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2016》柏无憾

53、10.29-与书

　　“他们都说你不存在。”女孩说。
　　“他们没有说错。”男人摸了摸女孩的头发，语调极其温柔。
　　“可是我看的到你，也摸得到你！”女孩生气了，“是你每天和我说话，陪我画画，读书给我听，还能哄我睡觉！”
　　“很多人就是这样，看不到的东西边便说是不存在，他们说我不存在也没什么错。”男人叹气。
　　“我不管，我能看得到你，摸得到你，你就是存在的！”女孩鼓起嘴，。
　　“对，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男人将女孩抱起来放到床上，“时间不早了，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好！我要继续听上次那个全职高手好不好？上次讲到君莫笑给公会打记录了，你快讲！”女孩的眼睛顿时亮了，抓着男人宽大的衣袖撒娇。
　　“好好好……”男人无奈，轻轻拍着女孩的背，继续讲故事。
　　故事情节很有趣，男人讲的更有趣，时不时将自己的样貌变换成书中人物的样子，再捏出不同声线，听得女孩反而精神了。
　　“你再这样，我就不讲了。”男人见女孩兴致勃勃，故意闭口不言。
　　女孩瘪瘪嘴，闷闷地应了一声：“那睡觉吧……”
　　男人不再说话，将女孩搂在怀里，终于将她哄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醒来，女孩床边围着几个人，女孩立刻裹起被子缩到床角，厉声道：“你们干什么！滚！”
　　“九点起床，症状无明显变化，情绪激动，无过激动作。”一个人说着，另外的人飞快地记录。
　　“我们不做什么，你有什么想要看的书吗，我们给你去买。”一个女人微笑着坐到床上。
　　女孩一顿，报出几个书名。
　　“好，晚上我们给你送过来好吗？”女人又说，伸出手想去摸摸女孩的长发。
　　女孩眼神一变，伸手打开了女人的手：“不要摸我！”
　　“好，不摸。中午你想吃什么？”女人嘴角抽动了几下，柔声问。
　　“炸酱面。”
　　“好。”女人终于起身，再次向女孩微笑了一下，带着其余的几个人离开了屋子。之后这间屋子便只剩下一张床，一张书桌，几排满满当当的书柜，一个女孩，和一个男人。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你？”女孩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有些气馁。
　　“不知道。”男人回答。
　　女孩沉默下来。
　　男人也不再开口说话，坐在床边看着女孩。
　　女孩钻出被子跳下床，去书柜里拿了本书，直接坐下就阅读起来。
　　“我们家孩子还好吗？”门外传来说话声。
　　“和往常一样，还是戒心很重，我们也一直没有看到她说过的那个男人。她戒心这么重，我们也都不好开导，能近距离说话已经是不错的情况。”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这可怎么办，我女儿今年才十九……”
　　“我们上班忙，孩子平时交给保姆，保姆说这孩子愈发内向，我们也没在意，谁想已经严重成这样……”
　　“你们做家长的也不知道多陪陪孩子，几年前这孩子正是青春期，你们就这么扔给保姆。”女人语气有些严厉，“现在这孩子这个样子，你们也是有错在先。”
　　另外的两个声音沉默下来，最终其中一个重重叹了口气，便没了声音。
　　“别难过，我在。”男人坐到女孩身边，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女孩不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看这个完美的男人。
　　“是不是我说我看不到你了，我就可以出去了？”女孩忽然问。
　　“是。”男人手臂一紧。
　　“是不是我说我看不到你了，就真的再也看不到你了？”
　　“是。”
　　屋里又沉默下来。
　　女孩伸出胳膊，环住男人腰，靠的更紧些：“他们没有人真正爱我，真正爱我的只有你一个。只有你一个就足够了，你不要抛弃我好吗？”
　　“好。”男人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女孩的下巴，将自己的双唇印了上去，辗转厮磨。
　　女孩很顺从，仰着头，手轻轻抓着男人宽大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