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抑郁寡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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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就跟和他约好了一样出现在他们面前，白色的大胡子加上眼罩显得他整个人都充斥着威严。
父亲越来越爱拄着他的冈格尼尔，就跟哥哥宝贝他的锤子一样。
“Loki，你跟我过来。”
“父亲。”Loki和弗丽嘉一起站起来，他走向奥丁顺从地跟着父亲，母亲温柔地目送他们的背影，他不解父亲为什么不愿意将它变得更好，“我们能改变的。”
奥丁领着他走进金宫典藏历史和预言的地方，Loki来过这里，但他看不见不被神王打开的预言。
“No。”神王仁慈地否定他，“你造的那些小蚂蚁，对我们可没什么用处。”
那可不一定，Loki在心里反驳，它们的金属都是特殊的，还附上了魔法，就算是普通人也能驾驶。父亲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我们的历史记录在这本书里。”
奥丁打开那本厚重的，用魔法记载的书籍，图案随着人的阅读而变化，那是阿斯加德的过去。
“我们征战。为了和平。”神王叫Loki过来看这些他父亲的事迹，“但是，生命与死亡，循环往复。”
“Loki，为什么你要改变？”奥丁的神情并没有质问，反而宽容，“为了你口中的‘和平’？”
“Loki，战争往往来自于这些。”奥丁指着前任国王博尔的故事，“我的父亲高举冈格尼尔给九界带来光明的时候，黑暗精灵马勒基斯要将九界带入黑暗。”
“当我在姆乔尔尼尔上留下鲁纳符文时，霜巨人蠢蠢欲动。”
Loki疑惑地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的父亲，眼睛是湿润的模样，“什么？”
“我们告诉他们。”奥丁低沉地把答案告诉他的小儿子，“我们准备好战争了。”
“但是父亲，我没有。”Loki的表情很急切，他想证明自己不是个战争狂，他也许有想过像父亲征服九界一样开拓领土，或者像哥哥一样获取战功，让所有人看到他的成功，但他并不想主动挑起战争，“我从未想过给阿斯加德带来战争，我只是想让它更繁荣强盛。”
“它已经足够繁荣强盛了。”奥丁打断Loki，他让Loki回头，去从高楼的窗口往外看，看这块大海之上金碧辉煌的阿斯加德，“你只不过是在小打小闹。”
“我想要阿斯加德永恒。”Loki不止一次地自豪地热爱地俯视着阿斯加德的每一寸土地，他为自己是阿斯加德的王子而骄傲且感到无尽的幸福，“父亲，我只是想阻止黄昏来临。”
“我早已阻止他了。”奥丁试图安慰焦虑中的孩子，“也许有天他会到来，但渡过黄昏和黑暗，光明还会到来的。”
“一切循环往复。”
“循环……往复？”Loki的意识里认可这句话，但是情感上极度不承认这样的结局，“我讨厌这样。”
“好了，儿子。谁都讨厌这样。”奥丁拍拍Loki的头顶，就像他过去做的那样，“等你们从米德加德回来，我会给你一份礼物的。”
“回去吧。”
Loki迷茫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们的神，强大且睿智，从未犯过错误。
他的心情和步伐一样沉重，直到他被哥哥咬住了鞋子。
所有思虑和忧郁瞬间消失了。包括对于之前忘记了哥哥的愧疚。
“我伟大的雷神Thor，为什么你不在床上待着？”Loki毫不客气地把哥哥抱起来，把往日的尊重扔得一点不剩，“哥哥，你好像变胖了一点。”
Loki还特别抛了两下柴犬证明自己的判断合理。
“哥哥，你是雷神，可不是人类的奴隶，别学它们咬我的靴子。”Loki踢开地上破碎的布片，对着满室雪白的羽绒吐出冰冷的几个词，“还有被子。”
变成狗的Thor羞愧难当，他当然有着理智，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他喜爱Loki，结果就像狗一样用舔的用摇尾巴表示自己的情感；他感到无聊，牙齿痒的渴望撕咬，于是控制不住地把被子搞得一团糟。
被用魔法锁在床上的Thor忧郁地看着自己的弟弟用魔法处理他留下的痕迹，一向娇贵的小王子连侍女都不敢叫上，只能在飞舞的天鹅绒里狼狈不堪。
“呜呜……”Thor发出难过的哭声，柴犬蓝色的眼里落下一颗颗的泪水。
在洁白床单上留下一块块水迹。
Loki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魔法把这些坚韧的鹅绒清理干净，当初是谁想到给每根填充被子的绒毛施加魔法的？
他只能把鹅绒用魔法聚成一小堆，然后解除上面的坚韧、整洁、芬芳等奇怪的纠结在一起的魔法，才能把它们毫无痕迹地从阿斯加德抹除。
“哥哥，你说的，你十二岁以后都不哭的。”Loki解决完一室的杂乱后才看到哥哥已经悄无声息地哭成一滩死狗了，脑袋底下一大块水泽，柴犬哭得涕泗横流。
Loki轻松处理掉床上的脏乱，把自家愚蠢又可爱的哥哥抱倒面前，他在哥哥湛蓝剔透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只有自己。
“别难过，你永远是我哥哥。”
柴犬精神一振，垂下的尾巴欢快地摆了两下。
“所以我们要在出发之前解决你的问题，不然的话……”Loki的眼睛柔软又无辜，柴犬的身影倒映在他的眼里，受他万千宠爱，“哥哥会被沃斯塔格烤掉的。”
变成柴犬的Thor智商并没有变低，吓唬他的弟弟机灵又可爱，只让他觉得内心柔软，完全不害怕。
Thor在Loki眼里看到跟猫一样炸毛的自己……
……OK，这该死的柴犬。
“唉哈哈，哥哥真的是……我太喜欢这样的你了，Thor。”Loki单纯快乐地笑出声，他直接握握哥哥的爪子，“如果我找不到办法的话，我们就去找父亲解决问题。”但他们都知道这会给父亲留下他们两兄弟不成熟的坏印象。
“在此之前，我会努力的。”弟弟安抚地亲亲哥哥毛茸茸的头顶。
Loki答应哥哥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当即把Thor藏到自己的卧室，让来找哥哥的希芙扑了个空。
当然希芙也有来找过Loki询问Thor的下落，但是小王子无辜地摆手，表示自己天天都在研究魔法，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哥哥了，“哥哥可能又去华纳海姆打战了也不一定啊。”
希芙当然知道Thor好战，有些被说服了，但是女性的恐怖直觉让她总得去问问Loki，她更知道Thor疼爱弟弟啊。
Loki捧着深褐色封皮的厚重魔法书，看起来连走路的时间都不放过。
“大魔法师在看新的魔法书吗？”希芙扫了一眼封皮，当然对于她而言看起来很陌生。
“不不不，我在研究过去的魔法，新事物总诞生于它。”Loki的目光掠过希芙的黑发，“我打算再给大家创造出点日常魔法，比如染发魔法什么的。”
希芙瞬间被点燃了对Loki的旧怨，“那我等着你的魔法。”她压抑下想对小王子动手的想法，踏着生硬的步伐扬长而去。
“对假发可不一定有用。”良久，Loki抚摸这书页，低低的喃喃自语。他走的很快，轻轻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他小时候希芙总是顶着那头被哥哥赞扬的金发，高傲地像个小公主，然后嘲笑一下他黯淡不起眼的和阿斯加德人不太一样的黑发。他的哥哥只知道挥舞着短剑，扬言杀光所有的冰霜巨魔。小王子只能自己悄悄地用他的第一个魔法剃光了希芙的金发。
最后他跟矮人拿了一顶半完成的，与真发无异却会逐渐褪色的假发赔给那个小公主。现在他们都是黑发了。
他的傻瓜哥哥根本没意识到希芙小怨妇的表情，还在他的要求下给弟弟做了一回希芙最想要的小卷发。
Loki想着面色越来越轻松，脚步也不由得轻快起来。
变成柴犬的Thor的听力提高了不知道好几倍，远远就听到弟弟快乐的脚步声，不由得受到感染，快乐地摆摆尾巴。自己变成这样子好像也不都是坏事。可以很远就发现弟弟的声音，可以分辨弟弟分味道，连弟弟和谁讲过话都闻得出来。
在Thor的耳朵里，Loki越来越近，他甚至可以‘听’到弟弟的衣角如何摇摆，用什么动作捧着书，和守卫如何打个招呼，然后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许久，Thor从床上窜起来，出现在门口。
“汪。”弟弟你回来了。
“是的，我拿了很多魔法书。”Loki一本一本地把书往桌子上放，“什么杂记，奇想，历史，还有大魔法……以及……食谱”
Thor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想我不小心拿错了，不过它也有点用处。”Loki把食谱放在哥哥身前，“无聊的话用它打发时间吧，哥哥。”
学习怎么烹饪自己吗？Thor出神地想到，然后露出一个类似于‘笑’的表情，他拿着书回床上坐着，看着弟弟纤细优雅的背影摇尾巴。
“有点小麻烦呀。”他已经好几次尝试把哥哥变成其它东西了，可一向无往不利的魔法对Thor毫无用处，甚至Thor都没发现Loki施展了魔法。
历史上很少有被变形魔法控制住的人，即使是他的妈妈弗丽嘉也办不到把一个即将成年的王室控制在狗的身体里。Loki只能把自己的父亲啊爷爷啊用的什么奇怪的魔法改变自己的模样去做奇怪的事情的案例都拿出来。
然后把所有的与变化的魔法都摘抄下来写在羊皮纸上。
Thor惊恐地看到弟弟飞快地写了一面墙那么多的咒语，扩大到宫殿的墙那么巨大的羊皮纸下一秒就要把弟弟的身影吞没了一样，看的他心惊胆战。
“汪！汪呜汪！”Loki，你不要太着急，我们还有时间。Thor忘了他自己现在只能吐出滑稽的狗叫声，焦虑地叫自己弟弟停下来。
Loki茫然地回头看了一眼Thor，头顶突然一暗。
“汪！”Loki！柴犬扑了过来。
小王子面对眼前放大的柴犬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身体被宽厚的胸膛保护着，直到他接触到柔软的床铺才睁开眼睛。巨大的羊皮纸盖倒了瓶瓶罐罐，发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
“下回……我该用上固定魔法。”Loki惊讶地喃喃自语，他突然反应过来扭头看向Thor，“哥哥你……”恢复了？
比他高一头的能与人一样站立的柴犬与他静静对视。
“……”Loki佯装冷静地拍拍衣角，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帮我把它扶起来吧，哥哥。”
“看来你在变成傻大个方面挺有天赋的。”弟弟小声嘟囔着。
No，弟弟我都听得到。Thor为自己百倍灵敏的耳朵感到一点点绝望。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抑郁寡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