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金买笑》白璧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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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呕吐很快就止住了，但空气中那股酸苦味很久都没有散去，穆子清刚感觉好些了，就赶紧去收拾桌子上和地上的呕吐物，我被他的这一番举动惊到了，抢下他手上的抹布打发他去厕所先漱漱口。
　　我看着桌上的狼藉感到一阵恶心，也不打算收拾，直接将桌布一收丢垃圾桶里去了。
　　“洗好了？”我看到穆子清从卫生间里出来，脸上湿淋淋的，也没用毛巾擦干净，“家里也没什么药，你把外套穿上，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没，没什么，不用那么麻烦。”穆子清连连摆手，紧张地一直向后退。
　　“怎么着？这么害怕，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我觉得有些好笑，自从几天前与穆子清再次相遇后，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害怕这种感觉好像就从未远离他，刚开始我还对他怀着愧疚之情，对穆子清的恐惧感到心疼，而现在，只剩下愈来愈多的厌烦。
　　穆子清也没有回话，只是低着头站在一旁，乖顺的样子就像是一只驯养良好的宠物。
　　我伸过手去抬起他的脸，苍白、毫无生气，还未擦去的水珠顺着脸部起伏的肌肉缓缓流下，我看着他，在想，面前这个枯萎的男人当初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了我，直到如今我依旧对此甘之如饴。
　　“阿···阿杰？”
　　“怎么了？”我问。
　　“是不是已经嫌弃我了？”穆子清说，“我不会纠缠你的。”
　　“你这是在表明自己的决心？”我说，“你这个人看起来优柔寡断的，心里倒是坚定的很。”
　　又是一阵沉默······
　　我看着他，希望从穆子清的脸上寻得一些表情，但我最终还是失败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从未抬起过他的头，双手永远紧紧绞在一起，燃烧着我所剩无几的耐心。
　　“说中了？”我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带着点怒气。
　　“想把我踹了远走高飞？是不是跟酒店里遇到的那个男人一起？”
　　听到这话后，穆子清的脸上果然出现了一丝波动，他说：“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想的无论怎么样，我就是给了钱就能打发的。”
　　“哼，当初你的价码不是标的明明白白的，一次二十，就连镇上的小姐都比你贵。”
　　“你碰过她们？”穆子清说着竟开始笑出声来。
　　我不语。
　　“当初我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免费给你都不乐意，我还以为你是个圣人呢。”穆子清说，“到如今，你也是俗人一个。”
　　“你发什么疯？”
　　“发疯？要是疯了才好呢，”穆子清说，“就不用管这些糟心的事，整天担心这担心那儿的。”
　　说完，他就自顾自回了卧室，我下意识去扶他，但却被挣开了。
　　那只被甩开的右手还停留在原处，那时，我才明白，我和他之前，存在的，只有相互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