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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正面刚 ...

  •   “体修?”

      “嗯。”门天嘉看一眼地上转着眼珠哈喇子流不停的白杰,继续道,“醉翁修行资质差...”

      轰隆一声震响突然传来,打断了门天嘉的后言。

      他踉跄两步,双手将‘若丧’支在身前站稳,抬头,嗅着铺天盖地的硝石味儿,张口就吼刁熹,“谢必安,你他娘的搞什么!月华山庄你不要,太苍山可是子煦辛苦打下来的,你他娘的炸山是不是该给老子打个招呼!”

      刁熹,刁熹他身子不够矮,‘憧来’也不比‘若丧’长,所以他在震感传来,学着门天嘉拔剑当拐棍的时候没支住,反而向前扑了个狗吃屎。
      他爬在地上,晕头晕脑的解释,“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我了,打出你屎来信不信!”

      刁熹把脑袋扎地上,抡起胳膊来挥一挥,“门总使,注意风度。”

      “风度个屁!老子认识了你们,还能有什么风度。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扭脖子看一眼闭眼装逼,好像扎了根一样,身板晃都不带晃的如许,撇嘴,他惹不起。
      偏头找了个睁着眼的,“顾悔,把你蹄子收回来!你他娘的把他踩死了!账不要了?败家子,让严铭扇你信不信?!”

      顾悔挑眉,挑衅似是的又一脚踩白杰的胸口,踩的他喷了血。

      门天嘉,“......”

      顾悔收回脚,摆着一张书呆子脸去踢了踢白杰的花脸,“躺平了还不老实,再敢偷听割了你耳朵。”
      “羡慕是不是?必安,他有朋友。”
      “羡慕也没用,你这样儿的,不配。”
      “呦,还生气了?你别不服气啊,你看你在青云台被扒了脸皮你爹都没管你,必安有事儿,我们兄弟来了六个。”
      “别做梦了,还等着人来救你呢?!实话儿告诉你,不可能!”

      顾悔话音未落,一柄银光利刃猛然自殿外飞来,在到达殿中央时倏地银光大亮,剑身一转,漏出个深蓝劲装蓝带马尾的弟子。
      翻身落下,灵剑归鞘。

      顾悔踢着他的脑袋指给他看,“你看,来了!”

      白杰被逼着斜眼去看,刚好见着来人走至山如许面前,抱手行礼,声语娇俏,“印主,门总使,顾三席。”

      又对着爬地上不起来的刁熹道,“必安,虽则你用五体投地的大礼迎接了我,但我还是得说,你欠我那杯梅花酿的事儿不算完。”

      刁熹回她道,“你特么还得记到死呢?!多少年前的事了,再说了,我那是喝的真真的!”

      来人道,“阿真那杯我喝了。”

      刁熹抬头,“我不都还给你好几坛了?一杯顶十杯也早够了!”

      来人走过去,蹲下来拍了刁熹一记,“咱首座就娶那么一次媳妇,我送了礼,迎了亲,却没喝上迎亲酒,那像话吗!那是一回事吗!”

      刁熹揉揉脑袋,嘟囔道,“我们夫人找回来了,肯定要办事儿,这次我那杯给你喝呗。”

      来人拨开刁熹的手又拍他一记,“首座已经不是首座了,现在人家是印主,以后是掌门人。你喝掌门的喜酒跟喝首座的喜酒能一样吗?!”

      刁熹甩甩头甩开那人的手,“你就是看我不与你这女娃子计较,好欺负。”

      那人又摸摸刁熹的半头披肩长发,“对了(liao),你战部的呆头鹅都好欺负。”

      “我刑罚堂出身。”

      “你不入了江止的门了?!江止现在是咱印主的直系,属战部。而你,入赘子,冠妻姓。你如今是江门谢氏,战部子弟。”

      刁熹抬头啐她一脸,“呸!老子是上头那个。”

      “上不上的有屁用,咱印主这么厉害不一样被媳妇吃的死死的。”

      “嘿!”
      顾悔突然嘿了一声。

      他的脚下,白杰瞪红了眼,死死的盯住刁熹。

      他一直是瞧不起刁熹的。
      患得患失,唯唯诺诺,苟且偷生,一直都活在自己的影子里。
      刁熹是嫡出,是长子,天赋出众,仪表不凡,可那又怎么样呢,刁柔还不是把他扔在一边儿,养了自己这个庶子长大。父亲还不是厌恶着他,一直倚重培养着自己。
      他就该和那些凶徒恶棍结朋,和他们躲在鬼域里和那些死尸厉鬼为伴。

      他怎么能得了太苍山,怎么配意气扬扬的站在他面前!
      他应该跟在自己左右,白着脸,抖着肩膀,哄着自己,敬着自己,像个奴才一样护着自己。
      就应该忍着委屈跪在庭院里,看着刁柔轻声哄着自己。
      就应该满目艳羡的揪着自己衣摆道一句‘二弟,你这身衣服真好看。’

      他就是要提起他的过去,打烂他的生活,毁掉他的美好。

      可是,他,他怎么会有朋友,会对他委以重任,会对他开导鼓励,会嬉闹着哄他。

      他的朋友还是山如许,是门天嘉,是他爹费劲心思都搭不上情面的人。
      是顾悔,是应长桓,是听从联众盟调派共探死海崖时对他视而不见的人。

      他怎么配,怎么配!

      “呦,还看上瘾了呢?!快把你哈喇子止一止,你羡慕不来。”顾悔用脚拨拉着白杰的头,像拨拉什么垃圾一样拨来拨去,“那是我们刑罚堂的三席,汪秋雨。”
      “你瞪我也没用,你有来的倚仗,我也有留你命的本事。”
      顾悔说罢,招呼汪秋雨,“秋雨,给白二少说说外边儿的情况?”

      汪秋雨起身,一副懒得搭理顾悔的样子,“秋雨秋雨的叫谁呢,没什么好说的,都绑起来了。”

      顾悔嘿嘿一乐,好像被话顶回来的不是他。
      低头,用脚搓搓白杰的脸,阴恻恻的笑道,“看吧,我说你死了你就死了。我刑罚堂别的优点没有,就一张嘴,比乌鸦管用多了。”

      门天嘉突然吼了一声,“那怎么炸了?!”
      苍蝇再小也有肉,门天嘉这个穷逼,他很是将这些“意外之财”看在眼里。”

      汪秋雨嘴角一扬,颠颠的跑过去门天嘉身边,先手舞足蹈的描述一番,又叉腰大笑,“这不是长桓那个衰蛋扎进了炸药堆么,炸的头发都立起来了,没把楚朗笑死,得令险些笑的散了架。哈哈~”

      门天嘉闻言仰头哀嚎一声,左手支着‘若丧’,右手一拍大腿,恨声道,“走哪儿哪儿破财,他不亏是益安堂的。”
      长桓为什么会钻进炸药堆里,他用脚指头想都想得到。这是个方脑壳,脑子不会拐弯,肠子也不会拐弯,难得拐一回还得让师门赔钱!
      门天嘉抬手一指仍在闭眼装逼的如许,劈手一划,“益安堂不是不免费了,正好,把他划去后勤司,让它挣钱!他娘的,六部就六部,还整什么一堂,咱们拼死拼活拿钱砸出来的益安堂倒是天天为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服务。”

      一直闭眼没说话的如许听话睁眼,张口回他一个炸.弹,“那发诏令吧,全部医修回山进修。”

      “什么?”门天嘉让他这话整的一愣,懵了圈,“医修?回山?”
      这个时候召的什么医修回山。

      门天嘉,“回山。”

      “全部?”

      如许,“全部。”

      汪秋雨,“各驻地边防?”

      如许,“当然。”

      顾悔,“进修?”

      如许,“咱们的医卫回家了。”

      “呵——”顾悔轻呵了一声,嗤笑,“联众盟真的要塌了。”

      如许不以为然,“边防医修罢了,我还没诏令全线边防弟子回山呢。”

      门天嘉惊的,忙拦,“别冲动!”
      之前因着灭门救令,距离山谷最近的北境边防已经撤过一次军了,后来又有掌门诏令核心弟子和六部内门弟子回山,现在不止北境,各地边防,人都不多了啊。

      再诏,就乱了啊。

      “你守着边防也没人念你的好。我要撤了,他们反而会来舔着脸求我。更何况,是他们先出的手。”如许低头扫一眼顾悔脚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白杰,“白二少都为马前卒了,我能不给人家脸?把你盖了印的纸拿出来送去月华山庄,告诉白耀辉,这战书,我山谷接了。”

      门天嘉右手一捞腰间墨玉牌,扫一眼白杰那个金樽玉盏堆起来的废物,“谁去?”
      他又不是闲的蛋疼凑过来打酱油逗乐的,太苍山的事也用不到他一个处理庶务的总使插手。
      他今天本就是冲着月华山庄来的,白杰不长脑子东遛西蹿的瞎折腾,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我去。”爬地上一直闷着头没起来的刁熹突然坐了起来,道,“公子,嵌妆天路让无救去,他斥候监出身,追踪擅长。把月华山庄信笺给我,我去月华山庄。”

      顾悔抬头去看如许,却见他站在那儿眉毛都没抖一下。
      顾悔一叹,自怀里掏出一张垂丝海棠帖。
      展开看了看里边那张印着红花,盖着一个散着血腥味的血红手印的白纸,又合上,甩手扔给了刁熹。

      刁熹抬手接下,也打开看了看。
      垂丝海棠帖,怪好看的。

      不像山谷的对外信帖,就一张蓝纸,上书银字,写完随意一卷,蓝带一系,就是帖书。
      当然,喜丧二事上还是有不同的,山谷喜帖是红纸上书金字,丧帖是白纸上书黑字。

      刁熹拿着帖子对着白杰摇了摇,“不曾想第一次用这帖书是这种情况。能毁了你,我很欢喜。”

      汪秋雨皱眉,很是不认同,“必安!”

      “秋雨怕我会手下留情么?”

      我怕你太过无情,汪秋雨斜眼,用手肘戳一下子门天嘉。

      戳的门天嘉一声怪叫。
      “干嘛!你杵我干吗?!”摆手,“不管不管,你管你男人去!你管必安干嘛,人必安有人管了,不用你瞎操心。”

      汪秋雨当下又给他一肘子。

      门天嘉堂堂总使,又是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跟个姑娘家计较,他气的往前跳了两步,怒道,“顾悔!管好你们家娘们儿!红杏出墙了知不知道!你戴了有色儿的帽子了知不知道!再给我动手动脚的我就恼了!”

      顾悔,“我们家秋雨......”

      “秋雨什么秋雨,谁是你们家的了,合离书没给你么,你不识字么,再瞎叫唤打死你信不信!”汪秋雨被门天嘉咋呼的红了脸,气咻咻的打断顾悔的话,给他顶了回去。

      顾悔一张书呆子脸难得的露了笑,耸肩,对着门天嘉道,“家里管得严,我不敢。”

      “真不是个男人!不管你们了,我走了!”门天嘉让顾悔突然的背叛搞的很是不爽,刚还是同一战线上的光棍呢,转身就把他踹了。
      再不跟他们这种整日里跟女人,跟男人,纠缠不清的来往了。
      说叛就叛,没有一点预感。

      “师兄去哪儿?”放了个让门天嘉头晕目眩的炸弹后再没出声的如许突然又开了口。

      这个顶顶的大情种突然的开口让门天嘉更不爽了,“我还能去哪儿,我去云崖点点人数。”

      如许道,“云崖峰不用管,师兄回山吧,把云净带回去。”

      门天嘉将‘若丧’收起来,“让顾悔带吧,我战力太菜。”

      如许道,“顾悔也回,秋雨和长桓留在太苍山,必安去月华山庄。”

      门天嘉道,“那让秋雨回去,我和长桓留在太苍山。”

      如许无奈,直接出了杀手锏,“嘉哥,云净...顾悔他们劝不住的,掌门那儿还需要你...”

      门天嘉让他喊的竖眉,“这时候就是哥了?好事儿想不到我,顶雷的时候就想起我来了,我是大哥么,我分明是背锅!严铭呢,他不是在么,我不能抢他的活计。”

      如许嘿嘿乐一声,摸摸鼻子道,“铭哥带人去了天机门,掌门哪儿就只得劳烦嘉哥了。”

      门天嘉瞪他一眼,“你呢?你劝不住扛得住,你忍着疼让掌门抽你两鞭子不就行了。”

      “我去接师姐。”

      门天嘉道,“少渊不是在。”

      如许怪不好意思的道,“我想她。”

      门天嘉让他气个倒仰,“真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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