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翎有毒》有棠

10、主角？

　　月生？稻香村里有月生这一号人吗？我只记得有个可爱的小月姑娘……但面前这个显然是个男孩子，还是个模样帅气但脸上有疤的男孩子。唐雀的眉毛动了动，继续听这个月生说什么。
　　“我家在洛阳，家父乃……理匦使家仆。后来主家受冤入狱，我等下人被遣散，遂与家人一起流落至稻香村。”月生的神色淡淡的，“后来的事，便如这位所言了。”
　　唐乐涵听完点了点头，唐雀却是有些不好意思：“那个……理匦使是个什么官啊？官职很大吗？”
　　不是很懂历史的唐雀有些懵，唐乐涵却是“哦”了一声，低声道一句怪不得，随后对唐雀讲起理匦使一职。当年武后当政，有一个名叫鱼保宗的，上书建议置铜匦以接受四方之书。武则天接受了这个意见，铸铜匦四个，涂以四方颜色，排列在朝堂：东方青匦，称为“延恩”，凡是告养人劝农之事者投之；南方红匦，称为“招谏”，凡是论及时政得失者投之；西方白匦，称为“申冤”，凡是陈述受抑屈者投之；北方黑匦，称为“通玄”，凡是告发天文或秘密谋反者投之。朝廷派谏议大夫、补阙、拾遗各一人为使者，管理四方铜匦；又派御史中丞、侍御史各一人为理匦使。
　　唐雀听完恍然大悟：就是打小报告的呗！不仅打小报告，还要接收别人的小报告呈上去。理匦使这个名字真的陌生，但鱼保机献计策又毁于告密的这件事，他还是知道的，当年看完这个故事还感慨天道好轮回，想不到现在竟然能接触到这件事的一个小分支。不过这个月生……唐雀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脸上笑眯眯的。
　　这在古代，给当官的打工的小子气质都这么好吗？又或者，他是个书童什么的……
　　那边唐乐涵却是先把唐雀的疑惑给问了出来：“你在赵大人家是做什么的？令尊又是做什么的？你们一直在赵大人家做事吗？”
　　月生点了点头：“我家本姓郑，祖父当年突遭变故，是赵大人救了祖父，从此我家便跟随赵大人鞍前马后。祖……赵大人怜悯，便赐我们赵姓。家父是赵府管家，我是赵大人的书童。”
　　唐乐涵又问了几个问题，月生也都一一回答。最后唐乐涵点点头，起身向外走：“你的情况我会向上面汇报的，或许能留你。”
　　“赵大人……是个好官。”
　　唐乐涵的身影已经远去了，月生的眼睛却红了起来。唐雀手足无措，四顾之后拿起粥碗：“兄弟你你你喝粥吗？”见月生点点头，连忙去盛粥给他。月生小口小口地啜着粥，姿势是一派优雅，眼睛里的红与打转的泪水也慢慢消了下去。
　　唐雀松了一口气：妈耶，最见不得小孩子哭了……
　　某人忘记自己现在也是小孩子了。
　　“唐门……会给赵家报仇吗？”月生忽然开口。
　　唐雀愣了一下，笑道：“别问我，我还不是唐门的人呢。”
　　“再说了，报仇这种事，总是自己亲自动手才解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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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眼，距离唐门的外门弟子测试还有三天了。唐雀的腿已经差不多全好了，月生却只是堪堪下床行走，胳膊也还打着夹板绷带，看样子没个俩月是好不了了。但是——
　　“你这样真的不行！你想废掉吗？”唐雀不知道自己重复这句话重复了多少遍。
　　“我必须去。”月生再再次重复自己的答案与解释。
　　“卧槽了……”唐雀崩溃，“你一个重伤人士凑这个热闹干什么啊？想报仇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走，你完全可以等伤好了再去啊！再不济你非得加入唐门吗？长歌万花不好吗？隐元会天道轩不好吗？你为什么非得赶着这趟车呢？你……”
　　“就像你说的，他赶上了唐门的这趟车。”唐乐涵的烟熏嗓忽然响起来，“小雀儿啊，你以为各大门派是大白菜啊，想挑哪个挑哪个？”
　　唐雀一时语塞。他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在游戏里，玩家之所以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完全是系统给加了光环。你想想，一个初入江湖的小白，有空冥诀残页，玄天君教轻功，认识了还是小屁孩的未来盟主和谷主；练武之路通顺，各种门派武学秘籍不要钱的给，掌门和大师姐给你涨修为……卧槽，这真的是主角光环啊！当初入门派是怎么入的来着？哦哦，好像是李复给写得推荐信……
　　“小雀儿你也不用担心，小月生不会有事的。”唐乐涵似笑非笑地看了月生一眼，“唐老夫人看了信，现在召你过去呢。”
　　唐雀：“……我觉得我应该担心自己。”
　　唐乐涵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妈哒这小子是主角啊自己担心个屁啊！还是先想想自己能不能过刺客堡的测试吧！

作者有话说

　　我我我去刷挂件了……什么也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