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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遇 ...

  •   “来,小昇昇乖,尝尝这鹿奶,可是甘甜呢!”

      临莫用汤勺舀了一勺,轻轻吹着,嘴唇轻触,觉得温热适宜,便喂到聂闻昇嘴边。

      鹿奶?这能喝吗?我只要人奶!聂闻昇这般想着,脸上还有些许嫌弃,小脑袋往旁边一扭,别过头去。才不要喝这奶,万一喝出问题来,谁管?

      见聂闻昇不喝,临莫还以为太烫了,便又吹了几下,在次送到聂闻昇嘴边。聂闻昇依旧别过头,那小脸还显露出一副不满的表情。

      “奇怪?不热了啊,为何就是不喝?这鹿奶可是琉彩仙鹿的奶啊,凡人喝一口可谓滋阴补阳,还可容貌永驻。偏偏你就不肯喝,这等好东西,我可花了好长时间才挤了这么点儿。”

      临莫有些泄气,把汤勺重新放回碗中,正想着如何让他喝奶。谁知,聂闻昇抬着小手,嗯嗯啊啊的叫着,好像在跟他说些什么。

      “你,要喝吗?”

      临莫试着重新喂他,聂闻昇这回张着小嘴,一口饮尽。

      聂闻昇本来是不想喝的,但是听了刚才临莫说的那番话,心里那叫一个万马奔腾!这般好的东西不早说,滋养补阳,正好给他补补!

      喂完聂闻昇,临莫便拿着碗出去了。留下聂闻昇一个人在婴儿吊床里。

      聂闻昇正好可以理理思绪,好好回忆一下自己是怎么死的。

      他记得他那天约了琉璃去赏月,本来是花前月下,良宵美景。

      月色姣好,魅影动人。尤其是月光下的琉璃,显得更外的妩媚动人。两人谈笑风生,多饮了几杯酒,琉璃不胜酒力,似乎有些醉酒,借着酒醉勾搭他。

      聂闻昇小手抓了抓身上的被褥,想到这就有点手心冒汗,心血膨胀的!那琉璃可是花魁,自己当初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成为她的入幕之宾。感慨过后,聂闻昇便又开始回忆起来。

      琉璃扭着那如水蛇般的腰部,带着醉后妖媚笑意,看他的眼神之中透露着情意绵绵,勾的他三魂没有了七魄。

      正想就此承欢月下,可偏偏刚刚站起,便头晕目眩,瘫软无力的感觉袭遍全身,聂闻昇无力的做回位上。

      恰巧此时的琉璃也不胜酒力,倒在了地上。

      不想,这个时候,偏偏来了个不速之客。

      也怪聂闻昇处处留情,太过于多情,招惹了这个不速之客,银欢。

      银欢本是和他指腹为婚,从小的青梅竹马。聂闻昇也觉得她将来娶回家会是个好妻子,可偏偏自己天性风流,又是个温润公子,颇得女子爱慕。

      聂闻昇私下交好的女子不少,有次被银欢发现衣服领上有些许女子香粉,生了疑心。

      于是,便偷偷跟踪他,发现他的花花心肠,因爱生恨。于是趁着他不备,便偷偷在他们喝的酒中下了药。原来,琉璃是被药迷晕,而不是醉酒睡着。

      而他此刻也浑身瘫软,额头虚汗淋漓,本想挣扎起身,却已是无用之功。或许真的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他本想开口道歉,却不想被银欢认为他想求饶,恨意更甚,他还未来得及说出话,便被银欢一刀毙命!

      自己前世是个典雅之人,可谓是谦谦君子,多情多义。唯一不足之处,就是太滥情了!

      想来自己死的也不冤,是他辜负了银欢,杀了他也应该。聂闻昇这般想着,不过,老天爷对他算不薄了,这不就让他重生了吗?

      此番重生,却不知现下何处,只听到刚才那位说仙鹿之类的,想来可是坊间说书先生经常说的仙人?

      没想到前世风流,今世便为修仙之人,还真是讽刺的很。

      不过,自己既然已重生,还这般小,父母在哪?

      为何睁眼就看见临莫他们师兄弟的叫?

      太多不明白的事情了,这些发生在他身上稀奇故事,也只有戏剧坊听戏才有。

      不过,他睁眼之前依稀听见什么瘟症,什么聂氏,什么嘱托的。

      哎,看来只能自己慢慢了解了。

      ******** ******** ******** ******** ******** ********

      仙尊这一去,便就是十数年,倒是聂闻昇已长成俊秀小伙。

      他这几年,不是修仙,就是干一些杂物,也许呆的久了,也便接受了这里的一切。

      众人皆说,他是被仙尊捡来的,可仙尊久久不归,聂闻昇也无从问起,但隐约觉得他不是仙尊捡来那么简单。

      聂闻昇望着眼前的饭菜,毫无胃口可言,天天萝卜白菜,要不就是豆芽豆腐,怪不得这天宗上下皆是瘦子,没有肥胖之人,前世好歹还能吃上几口荤腥,如今可好,别说荤腥了,油水都没多少。

      不吃饭,就没有力气去练剑术法术了,罢了罢了,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不差这一次了!

      心里如此安慰着自己,聂闻昇重新拿起碗筷,刚吃没几口,临莫便来找他了。

      临莫一脸笑嘻嘻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告诉他,但以他对临莫的了解,临莫肯定是想让他问,他好卖关子!

      聂闻昇才不要问,他知道临莫憋不了多久的,别一会儿就自己说了。

      果不其然,临莫憋的一脸青红,几次想说,对着聂闻昇使眼色,聂闻昇假装看不见,依旧吃着饭。

      “仙尊回来了,带来一个少年,未时说要举行拜师礼。因为当初收你时你太小,所以现在补过拜师礼!”

      终于说出了口,临莫这才一脸的满足。

      仙尊回来了?聂闻昇放下手中碗筷,便往霖波殿正殿赶去。

      仙尊回来了,那他就可以问自己的身世了。聂闻昇想到这,脚下便又快了几分。

      殿内,仙尊正和洛尘仙上说着什么,聂闻昇直接闯入,打断了二人对话。

      “来的这般急,可是来找本座的?”

      仙尊对洛尘点了点头,洛尘便作揖退下了。

      殿内只剩下仙尊和聂闻昇,聂闻昇作揖道:“弟子听闻师尊归来,便急急赶来,想要问师尊些事情。”

      “你可是想问你父母之事?”

      聂闻昇听闻愕然,仙尊竟然知道他来找他所谓何事。

      “你父母是病逝的,病逝前,把你托附给本座,本座便收你为徒了。本座不在这许久,你也长大了,可好好修炼了?”

      “不敢辜负师尊期望,一直在修炼,无一日怠慢。”

      仙尊灵力一使,见其额上仙根稳固,可见修练仙本及其稳固。仙尊微微颔首,一挥手把他脖间赤灵珠收回。

      聂闻昇见此,微愣,忙跪下道:“师尊为何收回赤灵珠?可是弟子做错了什么?”

      仙尊见此,淡然一笑,用仙灵之气把他扶起,才缓缓说道:“你误会了。今日未时便要为你和本座新收的徒儿举行拜师礼,到时赐予赤灵珠才合时宜。故收回灵珠,待拜师礼在赐予你。”

      仙尊丝毫没再提起他父母的事情,聂闻昇总觉得没仙尊说的那般简单,正欲开口询问,却被仙尊下了逐客令。

      “若无事,便退下吧!”

      看来,若要再追问,也不会问出什么了。聂闻昇作揖,俯首弯腰,“那,弟子告退!”

      仙尊肯定隐瞒了什么,隐瞒之事定于他父母之死有关,既然仙尊不肯说,定是还未到告知他的时候,看来自己有必要去天书阁,好生修练了。

      聂闻昇到了天书阁,推开天书阁的门,便看见天书阁内,阁中正中央书桌前坐着一个少年,白衣青丝,翩翩公子,皎如玉树临风。

      聂闻昇不禁有些感慨,天宗竟有此少年,为何他从未见过?

      白衣少年郎依旧看着书籍,丝毫没有被打扰。

      “不知道友是哪位上仙的徒弟,我自小便在天宗,竟没见过你?”

      白衣少年翻过一页书纸,似乎没有听到聂闻昇说话,这让聂闻昇好生不爽。

      “道友不说话,难不成是个哑巴?还是,耳聋?”

      依然是沉默,聂闻昇不禁咂舌,好好的一个少年,却是个耳聋哑语之人,当真白瞎了这身好皮囊。

      聂闻昇正看着书籍,见白衣少年起身,把书籍放回书格原处,走出了天书阁。脚步轻盈,动作也是轻柔,好似怕吵到别人一样,看来这个道友自身修养不错嘛。

      聂闻昇无意瞥了眼窗外,糟了,此时已快到未时,聂闻昇忙起身放回书籍,便往敬师堂赶去。

      赶到之时,敬师堂外已站满弟子。聂闻昇之前有听无殇说过,只有上仙亲传弟子才可在敬师堂堂内,其余弟子皆在堂外。而仙尊收徒,其下弟子皆可在堂内。

      仙尊收徒与其他上仙不一样,仙尊收徒需天宗众人见证,上仙收徒时,只有名下弟子参与。

      聂闻昇进入堂内之时,却看见了天书阁的白衣少年,聂闻昇不禁有些许诧异。

      堂内堂中之上坐着仙尊,左边坐着两位仙上,一位洛尘上仙,另一位是凛渊上仙。右边就坐着一位上仙,那便是凤殊上仙。

      上仙的亲传弟子和仙尊弟子都在内堂最右边站着,内堂最左边便是历代仙尊灵牌。堂内之中,就只有白衣少年和他,聂闻昇这才惊觉,他就是仙尊收的另一个徒弟?

      仙尊见两人到齐,便起身,身上的红丝仙袍映着阳光,夺目璀璨。

      五行之说,天尊属火,衣服仙袍多为红色,收徒弟之时赐赤灵珠。其他仙上便也是如此,不过各自属性不一样,所以收徒之时所用灵珠也大不相同。

      本来天宗上仙五行,金,木,水,火,土皆有,天宗记载中记载着,其中土属仙上,因修炼走火入魔,成为魔神。三大仙宗合力围剿,才把魔神打得元神聚散,这才有了天下太平之相。

      “今收润墨染为本座三弟子,收聂闻昇为本座四弟子,赐予赤灵珠,刻其名讳,代为本座之徒尊荣。”

      话音传荡在敬师堂内外,传音悠远,只有仙尊收徒才有此尊荣。

      原来他叫润墨染,不过为何他成了他师兄?不应该他才是三师兄嘛?聂闻昇此时心中,不免有些不满,但这般场合下,还是吃了这个哑巴亏吧!

      白衣少年润墨染跪在地上,双手接过赤灵珠,赤灵珠上他的名讳闪耀着青水色光芒,润墨染将此灵珠悬挂腰间。

      聂闻昇也跪在地上,双手接过赤灵珠,不过他的名讳却闪耀着金色光辉,聂闻昇也没在意,还是如之前一般戴在脖间。

      两人同时行俯首三次跪拜之礼,此礼是对师尊敬畏之礼,凡是拜入天宗之人,皆要如此。

      “凡入天宗修仙,皆要遵守十不禁忌。一不,不得违戾父母师长;二不,不得杀生图害生灵;三不,不得淫/乱私欲;四不,不得毁谤道法;五不,不得叛逆枉上;六不,不得妄言诳语;七不,不得醉酒生事;八不,不得无礼偷盗;九不,不得无视弱小;十不,不得欺强凌弱。犯十不禁忌者,轻者一月敬师堂跪于历代仙尊灵牌前,面壁思过。重者逐出天宗,费其修行,自生自灭!尔等,可牢牢记住!”

      聂闻昇,润墨染俯首拜之,异口同声:“聂闻昇,谨遵教诲。”“润墨染,谨遵教诲。”

      咦,原来他不是哑巴,也不是聋子啊,那就是故意不理他了。聂闻昇心里越加不满了,得意什么啊,他还不想理他呢!

      接着,两人跪于历代天宗仙尊灵牌前,行三跪九叩之礼,以敬历代天宗仙尊。

      跪拜礼完成,润墨染嘴边的弧度轻轻扬起,双唇轻启。

      “天宗第三代仙尊座下三弟子,润墨染,拜见历代仙尊。弟子定恪守己份,谨遵天宗祖训,一心修仙。切记八勿,勿念,勿欲,勿杀生,勿淫,勿妄言,勿贪,勿多听,勿多言!以血立誓,定不辱天宗名声,不负天宗圣名,此生不负天宗!”

      言毕,青色灵力划破手指,滴滴献血滴入瓷碗酒水中,一饮而尽。

      聂闻昇见此,默默的吞了口口水,宣誓就宣誓嘛,怎可如此谈若自如,划破手指连眼睛都不眨,声音也是那般冷冽,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聂闻昇?”

      仙尊轻轻唤着,聂闻昇这才惊觉,想的太入神,竟忘记该他宣誓了。

      “天宗第三代仙尊座下四弟子,聂闻昇,拜见历代仙尊。弟子定恪守己份,谨遵天宗祖训,一心修仙。切记八勿,勿念,勿欲,勿杀生,勿淫,勿妄言,勿贪,勿多听,勿多言!以血立誓,定不辱天宗名声,不负天宗圣名,此生不负天宗!”

      宣誓完,聂闻昇用灵力缓缓划破手指,眉头微微一皱,嘴唇轻轻抿。心想,这般疼,他竟也不皱眉头,简直是怪物!

      血滴进瓷碗酒水中,聂闻昇端起闻了闻,酒也似这般清淡,竟似无酒气。聂闻昇饮尽,也无酒味,却有他血生铁之味,竟这般难喝!

      “拜师礼成,众弟子可自行散去。”

      洛尘上仙站起说道,然后重新坐回位上。其他两位上仙也没有离开的意思,看来是有事情商议。

      聂闻昇起身便也众人一同退下。

  •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这一章主要写了他们如何拜师的,还有拜师礼,如若觉得无聊可以不看……
    小攻已经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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