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丑女妆 ...
-
哥谭深夜。
哥谭的晚上总是不安全的。
但还是有许多人会出没在哥谭的深夜。
马戏团。
两个穿着紧身衣的特技演员手里拿着长杆，正要迈上自己面前那纤细的绳索，然后开始这一场空中表演。这将是今晚这场马戏的重头彩。
但是。
咔。
舞台中央的地面一阵晃动，一个穿着紫色西服，留着一头奇怪的绿色头发的人从那里升了起来。他的脸上是一片死人样的白色，他的唇上还涂着大红色的口红。
他看起来可真像是一个小丑。
不过，他倒确实是个“小丑”——joker。
阿卡姆的常客了。
观众们纷纷以为那是马戏团临时加的节目，欢呼起来。
小丑很受用的发出了一阵尖锐的笑声，然后装模作样的鞠了个躬。
“晚上好，各位，你们有没有想念你们的杰克叔叔呢？我可是非常的想念你们呢！啊哈！骗你们的，其实我最想念的还是那只小蝙蝠。啊，你们说他会想我吗？”小丑打了个响指，看台上有认出小丑的观众立刻尖声惊叫起来，场面一度混乱。
“哦哦哦，这精彩的表演还没开始就有人这么激动了吗？看来你很期待接下来的表演对吗？”小丑露出了一个夸张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狰狞。
“那就请你来做我的Partner吧！我想你肯定会期待我们与蝙蝠侠的演出对吧！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我必须要跟你这个愚蠢的搭档一起了。”
小丑话音刚落，一个穿着小丑服的脸上还涂着两坨大红色腮红的壮汉走到那第一个发出惊叫的观众身边，然后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向舞台上一掷。
可怜的观众在地面上滚了一圈，然后倒在了小丑的面前，小丑的枪口对上了那可怜人的额心。
马戏团里的观众尖声惊叫并纷纷向门口跑去，马戏团的门口却堵着另一个壮汉，堵住了他们逃生的路。
一声枪响。
然后是小丑不耐的声音：“观众都走了，这出戏还怎么继续下去？你们明明都是很期待小丑的演出的！”
受惊的观众慌作一团，却没有人再试图逃跑。
他们现在只能祈祷蝙蝠侠能尽快赶来救他们了。
因为他们现在也只有依靠“义警”蝙蝠侠了，小丑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他们的，除非是蝙蝠侠本人亲自到场，那他们也许还能有一点生存下去的希望。
“嗯哼。早这样不就好了么。现在，都给我坐回座位上！快点！演出就要开始了！”小丑恐吓完，满意的笑了起来，然后又难过的叫了起来：“哦哦，my partner！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是谁？谁杀了你？我要为你报仇！”
原来刚才那一枪是开在那可怜的人的眉心。
小丑带着难过的表情将那人的尸体抱在怀里一阵摇晃，尸体额心那黑洞里红的，白的都流了出来，弄得到处都是。
“噢！真恶心，杰克叔叔的衣服都要脏了！”
小丑脸上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然后他站起来，一脚踹开了僵直的尸体。
“真是讨厌的不称职的Partner。啊哈！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就被杰克叔叔‘bang’，死了~啊哈哈哈！所以你们可不能学他。不然，杰克叔叔可是会很生气的！”
小丑自顾自地笑着，观众席上的人们脸色苍白，生怕自己就成为那下一个partner。
“啊，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蝙蝠侠了。可是我太激动了，激动的我险些要忘记我已经没有了搭档。噢噢，这可不行。没有了搭档小丑该怎么办呢？”
小丑露齿一笑，白森森的牙齿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一个矫健的身影从天台飞跃到对面建筑物的天台上，另一个人影紧随其后。
前面的那个穿着一身漆黑的紧身衣，头上戴的是个有着尖耳的，仅仅露出线条冷冽的下巴的蝙蝠头盔。当他飞跃半空时，身后黑色的披风就像一只蝙蝠展开的双翼，无声无息。
另一个人则穿着黑色的，胸前，背后都有一条蓝色条纹的紧身衣，手腕上还有蓝色的腕带。
他倒是显得轻盈许多：他既没有戴头盔，也没有披披风，他仅仅是戴着一个黑色的多米诺面具，身后背着两根长棍。
两个人无声无息的飞过一栋栋建筑，然后在一处平民区的屋顶上停了下来。
他们得到消息，小丑又从阿卡姆越狱了，而且小丑还在不久前劫持了今晚前去参观马戏的观众，并杀死了其中一个。
“喔噢，又是小丑。为什么他总是能逃的出来？”夜翼俯下身盯着下面漆黑的夜景。
“阿卡姆关不住他。”蝙蝠侠头盔下传来低沉的回复，那声音听起来就和喉癌晚期的重症病人说话的声音是一样的。
“噢拜托，Batman。事实上，我们谁都知道阿卡姆关不住任何罪犯好么？我只是吐槽一下，阿卡姆可是真够失败的。”夜翼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无奈。
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蝙蝠侠的头一低，然后迅速抬头，向对面发射钩爪，纵身跃了出去，借着钩索荡到对面。
“Batman！你总是不说一声就直接走了，你每次都要丢下我！嘿等等！”夜翼不满地冲着蝙蝠侠的背影喊道，然后也向着对面发射了钩爪，追赶着他的脚步。
只不过他们今晚注定来晚了一步，在两个街道外传来了爆炸的动静。蝙蝠侠和夜翼刚好可以在这一处的屋顶上看见那里里的动静。
而那里，正好是他们将要赶往的目的地。
原本的马戏团被炸得几乎掀上天。诺大的一个马戏团顷刻间燃起了熊熊大火，被炸断的支架承受不住火焰的高温和余下的爆炸带来的冲击力，发出一声声惨烈的嘎吱声然后才轰然倒塌。狮子老虎，大象猴子这些马戏团里的动物受到惊吓在街上慌不择路地奔逃。
然后一个人影从火海里冲了出来。
“呜哇，好烫好烫！这真是TM该死的！”还不等站在这人面前的蝙蝠侠和夜翼说什么，他就自己一把脱下了身上还燃着火的黑白色连帽衫外套一把扔进火场。
脱下外套以后他才好像刚发现他们一样，夸张的吹了一声口哨。“啊哈，蝙蝠侠和夜翼？嗯哼，这可真是让人惊讶。布鲁德海文今晚没有义警了？哦，小夜翼，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一声，也许我今晚就不会出现在这儿了。啊哈……如果我今晚不在这儿，那么这些可怜的观众又该怎么办好呢？”
说完，他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嗷，真讨厌。我的假发都烧着了。”
然后，这个陌生的男人就开始唱独角戏一样的摘下了那被高温燎卷的，还散发着焦味的黑色长发。
“啊哈，surprise！老实说，我觉得小哈莉的发型和颜色很有个性，早就想这么做了！是不是看起来很漂亮？”
“Uh，wait，你是谁，为什么是你在这里？小丑呢？那些观众呢？”不等蝙蝠侠开口，夜翼就赶紧打断了这个行为举止语言都癫狂的男人的话。
蝙蝠侠在头盔下隐晦的看了夜翼一眼。
“啊。”
年轻男人摸了摸自己染成粉蓝双色的长发，慢慢地将脸抬了起来。
他的脸上戴着一个看上去跟蝙蝠家的面具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黑色多米诺面具，只是在右边眼尾处的面具上额外装饰了一朵黑色的玫瑰花，玫瑰花下还连带着两条细细的金色链子，使得整个面具看上去无比精致、优雅，还带着一股神秘感。
男人薄薄的唇开开合合，似乎是在思索要先回答哪个问题才好。
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道：“啊，我忘了，首先我应该自我介绍一下才对。晚上好，蝙蝠侠和夜翼。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假面’——虽然我有的时候花哨得像个洋娃娃，但我可是真的很不喜欢别人叫DOLL哦。当然了，真名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假面喋喋不休地说着，显得热情非凡，一时间没有停下的意思。
但总有人不愿意听这些没有什么意义的东西。
更何况是在小丑又惹了大事以后。
“小丑在哪？”蝙蝠侠问道。
假面弯了弯嘴角，哪怕是被“哥谭的恐惧”这样问话道，他也没有一丝要收敛的意思，语气依旧是那么漫不经心。
“哦？小丑。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那些可怜的观众在哪里呢。看来我们的黑暗骑士果然是多智近妖。That is so boring！你依旧是那么聪明！啊哈，我早该想到的！为什么你就不能稍微配合一下别人呢？——Well，真是讨厌死你这种性格了……小丑？就在你身后那个巷子里躺着呢：我可没有打断他的腿什么的——不过这也差不多了。你也知道，像小丑那样的家伙，就算是被打断了腿，他也能跑掉的，而我则刚好没有给他捆上腿呢——黑暗骑士还不考虑去抓他回阿卡姆吗？”
假面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像哈莉奎茵那样，将头发扎成了双马尾，然后又从口袋里掏了两张贴纸出来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Where is my pudding？”假面捏起嗓子，就像哈莉那样尖叫了起来——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另一个男性版本的小丑女，连着声音听上去都像是小丑女本人的。
假面嘻嘻哈哈地笑着，然后跳上旁边的一辆不知车主是谁的机动车，插上一把不知从哪里顺来的万|能|钥|匙，点火，在临走前还不忘甩下一句话才扬长而去。
“小夜翼，如果你是想要问我那些观众在哪里的话，那大可不必。他们已经回家洗洗睡啦。哈！这可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晚安，我的，大蓝鸟。”
说完，假面开着机车掉头就走，油门直接踩到最大档，车子发出轰隆隆的咆哮声窜了出去，很快就不见了影子。
夜翼朝着假面离开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转头就拐进了小巷里。
将不省人事的小丑送回阿卡姆以后，哥谭的警方这才迟迟赶来。
但他们也就只能帮忙善后处理一下那些被“假面”那个怪胎救出来，现在正满大街乱窜的动物们了。至于机车？或许也只有等到失主自己来报案时他们也就徒劳的备一下案了。
毕竟，在哥谭，就连黑吃黑也不算得是什么，更何况是这区区一辆机车了。
也保不准其实车子是人家自己的呢？
作者有话说第1章 小丑女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