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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韩宁不懂得要怎么安置戚晨,再加上准备请几天婚假要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务,把他放床上后,便转身出了房间。

      戚晨戴着面巾,除了能看到一丝地面什么都看不见,心里忐忑,身子僵硬的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带头的乳父叫云伯,年轻时被主子起名叫云儿,年纪大了以后韩宁就叫他云伯。云伯当年也是最出挑的,性子沉稳,做事妥帖,十分了解如何管理男子和照顾少主,现在是他管着家里的大小事务。

      云伯带着一个中年的男子拿了一些衣物进去房间里,关上门,看见戚晨身量娇小,坐在床上身子僵硬紧张,摘下戚晨的面巾,看到面相并不算十分出挑而且年纪应该不是十几岁的少年了,两人有点惊讶,但是也没说什么,介绍了一下自己,便给戚晨脱去鞋袜衣物。

      脚指头白白嫩嫩的,看起来从来没做过重活,骨骼很细小,溜肩而且肩膀不宽,全身上下都光洁圆润,手臂大腿有些丰腴,小腿腰间也并不纤细,身量在170左右。眉毛没有修理过,有点杂乱,脸颊有点肉肉的,本来是个可爱型的男子,却生了一单一双的凤眼,凤眼是艳丽跋扈的,在这张包子脸上显的有点奇怪,搭配起来却很耐看,多了一点想让人深究的独特性。

      云伯拿出软尺精细地丈量戚晨的身高,头围脖围肩宽,胸围,腰围,大小腿以及手臂粗,手腕脚腕粗,称了称体重,旁边中年男子负责记录,写在灵国统一的男子身材记录本上,灵族的夫郎每天都要称体重检查有没有超重,每月都会量一次身材的尺寸。云国喜欢纤细瘦弱的男子,相比起来戚晨的身高,他的体重还有身材的各个维度都超过了灵国记录本上认为合适的纤细身材,云伯叹气,心里想着要怎么给他搭配饮食,减少热量摄入。

      戚晨在家时也常常看到仆人管家们不赞成的眼神,劝说他只能像猫一样吃一点点,但是由于母亲宠着觉得他胖一点可爱,加上家境优渥他们也不会强制性的要求,所以他不会特别注意才会这样。

      听到云伯的叹气,戚晨觉得有点羞愧,心跳也很快,以前都听说那些体重超标的男子会被罚从早到晚干重活,而且不能吃饭,只允许喝水,直到体重降低到合适以后惩罚才停止。而且体重超标的男子往往得不到妻主的喜爱,会被认为是好吃懒做,不够稳重。

      有些家族的夫郎生了孩子长胖了以后,甚至没有资格见到妻主,只有那些身材轻盈美好的夫郎才能侍寝,生了女儿的还可以依靠女儿,生了男孩又瘦不下来的最后下场都比较凄凉。

      戚晨有点害怕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管事的会不会很凶,刚刚抱自己回来的妻主肯定也觉得自己很重,很看不上自己吧。自己太重了,长相也只是普通,性格也内向肯定不招人喜欢,未来要怎么生活呢?心里越发畏惧。

      云伯把戚晨带进浴室,浴缸里撒上香水,用同款香味的沐浴液、洗发液一丝不苟的教他洗完澡,身上每个地方都要洗的很仔细,不能有过厚的角质,角质过厚会导致皮肤看起来暗沉,手感不好。每过一个礼拜都要用身体去角质凝露去除手肘、脚跟、膝盖、小腿这些容易堆积角质的地方,再用掺了一定浓度的去角质的沐浴露洗一遍全身,保证其他地方角质层薄,最后用专业的面部去角质凝露洗去面部角质。

      每天还要用镊子修理眉毛,用去毛贴生生撕掉大腿小腿,还有手臂腋下还有脸上的毛,甚至下身的毛也要拔去,这样会看起来全身光滑细腻白嫩。这个过程中戚晨疼的一直哭,想要阻止他们,但是这些管事们做惯了活计,力气很大他反抗不了,云伯只是不赞成的摇摇头,没有停下来。然后全身抹上身体露,有消炎的作用,因为戚晨体重超标,还添加了能瘦身的辣素,却加剧了刺疼,戚晨想哭也不敢大声哭,小声的抽泣,最后脸上抹上各种各样美白的抗衰老的凝露。云伯和管事半逼迫半指导戚晨做完这些,足足过去了五个小时,以后除了去角质和除毛是每周一次以外,其他的都是每天都要做,每天都有干事的乳父看着他监督他做完这些。

      最后云伯让他穿上裹腰裹腿和裹手臂的束衣,再穿上家居服,这时候天都黑了。因为要侍寝担心他在中途晕倒,戚晨被领到厨房喝了一小碗去了浮油的鸡汤,本来是只准备让他喝水的。喝完鸡汤漱口后,戚晨被安排到房间里坐着等待侍寝。

      被折腾了一个下午,身上裹着束衣难受的不行,皮肤又刺痛,戚晨又饿又累又痛,再加上晚上不可知的侍寝,他的心里很害怕,随着时间越来越晚,害怕又一分比一分多。戚晨知道,无论如何,新婚的时候都会有一次侍寝的机会,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会不会因为自己重了些相貌普通便不得喜爱,被所有人欺负,也给家族蒙羞,母亲也会生气的。

      也不知道妻主有几个夫郎,好不好相处,这里虽然没有自己家族里那么富贵,但也很大,装修很有品味,地位家族也是很不错的,应该有很多夫郎吧,只能依靠天位出身家族才当上正夫的自己,想必很遭人厌恶吧。戚晨心里恐慌身上难受又怕被管事听到,只能小声啜泣。

      这边韩宁在外面吃的晚饭,心里热切的想看着自己的新夫郎,终于处理完了事务便赶紧回了家,但是也已经快10点了。回到家放下东西脱去外套便径直去了卧室,戚晨小小的身子僵直的坐在床沿边,光着白生生的小脚丫,正低低的啜泣。

      韩宁不明所以,看见戚晨因为没有穿鞋不敢下床拿纸巾,脸上鼻涕眼泪都是,忍不住笑了,拿来纸巾坐在床上,把戚晨抱自己大腿上坐着,抱在怀里轻轻的给他擦脸,问他为什么哭,是不是紧张害怕了,还是想家了,戚晨哭的嗓子哽咽,说不出话,只能摇摇头,韩宁便不再问他,只是以为男孩子不管什么年纪都是柔弱胆小的,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边柔声安慰。

      灵国的人都身材修长高大,女人更加是这样,韩宁一米九几,看起来肌肉紧实却不显得过分,170的戚晨在她怀里才刚到下巴。韩宁看着戚晨收拾整齐了一些,也不知道过程是什么样的,反正看起来脸蛋更加光滑白嫩,眉型整齐好看,就是身上那股香水味太重了,盖住了原本奶香奶香的气味,韩宁觉得有些不喜,便出房间跟管家说明天换无香的沐浴露,花了几分钟快速的洗了个澡,换上蚕丝的舒适的睡衣,管事的在床上放了一张洁白的大元帕,就赶紧出去拉上了门。

      韩宁忍不住把戚晨捞怀里,心神激荡,戚晨这时已经不哭了,但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紧张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木木的不知道怎么服侍妻主,只能任她为所欲为。

      韩宁却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亲吻着渴望了一整天的嘴唇,觉得跟自己想象的一样甘甜。把手伸进戚晨的衣服里,却摸到了奇奇怪怪的布料,把外面宽大的家居服脱掉,里面的腰,小腿,大腿,手臂上都裹的紧紧的束衣,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戚晨全身光裸着,只有束衣,韩宁却一下子清醒了几分,欲望也消退了,有点生气的问为什么要穿这些,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戚晨本来被吻得有点木木的,突然看到韩宁脱去自己的衣服后脸黑了,便以为韩宁是嫌弃自己太胖了,不喜欢自己,被吓的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哽咽着说:“因为,因为晨儿超重了,所以要穿这些”。

      没怎么接触过男孩的韩宁不知道为什么戚晨又哭了,每次见到男孩都在哭,又忍不住心疼,拿了一套自己的蚕丝睡衣过来,一边轻柔的脱去那些裹的紧紧的束衣,一边安慰他,却看见戚晨身上虽然光洁,却有些红红的,体毛都被去的干干净净,还有一些红血点,生气的不得了,怎么能这样粗暴,当时一定很疼,这样娇嫩的男孩子怎么受的住。给戚晨穿上自己的睡衣,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韩宁问:“是管事的给你去了毛么”,戚晨点点头,又问是不是很疼,戚晨不敢在妻主面前说疼,怕被以为是抱怨,不说话也不点头只是眼睛红红的。戚晨穿着她的睡衣,显得极其宽大,胸前的领口都掉到了肚子那里,被清洗干净又去了毛的身体格外的白嫩圆润诱人。

      但是戚晨一直哭的没停过,身上的香水味又太重,皮肤感觉有点红肿,不适合继续下去,怕他留下什么阴影,韩宁也只能叹了叹气,把他的上衣扣子拉上,眼不见心为净,反正请了好几天假,这几天带他出去玩玩,熟悉熟悉,三天后还要回门,慢慢的也许就没那么害怕和想家了,到时候也不迟,只是这几天简直就是甜蜜的煎熬了。韩宁躺下来有些霸道的把戚晨完全搂在怀里,盖上毛毯,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男孩子,只能轻轻拍拍他的背。

      戚晨不明白妻主在想什么,只知道妻主叹了口气便没有再碰自己,已经20几岁的戚晨懵懵懂懂的知道今晚妻主是不准备要自己了,心里更加难过,想着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太胖的身体是不会得到妻主喜爱的,自己到底在幻想着什么呢?

      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侍寝的机会,没有侍过寝妻主不要的夫郎是没有地位的,别的夫郎和管事的都会欺负自己,没有个孩子,即使是正夫也没有用,母亲也会看不起自己的。今天这唯一的一晚也没有办法留住妻主。

      只知道哭的夫郎是很遭人厌恶的,虽然妻主看起来很温柔,但是自己这样哭下去再好的脾气也不会喜欢自己的,又不是美人,矫情个什么劲。自己见妻主这一天也没说上话,越想却越害怕。韩宁看他哭累了睡着了,欲望还是没有消退不舍得放开,却怕打扰他,醒来又哭,亲了亲他的眼睛,自己折腾了半宿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7点多,韩宁习惯性的醒了,看怀里睡的沉沉的肉肉的小脸,心里觉得暖暖的充实的感觉,虽然有点疲惫,但还是起床了。戚晨因为昨天受到了惊吓太累了,韩宁起床也没有弄醒他,还叮嘱了管事不要吵醒他自己跑去吃早点了。到了8点多云伯过来说夫郎睡觉不能超过9点,要不要现在叫醒他,韩宁想着反正也睡够了8小时了,今天还要出去玩,早点叫醒他也好,于是便点了头。

      云伯进了房间以后摇醒了戚晨,戚晨睡的迷迷糊糊的又饿的全身无力,但是以前在家里也是不能睡懒觉的,所以便很听话的立刻下了床,但是睡袍太大了,裤子拖了地,戚晨只能双手提着衣服呆呆的站着,不知道要做什么。云伯看见元帕上并没有处子血,床上四处看也没有漏掉,心下大惊,又看见戚晨脱掉了束衣,竟敢穿着少主的睡衣,心里更多了一分不喜,本来他并没有要为难戚晨,一切只是按照规章办事,但是发现戚晨可能不洁后心里极度厌恶,狠狠的剐了一眼戚晨,让管事门看着他,便出去报告少主。

      韩宁不知道为什么云伯看起来如此生气,便问原因。云伯心里十分厌恶,在灵国,新婚没有处子血是非常严重的,这样不洁的男子往往要被游街扒光活活打死,就算是出自天位家族的男孩也不能幸免,而且天位家族为了家族荣誉,往往还会更残忍一些。但是他不忍心,知道少主平时在生活上还是比较听取他的建议,便说:“我刚刚检查元帕上没有处子血,这样污秽的男子,少主,你还是把他降为男仆吧。”男奴是灵国里地位最低的,只能干最重的的活吃住最差的,但是好歹还活着。

      韩宁昨天晚上累的够呛,没有想到这茬,听了以后笑了,说:“云伯,是这样的,我忘了跟你说了,昨天晚上我看他哭的厉害,怕吓到他便没有做下去,还没有破过身,你不要责怪他”

      云伯听后才放下心来,这样腼腆的男孩也不像是那种污秽的男子,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少主的正夫是可靠的,而且少主看起来很喜欢正夫,从没听过这种事情女子迁就忍让男子的,忧的是少主如此迁就正夫,这个正夫看起来很是娇气,不懂规矩,不过天位家族的男孩娇气些也是正常的,就怕以后恃宠而骄,又说:少主,这个点你应该出门了。韩宁喝了摆了摆手:“我请了几天假,今天要带晨儿出去玩,你让他穿好衣服,带上面纱,吃点早点我们就出门了,哦对了,束衣什么的这种就不要给他穿了”。

      云伯听后心里忧心:“夫郎是不能随便出门的,而且他还没有印章,又是处子,少主你这样带他出去出事了怎么办,不如今天我先带他去加印明天再出去玩”,韩宁说,“我在呢,能出什么事,加印了怎么还能玩”转身进了书房。

      云伯没办法,进去少主的卧室,几个管事还虎视眈眈的看着戚晨,戚晨还惶恐的提着裤子光着脚站着,云伯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只能摇摇头,心里想:“少主如此宠他,束衣不能穿,只能减少饮食慢慢瘦了”,又说了几句话敲打了一下戚晨,不能穿少主的睡衣,不能起的比少主还晚,出门要听话,不能乱看乱走,更加不允许同其他女子说话,一切都听少主的。戚晨听的十分羞愧,没有注意到云伯的意思是他能出门,吃了一小块糕点,云伯是担心他晕倒在外面给少主带来麻烦才让他吃的。但是戚晨还是很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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