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峰》夜空中的一点光

20、第 20 章

　　李长歌：“贵婶”
　　贵婶：“长歌公子是有什么吩咐吗？”
　　李长歌：“明日皇上召见，我需要好好表现一番，能给我准备一套白衣吗？”
　　贵婶：“明日就要穿这倒赶不及做新的。不过这两年少爷长得快，之前有一套白衣是不合身了，但长歌公子身形可是刚刚好。我这就给你拿去”
　　李长歌：“好”
　　贵婶：“不过。那套白衣是及冠之后的穿的，长歌公子这发型像是未及冠之年，这似乎不太合适”
　　李长歌：“我下月便满16岁，按家族规矩来说，这个月15便已行及冠之礼，只是家父早逝，未能为我及冠。这倒不要紧，我把额头的头发梳起来就是。”

　　第二天一大早，楚府的马车都在府门前准备好了。一行人都站在门口等着一个人。
　　穆文远：“少爷，那李长歌也是真无礼，皇上召见都干怠慢。要不我们先行出发，以免耽误了时间”
　　楚云阙：“不妨，再等一会”
　　楚云阙话刚下，只见穿一身白衣的翩翩少年走出府门。少年头上戴着及冠之年才用的发带，把额头的头发梳于头顶，用发带系得好好的。额头上没有了头发遮挡，清秀的脸庞显得更俊美了。少年每走一步路都充满着书香世家公子范。跟之前粗衣麻布的李长歌简直是脱胎换骨了。穆文远可是紧紧盯着李长歌看，就连楚云阙都偷偷多看了两眼。
　　穆文远：“少爷，这是李长歌那小子吗”
　　楚云阙：“如若不是他怎会从府里走出上了我的马车”
　　穆文远：“他怎么一宿之间就变得那么迷人了”
　　楚云阙：“别废话了，赶紧出发”
　　李长歌坐在马车上没有理会楚云阙。楚云阙也没有跟李长歌说话，只是时不时会偷偷转过头看一眼李长歌，然后又瞬间回头。

　　从端门到金銮殿这一路上李长歌都在感叹着这皇宫的气势雄伟，这琼楼玉宇可是李长歌从未见过的，虽然心里很想到处走走，但还是懂一点规矩的，毕竟是皇家重地，又岂是随便能走的。
　　楚云阙：“属下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长歌看见楚云阙跪了下来，自己也跟着跪了：“草民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皇：“都平身吧。这次召你们来主要是赏赐，无须多礼了”
　　楚云阙：“属下惶恐”
　　楚皇：“哈哈哈，这次天痕村的事寡人也是听闻了，这病症极其危险，传染性极高，感染的百姓都如猛兽见人就咬，倘若不是二位控制住病情，恐怕病症已然传来皇城了。你们这是立了大功。当赏”
　　楚云阙：“替皇上分忧本事属下职责，不敢讨赏。”
　　楚皇：“哈哈哈，你替寡人分忧自是职责，可这位医师不是。这位医师你想要什么赏赐”
　　李长歌：“回皇上，草民是医师，民间有恶疾，自当尽力救治，这也是医师的职责，不敢讨赏。”
　　楚皇：“哈哈哈，寡人可曾听闻病症刚起时，好几个有名的医师都治不好，而且得知病症有极强的传染性，医师大夫们都视而不见，可没人愿意去天痕村救治病人，唯独你甘愿献身。而且寡人也听闻这隔离之法也是你提出的，要不是你医术医德高尚，又岂能如此快把病症给压了下来。这金陵的百姓可都要好好感谢你啊”
　　李长歌：“皇上真要赏赐草民？”
　　楚皇：“哈哈哈，自当如此”
　　李长歌：“草民是一名医师，至始至终最想要的不过就是药草，听闻皇宫奇珍异草极多，草民能否讨一两株回去炼药呢？”
　　楚皇：“哈哈哈，少年才俊，不爱金钱，只爱草药，忠于炼药，你可是一名有极高医德的医师啊。德明，带他去御药房和司药房挑选草药吧”
　　李长歌：“谢皇上”。
　　李长歌转身退下时，腰间佩戴的玉佩甩了甩。楚皇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赏赐的龙纹玉佩，嘴角露出了一点笑意。
　　这点笑意正被楚云阙看到。楚云阙推测了皇上的心意，皇上刚才对李长歌的赞美极高，而且皇上才20岁，正是精力旺盛之时，历来皇室都有杨男宠的习惯，看来皇上是看上了李长歌了。
　　楚云阙：“皇上属下为李长歌的失礼向皇上恕罪”
　　楚皇：“失礼，此言何意”
　　楚云阙：“李长歌首次面圣理应沐浴斋戒三天，穿一身新衣面圣才是。可李长歌穿了属下两年前的白衣，这可是无礼啊。”
　　楚皇这才发现李长歌跟楚云阙穿的是一样的白衣，除了大小不一，其他几乎无不同。民间有闻要是想要公开男宠和自己的关系，就让男宠穿自己平常喜欢穿的白衣，一同出门绕市集一周，好暗示大家这是某某府上的男宠，身份等同于妻子。
　　楚皇：“子熙离开皇宫后有何事忙”
　　楚云阙：“李长歌好歹也是府上的客人，又得皇上赏识，日后自当穿得体面，说来惭愧，李长歌住于府上多时，却还未给他添置任何体面的衣裳。出宫后便带他到市集买定做几套新衣。”
　　楚皇是听懂了楚云阙的意思了：“既然子熙得此良人应当好好待他，勿要亏待了他。李长歌这次立了大功，区区一点小节，寡人自当不在乎，自然会宽恕他。”
　　楚云阙：“子熙便带李长歌谢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