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无疆》借花献佛d

10、第十章

　　又过了一年，戚晨钢琴已经不间断的练了两年，琴技开始登堂入室了，小汤圆也会走路叫父亲母亲了，日子过的无忧无虑的。韩宁让戚晨每日只保持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学钢琴，一个小时练声，剩下的时间开始了小提琴和架子鼓的学习，因为有了充足的乐理知识和学钢琴的经验，戚晨学习小提琴和架子鼓的时候便觉得容易了许多，加上他喜欢架子鼓的节奏感，比学钢琴的时候还要快。韩宁还有意识的让编曲老师给他上了几节课，让他明白这些乐器是如何配合的。

　　戚晨行事稍稍成熟一些，云伯也不再事无巨细的管他，反而有些家务管理还让他参与，一日，戚晨突然间干呕，医生检查后发现他又怀孕了，而且已经怀孕两个多月，戚晨自己粗心没有注意到月事未来，突然这一下觉得又喜又忧，喜的是又有孩子了，忧的是生孩子太疼了。

　　医生检查了胎儿的性别，确认是女孩，大家都很高兴，韩宁把这个消息也通知了戚宇，戚宇喜不自胜，一定要办一个盛大的宴会昭告灵国，韩宁有点犹豫，如果这个女孩不能修灵力或天赋普通，如此铺张以后也只会害了她，但是戚宇坚持要办，也只能答应跟她一起办宴会。

　　因为戚宇宴会请的人太多了，天位家族的影响力巨大大家都想来巴结，韩宁如今也是最炙手可热的少将预备人选，灵国的很多军官士兵都来了，一般的酒店容不下，便选在了植物公园的广场上 花草繁盛，在此间办宴会别有风味，戚晨作为主角也难得出了趟门。各种花草中摆着精致的餐桌，穿着笔挺的白色燕尾服的侍从忙碌的穿梭来往，他以前还没逛过公园，只觉得很新奇，云伯和管事们都很忙，也没人顾得上他，他带着面纱在公园里瞎走。

　　走了许久戚晨发现自己迷路了，走到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周围没什么人也没什么绿化，一个流浪汉在长凳上躺着，戚晨有点害怕，也不敢问，悄悄的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公园的一些角落会有一些流浪汉偷偷找地方睡觉，今天他们封闭了公园，外人不得入内，但是这个流浪汉昨天晚上就睡在了这里，这个地方又很偏，也没有人发现她。

　　流浪汉被脚步声吵醒，看到一个穿着华丽的蒙面男子往更偏僻的方向走了，周围没有旁人，心里起了邪念，灵国贵族总是娶很多个男子，导致交易房的男子价格被抬的很高，一些真正贫穷的普通女子则一个都卖不起，只能打光棍，这个流浪汉外号瘸子，接近四十多岁了，除了花钱去找那种最低等级的暗娼发泄过一两次，就再也没见过男子，年轻时因为□□普通人家的男子差点被打死，没死也瘸了一条腿，坐牢坐了十几年前不久才出来。而且这个男子身上的首饰看起来像是银的，卖掉能挥霍很长一段时间呢，

　　她偷偷的跟着这个戚晨，猛的从后面敲晕了戚晨，听到有一个人的惊呼声，不敢逗留也不敢往回看，扛着戚晨就抄小路从公园的篱笆的洞里钻出去了。

　　其实刚刚那个惊叫的是另一个迷路的夫郎，当时在军官宴会的时候他也在，那时候他们都认为戚晨一定会在生下头胎以后就被休弃，但是不仅没有，还在短短的一年后又再次怀上了韩家嫡生的第一个女儿，戚家韩家都宠他如宝，他的女儿以后一定能继承韩家所有的家产，说不定还能继承戚家的。

　　他嫉妒的都要疯了，他长相美艳，每天饿的发慌百般迎合妻主的喜好才受宠的，但是每次都要被监督吃避孕药，以防止嫡女不是正夫所出，而且最近年纪变大没有那么青嫩了，妻主又开始宠别的年轻夫郎，这一次也是好不容易才能跟着出来的。

　　他一眼就认出了戚晨的服饰，看到被女人抗走时没控制住自己惊叫了一声，还好那个流浪汉没有回头找自己麻烦，他心里恶狠狠地想被扛走才好，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命这么好。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装作若无其事的往回走。

　　瘸子出了公园以后走了另一条没什么人的小路，公园后面是一片荒山，他住在荒山脚下的一个茅屋里，把戚晨身上的首饰扒了，衣服也扒了。戚晨感觉后脑剧痛就晕了过去，醒来看见一个四十几岁极其猥琐的女子，女子手指甲又长又脏，牙齿很黄，嘴里有着极其恶心的口臭味，戚晨刚醒来恨不得晕过去，以前习惯了韩宁的长相俊朗，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对比之下这个女子简直令人作呕。

　　戚晨拼死反抗被扇了几巴掌扇的头嗡嗡响，手被绳子绑在背后一动也不能动，嘴里也被塞了臭布，恶心至极却吐不出来，想死都不能，只能麻木的承受，无声地掉眼泪。

　　韩宁总是十分在意他的感受，结束后也会把他抱在怀里抚摸温存。戚晨不能自已的不断回想韩宁，想象自己在做梦，否则就无法呼吸。

　　瘸子不认识首饰上印的是哪个家族的印章，但是也知道这是有灵力的家族才能有的，他之前也偷过不少东西去卖，最是熟悉黑市交易，把自己上上下下蒙的严严实实，找到黑市的交易场。他本来以为这些是银链子，虽然用料不少，上面还镶了个蓝水钻，一套能卖个一万多就不错了。

　　但是黑市的交易员说自己不能做主，又叫了老板来，老板看清了上面的印章倒吸一口气，良久才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说这个东西十分棘手，我也是要担很大的风险的，这颗蓝水钻，再珍惜也有个限度，往常我都是八折收购，这次我最多只能给你三折，不信你去其他地方问，保证你立刻被抓起来送官，除了我也没有其他地方敢收，十五万怎么样？瘸子心里吓的魂都没了，发现自己得罪了大人物，从来没见过怎么多钱，不敢说什么忙不迭的答应了。

　　这套首饰是戚晨怀孕后韩宁重新找大师打造的，这颗蓝钻看起来没有很大，但是却是国境之南出产的一种名为海洋之心的钻石，只有海底火山喷发后又经过几亿年才能形成的特殊矿产，因为在深海很难找到，有养身滋润的功效，极为罕见，就算不考虑大师级的工艺，光材料整套市价加起来也不下百万，黑市老板却是懂货之人，虽然认出了印章，但是利润巨大才咬咬牙铤而走险的。

　　瘸子魂不守舍的扛着一大袋现金回去了，黑市老板让人在后面盯紧她，看她去了哪里。

　　瘸子回到家以后觉得愈发害怕，本来想把戚晨留下的，但是发现这个男子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想掐死找个地方扔掉又不舍得，现在一个漂亮男子的价格可不少，当晚就咬咬牙用自己的衣服裹上戚晨就扛去人牙子那里，人牙子检查了戚晨看到了烙印，但是她并不认识，只以为是某个家族被丢弃的不懂事的夫郎，开了三万，瘸子也不讲价，立刻答应了，拿了钱就跑。

　　瘸子刚跑回家想拿钱跑路，就被一群黑衣女子抓住了......

　　黑市老板把她关起来打的奄奄一息，瘸子稍微受刑就全部招了，黑市老板立刻找人去找那个人牙子，但是人牙子已经不知去处......瘸子没有了价值便被直接勒死了。

　　戚晨跟一群衣衫褴褛的男子关在一起，都堵上嘴被藏在货车后面连夜运到外地，一路上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货车上只铺了一些稻草，戚晨从来没有饿过这么长和时间，本来韩宁喜欢睡硬床，但是戚晨偏偏喜欢软床，于是家里的被子垫子都换成了鹅绒的，睡进去仿佛陷在了云里，十分柔软，戚晨的皮肤娇嫩，稻草都割的他皮肤生疼。

　　身边的男孩都在低声啜泣，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坐了多久的车才到目的地，这是一个废弃的厂房，一群男子被像赶鸭子一样赶下来。有个女人看了看他们的相貌身材，简单的把他们分为三堆分别被不同的人带走了，戚晨被分在了相貌中等的那一堆里，他在众贵夫郎里只能算的上相貌普通，但是在普通人里面能算上很漂亮了，但是她们选人的标准是身材身高为重，只有180以上，身材高挑，苗条妖娆的男子才能被选进高档的一类，体重容易减下来，不够高挑则会败坏她们会所的名声，所以再三犹豫之下，还是把戚晨放在了中档。

　　戚晨又被赶上了另一趟车，整个过程他都浑浑噩噩的，仿佛在做梦一样，又辗转了许久他才被赶下车，是一个灯红酒绿的普通会所，他到处看了看找不到能让他知道这是哪里的标识。

　　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肥胖女人跟一群身材高大的保镖进来，用审视的眼光看着这些男子说：“进了我这里你们就别再想出去，乖乖的听话给老娘赚钱，老娘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要是有想死的想法最好一次性死透咯，不然没死成被抓回来我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个女人叫马老四，是当地有名的老鸨，专干这种买卖男子的生意。

　　男孩们都不敢说话，有一个男孩趁着她们没注意往一个角落跑了，被抓回来手指一根一根切下，男孩身上都是血淋淋的鞭痕，鞭打而死，地上流了满地的鲜血，其他的男孩被吓的全身发抖，甚至还有几个当场吓晕了，戚晨也很想晕过去，但是他没有。

　　马老四对地上这个死去的男子呸了一口口水：“赔钱货”，但是看到震慑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心里也很满意。

　　这事有一个长相十分妖娆的男子走过来跟马老四打了声招呼，看着地上的尸体皱了皱眉头，笑着说：“又是哪个不开眼的惹干娘生气了”男子穿的十分讲究，名字叫凤凰，是马老四的摇钱树，不仅自己生的漂亮会勾人，还非常会调教人，经过他调教过的男子身价都涨了。

　　马老四对这个凤凰却脾气极好，笑了笑说：“还不是新来的不懂事没有我的凤凰贴心，这些都是新来的，你带下去吧”

　　新来的几十个男子被安排进了一个房间里睡觉，几十个男子睡在大通铺里，被子也不够，有的只能躺在水泥地上。凤凰带他们去自己的房间里看了一下，还有整个会所的房间都看了一下，凤凰的房间是最宽敞漂亮的，很多绯色的如雾纱帘吊着，一个舒适的大床，旁边挂着一整排的漂亮露骨的衣服，还有一个化妆桌，化妆桌上各种化妆品一应俱全。其他的房间也是差不多，但是都没有凤凰的漂亮。

　　凤凰说：“你们看清楚了吗，刚刚那些是排名前十的公子才有的房间，如果你们的表现不好，只能睡最低等的房间，每天还要给我们端茶倒水，如果表现的好，就能拥有自己的房间，还会有仆人服侍，最低等的专接那些低等的客人，排名前十的可以有自己的名号，可以挑客人，好了，你们先下去吧，自己今天晚上好好想想”

　　一些男孩心中摇动，他们大多数都是穷苦人家的男孩，从小在家都是被当牛做马的使唤，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房间，对于戚晨而言，这些房间比家里最差的家仆的房间还要不如，只比奴隶的好些，自然不会羡慕，他想一死了之，但是这个房间被收走了所有东西，只有干硬有臭味的被子，还有一壶水，戚晨喝完水，很快就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就有一个男子拿着鞭子把大家赶了起来，带到凤凰面前，凤凰问大家有没有什么才艺，有的话有饭吃，还能住进好一点的房间，两天两夜没有吃饭的大家都争相表演，有的表演跳舞，有的表演唱歌，只有少数能得到凤凰点头，大部分的人只能分到一个干硬的馒头。

　　轮到戚晨时，他听见自己说会弹钢琴，

　　凤凰愣了一下，灵国会弹钢琴的男子极为稀少，他并不是很相信，说：“如果弹的好，我让你进十大公子之一，如果是乱说的，那就被安排去最低等的房间，你可知道说谎的后果？”，戚晨点点头，凤凰冲保镖抬起下巴，让人推了一架钢琴进来，钢琴的音质不是太好，有很多键有点走音，但是并不影响戚晨弹奏。

　　戚晨弹奏的是名曲《月光》，华丽的声音流畅的宣泄在了这个低俗的地方，似乎并没有任何掉价，这首曲子温婉动听，能勾起人心里最美好的回忆，戚晨以前弹奏过很多次，但是并没有深刻的体会曲子的感情，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还在家里无忧无虑的弹琴，老师严厉的在旁边指出他的错误，而韩宁坐在一边骄傲宠溺地看着他。

　　戚晨一边弹奏一边眼泪无声的滴在胸前，他不用回头也能知道凤凰会满意，灵国最有名的男子钢琴教师精心指导了两年怎么会不好听，韩宁当初所说，我让你练琴并不是为了让你娱乐客人的，他现在才理解这句话的深意。琴能通情，曲能通意，弹琴不仅能让他在万一的时候得到经济上的支撑，也能给他情感上的支撑。

　　弹完一曲，凤凰眼中的惊艳没有收敛，直接跟管事说：“让人把茉莉的东西抬到下人房里，以后那个房间是他的，他的新名字叫冷鸢，对了，这架钢琴也抬到他的房间里，其他人弹都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