叶嘉笑着听李妹妹继续满嘴跑火车。
　　“呵呵呵呵，我就说嘛，真的大神怎么可能来演反二号，徐姐果然是故意吊咱们胃口。”李妹妹的声音从微信回传来，明显带了不以为然，然后是兴灾乐祸，“当然，过了气的大神也还算大神，所以嘉嘉你那组拍完了赶紧回来吧，今天晚上有加戏哦。”
　　叶嘉听了有点没反应过来，差点用微信回复，都按了几个字才想起来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于是直接问李妹妹：“加什么戏？许晓洋今天这样的状态再加戏只能是再被潘导臭骂一顿。”
　　李妹妹吭吭笑了笑，“是你加戏啊，大姐，谁让你身兼数职呢？”
　　“呃……”顿时叶嘉满脸黑线，其实她现在还真没什么心思八卦那位过气大神是谁，她现在更关心的是许小生现状。事实上的确如李妹妹说的一样，今天许晓洋状态不太好，情绪也不对，被刘导当着其他演员甚至那么多群演的面儿狠狠数落了一顿。幸好少年时期的戏已经拍过了，之后都是被人追杀苦大仇深的武戏，倒也没落下拍摄进度，下午四点半如期收工。
　　只是这样大的情绪波动对许晓洋毕竟不好，害得叶嘉也一直跟着提心吊胆，她挺后悔自己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在想怎么才能开解他。
　　“叶嘉，小李告诉你了吧，江老师时间宝贵，主任和导演都说他的那部分戏要集中在三天之内拍完，所以这段时间先紧着他的戏份来拍，你赶紧化妆，我会安排别人打理许晓洋的事……”徐姐跑过来交待。
　　“为洋少服务我很荣幸，我去给男神打饭。” 李妹妹很欢脱的插嘴，说着一遛烟地跑走了，显然在她眼里，过气大神不如小鲜肉吸引眼球。
　　“一会儿要补拍你跟江老师的几场戏，明天还有晓洋跟江老师的几个中远景镜头要拍，连林悦悦的几场戏也要提前。”徐姐有点焦头烂额，把晚上要拍的剧本递给她，“当然这些你之前拍过，台词和情节应该很熟了，孟老师，麻烦您赶紧给她化妆，一会儿江老师拍完和其他人的戏份我让人来通知你……”
　　于是本来基本上已经杀青的她，再一次很悲摧地坐在化妆室里。
　　“我跟江老师合作过很多次，小叶你不用太紧张。”化妆师四十多岁，得过好几届电视节的最佳化妆奖，在影视化妆圈里很有名气，连主任都要称她孟姐。
　　我连江老师是谁都不知道，当然不是因为这个紧张啊。叶嘉捏了捏手里的剧本，连忙点头笑道：“谢谢孟老师，我知道我知道。其实让您亲自给我化妆，我才更紧张。”
　　像她这样的小配角一般都是由化妆助理来负责，孟老师只负责林悦悦、许晓洋和其他几个主要角色的化妆造型，听她这么说，孟老师笑了：“你这丫头可别逗我，小心我给你化成熊猫眼。”她一边替叶嘉戴头饰一边又道，“小叶，虽然我没给你化过妆，但我看过你拍戏，你的表演很有感觉，态度也认真，比那些拍过不少电视剧的艺人一点不差，大家都知道 ‘没有小角色，只有小人物’这句话，可真正能够把只有几个镜头的配角都用心演好的不多，特别是人有了名气心态更不一样了，这回跟江老师搭戏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好好体会一下大神的演技，相信你会更有提高的。”
　　显然，从徐姐和孟老师的谈话里对这位即将合作的江老师还是蛮推崇的，叶嘉已经自动把“江老师”脑补成虽然过气但风韵犹存的中年大叔，不过想到这个角色如果是大叔来演，她心里还是有种微妙的违和感。
　　但是，叶嘉因为得到孟老师的肯定心情还是小小雀跃了一下，何况这种指点中的真心与诚意更让她十分感动。见孟老师已经给她完成了造型，她连忙起身认真鞠了一躬：“谢谢孟老师的鼓励，我一定好好努力。”
　　“像你这样有心的女孩子实在不多，你是这么多年来除了江棹外我见到的唯一一个会拍完戏之后给所有工作人员道谢的演员，也难怪连潘导都会对你赞赏有嘉。” 孟老师温和地拍拍她的肩，笑着离开。
　　呃？叶嘉怔了怔，难怪都说细节决定成败，其实这只不过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而已。叶嘉默默记在心上，决定把这个秘诀传授给许晓洋。等等……她刚才好像听到了一个十分耳熟的名字，但不待她细想，忽然两盒旺仔牛奶出现在她眼前。
　　“哥够意思吧，我可不像李乐儿那样见色忘友，知道你还没吃饭，哥特意把粉丝投喂的东西分给你哦。”牛奶盒背后是一张大大的笑脸，是本剧的男二号王骏。
　　王骏是歌手出身，唱而优则演，虽然只拍过四五部电视剧，但因为横跨歌视两界，人气很旺，特别是人长得高大俊朗，轮廓深刻的五官外加古铜色的皮肤，在时下流行的白净细致的小鲜肉之中，显得很有特色。
　　或许他签约公司也想给他转型，所以这样阳光又阳刚的男生接了剧中反一号的角色，他是男主从小到大都十分信赖、甚至同生共死过好兄弟，却对女主求爱不成而生恨，在权力金钱和美色的诱惑下最终背叛了男主。
　　而此时，被某媒体披露因为抢戏而貌合神离的某男二号正殷勤地给另一八卦主角的小助理将吸管插好递了过去：“嘉嘉妹妹，你要是肯稍微透露一下许小样儿今天失常的原因，我还可以免费提供马卡龙哦……”
　　叶嘉因为听到某个不可置信的名字而有点走神，下意识刚要接过牛奶，突然被旁边伸过一只手抢走她手中的盒子，许晓洋顺便在笑得像引诱无知少女的王大灰狼身上补了一脚：“无事献殷勤，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滚！”
　　王骏迅速闪开，怒道：“今天因为你连累被NG了十八回，老子关心一下你的身心健康有什么不对，你心虚什么？”
　　许晓洋立刻像被人打了一闷棍，蔫了下来——分明就是一脸心虚。
　　王骏不为所动，继续身腆着脸走叶嘉路线：“嘉嘉妹妹，咱不怕他的淫威，告诉哥他是失恋了还是失身了？”
　　叶嘉回过神来忍不住扶额：要是被媒体或粉丝看到两人这样的奇葩表现，是该笑呢还是该笑呢还是该笑呢？
　　不过见许晓洋沮丧的样子，她心里也有点难过：“其实是我不好，我不该惹许晓洋生气……”
　　“是我自己的事儿，我没控制好情绪，害得大家跟我一起被刘导批评，对不起，下回不会了。”
　　许晓洋一本正经的认错态度倒让王骏也忍不住愣了一下，他的目光从许晓洋和叶嘉身上转来转去，最后终于忍不住挠挠头：“晓洋啊，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啊，我只是想八卦一下……”
　　“八卦，八卦你妹啊！那个……其实骏哥，你才是我的真爱啊！”许晓洋变脸如翻书，不等他说完，下一刻已经一脸暧昧的扑向王骏的怀抱，王骏一阵嫌恶，一只手赶紧抵住他的肩吼道：“许晓洋，我不要跟你传绯闻！”
　　许小生奸笑：“大师兄，你现在说这个不嫌晚点儿了吗？”
　　去年王骏跟许晓洋合作过一部仙侠剧，王骏演大师兄，许晓洋演小师弟，最后大师兄为成全小师弟的爱情而灰飞烟灭……于是二人被网友评为本年度最佳CP，而这部剧二人又是同时加盟，化（相）友（爱）为（相）敌（杀）的剧情也将成为此剧一大卖点。
　　“也是哦，听说现在已经有人在网上讨论咱俩谁攻谁受的问题了。”王骏点头，作势要把抵在许晓洋肩膀上的手往下移，同时也暧昧的眨着眼，“小师弟你说呢？”
　　叶嘉好笑地从桌上拿起手机对准他们：“骏哥、晓洋你们不用管我，请继续，不过你们说我要把你们俩这段视频放到网上，得有多少粉丝感谢我呀？要是卖给媒体估计也能挣不少……”
　　“哎呀，你骏哥是有女朋友的人啦，嘉嘉妹妹你不要害我，我错了还不行吗？”王骏惨叫一声放开许晓洋夺门而逃。
　　“哎，骏哥，你的旺仔牛奶，我不能……”
　　叶嘉还没说完，门外王骏又探头回来，学着某广告的声调但笑得格外欠扁：“不，是你的旺仔牛奶。”
　　化妆室里的两个人同时暴笑出声。
　　笑了半天，许晓洋才跟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拎出一个小袋子：“知道你没来得及吃饭，看男神给你带了吃的来。”
　　见叶嘉好笑地看着他嫌弃地将两盒牛奶都丢到一边，自封为男神的某人一脸理直气壮：“我当然记得你有乳糖不耐症……”
　　“晓洋。”叶嘉有点意外，更有点感动，许晓洋叹了口气，居然一本正经地道，“嘉嘉你听我说，江棹是大神，你跟他根本不是一个量级上的，不用勉强自己，反正再不好也肯定会比跟郑宏演得好，而且跟大神演戏，毕竟还是件让人愉快的事，能让你学到……”
　　啊啊啊啊……叶嘉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了，下意识一把抓住许晓洋的手臂：“我刚才真的没听错，真的是江棹？真的是江棹来演反二号？江棹居然能来演这个角色，这怎么可能？”
　　许晓洋看着闪着星星眼的叶嘉，神色无比哀怨：“就知道见了大神，果然就没男神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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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各位，看完第一章就知道，这真的是一篇无比脑抽和欢乐的文了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