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鼠闹东京之白玉堂与丁月华》桃蹊翁

2、出丑

　　白玉堂来到丁府门口，向家丁递上拜帖，家丁立刻去向丁月华哥哥—丁家双侠禀告，二人皆不知锦毛鼠为何来茉莉村，却也不能怠慢了，吩咐家丁：“请入府，正厅接待！”白玉堂被请入正堂，正打量着丁府摆设，身后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白五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真是稀客呀，在下丁兆兰，有礼了！”白玉堂后头一看，两个三十出头的男子站在身后，长得极为相似，身穿华服，身形高大，面容正气，相貌堂堂，便知道来人是丁府双侠，谦虚道：“丁大侠，丁二侠，小弟冒昧前来，还望勿怪”“五爷客气了，五爷能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我兄弟二人欢迎之至，五爷请坐，来人，看茶！”丁大侠招呼着白玉堂，“不知五爷来此所谓何事？”白玉堂并未直接回答，品了一口茶，称赞道：“好茶！”丁氏二侠皆面露笑意,白玉堂放下手中的茶杯,朗声道：“来人啊，把箱子搬进来!”随从将箱子搬上来,丁氏二侠不解,丁大侠开口问道：“五爷，这是？”白玉堂回道：“听闻贵府的月华姑娘冰雪聪明，美艳动人，而且武功高强，巾帼不让须眉，白某甚为喜欢，希望与贵府结为秦晋之好，能与月华姑娘白首偕老，于是就备了点薄礼，前来求亲，希望二位贤兄不要嫌弃”丁大侠未言语，丁二侠已是忍不住：“五爷，我这小妹天资愚顽，不喜女红，专爱舞蹈弄枪，所以她自个定下了规矩，这凡是上门求亲者，必须与她较量一番，如能获胜，再说下文。”“月华姑娘在江湖上定下的规矩，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既然白五爷知道规矩，这还没比武，便急着先下聘礼，是不是太着急了些”眼看白玉堂如此不把小妹的规矩当回事，爱妹如命的丁二侠可急了。“白某不才，但自小研习武艺，自信一定可以得到月华姑娘的青睐，所以就把聘礼儿一块捎来了，省的麻烦。”“这么说，白五爷自信能胜过我家小妹喽？”丁二侠已是面带愠色，白玉堂混不在意丁二侠的警告，自信满满的开口道：“若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白某人如何闯荡江湖！”“来人，将箱子打开！”白玉堂自信自己带的聘礼够诚意，不想突生变故，躺在箱子里的不是自己准备的地契珠宝，只有五只排得整齐划一的死老鼠，旁边还有一药包，上面硕大的三个字“耗子药”。厅中瞬间静默了，“箱子是不是一直在你们身边，须臾未离开过”丁大侠首先打破静默询问随从，抬箱子的两个随从立马跪下求饶，白玉堂气急败坏：“你们一直守着没离开过？”“回五爷的话，我们两一直看着箱子，确实没人靠近过，这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两人吓得瑟瑟发抖，白玉堂知道问他们也问不出，对面丁氏兄弟虽不言语，面上的笑怎么看都像是嘲讽，白玉堂自问从他锦毛鼠的名号传开来以后，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亏，可是谁人会与他过不去，让他在丁府出丑，大怒之下，白玉堂反而记起了酒楼中的那两个小乞丐，之前还觉得平常，先下却觉得太过于蹊跷，白玉堂向丁氏兄弟告罪：“此前在酒楼吃饭时，曾被人用计调离过箱子，想来是遭贼人惦记了，白某不才让二位笑话了。”“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白五爷此遭也是无奈，说来也是我家小妹与白五爷没有福气”丁二侠看着白玉堂出丑，那可是浑身舒畅了，语气也是可亲了起来，看着道真像是惋惜与他做不成姻亲。“哎，二位贤兄，只不过是丢了些身外之物，待日后补上就是，小弟是真心想与丁姑娘切磋下，共结连理的”白玉堂立马回道，心想：“小爷费了这么多周章，就是想和人比武，这丁月华被这么多人挑战还能不败，看来还是有两下的，小爷我可不想错过。”丁氏兄弟没想到这白玉堂如此“能屈能伸”，被他的厚脸皮打败了，“咳，既然白五爷如此诚心，我这就吩咐小妹擂台与你一战。”丁大侠率先答应了下来，“如此多谢贤兄了”白玉堂达成目的，心情舒畅，刚刚的小插曲也就不在意了，又恢复他潇洒不羁的模样。
　　“大哥，刚刚你为什么要答应那个混蛋？让小妹跟他比武我不答应！”刚出大厅，丁二侠就向兄长质问了起来。“真不答应？”“不答应！”“可是我已经答应白玉堂了，出尔反尔不是坠了我们丁府的名声，而且他也不会善罢甘休，他今天摆明了就是要来切磋的，小妹这比武招亲的牌子一挂两年，虽说是择英雄，觅良婿，可也会树大招风，那些贪财好色的宵小之辈也就算了，像白玉堂这样的武痴，不让他打一架怕是不会善了，当然让小妹跟他比武我也舍不得，白玉堂一看就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主。”丁二侠急了：“那你还答应，怎么想的？”“二弟，平时你最疼小妹，这下也该你表现了”丁大侠见时机差不多了，将自己的目的抛出来：“这样，你扮成小妹与他比武吧。”“什么，大哥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你答不答应，不答应那小妹可就要吃苦了。”“行，我去行了吧，不过我也确实想教训这白玉堂，为人如此狂妄，真浪费了他的好相貌了。”丁氏兄弟的主意白玉堂自然不知，他现在正在比武场等着丁月华比武，不一会儿，丁大侠来到比武场，向白玉堂告罪道：“让您久等了白五爷，实在对不住”。“无事，白某这点涵养还是有的，不知丁姑娘可来了？”白玉堂迫不及待要与丁月华切磋武艺，左右没看到其他人，顺口一问。“来了，白五爷请看”顺着丁大侠所指方向，白玉堂远远看见一位身材高大，蒙着面纱的绿衫‘女子’大步走来，待走到面前，豪迈抱拳道：“白五爷久等了！”“你就是丁月华丁姑娘？”白玉堂十分不确定，再次求证。“没错，正是在下！”绿衫‘女子’承认得十分干脆。“丁姑娘你嗓子怎么了，怎么这么粗？”“我中午吃鱼剌伤了嗓子，五爷莫怪。”白玉堂看着眼前体型庞大的姑娘，心里存了疑：“眼前这人虽然蒙着面，但身形如此高大，嗓音如此粗糙，看着不像男子，倒像是男子装扮，这丁二侠也不在，看来是这丁氏兄弟演的一出戏了，也罢，反正我也只是想与人切磋，若真与丁月华比武胜了，我又不会娶她倒叫人为难，这样也好，就陪他们演场戏！”“丁姑娘严重了，今日白某冒昧前来比武，丁姑娘不嫌白某唐突就是了，请！”白玉堂说完就率先飞上比武场，‘丁月华’随之跟上，双方作揖后纷纷拿出自己的兵器斗了起来，白玉堂使的是贴身配剑，剑花不断，招招紧逼，‘丁月华’也不甘示弱，一一化解，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三百回合，白玉堂忽然一个转身，将剑直刺向‘丁月华’面门，‘丁月华’抽回剑抵挡，不料白玉堂的剑在中途转了弯向‘丁月华’腰间刺去，‘丁月华’回沪5不及，被逼从擂台上掉了下来。“承让了”白玉堂在擂台上拱手说道。‘丁月华’也就是丁二侠自是十分恼火，但技不如人也无话可说，淡淡道：“白五爷剑术精湛，小女子佩服，告辞！”说完就转身走了。丁大侠未料到白玉堂武功如此高，对他的印象倒好了些，武林中人以武为尊，有本事的人总是被人认可的。于是对白玉堂态度愈发好：“白五爷好本事，只是胜了我妹子，不知五爷是否真心求娶？”白玉堂听出了丁大侠的试探，洒脱承认：“在下只是听闻丁姑娘武艺卓绝，特来请教，这求娶之事在下无意，况且丁大哥也无意让我与令妹切磋，这事就揭过，不提也罢，我出来日久，就不叨扰府上了，告辞！”说完白玉堂便潇洒离去。丁大侠知道白玉堂已看破他们的障眼法，也无意追究下去，放其离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