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灭》北灼

16、剑拔弩张

　　“你这性格也就包哥能忍你。”

　　姜焕拿出两瓶可以随身携带的葡萄糖水，递给了二人——谢清河有低血糖，至于姜烁，倒是没这个病，不过……防患于未然嘛。

　　姜焕继续帮姜烁顺气，可姜烁咳嗽的厉害，他又不敢太用力，生怕把宝贝弟弟拍散架了，只能干着急。

　　一时间，气氛安静，三个人都没说话。游客们吵吵闹闹的声音传进耳朵，却仿佛被屏蔽掉了。

　　这么多的游客，也多亏了天黑而且三个人都带着口罩，不然被认出来，老街能原地爆炸。

　　一时的安静让从来不甘于寂寞的谢清河打破了，他先是绕着姜烁走了一圈，惊奇的看着他，说：“你说你一个病恹恹的人，你的那些粉丝是怎么看上你的？”

　　话虽然不着调，可他的目的达到了。

　　姜焕的眼底漫上了笑意。

　　姜烁把他喝完的葡萄糖瓶扔向谢清河：“你才病恹恹的，一身毛病你也好意思说我？”

　　谢清河偏头躲过了这个“暗器”，弯腰捡起空瓶，扔到垃圾桶里：“朋友，乱扔垃圾可不好。我这一身毛病也没有你那两个病致命。”

　　姜烁被噎了一下，看向一旁靠在谢清河靠过的地方抱着手臂摆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姜焕。

　　姜烁：“哥!他欺负我!”

　　姜焕没有表情的脸灵活起来，他挑眉，一脸戏谑地看着两个人，“啧”了一声：“一个磕了碰了不行，一个饿了累了不行，你俩半斤对八两，互相嘲讽有意思吗？”

　　他对上两人充满“别说的你好像多健康一样”的谴责眼神，没有形象的大笑起来。

　　“到底是有多无聊，别人比谁健康，我们比谁不健康。”

　　谢清河走向前拍了拍这棵“月老树”“咱们种这棵树的时候可没想过它会长这么高，还出名了，那些人怎么就觉得这棵树意义非凡呢？”

　　他仰头看着那些挂在红绳底端的牌子，上面写满了类似“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结发为夫妻白首两不离”的誓言。

　　谢清河的目光突然闪了闪，声调陡然提高：“不过也算是‘意义非凡’的一棵树。姜焕，你还记得当年埋在这棵树下的那条狗吗？”

　　姜焕的目光扫过谢清河的脸，灵动的表情早已恢复清冷。他怅然地叹了口气：“清河，事情过了这么久，没想到你还记得……”

　　谢清河一脸嘲讽：“您老贵人多忘事，忘了自己做过什么事，可我怎么敢忘。你当时多狠心啊，那么可爱的一只猫让你折磨死了，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姜焕：……

　　姜烁：……

　　姜焕的嘴角不易让人察觉的抽了抽，姜烁小声的出口提醒：“清河哥，台词错了……”

　　刚刚死的还是狗呢，怎么转眼变成了猫？

　　谢清河依然在冷笑，却也小声的说：“没事，我突然想起来这里人这么多，又吵又闹又说又笑的，我们说什么他都听不见。气氛到了就行，台词什么的，应付一下就行。”

　　于是三人保持着肢体形态上剑拔弩张，小声地聊着私事。

　　姜焕：“真是没想到，那些人竟然敢跟踪到老街。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是梁静茹给他们的勇气吗？”

　　谢清河：“你积点口德，这儿人员杂乱的，为什么要来这里？”

　　姜焕：“就是因为人多才好引‘老鼠’出来——清河，你那台词编的什么玩意儿，我差点没接住。你对动物无感，总提它们你心里不怪异吗？”

　　谢清河：“你不是修心理学么，自己猜。”

　　姜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就是一个半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