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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相识 ...

  •   〖忆旧〗
      四岁的七皇子才刚会认字,皇上就给他请了全京城最好的先生。七皇子学了结拜一词之后,非得拉着人家而立之年的先生拜把子,先生实在是没办法了,便辞了教书一职。
      最好的先生都教不了他,哪里还有人敢来教他,皇上为此头痛不已。就在这时,太师自告奋勇,说要去教导七皇子,皇上顿时有一种待字闺中的小女被才华横溢的公子娶了般的激动。
      但是七皇子的桀骜不驯丝毫不受影响,可能是一个人太孤独寂寞吧,就给他找了个陪读的书童。刚开始还是那个样,不过后来就变了,功课远在其他皇子之上,当之无愧的天才。
      「读学阁」
      七皇子正趴在桌子上玩小太监抓来的蚂蚱,蹦蹦跳跳的,甚是有趣。
      这时,太师进来了,七皇子立马把蚂蚱藏在了袖中。
      “落月,为师问你,蚂蚱有几条腿?”
      七皇子怎么可能会注意这些,于是微微敞开袖口,想数一数蚂蚱腿。谁知,刚张开袖口,它就蹦了出来,“啊!”权落月吓得不轻。
      太师叹了口气,道:“如果你时常能注意到这些,我便许你玩,可如果只是为了打发时间,那以后便不许再碰任何东西。”
      权落月看着蹦走的蚂蚱,猛地起身,指着它道:“师父师父师父,蚂蚱,它它它跑了!!!”
      太师道:“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并非任你主宰,既然想走,何必强留?”
      权落月道:“可是,师父,它走了,就没有陪我的玩了……”
      “为师今日来正是要说这个,”太师缓缓坐下,又道:“前两日为师去拜访胡澈老人时遇见了个比你大两三岁的孩童,格外听话懂事,便带了回来,让他做你的书童。”
      权落月格外激动:“那是不是就是说,有一个可以陪我玩的人了?!”
      太师道:“是,又不是,为师带他来的目的是为了能让你认真读书……”
      太师话还没说完,权落月急道:“哪呢哪呢?”
      太师摆了摆手,道:“倾儿。”
      缓缓进来了个孩童,那孩童白白净净的,脸嫩嫩的,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捏那么一两下。薄唇又红又艳,样子十分惹人怜爱。
      那书童先向太师行礼道:“徒儿拜见师父”,然后又转身对七皇子道:“参见七殿下。”
      七皇子又仔细瞧了瞧书童,越看越眼熟道:“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书童闻言立马扭过头,道:“想必是殿下认错了。小的不过平民百姓出身,怎会见过殿下。”
      七皇子又想了想,喃喃道:“武冠侯也算得上平民百姓吗?”
      这声音传到了太师耳朵里,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难不成这孩童是武冠侯之子?不对,武冠侯家里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十四岁,二女十岁,哪来的儿子?
      七皇子又道:“难不成仙女姐姐想翻脸不认人?”
      那书童干咳了一下,道:“可能是长得像而已。”
      七皇子意会深长的“哦”了一声,没再继续说。
      这时,被晾在一边的太师终于发话了:“莫要胡闹。一会我还有些事要做,你们熟悉熟悉,”又对一边的书童道:“三日之内,务必让殿下背会《礼义经》的第三章第六篇。”
      书童微微欠身,而七皇子权当没听到。太师刚一走远,七皇子立马给书童搬了把椅子,让他坐下,书童摇头道:“劳烦殿下了,但不合规矩,还请多多体谅,小的不能坐。”
      七皇子二话不说伸手将书童按到了椅子上,道:“仙女姐姐,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你也不要自称小的,怪难听的,也不要叫我殿下,听着不舒服。唔,叫我权落月就好了。”
      书童拗不过他,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权落月盯着书童道:“仙女姐姐……”
      书童道:“我不是。”
      权落月道:“你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我没那么好糊弄。”
      书童道:“我不是。”
      权落月道:“仙女姐姐,你脖子上的那颗痣,可明显了呢。”
      书童:“……”
      权落月托腮道:“敢问仙女姐姐芳名?”
      书童道:“我是男的……”
      权落月道:“我喜欢那样叫你。”接着冲他做了个鬼脸。
      书童道:“我叫元倾。”
      权落月跑到元倾身边,拉着他袖子,硬生生拽到了书桌前,从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了对珠子,那珠子晶莹剔亮,里面隐约可以看到一些浮在珠子中的蔚蓝色,仿佛在水里滴了一滴大海在里面晕染开来,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权落月将一颗珠子放到元倾手中,让他合上手掌,只露出一个小缝,然后将一只眼放上去。元倾照做了,权落月立即激动的问道:“看见了吗?”
      元倾道:“嗯,会发光。”
      权落月骄傲的道:“神奇吧,这是我四岁生辰时父皇送的,全天下只有这么一对。”指着元倾手中又道:“你那颗叫霜沉,我手中的这颗叫浮华。”
      元倾又仔细瞧了瞧两颗珠子,疑惑不解道:“两颗一模一样,你要如何分辨?”
      权落月道:“看似一样,实则有区别的,浮华里面有一只微泛紫光的荧蝶,霜沉里面有一朵洁白的花。”每当两者距离近时,荧蝶会慢慢的飞舞,而白花会轻轻的摇曳。
      元倾点了点头,刚要将霜沉放回去,权落月却拦住了,道:“送了别人的东西,哪有还回来的道理?”
      元倾摇了摇头:“过于珍贵,要不得。”
      权落月却满脸“你不要就是不给我面子”。
      元倾一推两搡,但权落月却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一股“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你不要我就不理你了”。
      元倾无奈之下,只得暂时收着:“我替你暂时保管着。”
      说完“暴雨”立马就停了,还多了条“彩虹。”但这彩虹没多久就消失了。元倾拿起桌子上的《礼义经》,翻开一页道:“礼乃是礼法,义则为道义,礼义做人之基本……”
      权落月此时紧闭双眼,两根手指插进耳朵里,嘴里嘟喃着:“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元倾硬是掰开一指手指,在他耳边道:“你听得见听得见听得见。”
      权落月一把推开身边的元倾,气愤愤的道:“我明明听不见!”
      元倾无奈的摇摇头:“你要是背会了,我明日给你带来点新鲜玩意……”
      权落月立即抬头道:“什么什么什么???”
      元倾道:“你不是听不见吗?”
      权落月的脸都红了,支支吾吾道:“我,那个我,现现在能听见,见了……”
      元倾道:“哦,那先背《礼义经》。”
      权落月听到‘礼义经’这三个令人头疼的字又开始捂上了耳朵,道:“又听不到了。”
      元倾道:“明日我给你带个你没见过的东西。”
      权落月放下了手,好奇道:“什么东西?”
      元倾却故弄玄虚道:“明日便知晓了。”
      权落月只得拿起书,读了起来:“礼乃是礼法,义则为额,什么义,礼义做人之什么本,人不可什么什么,对人要什么……这都什么玩意?”
      元倾也是有耐心,伸出手一个字一个字指着教他,不过一刻钟,已经能熟读了。元倾便放下了书,对他道:“今日先这样吧,明日再进行背诵。”说完行了个礼,出了房门。
      第二日,元倾给权落月带了个哨子,那哨子与寻常的不同,是陶瓷的,样子像极了刚要起飞的黄腹山雀,尾巴留有三个小孔,做工精细。
      权落月皇家出身,哪里见过平民孩子家玩的玩意,而且这个哨子还非比寻常。元倾告诉他,怎么吹响。而且这小东西里面还有机关,不但可以吹着玩打发时间,也可以关键时刻吹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这日,半个时辰左右便背会了,刚背会元倾就走了。权落月琢磨出了一个道理:只有学习的时候两个人才能在一起。
      之后便开始给自己加功课,一学就是两三个时辰,趁机和小书童玩玩,聊聊天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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