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英.档案集》八十八罐

12、12、存疑

　　白玉堂看着一脸震惊的展昭，不免有些担心，捧过他的脸来让他看着自己，道：“猫儿，怎么了？有事别瞒着我，我会担心。”
　　展昭盯着白玉堂看了很久，但明显的，他的情绪终于缓和了下来，只是嘴唇还有些发抖，以至于暂时无法开口。
　　而九英其他的成员见展昭这个样子，也意识到事情不简单，都纷纷转头看向公孙策，想着他这个心理分析师是不是看出了点什么眉目。
　　公孙策只是对众人微微摇头，示意大家别去打扰展昭，他自己则貌似无意的打量起展昭。
　　过了许久，展昭才将白玉堂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开，但并没有放开，而是紧紧握在自己手里，组织了下语言才对众人说道：“我认识你们，更确切的说，在700多年前，我身边有一群和你们名字一样、长相也一样的人，但我不确定你们和他们是不是同一批人。”
　　公孙策开口问道：“700多年前？也就是说你真的沉睡了很多年，并且完全记得昏睡前发生的事？那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昏迷的吗？”
　　“你这个问题容我稍后再做回答，接下来，我先说下在我记忆中各位的名字，你们看看是否有出入。”展昭说着，一一指着九英的成员说道：“你是赵祯，乃当朝太子；你是包拯，乃开封府尹；你是公孙策，乃开封主簿；你是庞统，乃飞星将军；你是艾虎，乃开封护卫，只是，那时的你似乎是男儿身。而丁月华丁姑娘，那时乃是在下未婚妻。”
　　丁月华听展昭说那时候有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样，名字也一样的人居然是他的未婚妻，惊得一口咖啡没忍住喷了出来，然后红着脸看向一旁的白玉堂，果然见他神色不豫的看向自己，赶紧摆手道：“白老鼠，别这么看着我，那姑娘可不见得是我！”
　　展昭轻轻拧了白玉堂一下，道：“小白，那时候你本是个侠客，在几次跟随包大人办案后也加入了开封府，和我一样，被皇上封为三品御前带刀侍卫，供职于开封府。”
　　白玉堂嬉笑道：“我说我俩是天生一对，你们还别不信，看看，来个品级都是一样的。还有猫儿，我可不觉得我进开封只是因为跟你那什么包黑子大人办了几件案子那么简单。”说完，对展昭眨眨眼。
　　展昭很是无语，只能选择无视。
　　对面的包拯也很不满，语气不佳的说道：“你叫谁包黑子呢？！小心以后出任务我都让赵祯派你去蹲厕所。”
　　白玉堂赶紧求饶，“别，我的包大人，我认错还不行嘛！”
　　公孙策道：“名字与人倒是都对上了，但就因为对得上，事情反而显得蹊跷了。”
　　赵桢道：“怎么说？”
　　公孙策道：“你们觉得一个古人和现代人名字样貌都一模一样的概率有多少？”
　　赵桢回：“1%左右吧！”
　　公孙策又问：“那七个古人和现代人需要彼此认识且名字样貌都相同的概率呢？”
　　赵桢想都不想的回答：“几乎为零！”
　　公孙策喝了口咖啡，捏了捏身边庞统的脸道：“可如今这种概率几乎为零的事就这么发生了，是不是显得特别刻意？依我之见，这就是有人在幕后刻意安排的。”
　　听公孙策这么一说，众人陷入了沉思。
　　末了，公孙策又幽幽的问了展昭一句：“你说你不确定当初那七人与我们是不是同一批人，但我怎么觉得你很肯定这白老鼠与当初那个是同一个人呢？！”问完后，公孙策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盯着展昭。
　　展昭霎时红了脸，最后只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他身上有一个只有我一人知道的标记，至于其他人……”
　　公孙策“哦～”了一句，转头假意对庞统说道：“原来他们已经是到这一步的关系了啊！”而庞统对他说了什么不甚在意，只是宠溺的看着眼前这个精得狐狸似的人，心想：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赵祯赶紧换了个话题问展昭：“你是怎么陷入昏迷的？”
　　“冲霄楼被炸毁，我亦受伤严重，再加上爆炸时玉堂未能脱身，我以为他已离世，故此伤心过度，不久我便失去意识。而我醒来，也就两年前的事，我也并不知晓为何我能活的如此长久，想必是有人在我昏迷时给我吃了什么。”
　　赵桢接着问：“冲霄楼是什么地方？为何会被炸毁？”
　　“当时皇上的弟弟襄阳王赵爵勾结外戚并笼络朝廷各个居要职官员，意欲篡夺皇位。当时参与者的名字被记录在一卷名册当中，为藏匿此卷名册，襄阳王特命人在江南秘密建造冲霄楼。不过还有一种说法是襄阳王想等登基后能永享天下，召集了各方奇能异士汇聚冲霄楼，替他研究炼制长生不老药，那些人中最有本事的要属当时的药王谷谷主巽夙，而我和玉堂潜入楼里那晚，就是被这巽夙和襄阳王引入那间装满炸药的密室的。”展昭说完，深吸一口气，即使过去这么久，回想那晚的情景，还是让他感觉浑身发寒。
　　包拯皱眉道：“这么听来，那冲霄楼未免造的也太刻意了些！”
　　公孙策摸着下巴道：“的确！”
　　一旁的艾虎和丁月华不明就里，问：“怎么就又刻意了？”
　　公孙策问两人：“当初这赵爵建冲霄楼的目的何在？”
　　丁月华道：“按展昭的说法，是为了藏匿那份勾结外戚和官员的名册。”
　　公孙策又问展昭：“冲霄楼建成到被炸毁过了多久？”
　　展昭略一沉思，似是想通了什么，兴奋道：“我明白了！从建成到庆功宴再到炸毁，左右不过一周的时间，的确是太刻意了。建冲霄楼根本来讲并不是为了藏匿名册，而是冲着玉堂和我来的，不，更确切的说是冲着玉堂去的。”
　　白玉堂不解的看向展昭。
　　展昭解释道：“当初对襄阳王的调查其实是陷入了瓶颈的，皇上、太子和包大人其实都知道王爷他勾结党羽，可惜苦于没有名册佐证无法作出反击，但就在这个时刻，你在王府的内应却传出消息说襄阳王正在江南一带秘密建造冲霄楼，目的是为了藏匿那份名册，如今想来，这个消息传来的也太是时候了。”
　　白玉堂恍然，“这么说来，当时的我的那个内应可能早就反向赵爵，而所谓的冲霄楼其实就是给我建的墓地！可是，我有那么重要吗？还得新建一个楼来给我陪葬？”
　　公孙策道：“就当时的情况来看，的确无法想象，可到700多年后的今天来看，就好解释多了。”
　　艾虎和丁月华再次同声说道：“先生快说，别卖关子！”
　　公孙策看着两人好笑，但还是解释道：“建冲霄楼其实有三个目的。第一、就是为了藏匿名册。对外而言，名册已与冲霄楼一起炸毁，让想得到名册的人彻底死心；对内而言，此时的名册藏哪不是藏？”
　　艾虎和丁月华点头表示理解。
　　“第二、为了拔除白玉堂。在让对方知道无法得到名册的同时再给他们外加如此大的一个打击，效果可想而知。只不过为何玉堂还活着，这就涉及到第三个目的。”
　　“这终极目的是什么？”除公孙策和展昭外的众人都是一副好奇宝宝模样！
　　公孙策忍笑道：“其实展昭之前就已经给过答案了！”
　　众人又一致转头看向展昭。
　　展昭点头回答：“是长生之术！”
　　这回，赵桢、包拯、白玉堂、庞统都懂了，只艾虎和丁月华两个小姑娘还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所以，最后只能认命的向公孙策求教：“先生，求解释！”
　　公孙策无奈继续解释：“炼制长生不老药的消息是和建冲霄楼同时传出的，退一步猜想，也许那时药已经练成，只等实验。而建楼必定会有不少工人，若拿其中一两个前去试药也不会有人发现，只不过，初期试药应该都是失败的。”
　　丁月华不懂，“找人试药还把人给弄死了，死者家属也不追究？”
　　展昭回答：“当然会追究，不过襄阳王给出了很好的解释，施工现场安全不严导致棚架坍塌，并给那些遇难者家属一大笔抚恤金，也就没人再作深究。”
　　公孙策继续说道：“冲霄楼被炸毁之际，想必玉堂是找了什么地方来躲避，他并未被炸死而是炸成了重伤，于是就成了一个再好不过的试验品。”
　　听到此处，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展昭的脸色更是黯然，良久，他才出声说道：“莫非我和小白吃的药有所不同，不然为何我有昏迷前的记忆而他没有？”
　　白玉堂将人往自己身边拢了拢，却不知要如何安慰。
　　包厢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中文极其不标准的女声插话道：“这个问题，就由我来解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