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侍女俏废后》梦诡弥生

11、疯的第十一天

　　艾清月：“繁华的夜都市灯光闪闪烁，迷人的音乐又想起……爱情的恰恰糖甘蜜甜……”

　　慕思瓶：“……娘娘，你又从哪学来的？”

　　艾清月：“南边送来的歌女，还挺好听的——爱情的恰恰……”

　　——

　　“啊——”

　　仪修媛房里传出凄厉的惨叫声，可是东殿的人没有一个人愿意点上灯火来看一眼仪修媛的，做人做成这个样子也是不容易，西殿那边还有人探头出来看是出了什么事。

　　艾清月掏出一根树枝，每荡过仪修媛的窗户就轻轻敲一下，等里面的人自己受不了。

　　“我错了我错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仪修媛在房里喊，一声高过一声，“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放过我啊——我是被逼的！”

　　来来回回就几句话，说到最后已经开始咒主顾了。

　　艾清月见没办法吓出更多的东西出来，干脆收起白绫，绕过墙角回正殿。路过仪修媛的另一个窗户，想了想，矮下身捅开窗户纸，向里看去，黑漆漆一片。

　　“……”艾清月无语地转身坐到地上，转了一下手中的树枝，瞬间用力向后插|去——

　　“啊——啊——”

　　这回是真的惨叫。

　　艾清月坐在地上温柔地笑，哼着奇怪调子的歌。

　　翌日

　　冷宫到处在谈论仪修媛瞎了的事情，说是她晚上出去，没看清楚路撞上了树枝才受伤，另一些听见仪修媛半夜惨叫的女人则说仪修媛是自己发疯插的，要么就是亏心事做多了被报复。

　　慕思瓶舀了一碗稀饭给艾清月，问：“昨晚？”

　　“嗯哼！”艾清月死命塞玉米面馒头，哼哼两下就算回话了。

　　“唉……”慕思瓶坐下来，分了一碟稀饭给小胖，“娘娘，这事出格了……”

　　艾清月抬起头冲她傻笑：“什么事？瓶瓶你一早上都在说什么呀？什么出格不出格的？吃饭吃饭！”

　　“……”

　　仪修媛眼睛上的树枝没要她的命，偏偏拔不得断不得，慕思瓶请来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最终仪修媛实在受不了一直托着长长的树枝，一咬牙和太医说：“大人，您拔出来吧！少一只眼睛就少一只眼睛！”

　　一声惨叫之后，仪修媛的右眼此后都只是一个黑沉沉的洞。

　　艾清月爬到当初仪修媛骂她的那棵树上，远远看着东殿进进出出的宫人和太医，血一盆又一盆往外端。

　　花花绿绿的衣角垂到地上，随风摆动。

　　夏日最后一场雨过去，秋风临近眼前，随风而动的薄衫衣裙换下，穿上厚实的秋装。

　　刘文瑞在中秋前又去了一趟冷宫，和慕思瓶说：“慕姑姑，确实有个冷宫护卫死了，前段时间还死了一个小太监，死无对证。你还能想起什么来吗？”

　　慕思瓶转头看向屋子里抱着猫睡觉的艾清月没应话。

　　艾清月似有感应，很快就缓缓睁开眼，微微点头，继而再次闭上眼，手上呼噜小胖的毛。

　　得到准许，慕思瓶凑近刘文瑞，悄声道：“淑妃的案子和方婕妤的不妨连起来查。”

　　“慕姑姑，你到底知道什么？”刘文瑞顿了顿，“在下知道宫里规矩多，不能说的也多，但这人名关天的事真的不能再多说一点吗？”

　　慕思瓶沉默半晌，拢了拢头发：“少卿大人，上面的博弈必须要人命堆积，每个人都有必须得护住的人，死了的不过是没人护着……您不适合参与。”

　　“为何？”

　　“您狠不下心。”

　　仪修媛很久没有出来作妖，正殿也能清净许多。艾清月爱捣蛋和唱歌，可是还在能忍受的范围里，仪修媛一开嘴就是要人命的。

　　中秋之后就是重阳，李豫带人去爬山，顺道祭祖，宫中再次平静下来。

　　没几天，仪修媛死了。

　　大理寺有官职的都陪皇帝去祭祖了，慕思瓶和艾清月被东殿的妃嫔叫去的时候只觉麻烦。

　　就算是重阳时节，尸体还是会腐烂的。为此，慕思瓶甚至赖着脸去问六局要冰块把仪修媛的尸体冻在冷宫地窖里。

　　慕思瓶和艾清月检查过仪修媛的房间之后就把那间房锁了起来，在刘文瑞回来之前都不会再开。

　　然而，三人再见到刘文瑞，他已经是大理寺卿了，正三品。

　　刘文瑞还是那副正直且文质彬彬的模样，向慕思瓶作揖：“慕姑姑，在下做到了，你是不是把该说的都说一下？”

　　“……”慕思瓶无语地看着他。

　　陪皇帝同去的宫人说前大理寺卿早已年迈，本是陪皇帝走这一趟就回家养老的，偏偏众人在山上遇上猛兽，前大理寺卿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厥过去了。

　　慕思瓶想了想，还是那套说辞：“大人，您是顺位上台，何必淌这趟浑水呢？”

　　刘文瑞不知道慕思瓶的消息居然这么灵通，想唬一下都不行，轻咳一声：“咳——慕姑姑啊，没有真相的案子会把人磨死的，算在下求您了！”

　　“……”慕思瓶用一种你别是个傻子的眼神看他，抹了把脸，叫上艾清月带他去地窖。

　　刘文瑞不明所以，下楼梯的时候问：“慕姑姑，查案跟来地窖有什么关系？”

　　艾清月突然给了刘文瑞一巴掌，骂道：“你别一直叭叭叭地问行不行？消息这么不灵通怎么当的大理寺卿啊！”

　　“这——到底什么事啊？”刘文瑞摸不着头脑还被打，满心委屈。

　　慕思瓶在地窖最后一道门口停下，慢慢解开锁推门：“死了第三个。”

　　“谁？”刘文瑞一惊。

　　“仪修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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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完】
谢谢观看，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