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红蓝参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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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你在武器库里徘徊差点触动毁灭者的原因？”Loki有些哭笑不得，他对于权杖没什么意图，没想到Thor居然会想着给他一个惊喜做这些事。呆头呆脑的哥哥总有办法感动他。
Thor羞愧地红了脸，惊喜没了，还被弟弟嘲笑，他烦躁地把锤子扔到一边，和弟弟并肩坐在宴会厅的阶梯下。
“它需要强大的力量？是吗？”Loki喃喃道，他好像感觉到命运的不可思议了。
“是的。”Thor苦恼，哪里有能媲美父亲的强大力量啊。
“也许……我有一个……”
在Thor疑惑的注视下，Loki拿出那个其貌不扬的小圆盘。即使他从中学习到如何躲藏海姆达尔的视线，学习到高深的空间魔法，等要毁灭它的时候，Loki从未犹豫。
它时常不可控，偶尔使用起来十分呆滞，他总能感觉到巨大的能量隐藏在其中，却分毫不能动用。
这么久以来，Loki也是第一次认真地看着它。它看起来很柔和，光滑坚硬的表面折射着阿斯加德的金色阳光。里面漂浮着红蓝二色的天平。
红色闪烁着恶劣诡异的破坏欲，蓝色既有温和如水的神秘又有创造一切的浩瀚。
它坚硬的外壳连姆乔尔尼尔也无法砸碎。
“就该是它。”伊特利很兴奋。
炙热的熔炉中，透明的外壳与二色能量纠缠在一起，共同破碎共同汇聚，无法逃离又得到倾泻的机会，强悍难以预测的力量即将复生。
“yes！”Thor回头和弟弟击掌。
Loki这时候才觉得有种自己的亲密伙伴即将来到身边的紧张感，他忍不住捏捏手指，抿抿唇，或者换个姿势撑着下巴咬咬指节。优雅又小孩子气地表达自己的焦虑。
被全程关注他的Thor看着眼里。
Loki下巴一热，被哥哥捏住抬起头，一脸茫然地被塞了一块糖。
他下意识嚼了一下，然后嚼不动了。
这是给阿斯加德宝宝使用的强行安静糖，能黏住很久，不知道是哪个家长无聊发明的。
Loki边不满边含着糖果，努力吞咽试图让糖化得快一点，然后他看见Thor给自己也塞了一颗，然后坐到他旁边两个人一起沉默……好了，这下一点不满都不剩了。
两个成年阿斯加德人坐在形状奇怪的凳子上安安静静地吃着幼儿糖，这放在阿斯加德也算得上罕见了。更别提是两个王子。
“我记得。”Loki吞咽着糖汁有些口齿不清，“你一直到八岁还在吃这个糖果。”当然，他从没有被迫尝过，除了Thor喂给他。
“你也是。”Thor完全能理解弟弟含糊不清的声音，他熟练地用比幼儿强壮得多的牙齿极不优雅地嚼着糖，发出嘎吱嘎吱的噪音。
Loki可不愿意大张着嘴像个傻子，他宁愿舔着糖块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你现在看起来像个甜腻腻的宝宝。”趁着Loki无法开口，Thor毫不客气地对弟弟进行惨无人道的嘲笑，“弟弟，我该学留影魔法的，我想把你现在的画像藏在金宫天花板的壁画后面。”
Loki的眼神亮了，到底他和哥哥谁是恶作剧之神啊，这主意好极了，绝不能让Thor失望。他微微动了动手指，然后推推Thor的胳膊，让他看地面，“surprise。”Loki这回连嘴都没动，直接用魔法把声音传到哥哥耳边。
地面上，Thor大口嚼着糖果的愚蠢模样逐渐成形。
“坏兄弟。”Thor僵硬着脸，伸腿要去把地板上的画像蹭掉。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先处理嘴边的糖渣。”Loki愉快地舔舔牙齿上最后的一些糖块，把声音悄悄送进哥哥的耳朵里。天知道他要被Thor嘴角粘在胡茬上的金色颗粒笑死。
有一个爱恶作剧的弟弟总能让生活充满惊喜和欢笑。
已经因为大幅度动作吸引了不少矮人的注意的Thor无奈地想到，好吧，没什么大不了的，矮人们可不会乱传消息。
“真是难以相信。”Loki捧着自己的下巴，惬意地看着Thor念着什么奇奇怪怪毫无章法的咒语试图用他那可怕的魔法水平清理掉大魔法师的杰作。
“这是没用的，Thor。”Loki友好地提醒他，示意哥哥安静听他说话，“喂，我要拥有我的武器了，不是匕首，就跟你那个锤子一样，咻咻回到我手里。”
“你不独一无二了Thor，我们现在一样。”
“……brother……你有听我说话吗？”
Loki泄气又失落地看了眼蹲在地上跟个傻子一样研究壁画的Thor，目光闪烁了一下，他勾勾手指，悄悄把哥哥的披风移到他翘起的脚后跟底下，接着默默看着哥哥踩住自己的披风仰面摔倒。
“哧……”Loki忍笑捂嘴，面对哥哥控诉的目光毫不畏惧，反而有些笑得越来越明显的趋势。
“你的错。”小王子毫无愧疚感。
“Okey……”Thor坐回弟弟身边，放弃他的咒语，然后投降，请求弟弟把画像变回去，“你可真是，天生的坏蛋。”
“只对你而言。”Loki拿出一瓶水试图冲淡口腔残留的糖果味，他总是在意细节，又绝不承认自己的恶劣。
“我只是一个……带来快乐的神。”
他们等待了几天，伊特利亲手打造的权杖基本完成了，色调稍暗于冈格尼尔，作为法杖时，纤细的双蛇盘绕于宝石之下，蛇眼半闭，从侧面就能看出它眼里透出的几丝诡谲。
“蛇有眼皮吗？Thor？”Loki总觉得成品与图纸有些不符合，看起来更纤细更……无法言说。
“在米德加德它们没有，oh……也许晚上我可以用它照明。”蛇类狂热爱好者Thor忍不住弹了弹权杖上的宝石，被突然闪现的蓝光吓了一跳，“它有点不听话。”
“它是我的……”Loki握住他的权杖，感受到这种亲密的联系，挥起来如臂使指。
宝石上红蓝参半。
“实际上，这是一件成功的作品，同时也是失败的。”伊特利对Thor如此说到，“在赫琳女士的想法里，它是守护和威慑。但是它属于一个大魔法师。”
“用它实施魔法，灵巧的它就会失去剑的锋利；用它割裂敌人……它变得笨拙以至于难以瞄准魔法。”
“还有，它的力量难以控制……”
这对Loki来说都不是问题，诶嘿嘿，他是魔法师的同时还是大剑士，“我能控制它。”
“它的防御能力堪比金宫。”Thor想安慰一下弟弟，在他眼里对Loki最有用的就应该是防护罩了，一切敌人一切危险都由他来解决，弟弟需要的是永恒的安全和快乐。
“对，我爱死它了。”Loki收起权杖，对伊特利等人道谢，“阿斯加德永远欢迎你们。”
即使阿斯加德在宇宙间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他们还是要与外界交流的。
“我们的民用飞船即将开启到尼达维的航线，九界的平民将变得更贴近更亲密无间。”Thor与伊特利告别，说实话他很喜欢这个大个子‘矮人’。
“谢谢。”
彩虹桥把兄弟俩带回阿斯加德，踩在熟悉的土地上，两人都有些放松的意思。之前他们所说的民航已经拥有来回华纳海姆和亚尔夫海姆的航班，通过虫洞跳跃只比彩虹桥慢了几个小时。
等斯瓦泰夫海姆天空的能量物质解决了，阿斯加德平民可能也会对那里感兴趣的，Loki想起来那里没有太阳的特征，如果他能制造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的斯瓦泰夫海姆，这多吸引人。
“Loki，你刚刚一直没听我说话，你在想什么？”Thor无奈于弟弟的走神，他是能理解现在弟弟拥有专属自己的武器的兴奋，但是他们再对着阿斯加德的爱情水池发呆的话，两位王子的绯闻要飞遍九界了！
Loki惊醒，看见周围一对对男男女女，有点茫然地看了眼哥哥，“你……带我过来的？”
Thor耸耸肩，“我也希望是。”实际上确实Loki一路上神游着，走得无比坚定惬意，一度让Thor以为他们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要做。
小王子有点窘迫地脸红，他看了看水池喷泉洒出的晶莹水珠，又看看高大的雷神。拿出自己刚到手的法杖，“我需要他们转移注意力。”话音刚落，他的魔法已经施展开，巨大的烟花在阿斯加德上空炸响，‘八足马’、‘姆乔尔尼尔’等等各种图案十分吸引人眼球。
趁人抬头，Loki立刻瞬身离开，丢下同样被声响吸引的Thor。这下就算有绯闻也不关他的事了。
大王子被一众同情的目光目送回家的时候内心十分复杂，既生气又心酸，还真有种被抛弃的感觉，不过是被他心爱的弟弟，Loki，让他又爱又恨的恶作剧之神。
坐在阶梯上一脸惆怅。
“既然‘抛弃’了我，再过来可不明智。”Thor感觉到弟弟的靠近，Loki从他背后出来，坐到他旁边。
“抱歉哥哥。”Loki挨得近了点，恳求地把手搭在Thor健壮的手臂上，“我做了错事。”
“我们本能直接离开的。”Thor对自己‘被抛弃’的事实很不满，“但是你，总爱让我出糗。”
“这不过是个玩笑……”
“对于你！”Thor提高了一下声量打断他，又深呼吸两下，压下自己的情绪，“但是对我来说，这就是你临阵脱逃。”他伸手捧住弟弟想要躲开的脸，“我们总是并肩作战，却在这时候你选择背叛。”
“呃……我很抱歉。”Loki想起来自己刚刚拿到手的权杖还是哥哥替他去打造的，再加上这时候的哥哥居然和他打起了感情牌，又愧疚又感动，下意识忽略了哥哥的怪异之处，“你能原谅我吗？”
“No。”Thor露出恶劣的笑容，松开了手。
Loki在哥哥眼里看到了自己倒映出来的脸——带着两个红色掌印。
“Surprise！”Thor抡起锤子就跑。
“Brother！”Loki崩溃捂脸，该死的魔法颜料，该死的整蛊商人，“我以后再相信你的感情就让我吃一百顿你的山羊肉！”被恶作剧的恶作剧之神，看起来很有活力。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红蓝参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