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了校霸之后》西洋参啊

9、第 9 章

　　徐时很快就把那天中午的旖旎抛在了脑后：距离期末考试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了，他每天都在形形色色的试卷里焦头烂额。

　　付之羽也一反常态地安分起来----这只是对于徐时而言。
　　对于付大少爷的班主任老程而言，付之羽来学校的频率越发神出鬼没。校霸不安分上课多半是搞事情去了，老程每天都在担惊受怕的班主任工作中水深火热。

　　付大少爷这么做的原因无他：撞死他外婆的那个真凶—赵三不安分了。赵三回来后刚开始夹着尾巴做人，委实老实了几日，现在又开始和他原来那帮臭味相投的□□兄弟们联络。付之羽觉得时机快要到了。
　　于是他最近正叫了几位兄弟一起盯梢。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各忙各的，之前的事情一时间那天午休的事情就没有人再拿出来，摊开来细细地理一理。他们过得和之前一样，但又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再两人暗潮涌动的关系里慢慢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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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时就在这样的状态下稀里糊涂的结束了期末考。
　　他拿着笔袋刚走到教室门口，就望见一个熟悉的帅气身影，正倚在楼梯间的栏杆旁。见他出来，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快步走过来，拉他的胳膊。

　　他听到旁边的几个女同学小声吸气的声音：“天啊！那个不是付之羽吗”

　　“哪里哪里？”
　　“那个那边啊！拉着徐时那个，戴墨绿棒球帽--他来找徐时做什么？”

　　他来做什么？
　　这个问题徐时本人也很疑惑：他们已经到这种形影不离的地步了？八成是有什么事情求他吧。

　　正想着，付之羽已经抓住了他的肩膀，搂着他边走边抱怨：“你交卷怎么这么晚啊！这回题又不难……你们教室也太高了吧，五层！累死爸爸了！”
　　徐时翻白眼：一个年级倒数的学渣嫌弃他做题慢？付大少爷看来还没习惯自己的学渣位置。
　　但他必然是不会将这种吐槽说出口的，只是问：“你来干嘛？”
　　付之羽惊讶地瞪眼，捧着心难过道 ：“你之前不是说找到线索的话，要和你说嘛？我一直记得你的话。最近我在找人帮我一起盯着凶手，现在有进展就立马跑过来了啊。”

　　徐时踢他：“你正经点儿。”

　　按付之羽的意思，凶手和他们那帮人疑似聚众吸毒，这件事是在凶手逃了没多久后，由付之羽安插的一个眼线偷偷发现的。于是付之羽推测，凶手估计也存在这种情况。果然，他在回来之后安分了一段时间，就开始接触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了。

　　情报说是今晚凶手和他的几个朋友约好了去酒吧。

　　付之羽找到了凶手赵大钱的新线索，果然，那个人回来之后老实了没多久，就
　　刚好C中考完试，付之羽边拉上了徐时去盯梢。

　　当年撞人能逃掉，那现在加上了聚众吸du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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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之羽拽着徐时去了停车场，然后开出来一辆外形好看的车。
　　徐时：”！你会开车了？？你有驾照吗？“
　　付之羽：“当然有啊！我从小就会开车，今年夏天我18岁生日就过了，然后我立马就去报了驾照考试！“
　　一脸的得意洋洋。

　　然而徐时很怀疑付之羽的技术：他平时就一副懒洋洋漫不经心的样子，一个拿刚刚上本的实习新手，大晚上的，还要带自己偷偷去追踪一位□□的混混？

　　徐时觉得自己一定是想不开。
　　他没等多久，付之羽很快就拉风地把车开了出来，稳稳地停到徐时面前：“上车啊”

　　徐时挣扎：”那什么，咱们打车吧，我请。我这次期末考发挥得还不错，我还想看到这次的成绩。。。“
　　付之羽无奈，趴在方向盘上不耐烦地叫：”快点儿！死不了！相信我的水平“

　　真的没办法相信。
　　最后徐时僵硬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冬天的六七点，天已经黑透了。
　　徐时一路上都紧紧抓着安全带，他们要去的小酒吧离C中的距离不算近，位置hai还十分地隐蔽。他们一路上迷路了好几次，停下来打电话给之前盯过梢的兄弟问路。最后付之羽开着车七拐八拐地，终于找到一个破旧的小酒吧。

　　付之羽和凶手那几个兄弟之前打过架，凶手当年匆匆忙忙地逃到外地去避风头，有受害者的家属--付之羽这边一直紧咬着他不放这个原因在里面。所以只要和他们一打照面，十有八九能认得出付之羽。
　　于是他们只好躲在车里偷偷观望了半天酒吧的门口，可能是因为他们在路上耽搁了太多时间，凶手和她的朋友们已经进去了，门口除了闪着的灯和零零星星进出的陌生人外，什么都没有。

　　显然这样什么都查不出来，他们连凶手朋友的影子都没看到。
　　徐时坐不住了：你给我描述一下凶手的大致模样，我进去看看
　　说着他准备去拉车门。付之羽一把拉住了他：”你做什么！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徐时皱眉：你墨迹什么？像咱俩这样等到猴年马月啊，万一他们今天不来呢！我先进去看看。
　　付之羽说：好吧，那我们一起。看这酒吧里面这么黑，就是面对面撞见了，他们也不一定能认得你付小爷这张俊脸“

　　徐时被他的厚脸皮和勇气镇住了。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最终徐时败下阵来，一起进了残破小酒馆的门。

　　小酒馆里面倒不像他外边那般破败，谈不上有多高档，空间狭小，两层，灯红酒绿的，音乐的声音震耳欲聋。很快徐时就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周围一对对姿态亲密的，都是男人！这竟然是个gay吧。这样的事情，他只是在网上影影绰绰地听说过一些，但万万没想到，竟然有幸在他们这座落后的十八线小城市里亲身经历一回。

　　付之羽显然也发现了，他贴着徐时的耳朵喊：”我现在懂了之前盯梢的兄弟为什么说这酒吧奇怪了！草，老子还以为他们是在这儿干什么违法的大事儿“
　　如果凶手那几个遮遮掩掩的是这件事的话，那他们的这条线的追踪显然就没有意义了。

　　徐时脸红红的。付之羽凑过来和他说话时，好几次嘴唇不经意间碰到了他敏感的耳朵，让他忍不住心猿意马，不知不觉又回想起快要遗忘的那次午休的亲吻。

　　还好酒吧的光线暗，付之羽没有发现徐时的异常，他心里被又一个计划落空的失望塞满了。
　　这时，他余光瞥见了酒吧角落处似乎是一节楼梯！他心猛地跳起来。看了一眼旁边什么都没察觉到的徐时，打手势说去个卫生间，然后就穿过楼楼抱抱的人群，往楼梯上爬。

　　比起闹哄哄的一楼，二楼要明显安静多了，还有不少小包间。

　　付之羽正思考着从哪里开始找起，如何从这些紧闭房门中找出凶手，就听到有个声音盖过一楼的音乐，大声问：你来干什么啊先生？”

　　付之羽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发现是系着领结的服务员。
　　十八线北方小城的服务员，除了嗓门大，其余竟然和大城市一般彬彬有礼：“二楼我们这边是需要提前预定的，会员或者已经预定过今晚包间的顾客会有一行卡，如果您没有这张卡，二楼是不可以上的。真不好意思哈。“

　　他话音刚落，又有几个带领结的服务员，凭空出现了。神出鬼没一般，瞬间把他团团围住，严严实实地堵在通向二楼的楼梯口。

　　见他们这阵仗，付之羽知道自己今天必然是去不了二楼了，但他更加好奇了：
　　盯梢的兄弟说听到他们今晚约在这里，一楼他和徐时一直看着，没找到赵三他们。。。那赵三会不会就是在二楼呢？

　　就算他们在二楼，现在也不是硬闯的时机。。。不能打草惊蛇，付之羽带着满腹疑问，在几个服务员紧张的注视下乖乖下楼。

　　此时徐时正被一个男人缠着说话。他生得俊俏好看，身上还带着一股优等生特有的气质，在这种小酒吧里很是罕见。再加上他是独自一人，付之羽探秘二楼这段时间，已经陆陆续续地来过好几位搭讪的。

　　徐时拒得很是干净利落。在这种地方，又不是女生，他觉得自己根本连考虑一下都不用。但眼前这个比较难缠，一直厚着脸皮自说自话，他一时间竟找不到机会赶他走。只能忍耐。正巧撞上付之羽回来。

　　付之羽紧张兮兮地走过来，见到这个架势，立马明白了。
　　他揶揄地拿胳膊碰徐时，徐时看到他明显带着笑意的眼，一时间有些愤怒：老子遇到这些还不都是因为你！
　　他突然热血一涌，主动勾住了付之羽的肩，对正滔滔不绝的搭讪者道：“不好意思兄弟，我男朋友回来了，我们准备走了，以后有缘再见啊”

　　然后也不看对方的反应，搂着付之羽要换地方。
　　付之羽笑嘻嘻地道：“今晚不用再盯了，咱们回家吧，男朋友。”
　　赵三那帮人闹起来没个完，他们不可能一直守在酒店门口，只能空手而归。

　　徐时没好气地瞪他：“还不都是因为你！刚刚你他妈跑哪儿去了。。。凶手不盯了吗就要走？十八线的小城市还有这种鬼地方，我服了。”

　　此时他们已经走出了喧闹的gay吧，徐时松了付之羽的肩膀。付之羽：怎么？小城市也有不少gay的啊。徐时猝不及防抬头，对上他的眼，心跳漏了一拍，一时间忘了怎么接话。

　　完蛋了，我会不会真的是个gay？
　　他有些绝望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