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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如愿 ...

  •   四宜前楼办事厅里笑声轰动,惊的厅外负责巡视的刑罚堂弟子面面相觑,转头,不约而同的掏出墨玉牌发信。

      “堂主,长老们不知又在商量什么歪计,一屋子人乐颠了!”
      “堂主,掌门是不是又疯了?!你快回来管管他啊!”
      “堂主,你快回来!没了你,咱刑罚堂一落千丈在师门里排倒数了!”
      “堂主,旗杆儿上的风有没有突然变大?弟子让长老们笑的屁股疼。”
      “堂主,战部兄弟托我问一下新任掌门什么时候回山,寒玉师伯天天让他们大扫除,他们离疯不远了。”
      “堂主自己受罚就算了,为何还要把彭次席带上!彭次席不在,赌坊快让遥水师叔赢破产了!”
      “堂主啊,远山师伯把纪律罚款这一块的职责划去了后勤司,咱刑罚堂要塌了啊。”
      “堂主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女神!我恨你!”
      “堂主帮我给彭次席带个信儿,就说给您备的礼被远山师叔打劫啦!哦,另外您再问问他还需不需要再备一份,您这样儿的讨个媳妇不容易。”

      被绑手吊在旗杆儿上迎风摇摆的严铭,“......”

      遭受鱼池之殃,被封了灵力,赏了板子,陪吊旗杆儿还破了财的彭年,“......”

      吊在另一边被风吹的转圈,转的有些头晕的刘扬听到后瞬间就停下了旋转的身姿,不转了。
      偏头,“嚯,令主大人自掘了坟墓啊。”

      严铭荡起来踹他一脚,“滚蛋!你护峰使不也陪着风干呢!”

      刘扬躲开,龇牙,“我可没破财呦~”

      严铭气的,决定把他踹死。
      嗡嗡两声,火焰令又传来一条消息。
      他这次学精了,没让它读出来,他自己先偷摸摸的瞅了一眼。

      读完瞥一眼又开始转圈圈的刘扬,轻呵一声,头往前一碰火焰令,乐道,“读!”

      “堂主!告诉你个好消息呦~昨晚刘正使的私库被抄啦!啦啦啦啦~~卫次席拼死拼活的也没保住,小十师叔一脚就把他踹飞出去啦!”

      转圈的刘扬,“......”

      陪吊二号,章彭,“噗——”

      陪吊三号,张思,“嘿!”

      “他妈的!卫寻呢!让他给老子滚过来!老子调他回来看家他就是这么看的?!”刘扬停下转圈,荡起来一脚踹在严铭屁股上,“给卫寻发信让他给老子死过来!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狗皮!他干什么吃的!你问他他是干什么吃的!”

      “淡定。”严铭躲闪着劝他。
      用一种幸灾乐祸的声音,“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激动啥,我不一样破财了,你看我说什么了。”

      章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思,“哈哈哈哈...嗝!不好意思呛风了——哈哈哈......”

      刘扬让他们哈的没面子,急赤白脸的扒拉始作俑者,拿出来撒气争脸,“子煦呢,给他发信让他滚回来!让他赔!看他出的什么馊主意!还有刚刚那声钟响怎么回事,他又作什么妖了?让他滚回来给老子说清楚!”

      章彭身为战部次席,坚决维护自家首座名誉,“护峰使大人莫迁怒啊。再有,馊主意也是全票通过的。”

      战部另一次席负责嘲笑,“全票通过的馊主意,哈哈哈...嗝...不好意思,哈哈......”

      啧啧,你看,谁说战部只收呆头鹅来着,人不仅会嘲讽,还会打着配合嘲讽。一句话将认同馊主意的各部主.席都拉了进来。

      远在千里之外的如许收到了封信。

      不过他的信是山和平发给他的。
      “无怨谷中为你献身祭阵,大荒山接令一去未归,灵魂割裂不能忍受之苦。千灾百难的磨蹉,她经了,她仍念你。我儿好命,得爱如此,今生死契立,好好待她,莫再负她。”

      “是,师尊。”如许突然出声说了句。

      “什么?”如赟被他亲的晕乎乎的正沉迷,没听清他说什么,又有些不满他的分心,皱着眉头开口问他。

      “没什么。”

      以姓立誓,生死相随,黄泉世间,与他相依。
      可他是印主,是掌门人,只能他生她伴,他死她随,不能他生她伴,她死他随。

      如许道,“我只是觉得对师姐不公平。”

      “不公平什么。”如赟松开她的脖颈,不满道,“你折腾我半天要的不就是这个话,你又想做什么幺蛾子。”

      饭吃的好好的,她做什么嘴贱非逗一逗他!
      让他爬了杆儿她还能有什么好。

      如许道,“没有师姐太苦了。”

      “屁!你不就是想问我还会不会扔下你去死么。”

      如许抱着她不撒手,狡辩道,“我没有。”

      “哦,原来没有。”如赟直接翻篇,“那亲亲。”

      “......”

      “再亲亲,亲亲起来了。”

      如许不依,低头蹭她肩头,呐呐道,“也是有一点的。”

      “得寸进尺,我把命都栓你身上了。”

      “我不管!”

      如赟无赖,“你也立个誓!”

      “骨里红花印在,我怎么立!”

      印主,没权利,也没资格立契。

      一派之主怎么可能将生死权利拴在她人身上呢?
      你情深爱重的跟着自杀没人拦得住,可你头顶悬把大刀随时准备着死就不行了。
      一派之主,你以为就是个头衔了?

      赤江城事发,他为何没在她死后就跟着自杀,为何要冒着被打折腿的风险,转着圈布局,耍的严铭团团转?

      直接杀上门?

      无怨谷一战,慈善堂闭,核心尽归,灵工局三百弟子撑着护山大阵,暄凛真人亲自压阵阵眼,剩下两千余弟子尽随着山和谦立在了山门前。
      山和谦拎着惊鸿,率六部一堂,在五峰广场守着山谷战旗立了三天。

      战部绝户,刑罚凶残,斥候千眼风耳,灵工局闭境封山,日屠三门后的河清海晏是私下经了多少场的生死博弈。

      青锋问世,医卫扬名,一面杀出,无跡鬼影,天工法阵。
      十二年前,丝毫不让,且锋芒毕露的山谷,能逼的修真界不得不立了联众盟来压制。

      十二年后联众盟就能扯着整个修真界,灭了这个再次亮出獠牙,日内屠门的不定.时.炸.弹。

      北境边防弟子为何会撤出?
      火焰令?
      它没有调动边防弟子的权力。
      封山备战,灭门救令才是根本。

      师尊为何要清理门户?
      叛出师门不可恕?
      他叛了谁?

      叛了西渠梁道被敲烂了四肢流血而亡关明佑?
      叛了凌云镇被剜心割耳堵鼻缝嘴的边怀瑾?
      叛了大荒山灵力枯竭后,以死设阵,阻下食尸恶鬼,保下六具同门尸体的谢离?
      叛了头骨碾碎,四肢分离,碎烂胸腹上卧着几只血鸦撕扯肠肉的唐锦?
      还是叛了赤江城一事里断命无身的那三百二十九条人命?

      三百二十九条人命,十三台白架。
      三百一十六条人命留在泥泞碎肉的血地里,捡都不知从何捡起。
      二十八口核心棺木,二十三口放了魂灯的空棺。

      就这样,他也是叛,只能是叛。

      因为,修真界,容的下分庭抗礼,容不下一枝独秀。

      罗迄截杀楚真,王远之遇袭,白杰奚落如言,这是开头,不是结局。

      山谷再强势,也敌不过修真界那股拧成一股绳的洪流。
      硬磕,只会将山谷数万弟子拖进那个用命堵眼的漩涡。

      都是命,他不能拉开战线让弟子去填。
      他也不能随意弃命,让他们任人欺凌。

      所以赤江城一事后,他一步十算,耗时百天才阴错阳差的为师门铺下那条因着魂魄割裂而触到到人伦禁区的路。
      也顺理成章的让他回了师门。
      要不问责联众盟这事儿还得再拖些日子,他和她相见,也得黄泉相见。

      也或许,永远都不会再见。

      所以他才会逼着她立誓,魂灯合一,永世相依。

      如许道,“师姐快说,就要师姐说。”

      “我什么都依着你了还不行?你的金丹你还信不过?”如赟让他这拐弯抹角婆妈性子气的没了耐性,怒道,“从我身上滚下去!”

      “我不我不!师姐快说,我就要师姐说!”

      如赟,“说,盖儿配着锅。”

      如许很不满她的态度,觉得她立完誓就不迁就他,也不哄着他了。
      “师姐!”

      “你想让我说什么?不冒险不出战,跟屁虫,向你看?那你把金丹给我干啥,你干脆把我关密室里绑起来得了。”

      如许示弱,爬她身上哼哼,“从心......”

      “得得得得!我认输,我心眼儿玩不过你,脸皮也豁不过你,你别在这儿从心了。”如赟胳膊圈上他的背,翻身把他压倒,“有种你就玩儿死我,否则老娘有了金丹后玩儿到你爬不起来床!”

      “从心......”

      “哎呀哎呀,听不见听不见。”

      “从心......”

      “佩服佩服,这时候你还能想着别的。”
      “山如许!你是不是男人!把手松开!把裤子脱了听到没!”
      “把手松开!你裹着床单干什么!我不要床单,你过来,我要你。”
      “要什么枕头要枕头,我要枕头干什么!”
      “靠!”
      “晕死了晕死了,我死了,被你用枕头砸死了。完了完了,谋杀亲媳,下辈子不会再爱了。”

      如赟脖子一歪,躺倒在床上,不出声了。

      “师姐?”如许听她不说话,只得红着脸,裹着床单蹭过去,拍拍她的脸,“师姐,我只是...想要个承诺。”

      “要什么承诺?你想要什么承诺?”如赟歪着脖子不看他,人也有了脾气,“师门都排在了你后边,你还想要什么?让我入战部?当初是谁不让我入战部的!不是你死乞白赖的非让我入斥候监的时候了!”

      如许道,“夫唱妇随挺好。”

      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决定就是劝她再入了斥候监。
      战部训练任务重,他怕她入了战部,俩人就没时间在一块待着,所以哄着她又去了斥候监。
      可他忘了她进斥候监选拔也需要时间!
      这期间,她跟阿言勾在一起,可是让他尝尽了独守空房,孤枕难眠的苦。

      一到战时,他战部首座管不到斥候监头上。
      幻境历练,阿言把着名单不漏,他拿不到她的消息。他报名去了,她撒欢出山。他不报名去不了,她人又在队伍里。
      接信出山,他婚后就被掌门剥夺了使用那种无灵之人可用的人称“万金封”的使用权利,有战部这个千斤坠的拖油瓶拖着,他哪儿也走不开。
      平时她又不回绿林小筑,她今儿个去阿言的雪居赖一宿,明儿又去清音阁住两天,他去清音阁堵人她拐脚又跑去了云海楼跟小姐妹聚餐。

      明明都是成了婚的人了,他还要过冷饭冷灶形影相吊的日子,枕边放着她的衣衫,餐桌放着她的行踪消息,画饼充饥,当她在畔。

      现在,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再入斥候监了,他就得把她放眼皮子底下看着。

      “就是围着你转呗。”如赟气的,车轱辘话又转了回来,“那你给我金丹干嘛,你把我关起来得了!金丹我不要了,我就待绿林小筑里,我早上伺候你起床,晚上伺候你休息,我哪儿也不去,这样你满意不满意!”

      如许也心虚,小小声道,“从心,战部也挺好的,真的。”

      “你杀了我得了。”

      “依着我好不好。”如许爬她身上继续哼哼,“从心,依着我好不好。”

      八尺高的汉子,心黑计算狠辣果决的战部首座,柔着声音对她说一句软话,她心肝儿都要化完了。

      她最怕的就是他抱着她说一句依着我好不好。

      他就是知道怎么治她。

      如赟瞬间心软,偏过头看他,“不好!我已经生气了,怎么哄都哄不好的那种气。”

      如许抬头,红着脸道,“我伺候师姐,师姐会高兴的。”

      说罢将自己身上裹着的床单一扬,抱着她翻身扑上去。

      床幔散落,女爱男欢,又是一场情战。

      床柱撑起的四方天里,几句“低声细语”,让人浮想联翩。

      “你这里不能小点么,要不让九师叔给你割一截?”
      “你是毛头小子么,给我轻些!”
      “哎哎哎,别捏!你别动!”
      “你玩儿死我得了。”

      后来,就只有那一声声缱绻蜜意的轻唤。

      “子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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