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学长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Aealin

11、第 11 章

　　钢炮知道。带着一届的新生训练会有一定的麻烦，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麻烦再最后一周来的这么迅猛，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那个学号0354，名叫阿佛的刺头，从新生大会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钢炮就有一些恍惚，仿佛回到两年前他怼暖暖那时的情形。作为总教头，钢炮心平气和地应对这一切突发情况。
　　但是自从上次忽悠阿佛参加团建，一起出去旅游后，他总感觉阿佛的情绪是有所改变的，只是钢炮没有想到他不是变好，而是往更加恶劣的方向发展。
　　钢炮在新生训练初期就向所有新生安排了要做二十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最后一个星期，到了检查成果的时候了。
　　“阿佛，我说过要完成二十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
　　现在阿佛的记录本上一个字都没有，这种恶劣的态度，真是让钢炮头疼。
　　阿佛站起身来，望着钢炮说道：“那我现在就可以完成一件，只是需要总教头的帮助。”
　　钢炮惊奇，这小子搞什么鬼？
　　“请说。”
　　“我听说，训练期间，教头的话就是圣旨，新生必须无条件服从。对吗？”
　　钢炮答道：“对。”
　　“那么，我的第一个有意义的事，就是想了解新生。请总教头给他们下一道命令，让在场的每一个人说她/他是不是互动参加训练的，以及来这里训练的原因。”
　　全场一片唏嘘声，阿佛的这个问题表面上是帮助每一个新生解气，因为大多是人都不是自愿花时间和精力来参加新生训练的，迫于总教头的威严，他们不得不来。可实际上阿佛的真正用力是：给总教头钢炮来一个下马威，谁让钢炮之前阴了他。
　　如果新生都如实回答不愿意，那钢炮总教头的威严肯定不保。
　　最厉害的是，钢炮不得不照做，一来他承诺帮助阿佛完成一件有意义的事，总教头必须言出必行；而来，在他看来新式的sotus制度刚好需要借这个契机去打开，但是打开的方式得由钢炮来定。
　　于是，钢炮有了主意，“0345号不错，把总教头的话牢牢记在了心里。今天既然他需要我的帮助，我就一定帮他完成。但是作为总教头，需要讲究原则和规矩。我答应帮他，就一定会帮，这是原则！”
　　钢炮面对这全工程学院上千个新生，面部改色地继续说道：“另外作为总教头，我不能随意下命令，这是规矩。这样，我有一个折中的办法，0354号，你要不要接受？”
　　钢炮眼中闪着精光，目光炯炯地看着阿佛，脸色严肃，威而不怒。
　　钢炮继续说道：“0354号现在作为全院新生代表，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资源来参加sotus新生训练，原因是什么？”
　　如果阿佛回答不想，那就是公然违抗学校迎新制度；如果回答向，那就是自己打脸，还是亲自双手奉上让总教头啪啪打。每想到烫手山芋就这样转了一个圈就丢回了自己手里，还非接不可？
　　阿佛自然是有备而来，自然不会轻易服输的。“您忘了，我是要了解这里每个人的想法，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回答，怎么会了解他们每个人呢？”
　　钢炮接道：“要了解他人，先了解自己，你做到足够了解自己的想法吗？如果你连自己想不想来都没有搞清楚，又凭什么去了解其他人？”
　　全场哗然，恨不得给钢炮掌声，大家的兴趣完全发生转移，一致想要听到这个0354号的答案。阿佛哑口无言。他从一开始就不想参加这个什么鬼训练，他更不愿意听一个和他作对的教头的教训，但他这个真是的想法怎么可能说出来。他生存的原则一向是人不犯我，察言观色，过自己舒适的小日子，用尽一切手段达成自己的目的。他觉得世界就是这样的。
　　这次，再一次的，他有点挫败感。
　　上次就是集体外出，再一次就是现在，钢炮的迂回战术将他打的措手不及。
　　一年生们都在等待答案，阿佛语言又止的时候，钢炮先开头了，“有句话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们都是平等的，只是各司其职。我作为你们的教头，对你们做的任何事都是有意义的，并不是仗着这个头衔对你们为所欲为。虽然你们现在还不懂，更看不清这些意义在哪儿，但当你们过完这人生中仅有的一年级，回忆起这些时光的视乎就会明白。这就是sotus的意义。”
　　是的，没错！想当初自己反感训练，到现在自己做教头，这一切不都是逐渐理解了sotus的意义吗？
　　全场爆发热烈的掌声。
　　虽然新生训练只有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但是确认新生们了解了钢炮！了解了sotus!
　　钢炮目光如炬，看向阿佛，给对方台阶下。
　　而后对着阿佛说道：“每一件有意义的事情都必须自愿完成，所以你今天选择不回答刚才的问题。但是下一次，我希望你是发自内心去做真正有意义的事情。明白了吗？”
　　“明白。”阿佛低下头，心中有些许触动。
　　训练解散后，一年生们都在谈论着这届总教头钢炮。这些外貌协会的人刚开学就拜倒在钢炮的西装裤下，这次是对他又有了一个全新认识的谈论，阿佛都听在耳里，内心波澜，下马威没弄成反而更是成就了钢炮。听到一大堆女生说要去做的一件有意义的事竟然要加一条——去找总教头要签名！阿佛有点冒火。
　　今天这个事情，以后可要多涨教训，不能再栽在他的手上了。

　　开完会后，钢炮回到宿舍。
　　对面阳台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住。可钢炮始终戒不掉望着对面发呆的习惯。直到有一个陌生人从阳台出来，才又将他拉回现实世界。有时候他会因为过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而烦恼，虽然很努力地去减少沉浸的时间，他却做不到抽离出来，因为那里有暖暖，一直陪伴着他。
　　真的好想你，阿日学长！
　　明明昨天晚上才分开，现在就已经思念泛滥成灾。
　　钢炮实在忍不住，拨通了对方的电话，电话响一声就立即被对方接起。钢炮心跳加速，先开了口，“阿日学长，我打扰你了吗？”
　　暖暖：“没有，你呢？新生训练很累，你有好好吃饭吗？”
　　钢炮心底里异常暖和，只要是暖暖关心他的话，都能把他的心儿融化了。
　　钢炮：“训练到还好，只是每次回家都很难受？”
　　暖暖紧张起来，“回家难受？回家怎么啦？家里人……”
　　听着暖暖急切的声音，钢炮赶紧打断他，“不是我自己的家啦，是我学校公寓的家。每次都望着对面窗户，想象着你还在对面的样子。”
　　暖暖：“说什么呢？训练有没有出什么问题呢？”
　　钢炮：“之前我不是给你说过新生里面有个刺头吗，今天被我修理了一顿，让他最后了还给我耍幺蛾子，不整他不知道厉害！”
　　暖暖：“你可得悠着点来！”
　　钢炮：“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暖暖：“你做事，我肯定是放心的。”暖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钢炮，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跟我说的，如果你一个人承受会很累。”
　　钢炮：“……我就是想你，阿日学长，想得难受。我知道你在海洋电子实习会很累，我给不了你任何帮助，所以不想让自己成为你的负担。但是我今天真的好想听见你的声音。”
　　暖暖难得听见钢炮在电话里面跟他诉说，钢炮比他小很多，但是为了让他匹配上自己，钢炮真的做出了很多的努力，自己柔软的内心总是深深隐藏起来，让暖暖都忘记了钢炮是需要呵护的，是需要人保护的。
　　对方的沉默让钢炮清醒了些，马上恢复理智，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宽慰这暖暖。
　　“学长很累了还要听我的唠叨，我真的很失败。阿日学长，下次我不会了。就这样吧，学长赶快休息，我要挂咯……”
　　暖暖：“等等，钢炮！”
　　电话那头的人马上回答，“在……”
　　暖暖才松了一个气，继续说下去，“下周一，我要肚子完成一个PPT项目，周日晚上你能过来陪陪我，给我出出主意吗？”
　　钢炮激动得无以言表，使劲点头，忘了电话那头的人根本看不到他的答复。
　　暖暖：“钢炮？”
　　钢炮：“我在，阿日学长，我一定会过来的。”
　　暖暖：“……还有，你不是我的负担，是我的勇气。”
　　隔了几秒，暖暖终于说了出来。
　　钢炮知道，他的暖暖从来不会讲多少甜言蜜语，说的话都是大实话。但是这一句，比任何时候说的话都要甜蜜。
　　似乎暖暖自己也察觉到自己的话有点反常，跟钢炮呆久了难免会学到一些对方的属性。暖暖有点不好意思的想要把话圆回来，“那时候能把你这个大刺头摆平，没点勇气哪行！”
　　钢炮：“噢，阿日学长~”
　　电话那头爽朗的笑声掩盖了彼此害羞的情绪。奇怪，都交往两年了，为什么还像刚恋爱一样，说一点的情话就让人紧张害羞？两人都不明白，但心里又无比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