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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生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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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淮听白子清这么一说不由得一愣,放开了他,坐了起来,讪笑道:“哎呀,想不到本君一点风流韵事都被传唱至今,真是太出名了不好。”
既然都知道他喜欢女人了,那这游戏就玩不成了。
白子清坐直身子,也不理会他的胡说八道,不再说话。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时,聂云淮的肚子突然“咕咕”的叫了几声。
“本君饿了。”他幽幽的看向了白子清。
白子清看了他一眼,他如今只是个凡人,没了辟谷的修为,当然会饿。而且楼下的弟子也还没到辟谷期,自然也是要吃饭的。
这样一想便站了起来,理了理雪白的衣袍,道:“穿好衣服,我带你去外面吃。”
此处只是个小镇,客栈只供歇息,不供吃食,要吃饭还得到外面。
聂云淮低头看了看,经过刚才的撕扯,他的衣服又敞开了,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跳下床道:“走吧。”
白子清看着他那松松垮垮的衣服,手指动了动,似看不惯他这幅模样想帮他整理,可想到什么,又硬生生的忍了下去,转身朝外走去。
聂云淮跟在他后面,两人一起下楼。
楼梯口,白家少年阿桑倚在梯栏上,手中百无聊耐的把玩着笛子,正准备向小二要口水喝,突然听到楼梯响,转头一看,一白一红两道身影正从楼梯下来。
“少主。”欣喜的叫了一声,少年迎了上去。
“嗯。”白子清额首。
“少主,我们可是要去用饭?”他可是饿死了,看白子清往外走,少年忙跟上去问道。
白子清“嗯”了一声。
三人走出客栈,外面便是一条窄小的街道。
白子清走在最前面,聂云淮和少年在后面跟着。
刚才在房间里还没觉得,如今一走出来,才发现这小镇是真的小。
整个小镇总共只有一条街道,道路两边摆着小摊,卖菜的,卖小玩意儿的,推板车的……混在一起,让本来就不甚宽的道路显得有些拥挤。
但这拥挤只是对旁人而言,白子清自带一身冷气,不苟言笑,不管走到哪都给人一种严肃正直之感,旁人被他眼神冷得一哆嗦,还未到面前,就自动给他让出了一条路,走起来倒是轻松无比。
三人一红两白,长得极是好看,人们虽不敢靠近,眼神却总往这边瞟。
白子清虽然长得好看,但太过冷清,人们看两眼便不敢再看。反倒聂云淮嘴角带笑,相貌又柔和,接受到的目光最多,几乎所有女子的眼神都聚在了他的身上,其中包括:卖菜的大妈,卖胭脂的大婶,卖水果的大娘……
走路无聊,聂云淮又开始唠叨起来,看向阿桑道:“你叫阿桑?白桑?”
白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前面的白子清,“嗯”了一声:“是少主给我起的名字。”
他从小是个孤儿,是白子清把他捡到了白家教养,所以名字也是白子清取的。
“饮马于咸池,总辔乎扶桑?”聂云淮挑眉。
“对。”白桑少年点头。
“你们白家人都是这幅德性么?性子没一个活泼的?”聂云淮道:“小孩儿性子这样可不行,女孩子可不喜欢。”
“谁说没一个活泼的?”白桑不服气的想说什么,又看了一眼前面的白子清,顿时又住了嘴。
聂云淮顿时了然,想来是白子清这人太正经了,搞得这些小辈在他面前都有些畏首畏脚。
“小崽子,给我站住。”
两人正说着,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暴吼。
众人朝声音处看去,只见一个小孩从人堆里钻出来,仓惶的逃跑,一个不注意,正正的撞在了白子清的腿上。
小孩看起来约莫五岁,浑身脏兮兮的,脸上也不知多久没洗了,连五官都有些分不清,头发蓬乱,那小手扑在白子清的白衣上,就是两个黑印子。
小孩的嘴角有血,脸上浮肿,像是被扇了巴掌。
这样的场景,让聂云淮脑海中突然泛过一种熟悉感,仿佛这样的场面曾经在哪里见过。
但究竟在哪里?他皱眉思索了一下,却是想不起来了。
“哪来的孩子?”白桑问。
“好你个小兔崽子,这回还抓不到你?”一道粗鲁的声音响起。
围观的人群被人野蛮的扒开,一个高壮的汉子跳了出来。
汉子满脸胡茬,一道刀疤从左脸划到嘴角,手上拿着一把杀猪刀模样的凶器,气势汹汹的朝着地上的小孩一抓。
小孩顿时被他像小鸡崽一样拎了起来,手脚乱舞,惊恐的大叫。
“这不是镇上的小乞丐么?”围观的群众议论了起来:“这男人是谁?”
“是个江湖客,小乞丐偷了他的馒头吃,就一路追着人家不放。”
“这人也太凶了,不就一个馒头嘛,至于把人抓起来么?”
“就是,就是……”
众人议论纷纷,却没一人敢上前,毕竟这汉子看起来太凶了。
“哼,连本大爷的东西你也敢偷,胆子不小,活得不耐烦了。”汉子说着手里的刀就朝小孩砍去。
“天哪,还是个孩子……”众人不敢再看,纷纷捂脸。
白子清还未动,一个红影就比他先闪了出去,接着只听到一声利器砍进□□的声音,鲜血喷溅。
聂云淮一手提着小孩,一手握着本该属于大汉的杀猪刀,手上满是鲜血,连脸上也沾了一滴,正满脸戾气的立在那里。
而先前那大汉,已经倒在了地上,喉咙被砍断,喷着血。
“敢挡本君的道,找死。”聂云淮冷哼一声。
“杀人啦——”群众惊恐的叫喊了一声,四散奔跑。
只不过瞬间,拥挤的街道便空空如也,只留一棵白菜在地上打转。
“你怎地把人杀了?”白桑看着地上的尸体道:“制住就好了。”
聂云淮抬眼看他,“嗤”了一声:“你这小孩儿,若他这刀架到你脖子上了,你是杀他还是不杀?”
他最讨厌这些个明门正派,总是讲究个什么正道,人家都杀到面前了,还要讲究什么慈悲。
“我才不会被他制住。”白桑道。
聂云淮笑了一声:“对,他杀不到你,可你若是这小孩儿,刀就要砍到脖子了,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你要谁死?”
说着,把手中的小乞丐丢向白桑。
白桑伸手接住,想了想他说的话自己竟无法应答,不由得嘟嚷了一句:“真是强辞夺理,修真之人就该慈悲为怀……”
“本君可不是什么慈悲为怀之人……”聂云淮嫌弃的丢掉手中的刀,背着手便朝前走去。
这刀太丑了,他一刻都不想多拿。
聂云淮其实自己有把刀的,他的刀名叫斩天,是由他的一丝神魂炼制而成,当年风靡一时,斩天一出,无人敢与其争锋。
只不过那把刀在他被震压后就不知所踪了。
他只不过是想试下自己被封了真气以后身手怎么样而已,看来还不错,至少杀几个凡人还是很轻松。
“这人真是……”白桑看着他的背影哭笑不得。
本来以为白子清会看不惯聂云淮所为,想不到冰清玉洁的白神司从头到尾竟一句话都没说,只扔了一句:“把这里处理好。”
便也抬脚走了。
白桑心里哀叫一声:神司大人,我也很饿啊!
可自家神司吩咐了,他也只能应了一声,留下来善后。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话说!
作者不敢说话!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