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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两相梦人 ...

  •   “你穿着这丧衣要去哪儿,你又要去造什么孽了?!”听他说了那句顶的她肺疼的一半的师门一半的她,又听他应了退婚的事,花梨宁也就放了心,故‘客气’的跟他寒暄一句。

      “唔,我去趟金陵。”自他跟阿赟成婚这丫头就看他不顺眼,每次见他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亏得阿真也看她不顺眼总寻她的不是,要不他可憋屈死了。

      “哦,那你少造些孽啊。”

      “你说的什么话,我们公子怎么了你说这种话。”侯长憬看他们公子一副受气包的模样对着花梨宁,气不过,出言替他们公子抱不平。

      花梨宁白他一眼,“你管得着么,你没见你们公子都没说什么呢。主人都不急,你着急咬什么呢。”

      “你才是狗。”

      “哈,第一次见这上赶着认骂的呢,你不是狗你急什么,你没见店里这么多人都没出声,就显着你了?!”

      “你!”侯长憬气的撸起袖子刚要跟她好好的“辨一辩”就感受到了身一道来自他们公子无奈的眼风,侯长憬大哼一声,逼着自己终结话题,“哼,我好男不跟你这女娃娃斗。”

      “我仙门女郎虚怀若谷。”花梨宁不屑的扫他一眼,“不弄口舌。”

      福伯,“......”小姐,半天就听你叽叽喳喳的化身花怼怼了。

      魏失,“......”追着我骂了俩多月,不弄口舌?

      侯长憬,“......”我脸上的唾沫星子是天上落下来的?

      山如许,“......”阿真要在这儿,怕是要笑昏过去了。

      “我要去暗堂,你有啥要捎的没?”花梨宁说完之后见这几人都憋着脸没在说话,不由得回想了一番她刚说的话。然后在臊热气腾上她脸颊之前十分迅速的伸出援助之手,打破客店内由她造成的略微有些小尴尬的气氛。

      如许看着装作望天,一脸憋屈,好像这话不是她嘴里说出来的模样花梨宁都好笑,只是他可不敢笑,言儿,时妩世姐,娇娇世姐...他认识的小丫头子们一个赛一个的难惹,尤其时妩世姐...啧啧...云舟世兄在她面前都不敢高声儿。

      “正有呢,我这儿脱不开身可是要辛苦梨宁你了呢,你去暗堂正好顺路,就劳你帮我把这个小二哥送去山谷吧。”顺手将这个略微有些用处的小二哥甩了出去。

      花梨宁听到后却是转过头来望一眼如许,有些为难又有些怕他难受的道,“这个...怕是不行...”

      “怎么”刚还说捎呢,这就嫌远啦?

      “那个...清和君,星郎官在前天下午一剑掀了盟里聚合大殿的顶...山谷备战呢。”一旁仍头昏脑涨的魏失说完这话心下又吐槽,先不说山谷有没有备战,只说上谷郡和湘南山也是一个天南一个海北呢,这能叫顺路?

      侯长憬,“......”山谷都流行上边先锋扛雷么?云崖峰都是他们小喽啰打先锋暗杀呢。

      花梨宁,“......”为什么山掌门就独爱这个名号而你偏偏也说这个呢,明明将君这个名号很威武啊,星郎官什么的也太掉价了吧。

      如许,“......”过会儿又点头一副无语的模样对魏失道,“我掌门师伯是不是很威武?!”

      魏失跟着跑题,“是...是威武。”单枪匹马正面刚还能全身而退的人能不威武吗。

      侯长憬插嘴问魏失,“怎么也没消息出来呢?”

      花梨宁见如许听了这些话并无芥蒂的模样,遂放下心来,与侯长憬道,“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个屁的消息,你是不知道,和平长老赶到联众盟后险没被气撅过去。”

      如许回头看她,“哦,怎么说?”师尊竟能忍着没暴打师伯?

      花梨宁干咳一声尴尬道,“山掌...山伯伯说君忧臣辱,君辱臣死,咱掌门的脸都被人扒下来踩了好几脚了,我这个做弟子的还有什么脸,今天我就先拼了命干死他们,看他们谁还一天到晚闲的蛋疼动着猪脑,养大了狗胆,伸着那双欠剁的贱爪南探探北挖挖!”她听说这事之后还纳闷这“咱掌门”说的是谁呢,今天她就知道了......

      如许,“......”

      侯长憬两眼放光,“然后呢?”

      “和平长老说‘他担不起这话’,然后山伯伯又说‘咱师门里向来不以年龄平尊卑德行,你敢对掌门不敬,小心我告诉掌门把你逐出门去。’”

      如许,“......”

      侯长憬,“掌门也太帅了。”

      魏失,“......”还有这个操作?

      如许觉得他的脸有些烫,心里恨恨的又无奈的想为什么他不是个魔修,那样他就可以把这些人都灭了口,省得以后这些人传出去师伯做出这丢人现眼的事跟他有关。

      “那...那你把他交...交给严铭,给我严师兄。”如许直接对花梨宁道,“严师兄在太仓山亲审着太苍山的事,那里边儿深的很,这次他应该不会出战。”

      却不想他这话一出花梨宁脸色就更怪了,一副你还真是在云崖峰待傻了的样子盯着他道,“你还不知道他,那天和平长老劝不住山伯伯将他招了过去,他将山伯伯劝走后直接把火焰令挂在了盟里的大门上,之后...人就不见了,这会儿大唐正顶着一脑袋包乱窜着找他呢。”火焰令认主,严铭不亲自取...那玩意儿就得一直在联众盟大门上空飘着。

      如许,“......”

      “这是对联众盟宣战了啊。”侯长憬兴奋的拍手道,“严师兄可真是厉害。”

      “什么宣战,你懂个屁!”花梨宁歪头骂一句侯长憬道,“玄铁令才是宣战,人家接了才能打!火焰令是直接刚!”说来她还没真正的看见过火焰令呢,最近一次有火焰令的消息还是她逃脱了他爹的魔爪后,丁远易告诉她山谷动用火焰令灭了天机与乐诗这两门。

      侯长憬闻言笑嘻嘻的对花梨宁道,“是是是,花姑娘您说的对,哎呦...什么刚不刚的,反正严师兄很厉害就是了。”

      如许在一旁听的头都有些疼了,瞥一眼乐的发癫的二百五侯长憬,问花梨宁道,“言...言儿呢?她找你没有?你见你言姐姐没有?”

      花梨宁皱眉,不解他为什么这么问,“言姐姐?她很好啊!这些消息还是她和时妩世姐一块写信告诉我的。”

      如许头更疼了,“其他的呢,联众盟那儿怎么说?法源寺,云海楼呢?暗堂有什么消息没有?”

      “盟里能有什么消息,新选出来的那几位执事长老联手都没阻止山伯伯掀了聚合大殿的顶呢,这会儿能有什么消息,就关门了呗。法源寺和云海楼没啥动静,云舟世兄和岁平世兄还去找大唐喝酒了呢,他俩把大唐灌了个烂醉,自个也顶着一脑袋包被赶了出来!哈哈...哈哈...还有暗堂,暗堂也没事,不过,就那个阿真的狗腿子崔胥,你知道吧?!他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跟个裹着彩衣的蛆一样跑去清音阁自荐姑爷来着,言姐姐说要不是她拦着,时妩世姐得拿剑活劈了他,哈哈...”花梨宁说着就是一阵笑,半天也没止住劲儿,摆着手捂着肚子又道,“还有那个谁,那个那个,那个谁,那个路什么来着...对,路潭!那个路潭,他更厉害,哈哈...哈哈哈...他学那个白杰在馥香林道上堵了娇娇世姐正要表白呢,不想正碰上满头包的云舟世兄和岁平世兄,岁平世兄气的差点把他裤衩儿也扒了,哈哈...”

      魏失,“......”这不算消息?那什么算消息?这当头,找上门的就是站队结盟。

      福伯,“......”我的小祖宗呦,您快把嘴闭上别秀智商了。

      清音阁,法源寺,暗堂,云海楼,昆仑,这几个门派那个不是跟山谷一个鼻孔出气的?!这还不是消息么!

      清音阁时婧时阁主的嫡亲女儿,法源寺掌教云樾的亲儿子,暗堂楚枭楚堂主开了宗祠上了族谱的义子,云海楼的家主方岁平,昆仑掌门路威的小儿子,这几个人站在这些仙家众派里那个不是邦硬的出身,倍儿直的腰杆!随便拎个出来,吞口风放个随意的屁都有一大串的人跟在后边琢磨这“屁”里边儿含的是什么!

      白杰,白杰跟路潭能比么,一个立派不过百年的庄主庶子,一个经世大族里受尽父兄宠爱以后要支起门庭的嫡幼子,长脑子的都知道这俩人的差别。

      侯长憬,“关门了呀?没打起来啊?”没打起来,白激动了。

      花梨宁摇头,以万分惋惜的口气道,“言姐姐说驻地上接了火焰令回调师门的弟子被和平长老以春园峰护峰长老的身份骂回了驻地,还撤了严铭刑罚堂堂主的身份,现在山谷只是启了护山阵备战而已,没打起来。”

      “堂主位还能这么撤?”侯长憬好奇,回头看向如许。

      “......可以。”但没啥用。

      其实按规矩来说严师兄手里捏着火焰令,身份职位上比四峰长老位还要高些呢,不过这个“规矩”对山谷弟子来说都是视情况而定的,且一般这个“情况”是不允许存在的,也不会存在的。

      如许无奈,“那也就别麻烦了,带去暗堂吧,让崔胥帮着查一查他口中那个姑娘。”

      “什么姑娘?”花梨宁一听姑娘这俩字眉毛噌的一下就竖了起来,瞪眼,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问如许。

      如许道,“还能什么姑娘,这位小二哥的心上人,乐诗阁去年入门的弟子。”

      “乐诗阁?”花梨宁又道,“乐诗阁不都死绝了,招魂啊?”什么乱七八糟的,说的她脑瓜疼。

      “战后不是安置了一部分女弟子么……”

      “你说后勤司刨地扒拉出来的那个淫…咳!那啥丧池里救出来的那些?”这鸟不落地的地儿怎么跟那淫丧池里救出来的人还扯上关系了。

      “尤慈去年来这儿招的弟子,还入不了乐诗阁的门。”曾跟清音阁这个仙门世族并称过双姝,余绯又一向眼高于顶,哪里会收这些山沟里丝毫没有根底的弟子。

      “尤慈还真是条好狗!”花梨宁听如许说完先是狠狠的啐一口,而后转头对侯长憬道,“不好意思,我说错了,你比尤慈好多了。”说完又小声嘟囔一句,“也不知道狗会不会委屈。”

      侯长憬,“……”

      福伯,“……”

      魏失,“……”

      如许忍着头疼,一脸的生无可恋,“安置时是安励司记册…”

      花梨宁正细听着山如许交代呢,就见一团明光突然爆现在眼前,山如许吐字的嘴一闭,抬手拢住又扫开,而后嘴角微微翘起,转头对魏失道,“送去暗堂崔胥也顾不得他,就劳魏阴士帮我走一趟送去太苍山吧,也顺路。”

      干什么呢这是!一会儿一句她听不懂的话!是山如许脑子有病了,还是出事儿了?唔...有信...有事!她得问问,“怎么,是出什么事了?”她偷跑出来虽不至躲躲藏藏偷偷摸摸,但一些私密事她真不能及时接收到。就像这次山和谦掀了联众盟的事,要不是言姐姐和时妩世姐来信提醒她注意安全,她还不知道呢。

      他爹也是,这乱糟糟的,也不说给她送个消息。

      如许挂着笑,眼不离那团白光里拢着的信件,“刁熹兄掌了太苍山,江止夺了云崖峰的权。”

      “刁熹?”花梨宁脑子打结问他一句,复又想了起来,“你那个狗腿?白熹?!月华山庄白庄主的…”

      如许收起信件,皱眉,冷声打断花梨宁的话,“相交莫逆,何说狗腿。”

      花梨宁被他忽然扫过来的冷眼看的一怔,脑中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她问丁远易山如许被逐了师门怎么还能生出那些事时,丁远易晦着眼对她说的那句,‘两相梦人’。

      两相梦人,青衣清唱,一声风啸,一世风流。

      《戏说鬼修—两相梦人篇》

      两相,梦人。

      两相有二,一相必安,一相无救。

      梦人成双,一梦得令,一梦辨听。

      道,

      两相生,梦人艳。

      生人得来两相宝,艳人生得那两不沾。

      一宝哭丧招魂幡,二宝铁镣黑算盘。

      一不沾那几时死,二不沾那何时生。

      道,

      两相皆灵驭梦人,梦人无躯驾阴风。

      必安相遣那得令子,战刀枪不惧。

      无救相挥那辨听娇,查阴踪无痕。

      道,

      两相心,生人身。

      必安无救~是那谢氏必安阳冲阴~是那范氏无救阴转阳。

      生人心,梦人身。

      得令辨听~是那天选金童搏命子~是那地招玉女拼牢帐。

      道,

      两相鬼,梦人心。

      是那两相生来鬼?还是那梦人土埋身?

      必安君白无常,得令金童赴血场。

      无救爷黑无常,辨听玉女探阴殇。

      ~

      两相人,梦人鬼。

      什么人人鬼鬼~

      还不都听那十殿阎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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