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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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溪从店里出来的时候，以为霍雪娇已经走远了，没想到她竟然还站在了店外面。
在看到瑞溪一高一低走路的样子，霍雪娇好奇道：“章小姐刚才不是那么会狐假虎威吗？现在这是怎么了？”在霍雪娇心中，章瑞溪从来都不是好惹之人，所以她很难以想象竟然有人敢对她动手，而她更想知道的是那惹事之人现在还好吗？
“霍大帅的人，我可不敢动。”瑞溪一副无奈的表情。
霍雪娇当即反驳道：“就算是我爹最宠爱的五姨太，也未必敢动你吧！”章副官的女儿，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谁敢动她！
“原来在你心中，我竟这般高的地位，过奖过奖。”
“到底是谁伤了你，如果真是我爹的人，作为朋友，我定会为你出气。”霍雪娇太想知道那人是谁了，不然她才不会如此心平气和地为章瑞溪说话呢！
瑞溪不是没有看出其满眼期待的心情，道：“霍少帅动的手。”
望着对方一副你看着办的表情，霍雪娇觉得自己嘴真贱，她这好奇心如若再不收敛，迟早有一天会害死自己的。“乱说，我二哥从不打女人。”就算真是自家哥哥动的手，她也真不敢去做些什么呀！即使她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亦此。
“恩，霍少帅是从不打女人，但却会为了一个女人打女人。”
霍雪娇完全不相信，道：“别是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重点不是在这儿呀，瑞溪觉得自己似乎跟霍雪娇不在同一话题上。“我跟你一样，好奇心太重，只不过是想要看看那个被霍少帅抱的女人是谁而已，然后，你懂的？”
“活该你倒霉，好了，我走了，你慢慢走，我慢慢逛，拜拜。”霍雪娇边说就边带着自己的丫环转身离去，瑞溪除了眼睁睁地看着外，还能怎样，反正她想说的都说了，一句也没掺假。至于之后霍雪娇要如何做，那也是她的事！
霍雪娇转身的时候，已不见瑞溪的身影，同她不见的还有旁边的那辆车。
“冬竹，知道我二哥去哪儿了吗？”霍雪娇刚刚仔细观察过了，不觉得章瑞溪在说谎，她二哥抱了一个女人，这可是一重大新闻，她得看看才安心。
一旁的丫头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既然这样，霍雪娇想，看来自己得从其他人入手探探自家二哥的行踪了。
从赵瑶澄出现后，瑞溪心里就一直没平静过，她是害怕呀，害怕重蹈覆辙。有时候，她不禁在想，她再重生又如何，如果那两人的命运注定要被纠缠在一起，她去争、去抢也是无益的，相反可能还会成为他们感情的催化剂。那么是否就要这么干看着，等着霍衍航来主动吗？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为此，瑞溪觉得既然都这样了，那还不如做点什么为好。
第二日，瑞溪很早就起床吩咐翠菊去赵家送信。
随后她洗漱好自己下了楼，不出意料地看到了自己父亲正在看报。
“起来了就过来吃早餐。”章伟年放下报纸，走向餐桌。
瑞溪自是欢喜的，前世自父亲离逝，她无数次地一个人在这张桌子上回忆着曾经一起吃早餐的日子，无比感伤的同时又无比怀念，好在上天怜悯她，让她得以重生，再续这份父女之情。
“爹，其实你不必每天陪我用早餐的，我一个人是可以的。”以前不知道，后来经历种种后，瑞溪才知晓父亲的用心良苦。自她回到章家，除非重要军情，且非必要的情况下，每天早上她爹都要和她一起用早餐，为的只是陪她。
章伟年手中的勺子微顿，道：“话多，赶紧吃饭。”女儿似乎一夕之间就长大了呀，他甚至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好事是她待自己亲近了，坏事就是女儿已有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这也意味着他陪她时日不多矣，想到这，章伟年心中一阵叹息。
“章伯伯，早上好。”霍雪娇的不请自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来找谁不言而谕，章伟年一如既往地温和问道：“五小姐可用了早餐，如若没有，不妨一起。”何时这五小姐和瑞溪走得这么近了？想到其身份，似乎又不难理解了。
“我已经吃过了，章伯伯。”
“你找我何事？”霍雪娇主动来找自己，瑞溪并不觉得是件好事。他们两家距离本就隔得不远，以往邀请她，她都不愿来呢。
霍雪娇把瑞溪拉至一边，道：“我去医院找我二哥，你去吗？”
“不去。”
如此干脆的距离是霍雪娇没有想到的，她以为她会欣然前往的。“为什么不去？听说那女人失忆了呢？你难道就不好奇？”
瑞溪不去的原因有俩，一是因为呆会儿有客来访，二是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去了只会心累。“这有什么好奇的，况且与我何干呢？”
“你就不担心？”霍雪娇看着表面无过多情绪的瑞溪，实在揣摸不透她现在到底在想什么了。
瑞溪笑了笑，不言。
就这样，霍雪娇抱着许多疑问一个人去了医院。
“瑞溪，有些时候不要一昧地完善自己的策略，还需要弄清对手的底细。”章伟年善意地提醒道，说实话，要攻略下霍衍航这个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甚至有时候他在想，也许瑞溪根本做不到，不过有他这个父亲在，他总会是帮她的。
重生后这个父亲的一言一行总是不断地刷新着瑞溪以往的形象，他支持她不说，现在还为她出谋划策。“爹，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说。”章伟年毫无犹豫地便应了。
“给我把枪。”
章伟年这下惊了，问：“你要枪做什么？”无缘无故地要枪，章伟年更担心的是没伤着他人反倒把自己伤了。
“防身呀！可以吗？”瑞溪看得出父亲的迟疑，但她总是有理由让他答应的。
几番思虑下，章伟年没有答应也没有否认，只是道：“这不是不可以的事情，但是前提得是你得学会怎么用枪。”
这要求太简单不过，瑞溪没有说什么，只是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了其腰间的枪，然后在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枪支拆了个精光，章伟年待看到其规整地把其部件摆在桌上时，整个人都目瞪口呆了。
“你……”
瑞溪在其灼目注视下又以快速地速度把枪支组装好，自信满满地问道：“爹，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可以马上应允了呢？”
“会拆会组不一定会打。”从瑞溪笃定的神色来看，她一定会打，之所以这么说，章伟年也只是想看看其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如果能保持刚才的水平的话，他这女儿可不得了了。
瑞溪毫不退让，“爹想怎么打？”
“跟我来。”
随后，章伟年带着瑞溪来到了霍军训练的场地。此时士兵们正在演练，看到长官带了一个女人过来，无不投来注视的目光，纷纷揣测着这女人的身份以及其目的。
清场后，章伟年把靶子场地交予给了瑞溪，让她自行发挥。
瑞溪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枪，随便就打了一发出去，这一发子弹是任性而发的，是瑞溪为检测自己的手腕力而开的。而显然，这一发让章伟年有多期望就有多失望。
“砰砰砰……”连续九连发，再次让章伟年惊艳了。
成绩很好，均在八环之内，这在瑞溪看来，却不是最好的。终究还是身体素质不行，瑞溪觉得待来日方长，她还能做到更好。
“瑞溪，谁教你的？”章伟年震惊不已。
这个问题可为难到瑞溪了，她自是不能说是上辈子习的，也不能随意找个借口。她只是单纯地要一把自己的武器而已，怎么就把自己置于这般境地呢？有些事，她可以对父亲不隐瞒，但有些事却是打死不能说的。
章伟年也看出来了，很理解地道：“明天吧，明天我会把它交给你。”
“谢谢爹。”瑞溪乐了，顿时就眉开颜笑。
看到如此，章伟年还能说什么呢？自己就这样一个宝贝女儿，就算她任性地要天上的月亮，他不也得想尽办法为她寻来吗？只要她高兴就好。
“瑞溪，你会枪的事除了我还有谁知道？”章伟年有了另样的担心。
“没有别人了。”
章伟年安了安心，继续嘱咐道：“不到万不得已，我希望你不要用它，能藏拙就藏，有些时候锋芒毕露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尤其是在当下形势紧张的时候，他担心一经知晓，会被人利用。
瑞溪一一把这些记下，郑重地点头，道：“我知道的，爹。”
现下军阀当道，各居一头，虽表面风平浪静，实质是暗里使劲，就看谁家先冒头了。瑞溪是过来人，知道这种形势维持不了太久，很快就会打破这样的僵。她在想，她要不要借此机会找点事做。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