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重拾信仰 ...
-
不止Loki抱着这样的想法，范达尔也默默地闭了嘴，同时愧疚地想，等他回来他就立刻去华纳海姆接替希芙——不然希芙会撕了他的。
Thor让守门人海姆达尔放行，很好地照顾了Loki的意愿——绝对不要去雅恩的家乡。他很满意弟弟的选择。
奥丁估计也想不到自己的大儿子还在介怀Loki和雅恩的轶事，也没人告诉他真相。
说起雅恩的故乡，Loki这辈子都不想去那里——即使那里充满美好的香料以及精致的手工艺，他最多让雅恩以及她的团队来回进行贸易。
绝对不能让任何阿斯加德人知道那件事，沃斯塔格会嘲笑他一辈子，全阿斯加德人都会知道他的糗事。
“接下来只要思考如何传播神迹……”
彩虹桥落在地球。
三人站在古朴简陋到有些脏乱的小村庄旁，远远传来奶牛“哞哞～”的叫声。
Thor面对着眼前淳朴安逸的生活，抓着大铁锤，认真思索，“我可以用姆乔尔尼尔飞上天，然后降下雷电。”
“提醒这群人类该收衣服吗？”Loki戳了戳哥哥的宝贝锤子，“这里的统治太松散了，我们没法一个一个城邦地去传播神迹。”
“说出你的主意吧，Loki。”范达尔显得很轻松，他早看出来这个恶作剧之神有自己的想法了。
“总得让人类做点事。”Loki瞥了一眼他，意思这是个不同于Thor的聪明人。
他施展魔法放出了仙宫特色的、已经退化成民用交通工具的、带着两个翅膀的小飞船，然后用魔法在前头加上两只符合人类想象的拉车动物。
“山羊？我知道，它很美味。”Thor用锤子指着他眼里的‘山羊’然后疑问，“为什么我们要用山羊？”
Loki完全不想解释这不是吃草的山羊而是吃肉的外宇宙种，Thor喜欢叫它山羊也没关系，反正他不会让Thor有机会烤了它们的。
“没有原因，你把它当作装饰吧，我们不用它们拉船。”Loki在飞船上加了座位，尽量让它看起来更像辆战车。
范达尔主动地到后边握起了遥控柄，Thor被哄着站在前方握着缰绳，小王子优雅得体地坐在软座上用小圆盘看方向。
按Loki的计划，他们会绕城池盘旋，由Thor带来闪电和雷声。人类会敬畏地跪在他们广场上迎接神迹，用畏惧虔诚的目光看着他们。在第三天的黄昏，Loki会洒下魔法，让他们在梦中瞻仰诸神的荣光。
那些诗人会歌唱阿斯加德的伟大，画家试图用画笔留下梦中的神迹，文豪会争先恐后地书写诸神的故事。
信仰会长上翅膀飞遍米德加德的每个角落。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雷神在召唤雷电的同时带来了强降雨，他们在飞船里不惧雷雨，但那些人类飞快地收了衣服躲进屋里。
“雷雨之神？”Loki很想把哥哥从飞船上踹下去，他可不是会无条件原谅Thor的父亲。
范达尔安安静静地忍笑，他可不想得罪恶劣的小王子。
雷神尴尬又迷茫地承受弟弟的嘲讽，不知所措地停止他的雷电。
无声的雨里兄弟俩静静对视，幸好这时候是黄昏，乌云遮盖了阳光不过使那些人类早些休息。Loki立即让Thor维持住乌云与闪电，等待这个渺小得如同阿斯加德金宫上的蚂蚁一样的城邦陷入黑暗的睡眠。
随着飞船的盘旋，淡淡的荧光缓缓洒落，睡眠也无法逃脱无尽的雷声。
一些拥有有趣心灵的诗人从梦中醒来，迎着窗外的闪电敲击桌面唱起赞美神的歌谣。
Loki俯视着睡眠中的小城池，“让雷电笼罩这里吧。”他没有去看任何人，平淡的声音与令人恐慌的内容毫不相符。
听到的另外两个人和他不相上下的傲慢，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Thor总算正确履行了自己的职责，闪电织出网状的脉络，覆盖住整座城市。
第一个出门的人陷入恐慌之中，居民嘈杂着看向天空中在闪电中穿梭的战车。
“那是什么？”不止一个人发出疑问。
“你们的神。”Loki的魔法将自己的声音放出很远。
这回不用Loki喊‘kneel’，他们就不约而同地聚集在广场跪下，战战兢兢地向神祈祷。无论高贵或贫贱，神对他们一视同仁。
雷神高举着战锤，让闪电落在地面。
呼喊神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这太简单了。”Thor还能抽空回头一脸炫耀地跟弟弟交谈，这和他的计划没什么两样。
“是的……”Loki的表情在闪电的照耀下有些诡谲。
在令人愉悦的万众瞩目中，他让范达尔缓缓降下飞船，诡计之神肆意挑拨着这群人类脆弱的精神。
“你们低劣、弱小，渴望成为神的奴隶。遵循你们顺从的天性，献上忠诚，我们会接收它。”
他恶劣又光明正大的告诉他们，信仰他的哥哥雷神Thor。
“Thor会给你们丰收、土地、财富以及战无不胜的力量。”
Loki的声音低沉而具有说服力，不仅使这群人类陷入狂热，也把Thor捧得飘飘然，雷神脸上挂着傲慢且兴奋的表情，“我将战胜一切！！”他高举姆乔尔尼尔，雷电会聚在他身上。
“跟随他，战争为你们带来一切。。”诡计之神对自己的成果无比满意，他总是享受最后的快乐的那个人。
范达尔直觉得他们似乎有些不对，但长期对这两兄弟的信任让他下意识忽略了这些异常，也许Loki恶劣的本质爱搞些恶作剧，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Loki的目光在跪拜的人群里扫视，与某个人对上眼，他宽容地给予这个有点意思的灵魂微笑。
健康强壮且学识丰富的小王子在自己的领地里惊慌失措。
国王渴望富饶，神给予他祝福；国王渴望土地，神给予他力量。当神想要用战火取乐时候，国王将它虔诚地献上。
Thor体会到神力的伟大，执意要直接召唤闪电让人类体会到恐惧，“用我的方法吧，弟弟。”
“不不不，我们已经完成任务了。”Loki轻松地握住装饰用的缰绳，让范达尔把飞船升起来，“我们可以回家了。”
“只有一个城邦？”Thor明显意犹未尽，他也不觉得只有一个小城就够了。
“就一个。”Loki可不想像个傻子一样乘着车跟着Thor到处放闪电，他喜欢被人类崇敬的目光包围的感觉，可一样的事情做多了多无聊，“如果不想那么快回去，我们可以留在这里玩一段时间。”
“雅恩来自米德加德。”这句话他是跟范达尔说的，雅恩作为一个神秘的面容年轻的气质独特的聪慧的米德加德女孩在阿斯加德很受欢迎，范达尔曾经试图追求过她，很不幸被果断拒绝了。
当然现在雅恩的儿女都快满一百岁了，雅恩仍旧保持着单身，她的孩子的父亲很明显是阿斯加德人，栗色头发白皮肤，融合了父母的优点。
范达尔企图做他们继父的时候差点被他们吊在门口。之后范达尔就又恢复了游戏花丛的生活态度。
Loki的话成功打动了范达尔，他来米德加德可没出什么力，再者就是回去估计还要面对希芙的恐吓，拖延点时间吧。他可不是想玩乐。
Thor败在友人和弟弟的目光下。
“OK。”他站在Loki身边问道，“你想玩些什么？”
“我一直在玩。”Loki侧过头，单纯愉快地微笑着。
他们离开的那个城邦，国王年轻的第四个孩子，曾经担任过国王却愧疚退位的四王子，健壮的身躯充满力量。
‘我们需要战争。’
“我们需要战争。”年轻的四王子喃喃道。
完成任务的Loki正和Thor四处闲逛，范达尔去人类城邦里找‘雅恩’，Loki和Thor下了飞船在林子里寻找晚餐。
Thor认为自己能做出比雅恩的更美味的食物。
Loki想想就觉得嘴巴发苦，后悔自己之前给Thor看过的食谱，他看着兴致满满的哥哥，咽了一口唾沫，言不由衷，“我很期待。”
所以他们就直接在此寻找一些野生动物，免得Thor总打那两只‘山羊’的主意，它们可不能吃。
希望那些愚蠢的生物能逃得远远的，他宁愿吃雅恩准备的能量饼干。
Thor眼睛一亮，突然向前举起锤子，放出电弧。
Loki失望地扶额。
踩过落叶，Thor提着一只电晕过去的黄毛兔子走回来，然后兴致勃勃地用锤子生了堆火，然后与Loki面面相觑。
眼看着兔子要缓过劲，Loki立刻用魔法让它再度昏迷过去。
“先把它的毛发去掉吧。”Loki干巴巴地提议道，他只是意识到如果他不讲这句话，Thor可能会给他带来巨大的惊吓。
Thor的锤子关键时刻对毛茸茸的兔毛一点用处都没有，Loki只能用出一个曾经给他带来很长一段时间欢乐的脱发魔法——他对希芙用过的那个。
“我弟弟真聪明。”Thor大肆夸奖着灵活地把他的小猎物处理干净的Loki，笑声让他弟很想塞他一嘴兔毛。
总之等他把兔子内外处理好交给在旁边等待的Thor时，已经是身心俱疲了。
Thor倒是兴致不减地把兔肉穿在Loki的剑上在火里穿梭。
Loki奇迹般地闻到香味了。他想了想，翻手取出一小罐雅恩给的盐粉，颜色有些暗，不知道还掺杂了什么。“给你这个。”
雷神不会想知道这是谁的东西的。
“Thor，它焦黑了。”Loki若无其事地提醒自己沉浸在对假想敌的不满中的哥哥。
雷神呆滞地转动手中的肉。
最好全部烧焦吧，Loki悄悄用魔法放大了火焰，烧成灰就不用吃它了。他恶劣地用单纯顺从的神情演示自己的兴奋。
“火似乎太大了。”
最后，举着表面焦黑的兔子，Thor委屈无奈，羞愧的满面通红，绞尽脑汁地想出一个借口。
Loki心里一跳差点还以为被Thor发现了，他安抚鼓励地拍拍哥哥的肩膀，“没什么事，相信你自己。”
于是Thor相信自己地割掉焦黑的表面把里面未曾碳化的肉挑出来递到弟弟面前。
Loki乖巧地，羞涩地把那块粗糙的微咸的带着天然腥味的兔肉吞进肚子。内心十分想对自己唯一的哥哥下手。
“我会做得更好的。”Thor很有信心，直到他啃了一口自己的烤肉。
Loki发誓他没见过比Thor此时那副怀疑人生的表情更令人愉快的事了。
在距离他们遥远的半岛上，年轻的继承人回忆着自己人生所见的天神，力量、高贵，以及难以忽略的性感。这可真是永恒的绝望，他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更好的人了。继承人返回自己的国都去接受王位，他的行事耀眼的稳妥果断，表现出远超他人的智慧。如果范达尔或者Thor能回头看一眼，一定会看见他们最熟悉的影子。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重拾信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