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君已老成精》舞时休

97、九十七、白鱼入舟（九）

　　待冰雪消融，山花盛放，春天又在不知不觉间排过了一个新的轮回。
　　罗亭舟花园里的红色蔷薇终于开放了，它日夜承载着培育人的爱怜，清晨载露地盛开着娇艳欲滴。
　　他如愿地让余兰璟这朵独一无二的花美到了自己。
　　从那之后，余兰璟的脸上渐渐没有了悲伤消极，寒焺把这个显然的转变看在了眼里。他观察了一番总算瞧出了隐情，私下悄悄和吴仁迪说起，满脸止不住的笑嘻嘻。
　　“师父，这俩人原来是这种关系。他们之间的联系是不是也属于命中注定，紧紧地拴着彼此无法分离？”
　　吴仁迪微笑着点点头：“大概如此，可以放心了吧？可算解了一个难题。”
　　“接下来就拭目以待吧，说不定他们还能创造出什么奇迹。”
　　莫寒焺的三个徒弟都走出了各自的路线，创造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后来他回想起来的时候也会觉得小有成就，自己的人生因为执意的离家出走而发生了改变，因为遇到了吴仁迪而发生了质的飞跃。
　　此后的所有事情都远远得超出了原本的预想，在经历了有惊无险之后，在风平浪静里回顾过去。
　　后来的所有事情都悄悄地在平淡如水中发生，没有离别没有伤心，在顺其自然中向阳而生。
　　余兰璟在罗亭舟的帮助下提升得平稳又迅速，他们互相坦诚互相包容，延续着第三世的情缘。
　　罗亭舟和余兰璟也开始外出做任务了，他们需要很多实战的锻炼，所以也变得和何酌昔一样不时忙碌了。
　　何酌昔这段时间与张念清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他们确认了关系也见了双方的父母，还约定了婚事，许下了一生的承诺。
　　又过了一年，何酌昔成家了，也很快就有了孩子。
　　罗亭舟和余兰璟也开始接下了更多的任务，开始独当一面。

　　“哥哥，你在给谁写信呢？”余兰璟关好房门准备就寝，回身就看到罗亭舟正襟危坐地铺开了信纸，拿起了毛笔。
　　罗亭舟看着余兰璟，笑得神神秘秘：“一个故人，很早就约定好了的。时候到了，我该给他写信了。”
　　那个故人就是小狐狸的校长大大，他迫不及待要如约告诉对方一个好消息了。
　　罗亭舟让余兰璟先去歇下，他要写完了再去睡。
　　提起笔犹豫了好久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想要告诉狐狸校长这一世的一切，又考虑着要好好地写一个开头，他想要在文字上就能让他的校长大大看见，这一世的小狐狸又有了新的成长。
　　斟酌了许久，罗亭舟便开始奋笔疾书，他觉得没有必要拘泥那些了。让校长大大看到他的开心安宁，这才是校长大大最需要了解到的内容。
　　罗亭舟给他的校长大大讲起了他和余兰璟第三世的故事，他们的第三世时间很长、发生的事很多。他把喜怒哀乐写满了厚厚的好几页装满了信封，还在最后承诺，有机会他绝对会带着余兰璟回去看望。
　　书信寄走了之后很久罗亭舟都没有收到回信，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复，但罗亭舟也并不心急。
　　直到后来，他们偶然接了一个任务，任务像带着它的任务一样让他们成功回到了故事的初始地点，他们初次相遇的那个区域。
　　罗亭舟心中感触，他计划和余兰璟完成任务之后来一次故地重游。
　　他带着余兰璟找到了他曾经偷偷喝光了几坛酒的酒馆，带着余兰璟穿过曾经的采药少年走过的山林，找到了采药少年发现小狐狸时的那道山沟。
　　“哥哥这座山有什么特别的么？”余兰璟疑惑地问着，不知为何他对这里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
　　罗亭舟站在那个他曾经躺过的位置看着余兰璟，他笑着拉住了余兰璟的手：“没什么，这里只是个普通又特别的地方，我在梦里梦见过无数次了，这里一定影响了我的前世今生。”
　　“梦里来过？”余兰璟重复着，又不禁四处环顾着：“或许是你前世来过这里吧，不知为什么，这里明明是第一次来，我也觉得有种亲切感。”
　　“那我们前世都来过。”罗亭舟握了握余兰璟的手。
　　“那我们前世说不定也见过……”余兰璟笑起来，忽然有了些采药少年的影子。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罗亭舟把余兰璟领到了他第一世住过的小茅草屋，房屋在结界的保护下依旧维持着原貌，罗亭舟站在门外心里有很多话无法言说。
　　“小鱼，这是我们的房子了。”罗亭舟推开紧闭了许久的院门，走进了沉寂了许久的院落。
　　“我们的房子？”余兰璟没有多说，甚至没有什么疑问。
　　后面的那座山他觉得亲切，这间茅草屋令他更感亲切。
　　“明明一切都很简朴，可我觉得很温馨。”余兰璟环视着整个院子，然后推开了房门。
　　他踩过有些坑洼的地面，摸着表面光滑油亮的桌椅，拍了拍床上还算松软的被褥，心里有一种强烈地熟悉。
　　好像他曾经住过这里，这里的一切原本就属于自己。
　　“这里原本谁住的？”余兰璟看到了桌子上的字条，上面有一只猫一样的小狐狸和一个远久的寄托。
　　“哥哥，我们也一起看过好多次雪了。”他拿起字条展给罗亭舟看。
　　罗亭舟接过字条，才深刻地体会到已经隔了两世了。
　　“这里原本住了一个采药少年，他走了屋子就空了。”“走了？”“嗯，已经重生为人了。”
　　“哦……”余兰璟明白了意思，也感觉到罗亭舟的语气里有一种淡淡的忧伤，他便不再追问。
　　原来的屋主是一个采药的少年，余兰璟看了看院子也找到了证明的物品，他起身走出房门来到了院子里的大树下。
　　他在树下看到了两座小小的土包，土包前还立着小小的墓碑，竟然是两座小小的坟墓。
　　余兰璟蹲下身仔细地看着墓碑上的碑文，他招呼着罗亭舟过来看，然后指着其中一个说：“哥哥你看，好有趣的碑文，它上面居然写着‘小傻子的小恩人’……”
　　罗亭舟愣了愣，他确定自己当初并没有写下文字。
　　“……但是另一个却什么也没有写，这是怎么回事？”余兰璟的话敲醒了沉浸在回忆里的罗亭舟。
　　“两座坟？”罗亭舟忽然笑了，答案马上解开了，能这么做的人只有他的狐狸校长了。
　　狐狸校长如约地焚了小狐狸留下的那副身体并将它装进骨灰坛与它的小恩人一起并排埋在了树下，他仔细地给小狐狸也立了碑却只给采药少年留下了碑文。

　　罗亭舟蹲在旁边，简单地说起了小狐狸和小恩人的故事。
　　他先指着其中一个说：“这个有碑文的墓里面埋着一个可爱的采药少年，他一个人孤零零在这间茅草屋里靠采药为生，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他有一天上山采药救了一只小狐狸，那只小狐狸是一个小狐仙。小狐狸给了少年三个愿望作为报答，可是小狐狸还没等到少年把愿望说给它听，那个少年就意外离世了。所以小狐狸努力到了第三世才满足了他的全部愿望。”
　　罗亭舟说完找出了一把小刀，又把那个无字的小墓碑从地里拔出来，仔细蹭掉了上面的泥土，然后认认真真地刻上了几个字：一个小傻子
　　他刻完了字把墓碑重新插好，余兰璟看后不禁笑了：“你怎么能说人是小傻子呢？”
　　可笑完了也觉得没错了。
　　“那个是小傻子的小恩人，这个不就是那个小傻子了吗？”罗亭舟笑着说完，忽然又有了些笑不出来的难过，他终于觉得这一切都有些物是人非了。
　　他们是小狐狸和小恩人，也是罗亭舟和余兰璟。
　　他们有着相同的灵魂不同的人生，但庆幸他们总能心怀彼此爱着对方。
　　“哥哥，他们这样也算永远在一起了。”余兰璟眉眼含笑，细心地清除着坟墓旁的杂草。
　　罗亭舟看着余兰璟，满怀感慨地说道：“是，他们永远在一起了。”
　　如此甚好，最爱的人还在身旁，这可以消除一切难过。
　　“小鱼，等以后我们可以独立了，咱们就住在这里吧？好好收拾打扫一下，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好啊，我也蛮喜欢这里的。”余兰璟点头应着，眼里满是憧憬。
　　“晚上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罗亭舟有了个打算。
　　余兰璟很喜欢这里，也很珍惜能和罗亭舟独处的机会，自然欣然同意。
　　晚饭的时候，罗亭舟特意煮了两碗面。
　　“快尝尝吧，我很早之前就想要煮给你吃了。”罗亭舟看着余兰璟拿起竹筷，看着竹筷夹起了还冒着热气的面。
　　余兰璟吹了吹热气，把面条送入了口中，然后抬起了头简简单单地说了一句：“很好吃。”
　　罗亭舟也算弥补了遗憾，他等了第三世了，小狐狸的小恩人终于回到茅草屋尝到了它煮的面。

　　回到故地的罗亭舟带着曾经的记忆心中格外的感慨，临睡前他也对余兰璟有着不一样的深情。
　　“哥哥，你今天有点不一样了。”余兰璟微微轻喘，脸上也浅汗涔涔。
　　“哪里不一样了？”罗亭舟不禁咧嘴笑起，“只是变得更爱你了而已。”
　　余兰璟红着脸又迎着罗亭舟腰腹耸起。“小鱼你听……山上有狐狸的鸣叫声。”罗亭舟搂着余兰璟特意停下动作让他细听。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余兰璟辨认无果无奈放弃，他没有罗亭舟那么好的听力。
　　“听不到？听不到就算了吧，我更喜欢你听喊我，你的声音比它们好听。”罗亭舟继续着，他最喜欢余兰璟凑在他的耳边酥酥地轻喊他“小船哥哥”。
　　“它们在喊什么？”余兰璟累得有些喘粗气，他试着分散注意随口问了个谜题。
　　罗亭舟果然缓慢了动作脸上立即眉开眼笑，他无奈地亲了亲余兰璟的唇角回答道：“它们在说着很久远的故事，说着那只小狐仙的爱情。它们怕路过的耳朵们听不到，所以说了一次又一次。”
　　余兰璟把这些解释的话当了真，一脸天真地问起：“它们为什么要如此？”
　　“因为那只小狐仙全世界只有它一只，它的故事独一无二，它的爱人也无与伦比。它们就像我一样，把爱你的事情一次次用行动宣布证明。”
　　“原来如此，哥哥又在胡说八道了。”余兰璟哭笑不得地戳了戳他的后背，“不要把你耍流氓的行径说得那么清新脱俗，显得你坏得很！”
　　罗亭舟笑出了声：“那我不废话了，我也把我们独一无二的爱情故事一次一次讲给你听好不好？”
　　“可我们的故事还在进行，还在编写，你哪里讲得完？”
　　“既然每天都在编写，那就每天讲述一些。光阴日月，细水长流，我希望永远都讲不完！”
　　罗亭舟亲吻着余兰璟的肩，他转个头凑到余兰璟的耳边：“让我把爱你这件事再说一遍……”
　　他们整夜缱绻，熬出了天边的鱼肚白。

　　余兰璟走近小院，罗亭舟跟在后边。
　　他们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拖沓着爬起，开始编写起新一天的故事。
　　明媚的阳光洒满了院子，余兰璟伸了个懒腰呼吸着还很清爽的空气。
　　罗亭舟悄悄走上前，从背后环住了余兰璟的腰身，在他的脸颊留下一个轻吻。
　　余兰璟转过身柔软地抱住了身后的人，舒服地把脸埋入罗亭舟的胸前：“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罗亭舟有点恍惚失神，他忽然想起了小狐狸和它的恩人离别时的场景，他们在拥抱中小狐狸现了真身。
　　它的小恩人惊慌失措，慌不择路地就往化作人形的小狐狸怀中躲，惹得小狐狸忍不住喜爱地低下头去亲吻那个可爱的人。
　　罗亭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微笑，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亲吻的含义，自以为是地把面前的少年吻得面红耳赤。
　　那个时候他对他的少年是满心欢喜，他对人类的这种情感表达也十分新奇。
　　那个时候他温柔地含住了少年的双唇，亲吻得认真又拘谨，胸膛里的心脏也在扑通乱跳着，潇洒离开后他也没有深究那个时候感受到的奇妙欢喜。
　　少年的可爱激发着他的喜爱，可以助人完愿的任务也激励着他的期许，于是初次尝试亲吻后的奇妙欢喜就被掩盖在了那两种激动的情绪里，没有让他产生一丝质疑。
　　罗亭舟回想至此才忽然有些起疑，他捧着余兰璟的脸又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
　　他感受着自己热切的心跳，回忆起那日的实情。
　　那个时候的小狐狸只沉浸在了即将要开启的任务里，它满脑子都是少年的身影，它为了能早日再见到少年头一次全力以赴地完成了课业。
　　再往前追溯，见到少年的第一面，少年展露的第一张笑脸，少年的温声细语和温柔怀抱，少年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还有每天都要用他甜腻的声音呼唤上好多遍的“小狐狸”。
　　他觉得少年可爱，觉得少年孤单，他心疼少年身边无亲朋挂念，结果几日不见他便就心心念念。
　　他追着少年找了他三世，他以为他们的故事是正式发生在第二世。
　　可是这个亲吻结束了，罗亭舟才意识到了事实。
　　他爱上余兰璟的时间一定发生得更早，只是一开始的自己不懂罢了。

　　罗亭舟抱着余兰璟好久才松开手。
　　他把第一世和第二世的故事稍作改动详细地讲给了余兰璟听。
　　“小鱼，那只小狐狸是很早就爱上了那个少年而不自知，它要是能早一些明白就好了。”
　　余兰璟没有立即表态，缓缓地说起：“那个少年后来也算知道了，虽然晚了一世，但是他们还是在一起了呀。而且我觉得少年第一世的时候一定也爱上小狐狸了。”
　　“怎么说？”罗亭舟笑着看着余兰璟，这个答案由隔了两世的本人解释倒是格外有趣。
　　“嗯……”余兰璟稍作停顿才仔细分析，“因为再温柔的人被亲吻了嘴巴也不可能一点不抵抗吧？他甚至从一开始就没有生气。而且，慌张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会往令自己慌张的地方躲的，怎么会见到一只狐狸变成了人还会害怕地往狐狸怀里躲呢？”
　　罗亭舟觉得这个解答温暖得令他想哭，是啊，让人害怕的事物常理下人怎么还会往上凑呢！
　　所以那个时候的少年根本就没有害怕，他只是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不知所措而已。
　　他回想起那日的少年，烟雾散却后见到他的第一眼，少年的脸上除了惊讶还有一些复杂的情绪。
　　那复杂情绪的组成里一定有惊吓，也一定有深深地怀疑，毕竟这种状况不是寻常，所以他才一度认为自己是身处梦境。
　　罗亭舟记得少年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神，也记得他不知何因而涨得通红的脸。
　　少年害羞地捂着自己的脸，还支支吾吾想要给他解释亲吻的含义，但是那个时候他自己也是欢欣雀跃的，匆匆打断了解释后反倒是像做了坏事后心虚慌张地离去。
　　罗亭舟笑了：“你说的有道理，我竟然没有早些发觉他的心思。”
　　那些错过事实还要更让人心动，有小狐狸离去后少年的怅然若失，有小狐狸不在的时候，少年的整日想起。
　　少年希望视线里会不经意又闯入一只雪白的狐狸，它蹲在自己的院子里，或伏在自己的床上。
　　或者出现的是那个美丽男人的模样，他走在通往自己方向的路上，或者靠在院子里的树下等着他回家。
　　狐狸和那个漂亮男人都深深地闯进了少年的生活，永久地住在了他的脑海里。

　　“哥哥，那你什么时候发觉你对我的心思呢？”余兰璟微转星眸，露出了白灿灿的牙齿。
　　“我呀，一开始是迟钝的，就和那只小狐狸一样喜欢你却不自知。”罗亭舟脉脉含情，“我很早很早就喜欢上你了！”
　　余兰璟被撩动了春心，他低眉涩喜却忽地听闻耳边低低传来一句：“那小鱼呢？这一世你是如何发觉自己的心思呢？”
　　他春心微颤，春水荡到了眼眸。
　　余兰璟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也情不知所起，而确认心意的时间还有些难以启齿。
　　“就是，和你双修的期间发觉到了……我已经喜欢上哥哥了这件事。我可能也和那只小狐狸一样吧，早早就喜欢了却还不自知。”
　　罗亭舟目不转睛的盯着余兰璟，想着刚刚有关第一世的分析。
　　或许他的恩人少年也是对他一见倾心，所以才有了目不斜视，有了无所畏惧。
　　他们第一世的情感已经无从得知，但从那以后他们的感情会矢志不渝。

　　时光回溯，回到故事的起点。
　　少年温柔地抱起了小狐狸，说着要让它回家的事。
　　他从小就一个人长大，什么都要靠自己的努力。
　　他很羡慕别人有完整幸福的家庭，衣食住行都有人关心。
　　就在不久前他救过一只受了伤的小鸟，小鸟伤好了后就没有任何留恋地自己飞走了，又留下他一个人孤零零。
　　所以少年就考虑着以后养一只小狗给自己做伴吧，这样他心有挂念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时常满心期待地盘算着这件事。
　　紧接着没过多久，他按例上了山，结果就救到一只小狐狸了。
　　小狐狸浑身雪白晶莹长得还特别好看，它仿佛能听得懂他的话，有着十分的灵性。
　　少年很喜欢这只小狐狸，总觉得它很高贵又很亲近。
　　“小狐狸，等你回家了以后你还会记得我吗？你还能想着我曾经救过你吗？”少年抱着小狐狸有点伤心，“我不是要你记得我的恩情，你要是能像一个好伙伴一样记着我就好了。那样以后我们还可以见面，还可以在一起玩儿。”
　　小狐狸舒服地趴在他的怀里眯着眼睛，听完他的话小狐狸温柔地舔着他的手指，仿佛在暖心的回应。
　　少年觉得自己好像离不开小狐狸了，他好希望小狐狸可以自愿留下给予他陪伴，可是又担心小狐狸的家人会担心。
　　“小狐狸你走吧，或许等你想起我回来看我了，到时候我可能已经有个伴了。”
　　少年私心很想把小狐狸留下来，他已经对这只迷人的小生物有了高度的好感。
　　“小狐狸你最好能回来，要是我想你了却找不到你怎么办……”
　　纠结了好几天，小狐狸的伤好了。
　　少年决定还是要放手让小狐狸回去了，但他不知道更想不到小狐狸也是依依不舍的。
　　他抱着小狐狸眼前突然冒出了浓郁的白烟，蒙得眼前什么都看不见。
　　他紧张地抱紧了小狐狸，忽然怀里的重量一变。
　　“咦？怎么变大了？怎么这么沉？”少年心里一惊，他惦记着小狐狸的安危所以不愿意松手。

　　白烟雾慢慢地散清了，怀里的小狐狸也温柔挣脱离开了。
　　少年连忙探去身子伸手抓住了一只大手，随后看清了那只手主人的面容。
　　那是一个十分俊俏的美少年，那个美少年有着一双魅人的大眼睛。相视的一瞬间，少年满眼流淌着情愫，一时间有些让他移不开眼。
　　发觉到那个漂亮的男人也在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还反手把自己的手握紧，这才惹得少年满脸通红，满心悸动。
　　少年以为自己在做梦，慌乱着想要赶紧清醒。结果他一番胡言乱语、手忙脚乱，最后还躲进了那个让他不知所措的人的怀里。
　　变成了人的小狐狸满脸笑容，耐心着安慰了少年好久。
　　少年好容易心情有了点放松，他的眼神开始忍不住总想要往男人的脸上瞅。
　　人形的小狐狸低下头，猝不及防的吻住了少年的双唇，让少年越来越心动。
　　少年的目不转睛，少年的心跳脸红，少年的手足无措都是他心动的讯号。
　　他们分别后对彼此的日日思念，对下一次见面的时刻期待，对那一瞬间留下甩不开的难以忘怀……
　　他们心悦彼此的爱情火焰在那一刻已经被熊熊点燃。
　　未经人事历练不懂得真情实感的小狐狸不知道那一吻饱含着多么浓烈的爱意，与小狐狸分开之后的少年人很快就体验到了思念的苦涩与甜蜜。
　　只是第一世的结局有点可惜，他们已经爱上了彼此却没有来得及陈情便生死两隔。
　　“因缘结就是两个相爱的人结下的生生世世的因缘，这意味着他们不论哪一世都会相见、都会相爱相守……只有一人一狐才可以结因缘结。因缘结达成的条件必须是两个真心相爱的人，他们结缘时不能有异心不能有杂念，只有彼此心动时最纯粹的一吻才可能有机会结成。”
　　罗亭舟忽然回想起来孕妇的话了，他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这一切来龙去脉瞬间全部了然。
　　第一世的小狐狸和少年，一吻就结下了因缘，还带着三个愿望的任务一同把故事展开。
　　罗亭舟心中苦笑起来：“对不起呀校长大大，我真得后悔当初没有认真地听课导致我错过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过我现在明白了，我受到了一些本不该有的折磨，也是我活该了……”
　　不过幸好，他们最后总是苦尽甘来。

　　全文完