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无词》橘西子

6、考场失误

　　“圣诞节！你要什么礼物？”
　　严尘在在图书馆冷不丁蹦出一句，白七言托着下巴：“给个苹果啃就好啦！”
　　舍友小沫从后面蒙住了她的眼睛：“猜我是谁？”
　　七言拉下她的手：“赵佳沫，幼不幼稚啊你！”
　　严尘附和：“看来我的幼稚不是垫底！”赵佳沫给了严尘一个白眼，又拉开她说着悄悄话！
　　“悄悄告诉你啊！严尘是猪！”
　　严尘黑着脸，指尖转书中：“赵佳沫同学！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的耳朵有变态听力？”
　　小沫耸耸肩：“是吗？那真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反正真真在这儿你也不敢打我！小偷！”
　　严尘：“你！（我忍！偷吃了她的纸杯蛋糕，这神经病是来复仇的！）”

　　赵佳沫：恭喜严尘同学在我列表的损友分组里脱颖而出
　　故颁发女子单打的免费服务以示激励
　　希望他可以再接再厉
　　可以早日拿下多人混合群殴等等大奖

　　汗。。。
　　“这样吧，你跟我上三楼的甜品店，我还你两个纸杯蛋糕！这笔账咱就算平了！我惹不起你还不行吗？”
　　严尘妥协着说，赵佳沫两手交叉怀抱胸前：“行吧！走起！”
　　白七言不顾他们的嘴炮大战，从二楼落地窗的位置望过去，人影几个，路灯昏黄。
　　“你们看！外面飘雪啦！”
　　她也好奇站起。
　　一楼对面马路的一个路人惊喜叫道。她看到了，越飘，越大，不一会，一片白色就蒙上了路面，朦胧梦幻。
　　“这是初雪！？”
　　白七言欣喜的观赏着大自然的礼物！哇～如果变成冰雪世界，那该是多好看的一片白色？
　　水灵灵的眼睛灵活的转动着，一个无意间的瞟见，那盏最亮的路灯下，站着一个刺眼的身影，那个人穿着白七言最爱的白上衣。
　　整个人瞬间随着外面的冰凉被冻住般，瞳孔不断放大，抬起手捂住不禁长大的嘴巴
　　是错觉吗？
　　他的背影我见过无数次！
　　怎么这么像？
　　她快速反应过来跑下了楼梯，有那么一瞬间，自己都觉得一定是想严肃想的精神失常了，想成了疯子？
　　他在哪儿？
　　七言呼着大气站在一楼的门口
　　想渐渐走近那个身影，心脏很嚣张，其实每走一步，呼吸都变得沉重！越离得近，看到的越来越清楚！
　　严肃。。。
　　她瞬间滚烫了眼泪，大滴大滴顺着脸颊的轮廓滑落。
　　少年转过身来看着泪眼的她，先开了口：“好久不见！”
　　白七言呆站着，傻傻的笑的让人心疼，不敢相信他的美好如初呈现在自己眼前，不顾一切的奔向他，想紧紧拥抱
　　“不管是不是真的！不管你是不是鬼魂，我都要亲口告诉你！严肃，我好想你啊，很想很想！
　　以前冬天开始飘雪的时候，你总是在郭叔的小馆子打寒假工，我总是去吃一碗热腾腾的牛肉汤面，一吃一个小时，其实我一直在看你！回到家后还一直偷笑着，想着你才睡安稳。但是现在都回不去了！”
　　他还是那般温柔的嗓音：“我知道！你对我的好。别再为我难受了。”
　　感觉到头顶传来他暖暖的安慰，胜过此刻拥抱的温度
　　她破涕而笑：“我只能对你好呀！女生都只会对喜欢的男生好呀！”
　　他们松开拥抱，两人对立站着四目相视，看他暖洋洋的一笑，融化了她的沉睡冰山：“七言！圣诞快乐！”
　　上帝，求你把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吧！我不想再让他走了！

　　远处过路的一个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叫着：“妈妈你快看！有个大哥哥把那个姐姐给弄哭了，他是不是坏人啊？”
　　她母亲望去，赶紧捂住小女孩嘴巴：“小孩儿瞎说什么呢！明明只有一个姐姐！再敢乱说话就把你关家里！赶紧走！”

　　“白七言！”
　　后面传来严尘的声音，她快速回头，向马路那旁招招手：“严尘你快过来，你看！严肃回来啦，他就在这儿！”
　　她兴奋的大喊着，等再回过头来
　　刚刚的眼前人，消失彻底！
　　人呢？
　　严肃？！
　　严肃！？
　　怎么会？
　　心脏骤缩隐隐抽痛！连眼眸也瞬间冰冷！连那洋溢着惊喜的表情也僵硬着。
　　不会的！
　　明明刚刚还站这儿的！
　　“严肃？你在哪儿？你出来好不好？我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完呢！别这样！求你了！别这样。。。。”
　　严尘小跑过去时，她已经蹲坐在地上，看她很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下巴挂着摇摇欲坠的眼泪。
　　“你怎么了？”严尘慢慢也蹲了下来，担心的询问着。白七言缓缓抬头，哽咽着说：“严尘！我看见严肃回来了！刚刚他就站在我面前的！但是我一回头他怎么就消失了呢？你是他亲弟弟，你喊他出来好不好？相信我，我真的真的看见他了！”
　　她边哭边拉着严尘的衣角。
　　严尘的脸紧绷着，压抑脾气收紧着自己的拳头，不自然抿着嘴唇：
　　“白七言！你想他都想的得臆想症了吗？赶紧起来！到有暖气的地方去”
　　小沫也出了店，跑了过来：“你们这是怎么了？七言？你怎么哭啦？快起来！”
　　严尘淡淡的说：“你先送她回去吧！”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头也不回的往另一边走了
　　背影落寞
　　小沫看看两人！两为难，算了，不追他了，还是先把七言送回宿舍吧！
　　“你们到底怎么了？是吵架啦？”
　　小沫坐在七言床边
　　“小沫！严尘他不相信我！我看到了严肃，就在刚刚路灯下，他就站在我面前，会说话会笑！是真的！但是我一回头他就不见了！”她激动的说着！颤动着肩膀。
　　“看来你很想他！但我觉得吧，你不如把这个化为动力用在冲刺A大，今年高考，A大不是提升了录取线吗？我们的高考也不远啦！我相信你可以全力冲刺成功！那个严肃学长不是很想去A大吗？你现在要帮他圆梦啊！你不振作一点，难道让他看你掉眼泪啊！？”

　　其实，他就是我的动力啊！

　　过了几个星期，期末大考如期而至！
　　前面几科都是白七言拿手项，一切进展顺利！就等英语考完！
　　只希望这次英语要考好，不然过年红包都会受到严重威胁
　　她嘴巴叼着吐司片，手拿牛奶，胳膊下夹着考试的工具袋，嗖的一下从宿舍楼冲到教学楼某教室门口
　　“老师抱歉，昨晚复习太晚，下次绝不会迟到了！”
　　全班抬头看着门口这个火急火燎赶来的少女。
　　金瑜老师啧啧几声：“看看你那黑眼圈，你是昨天晚上压根没睡吧，行了，先进去吧！”
　　她点点头赶紧跑回自己座位。
　　严尘伸手去拿过牛奶，帮她把吸管插好，送到手里：“熊猫小姐，请。”
　　白七言一脚踩的严尘差点把牛奶挤出来，他痛苦着说：“告诉你啊！我要是残了！你背我去考场！”
　　她咬了一口面包气鼓鼓也没搭理他。金瑜老师在台上反复强调着注意事项：“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要是还粗心大意的，小心回来让你们跪牙签。听着！这次要是考好了！大家都过个好年！你们红包拿的多，我工资还能涨，排名要是上去了！烧烤火锅我请！”
　　金瑜老师刚说完，全班吃货顿时沸腾，欢呼着一定要拿全级班级前三，好好坑一顿：金鱼小姐！
　　铃声响了，班里人陆陆续续走出了教室，快步的向各自的考场奔去，白七言还在收拾铅笔橡皮什么的！严尘站起身来，看她今天的发带，是吃面老板送的相思红豆小饰。
　　“我能吃一口面包吗？”
　　白七言急忙收拾着桌面，刚想说面包不够，就只有嘴里一片，严尘已经弯着腰正对着她，他的脸已经在眼里慢慢放大。
　　严尘张开嘴，小口咬掉了白七言嘴里面包片的另一个角。
　　此刻，时间突然变的很慢
　　他的心跳明显，鼻息的温热更显暧昧！
　　严尘仿佛想要趁着这次难得的近距离，想望进她的眼底，但是看到她脸红无措的样子，便适可而止
　　白七言的大脑轰的一下空白混乱，开始全身僵硬保持坐姿，直到严尘站起身来，她也还是愣着的！
　　空气在那一刻凝固着，严尘马上调侃说：“这么小气啊？我只吃了一小块面包而已嘛！好啦好啦，明天你的早餐我包了呗！”
　　她站起身来，抬起胳膊肘，有力没力的向他一击。
　　严尘满身肌肉紧实怎么会痛？但还是装出嘴喷血状
　　“哎呦喂！老仙的内丹要让你怼出来了！”
　　白七言咬着下嘴唇，一字一句的说道：“要是下次你还这样，我把你吊打三天！再把你邮寄给贝小媛暴虐！”

　　两人走出教室，严尘负责关灯关门，她早就加速走的老远，严尘看着那较真的背影，情不自禁浅浅窃笑

　　“试卷发下去后先写名字班级考号，检查工具是否齐全。。。。”
　　监考老师在上面自念自的，白七言开始大致的扫题，有几题有点难度，其他的和昨晚复习的题型差不多，惊喜的是，昨晚背的一句高大上的英语短句，完全可以搭配作文，拿到高分看来有戏！虽然往年英语考的作文都堪称车祸现场。
　　前面做的题挺称心的，对期末的成绩满怀信心。但是没有想到会有意外！
　　肚子的异样让白七言窃喜的脸色大变。
　　老天，你可不能这么对我！没考好还要不要过年呐？嘶，疼！
　　小腹突然一阵抽痛，她丢下了写题的笔，捂着肚子皱着眉，额头抵在课桌上消费着这该死的倒霉：
　　大姨妈！我们断绝亲戚关系好不好！！！

　　某一瞬间的无助，脑海里闪过严肃的笑脸，还有，那个奇怪的梦，那句叮嘱和期望。
　　“好好照顾自己！再替我去A大看看！”
　　坚定的念头，还真是要谢谢严肃的存在！“不行！写完再说！”
　　她上牙咬着下嘴唇，左手捂着肚子，右手颤抖着，但是极力克制着抖动，想写出字，变得困难。
　　“严肃，严肃，严肃。”
　　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像是一点一点有了力量，终于挨过了剩下的半张卷！
　　白七言两手环着，轻放在肚子上，面部已经扭曲，还有些时间想检查试卷，看那些英文字母像蚂蚁一般在眼前爬着。
　　半晕半醒挨到了结束的铃声响起，尽力收好全部东西，第一排的学生把卷子都收好递给了老师，老师整齐的叠好带走，陆陆续续，考场没了人，她还捂着肚子，极力站起，扶着墙的手有点无力，膝盖要弯的快变形了，有那么一瞬间好想哭啊

　　严尘刚考完就爬了两层楼梯过来，看到席真真扶着墙快要倒下去的样子。
　　“你怎么了？”
　　白七言勉强的着，脸色苍白的挤出一个微笑：“亲戚来看我了呗！你们男生又不懂！”
　　严尘不知所措陷入尴尬：“要不我先送你回宿舍！走！”
　　他像个拐杖一样支撑着席真真，上下楼梯时，直接把她背到自己身上，白七言趴在严尘宽实的肩膀上，有那么一点安心。
　　到了女生宿舍楼下，幸好撞见了席真真的舍友小沫。
　　“什么情况？”
　　“她生理期，小沫，拜托你了！”
　　“我会照顾好她的，交给我吧！”
　　小沫扶着白七言一边往里走。
　　两个女生艰难的爬回了宿舍，小沫开始捣腾红糖水，七言在厕所洗热水澡。
　　“她怎么样？”严尘焦急的在楼下等着，发了消息向小沫询问。
　　沫：“她洗了个热水澡，现在出来了，我会照顾好她，我建议她最好明天再走，现在傍晚是高峰期，期末考完那么多学生大箱小包的回家，挤成那样，她铁定受不了！不过放心，我明天早上再回家，倒是可以照顾她一晚”
　　尘：“那明天我送她回去，今天晚上麻烦你帮忙！”
　　沫：“行！”
　　小沫想到自己脱不开身，白七言的东西又用的只有最后一个！让严尘别干着急，倒是可以帮忙去买一下晚餐打包回来，顺便买一下生理期需要的东西
　　“好！我这就去！”
　　严尘回宿舍放好笔袋，拿起钱包就外出！
　　小沫让七言躺在床上，严严实实的盖好被子：“其他两个舍友都回去了，你今晚别走了，明天早上再出发，让严尘送你回去！”
　　“好吧。”
　　其实她感觉好了许多，接过温热的红糖水，端着小口的喝了起来！疑问道：　“严尘今晚也留校不回去？”
　　小沫坐在床边：“是啊！你都没看到他急成什么样子！现在帮我们买晚餐和那啥去了！”
　　两人相视一笑。
　　小沫问道：“你和严尘到底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啊，班里只是一直传八卦，也没见你们回应一个！”
　　白七言笑说：“很好的朋友，文赏颁奖的时候认识的，来自同一个城市，有一样重要的人！”
　　小沫诧异：“一样重要的人？谁啊？”
　　她捏看着黑曜石项链
　　“严尘的哥哥是我转学来这儿前的那个学校的学长！叫严肃。”
　　小沫觉察到了她眼底的异样：“就是那个你说梦话的时候会哭着叫的那个名字？”
　　席真真也挺不好意思的，不知道要怎么说。
　　“我暗恋了他三年，但他为了救前女友，遇害身亡。那个女生就是现在这个城市，二中的韩镜。”
　　“我的天。。。”

　　此刻的商场，严尘深呼吸一口气，戴上连衣帽就踏步进去，暗暗向售货员大姐打探道

　　“姐姐！你们超市有没有那种
　　带两个小翅膀的纸尿裤？”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
　　售货员简直笑出了内伤，看着严尘这样诚恳的眼神，又选择帮助他
　　“姐姐你先别笑啊，听我说完嘛，就是那种女生生理期需要的东西。”
　　“好好好我懂了，我这就带你去”
　　严尘在排列的整整齐齐的货架前
　　他尴尬着挠后脑勺：“这可怎么选啊？我又没用过！要不随便拿两个吧，还要买她们的晚餐呢！”
　　装好在袋子里，刚转过身，
　　一个熟悉的女声叫住他：
　　“严尘！”
　　她望眼过去
　　呵！
　　是那副让人反感的颜容，倒是许久不见！
　　“韩镜！？”
　　是的，韩镜，还有她挽着的男友！
　　严尘几秒上下扫视了两人，不禁一句冷哼：“呵！这么快又纠缠别人了？你新男友知道你黑历史吗？”
　　韩镜顿时脸色大变。
　　她的表情正是他想看到的！严尘心里一阵窃喜！倒是旁边的男子识趣，走一步上前，礼貌向严尘伸出手：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杨凡，你是小镜的朋友吧！”
　　“你好，我叫严尘！韩镜已故初恋：严肃，的亲弟弟！”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杨凡没有任何惊讶或者生气的表情，倒是无所谓的笑笑！
　　“你来这边是买。。。”
　　杨凡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严尘
　　“没错啊！给那个该是我嫂子的女孩儿帮个忙！”
　　韩镜铁青着脸：“你。。。”
　　严尘毫不客气：“你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要我现在说出来吗？
　　我哥为你付出了多少！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结果呢？他又是怎么死的？一点点愧疚都没有，又沐浴在恋爱中，呵！在我眼里，你连名字都没资格和白七言摆在一块！”
　　严尘说完提起袋子，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替严肃不值，也七言不公！

　　“老板！一份红枣银耳羹，一份鸡排饭好了，再加一份我的牛肉面！打包谢谢！”
　　严尘坐在角落的长椅上等待，无聊的拿出手机把玩。
　　“叮咚”
　　刚好收到一条短信
　　嗯？
　　打开一看，屏幕很亮又清晰
　　“小尘！最近还好吗？期末结束了！寒假可以回来看妈妈吗？”

　　严尘先是一怔，鼻子酸酸的。
　　呵！小时候那么狠心把自己送走，现在是把自己当哥的替代品吗？我的童年又有谁对我负责？眼眶泛起一圈红。
　　服务员提着袋子过来细声说：
　　“你好，先生，已经打包好了！”
　　严尘声音有些哽咽，尽管表示不在乎了，还是会心疼
　　“好！谢谢！”
　　付完钱就拎着东西回往学校，手机一直放在兜里，一直都有消息来，但就是没有碰，直到小沫来电。
　　“喂？严尘，你到哪了？”
　　“我在楼下”
　　“要不你送上来吧！我不方便下去拿！”
　　“啊？女生宿舍不是有规定吗？！”
　　小沫不耐烦了：“你信不信今天晚上全校就我们几个！宿管阿姨都回家了，谁还管这些？你上来就是了！送一下东西而已，怕什么？！”
　　严尘木木的说：“好吧！”

　　过了一阵儿，敲门声传来。
　　“给！”严尘把东西给了小沫。
　　“进来吧！外面风大吹着脸都疼！”
　　严尘尴尬：“不好吧！”
　　小沫耸耸肩：“你觉得尴尬不进来也不行，我要收拾东西，你必须进来帮忙！快点！”
　　小沫一把把他拉了进来。
　　入门，只有两张床没有收拾，其他都已经空荡荡了！房间还算干净。
　　严尘看到了面色苍白的七言，蹲在床边，担心道：“怎么这次这么严重？”
　　问完，他有些脸红的撇过脸：“你们女生就是麻烦！”
　　七言看着小沫袋子里的东西，又看了看严尘，他手里边叨叨，边拆着打包袋里的红枣银耳羹。
　　严尘拿出勺子直接递到了嘴边：“喏！张嘴！”
　　她看着一直孩子气的严尘，今天怎么有点霸道？
　　“我自己来吧，你。。。”
　　“我再说一次！张嘴！”
　　严尘化身小脑斧，言语间表露着不得违抗，她低下眼，喝完了勺子里承的
　　严尘拿着纸巾，边给她擦嘴，一口一口喂着她到吃完为止，不时两人的对视，此刻的气氛让两人都有点不自然，七言更是觉得不舒服

　　“明天我送你回家吧！晚安！”
　　严尘收拾好垃圾带出去
　　白七言看着严尘渐渐带上门，宽阔的男子汉的肩膀，高大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后，心里此刻被温暖包围，又有点苦涩，希望他早点长大，以后可以好好照顾严阿姨。
　　小沫的手晃了晃：“七言？发什么呆呢！”她又饶有兴趣的问：
　　“你没看出来严尘的心思？”
　　她转过头愣愣的看着小沫，眼神里有一丝惊讶。
　　“我是说严尘！他喜欢你！”
　　自己一直把严尘当做自己的亲人来看，也因为他是严肃的弟弟，多加照顾，毕竟他也是严肃学长的心事之一。严尘想的应该和她一样，是挚友，姐弟，不会有那层想法
　　“小沫，你说什么呢！他怎么可能”
　　小沫开始说出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你是因为他是严肃的弟弟才对他好的，相处久了就当亲人相待，你心里一直有着那个学长！当然不会察觉自己对其他男生有什么感觉。
　　但是我听说，严尘可从没喜欢过谁，你对他那么好，所以他会这样想也情有可原吧，青春期情窦初开，再正常不过了。”
　　一番话带给白七言的是彻夜难眠，另一个女人也一样在黑夜里纠结着。
　　“妈妈想你了”
　　“回来吧！”
　　“小尘！”
　　这样的消息一直出现在严尘身旁的手机屏幕上。房间里的灯没有打开，严尘眼神空洞的看着床上的那个手机，不靠近，不触碰。

　　小的时候。。。
　　“你是严肃的弟弟？”
　　小严尘眨巴着眼睛对老师说：“嗯嗯！”
　　女老师又说：“严肃以前在一年级的时候，可是全级第一哦！小朋友你也要加油哦！”
　　小严尘肯定的点头：“好的老师！”
　　小小的倔强，不想让自己贴上严肃弟弟的标签，不想活在他的光环下。
　　“我一定要超过哥哥！”
　　终于在期末考拿到了成绩单！
　　“全级第二？”
　　同班同学都在感慨他的好成绩，小严尘却揪紧了试卷！
　　“下次一定要细心不丢分！不可以给哥哥丢脸！我就要第一！”
　　刚回到廉价拥挤的出租屋，小严尘发现严肃跪在妈妈面前哭着喊着什么。
　　“妈！别送小尘走！求您了妈！”
　　小小年纪的严肃用稚嫩的小手紧紧握着严母粗糙的大手，泪眼汪汪的乞求！
　　一个粗矿的男人在细细劝说状：
　　“妹！你养活不了两个！必须做一个选择！我和燕儿商量了，她也非常同意。我的物流公司刚成立，赚点小钱，但足以给他吃饱穿暖，还可以在大城市上学，你要为孩子考虑啊！”
　　“好。。。好！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