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曾经》魔劫陛下

24、第 24 章

　　六十八，2015.6.16，周二
　　早上下了点小雨，下午又出太阳。

　　前天陈徘忧媳妇死活拉着我说要给我介绍媳妇。听她说那个姑娘很好，是翠云山她们村里的人。拗不过和她去了。人也见到了，名叫小黄，长得一般。

　　昨天一个人从红秀街出去，走路去看陈徘忧媳妇给我介绍的小黄。走到黄旗街，从黄旗街的岔路上去，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对面正好走来一对情侣，女的穿着牛仔短裤露着两条大腿，男的穿黑长裤，T恤打底衫，皮肤黝黑，一头精心打理的头发。由于距离太远想走近时看看他们长什么样。在擦肩而过时迎面走过来一个女的，没有看这对情侣长什么样。

　　错过了这对情侣，再走了一段，就闻到了刺鼻的垃圾燃烧过的气味。记得我念书的时候这里还没有垃圾坑，好像才过了没多久这里就变成这样，空气很差，周围的环境也变得好像失去生机。内心感叹，这世道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又走了一段，远远的看见潘小梅与荷蕊妈远远的走了过来。看到她们我用脚踢了路边围墙外探出来的树枝，没踢到。

　　待她们走近时笑着问我：“要去哪？”我没回答，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们告诉我她们从河滩岛走到这里已经走了好一会。我让她们倒走回去。她们问我，要倒走回去干什么？我说请她们吃东西。她们一开始都觉得莫名其妙，说不去。我一再坚持邀她们去，她们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让她们到小黄开的店门口，又约她们进去。

　　来到小黄店里，发现小黄父母都在，大家故意笑脸相迎，看到你笑我也笑。我要了三杯奶茶。小黄还没开始做，就看见店外一个白衣黑脸肥男骑着摩托车到小黄店门口停下，口里喊：“小黄”，然后去解车后座上捆绑着的一箱东西。小黄见状连忙迎了出去，小黄的父母看到来人也迎了出去，口喊：“白老师”。店里只坐着我，潘小梅和荷蕊妈，店外传来亲切的问候。白衣黑脸肥男从车后座上解下那一箱东西递给小黄，小黄说不能收，互相推诿了几下东西还是收下了。

　　小黄道：“白老师，麻烦你特意跑来一趟，进来喝口水嘛。”白衣黑脸肥男道：“不了，还有点事先走了。”目送白衣黑脸肥男骑车远去，小黄一家人才进店来。之后小黄的母亲说，这位他们口里称的白老师是上面学校的校长，前不久才从长虹市调下来的。经常喜欢到小黄这喝柠檬汁，喝了几次后对小黄说，柠檬汁要加蜂蜜。小黄这没有蜂蜜，特意去超市买给他。他喝着蜂蜜不纯。小黄告诉他这蜂蜜是在超市买的。他知道小黄没地方给他去弄纯正的蜂蜜，所以特地从八十公里外的冰山镇拿了蜂蜜送来。

　　喝了几口奶茶，随便聊了几句。小黄母亲特意拆了一包瓜子。没聊多久有三个十四五岁的女学生来小黄的店里买饮料，她们吃着炸洋芋喝着饮料，聊着天。看着她们我也想到了我的十四五岁，也是和她们念着同一所学校。我隐隐有一种感觉，那三个女学生好像喜欢我。（可我当时不知道对我有这种感觉的女人是可以追的。2018.11.2。）那三个女学生聊了五六分钟，看看手上的表，说快要上课了我们走吧，离开时三个女学生对小黄说，这个炸洋芋我们还没怎么吃过就留给你吧。小黄点点头看着三个女学生欢笑着离开了。

　　三个女学生离开后，潘小梅找了个借口和荷蕊妈走了，剩下我接受黄家人的盘问。小黄问了我属相，说大我五岁，说要找个比自己年纪大的，有能力的。（当时我还不懂，心想：不管是谁给我介绍的对象，不管对方长什么样只要对方愿意嫁，那我就娶。现在看，大我五岁的女人怎么能结婚。小黄说要找个比自己年纪大的有能力的，明显是在拒绝我，当时我也隐约的感觉到，只是不知道这就是拒绝。2018.11.2。）

　　小黄的母亲着重介绍自己女儿的优点，说女儿实干能力强，这家店是女儿一个人撑起来的。说女儿事业为重，女儿朋友邀她去玩，但是店里有人，女儿告诉对方我店里有人，等关了门我去找你们。不乱跑。还说女儿高中毕业考上二本大学没去念，上高中时一个人骑车，路远，一个星期回家一次。

　　小黄的父亲问我，黄八珍是我什么人，又问我父亲排行第几。得知我父亲是刘瘦黑后便有点不快，转移了话题，说他和我大伯比较熟。

　　之后问了我的工作。我如实回答，看守所·临时工，刚到看守所上班一年。之后我便说，我要走了。他们也没挽留，三杯奶茶的钱倒是没让我付，说是请我。自此我再没去过小黄的店里，倒是在翠云山大坡遇见过小黄两次，形同陌路。

　　回来时哼着歌，看到在黄旗街的路边停着一辆电动车，车上一男一女，女的穿了裙子，男的坐在后坐上贴着那个女的，手往女的大腿内侧裙子下面摸去。那个男的看到我，忙收回手，狠狠地看了我一眼。

　　我从玄铁桥上过去，准备去书店看书，在玄铁桥上又遇到了之前的那对情侣，玄铁桥上的路灯太暗，和她们擦肩而过时想看看她们的样貌，然后还是看不清。

　　六十九，2015.6.28，周日
　　四天前听潘小梅说，施曲尺家的女儿樱桃头发上长虱子，还说白茫山的学生也长，只是消息不封闭所以县里到处传。其实县城里的学生头发上早就长虱子了，只是老师不让学生到处说，封口工作做得到位。

　　还说，起初长虱子的同学被人笑话，后来笑同学的人也长，长的人多了，就没太多人拿此当笑柄了，怕笑别人自己也长，怕长了被别人笑话。虱子不止头发上长，衣服上也有，身上有毛的地方也有。衣服上的虱子这样处理，把衣服脱下，放入塑料袋，打上灭害灵·把袋子结上，然后虱子就从衣服上下来趴在袋子上，依然不死。

　　还是四天前，我买了两个泡酒的玻璃罐，一个二十块，能装十公斤酒，分别泡了我网购回来的紫灵芝和赤灵芝，放在我的房间自己喝。购买灵芝时我去灵云市场看过，那里的灵芝质量不好，而且没有紫灵芝。刚泡好时打了一两送给来买散酒的钢筋工吃，过了两天这个钢筋工见我守铺子又来和我要灵芝酒吃，我送了他半斤。就这件事潘小梅还骂了我，说让问不要送给钢筋工我自己泡的酒，还说让我给客人打酒不要打满。我不明白潘小梅为什么骂我，不是说做生意是要给客人占到便宜吗。我打酒时总是要把一两的酒杯打得满满的，打满后一杯酒的份量就一两多了。

　　潘小梅告诉我往年的农历五月十三这一天都会下雨。我见天阴，一直盼望雨来。可天总是不下雨，风很大，偶尔有几滴雨落下，也只是被风吹的砸在脸上，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