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死结》行甜粽

4、第 4 章

　　桌前，墨轩听得管家寂的的汇报，不禁皱了皱眉。

　　“近日财政亏空严重，每日都有大量损失，帝都一半的商业已经无法正常维持。”管家楚寂缓缓道来。“您看？”

　　“劳管家费心。”墨轩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脸上迅速挂起一个信任的笑。

　　“谢少爷信任。”楚寂显然没有看出有哪里不妥，他应声退下。

　　苏瑾端起一杯茶递过去：“你怎么看？我觉得有问题。”

　　墨轩接过茶，只清浅笑了笑，一言未发。他凑近瑾卿，理了理对方如墨的黑发。

　　又是一夜。

　　夜色如染墨般，浓到化不开，黑蓝色在夜空下沉靛。

　　一间靠里雅致茶馆包间，两人在交谈。黑纱下只投得斑驳人影，有人举杯。

　　“……如此这般，他很信任我。”颇是得意的笑声。

　　“利用这信任，一点一点掏空他。”

　　“主子，那是自然。”

　　“那人很久前还曾教我谨慎，想必日后定悔恨不已。”

　　“是。”

　　“我有事先走，你也早回，免得谁起疑心。”

　　“是，主子。”

　　那人出去，门外黑影一闪。

　　那小间又进了一人，里面的人只留个背影给他。里面的人笑了笑，仍未露正脸：“主子不是回去了么。”

　　灯光暧昧。

　　随后进去的人一言未发，里面的人突感气氛不对，猛然回头。

　　“……？！”

　　“和穆羽说什么呢，我的管家。”墨轩吐字很缓，不知情的人甚至会以为他很温柔。

　　“……轩……少爷。”

　　“我给你的机会已经足够多了，嗯？”似乎在征求谁的意见，墨轩反客为主地坐下，笑得很是温柔，不，并不是温柔，是个极其类似的却不相等的表情。

　　楚寂的骨头立刻软下来，他颤抖地跪在墨轩脚下，墨轩已经抽出了剑，饮血明晃晃地闪着白光，那光冷得令人遍体生寒。

　　楚寂蹭上墨轩的裤腿，使劲抓着。

　　“那么多次机会……”墨轩沉吟片刻，剑尖挑起寂的下巴，有血渗出。墨轩仍然看去温柔的浅笑，但那笑没有任何温度。“你……到底想怎样？”

　　楚寂毕竟跟了墨轩那么多年，他并不信墨轩下的去手。他印象里的墨轩是温柔而多情的存在，于是他像只摇尾谄媚的狗：“少爷，我错了！！少爷，原谅我！！！”他扬起脸想确认墨轩的表情，却只看到那人睥睨的冷清目光，眸中逆光寒冷的弧，以及，飞溅的血液。

　　楚寂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从墨轩的裤脚滑下，流下茫然的，触目惊心的红，他最后才认出来那是自己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